第3章 起風了
- 紅妝將相之不瘋魔不成活
- 霍百善
- 2177字
- 2019-02-27 23:14:22
“你們兩個,將邪剛剛回來就帶他出去惹事生非,還不快去將家規(guī)抄寫十遍,明晚就給我交上來。”賀蘭肅發(fā)了不小的火。
書房里只剩下賀蘭肅和賀蘭將邪兩人,氣氛有些沉悶。“你自小體弱,怎么突然間有了如此大的力氣。”
賀蘭肅不松口也不問責,將邪心中到有了些打算。“回父親,此事將邪也覺得以為,這幾年,孩兒的身體好了許多,漸漸的力氣也大了不少,只是一直未曾用出來,故而不知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那為何一直以來未穿來任何消息?”賀蘭肅的神色太過嚴肅,看來對此事超乎尋常的重視。
“孩兒不了解京中現(xiàn)狀,家中嫡系只有孩兒一個男丁,事關家族未來,孩兒不得不謹慎。此次回京,孩兒對京中現(xiàn)況更為了解。父親雖得圣上器重。淡忘賀蘭家底蘊不足,只靠父親一人擔待未免太過辛苦。”
賀蘭肅眸色深沉,賀蘭家畢竟是一整個家族,只靠他一人是撐不住的。自己的孩兒,當真會深謀遠慮,此事于他的計劃不謀而合,只是自己倒是小看了這孩子。
“畢竟對方是皇親,這半月之內就先呆在府中好好習武。”
“全憑父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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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那個賀蘭將邪竟打我,姑母你要幫我討個公道啊。”方濟臥在太后膝下,一張臉還是青紅交加。
“徐嬤嬤,你將南疆進獻的玉露膏拿來給小公子。”太后摸摸方濟的頭。
“此事哀家不便出面,哀家是天家的人,你們這些小孩子的玩鬧,哀家怎能摻和。”
“可是姑母,你看他下了多重的手啊,侄兒都沒法出去見人了。”方濟生怕太后看不見似的8,在自己的傷口上戳了一下,結果疼得齜牙咧嘴。
“此事靖國公已經(jīng)讓那孩子閉門思過了,也算全了哀家和你的臉面。此事哀家是該罰你的。”
太后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你在外,代表的是哀家和永安伯爵府的臉面,你怎么隨意辱沒靖國公府?他是皇上的心腹,你這不是質疑皇帝的識人之明嗎!”
“姑母。”方濟著實被嚇到了,姑母還從未對他如此兇過。
“哎,到底是哀家太嬌慣你了,也罷,這幾日你回去好好想想。”
“小公子,這可怎么辦啊。”一旁的小廝問道。
“姑母不管,我遲早要自己把面子找回來。”方濟伸出拳頭在身前一揮,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將賀蘭將邪打趴下的那一天。
眨眼間半月之期已經(jīng)快到了,賀蘭將邪未曾在身邊留下什么人伺候,只留下當初幸存的青竹。
聽兩位哥哥說,當初參父親的是翰林院的季翰林,附議的還有其麾下的幾位官員。可是賀蘭將邪實在想不通,自己的父親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如此對付。從賀蘭肅的話里可以聽出來,圣上對此事深信不疑,看來若想有能力揭開一切,自己是要與靖國公府綁在一起了。
“六弟弟,可算找到你了,二伯伯有事與我們說,正在書房等著呢。”賀蘭書律拎起將邪,二話不說就往書房的走去。
“六弟弟,你看你瘦的像小貓崽子一樣,以后可要多吃點。”賀蘭書律竟然還掂量一下。賀蘭將邪是真的想罵人。
“我說的你可要記住了…”賀蘭肅與賀蘭書齊在書房里正說著話,賀蘭書律就拎著將邪破門而入。那場面著實…丟人啊。
“書律快放下,你這樣拎著將邪成何體統(tǒng)!”
賀蘭書律這才明白過來,憨笑一聲“六弟弟,是我失禮了。”
賀蘭肅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今日叫你們來是今年秋獵的事,皇上開恩,準許我將你們都帶著,你們在圣人面前千萬謹言慎行,尤其是你,將邪,圣人可點了你的名字。”
“孩兒明白。”賀蘭將邪俯首。
秋獵很是隆重,滿京的青年才俊,文武官員都到了個齊。靖國公府得皇上信任,坐得也離皇上近些。賀蘭將邪將在場人都打量個遍,頓時被皇帝身側的一個人吸引住了目光。
賀蘭將邪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一身白衣勝雪,卻不似仙人反似妖孽。眉目流轉中都是掩飾不住的鋒銳,但是真的是很美,美的像刀,似箭。
“二哥哥,那是什么人啊。”賀蘭書齊順著將邪指的方向一看。“那位是當今丞相,容恪。”賀蘭書齊不知想起什么,眉目間染上一絲憂色。
“總之,此人你要避而遠之。”
“將邪,一會上場狩獵,好好準備一下。”賀蘭肅招來小廝引賀蘭將邪前去更衣。與他她同行狩獵的是當日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將軍穆如。
“穆如兄怎么不與其他人一起,偏偏和我呢。”賀蘭將邪彎著一雙好看的眼睛。“自然是因為你與眾不同了。”
“怎么個與眾不同法?”賀蘭將邪問。穆如剛要回答,林中遠遠穿來一聲虎嘯,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悚。
皇家獵場出現(xiàn)猛獸可不是鬧著玩的。兩人不約而同上馬向虎嘯的方向而去。
前方已經(jīng)亂成一團,一群四散,有幾個圍在一個少女身旁,對面一只老虎已經(jīng)做好捕獵的姿勢,一對利齒還滴著鮮血。
“小心!”賀蘭將邪話音未落,那猛虎一撲,一堆人頓時七零八落。
“保護公主要緊!”穆如大喊一聲,總算鎮(zhèn)住了些許人。這公主也是十五六的年紀,嚇得白了一張小臉,動彈不得。
賀蘭將邪見準時機幾步越上虎背,那老虎怎么也甩不掉她,只能在原地發(fā)狂。
他…是瘋了嗎。
在場的人看將邪的眼神仿佛像看個怪物。
該死…賀蘭將邪已經(jīng)快要抓不住這虎皮了,一旦她松手就會被撲倒,到時候再大的力氣也使不出來了。這是最后的機會,她要踏入官場,她要血洗恥辱,她要手刃仇敵。
“啊。”賀蘭將邪一拳狠狠砸在老虎的頭上,然后,一拳,一拳,一拳…
一只虎,被活生生錘碎了頭顱。
賀蘭將邪只覺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樣,一雙手疼得使不上一點力氣,臉上還沾著血,一身衣服也不知破了幾處。
周圍的人大概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殘暴的場景,大氣也不敢喘。穆如皺眉,想去扶她,卻被她避開了。
她在眾人眼中一步一步走到公主面前。“公主,已經(jīng)沒事了。”這一幕被一些人記了很久。多年以后,她也是這樣占滿鮮血一步一步走向某個人說,你,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