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冬思春
- 宮女冷謀,一寵成歡
- 硬幣不想蝸牛
- 1991字
- 2019-02-24 09:01:01
水名靈神思晃了晃,漸漸找到焦距,回頭看著風荷搖頭,“沒什么,就是覺著太陽照著舒服,難免有點懈怠了。”
“哦哦。”風荷點點頭。
原來是日頭好才這樣的,她還以為出了什么事!經過了如蓮那一回,她對什么都小心得很,萬萬不敢再粗心大意招禍端了!
“對了,你發現流連宮的嬤嬤給如蓮東西以后,有沒有看見如蓮和什么可疑人接觸?比如采買的公公?”水名靈出了半天的神,方才想起正事。
“沒有,那日如蓮收了嬤嬤的東西就回來了,之后她就開始針對我,當時你也在,再后來她惹姑姑生氣,姑姑也沒讓她閑著,日日有活兒呢,沒能接觸什么人。”風荷如實回答。
“這樣啊……”水名靈若有所思,那么柳昭儀的翡翠鐲子很可能就還在她身上了,目前需要小心的是不讓如蓮將東西拿去當買了,然后仔細查清楚嬤嬤偷的到底是不是翡翠鐲子。
“難道如蓮收嬤嬤東西的事有眉目了嗎?”風荷見水名靈沉思,眼睛一亮,激動的問道。
她一直擔心如蓮再來找她麻煩,如果她們知道那件東西是什么,就不用怕如蓮了!
“沒有,只是一些猜測罷了。”水名靈搖搖頭,還不打算將這些線索告訴風荷。風荷的心思單純,容易被人套話,現在給她說了,保不準她日后與如蓮再有爭執,一生氣就把事情全抖落出去。
有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風荷聽到事情還沒有轉機,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由高興轉為哀愁,“唉!如蓮那么精明,一定把東西藏得好好的,不會那么容易讓我們找到的。”
她理了理手中的針線,無精打采的撅噘嘴,“我還是安安心心做好手里的事兒吧,什么如蓮不如蓮的,別擾了我們的興致!”
小丫頭的性格好就好在樂觀!
水名靈贊賞的點點頭,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做手里的活兒。
但今日的太陽著實有點太好了,水名靈做著做著,又漸漸出了神,杏眸含著碎光,不知在看何處。
風荷尋思著她怕是昨夜真沒睡好,如此頻頻心不在焉,也不打擾她了,只默默的望了她一會兒,發現不知何時一片枯黃的樹葉落在了她的頭頂,明晃晃的,在一片柔順的墨色之中尤為扎眼。
風荷放下針線,細心的替她拿下發上的枯葉。
水名靈身子頓了頓,遠眺的目光收斂回來,仿佛被風荷輕柔的動作勾起了什么回憶,臉頰在亮白的日光里泛了桃紅,明艷艷的,就連頰上密密麻麻的紅疹子都遮掩不住。
“名靈?”風荷察覺她的異樣,喚道。
“嗯?”水名靈渾渾噩噩的回頭看她,臉上緋紅,顯然心里裝著事兒。
風荷就算再愚笨,此刻也看出來了,她仔細端詳著水名靈,忍不住嘿嘿笑出聲,“名靈,你不會是思春了吧?這還沒到春天呢!”
“什么思春?可別亂說!”水名靈聞言神魂盡數回體,嗔了風荷一眼。
但風荷哪里會信,用肩膀撞她,“咦?是哪個俊俏小哥吶?能得我們家名靈的青睞,想必是個有才學、有見識的好兒郎~”
水名靈被說得哭笑不得,搖搖頭,“哪有什么好兒郎?沒有,宮里可難見得!”
在這虎狼窩之中,爾虞我詐,人心難測,她想她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的。
“咦?不是宮里的人?”風荷不理會水名靈的解釋,兀自想了片刻,突然笑得更開心了,眉眼飛揚道:“不會是瑜王吧?你見過瑜王?”
一提到“瑜王”二字,水名靈像只被踩中尾巴的貓,當即正了正色,嚴肅道:“瑜王?我哪里高攀得起?再者,我同瑜王只見過一次,喜歡一個人哪有這般容易?”,恩,摒除望春亭、鏡清湖和留連宮那三次,她與瑜王在眾人面前就只見過一次!東宮那一次!
“話可不是這么說的!”風荷聽了鄭重其事的放下針線,認真的看著水名靈,“瑜王才華絕艷,儀容無雙,打小就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子,如今又是官家最器重的王爺,論學識樣貌,哪樣不叫人心生欽慕?更曠論瑜王品性高潔,專情不二,不曉得有多少大家閨秀想踏入瑜王府的門檻呢!”
“你雖然才同瑜王見過一面,可一面就能瞧出個品相來,你說是不是?”風荷越說越起勁,臉也說得紅彤彤,好像瑜王肚子里的蛔蟲一樣,對瑜王的事情甚是了解。
但水名靈并不贊同風荷的看法,因為她想得太單純了。
她與瑜王接觸過好幾回,他并非如風荷所說,是個品行高潔之人,相反,他是個水性楊花的登徒子!風荷會覺得瑜王萬般好,不過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耳濡目染,潛移默化所致。
但各中道理與事兒水名靈也跟風荷說不清楚,只簡單明了的提醒她,“知人知面不知心,瑜王不是你見的那般,你莫要給他的樣貌騙了。”
“怎么不是?我聽宮里的姐姐們都說了,王爺從不讓人近身三步之內,就連平日里官家找他論事兒,都不曾近他三步呢!”風荷嚴肅道:“你說,官家尚且如此,還有哪個能靠近他?他是不是品性高潔?”
不讓人靠近三步之內?風荷若瞧見瑜王昨夜的所作所為,恐怕會受不住打擊。
水名靈被風荷逼問得頭疼,也懶怠同她爭辯,揉揉太陽穴,無奈的搖頭道:“哎,隨你怎么想便怎么想罷!”
她拾起針線,細長的手指來來回回動作,在暖光中格外秀氣好看。
風荷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突然道:“名靈,你不會是怕你配不上瑜王,所以才這樣說的吧?”
水名靈聽罷手一抖,指頭差點讓針戳個小血縫,她斜睨風荷一眼,實在不知道風荷腦瓜子里一天到底都裝了什么,此刻竟找不出合適的語言來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