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選拔
書名: 長生的上下兩千年作者名: 筆洛驚風(fēng)本章字?jǐn)?shù): 3449字更新時間: 2019-03-04 12:12:00
今天的新鄭分外的熱鬧,到處掛滿了紅色的燈籠。今天是韓國大將軍姬無夜迎娶韓國紅蓮公主的日子,作為韓國百年來最強(qiáng)之將,他可謂是得到了王位以外的所有東西。權(quán)傾朝野的他可謂是韓國的無冕之王,只是,權(quán)利的美酒一旦喝過,就再難以放下了。
執(zhí)掌著韓國兵權(quán)的姬無夜對自己的現(xiàn)狀并不滿足,為了更加接近那個位置,他向韓王求娶他的掌上明珠紅蓮公主。自從韓非離開后,整個韓國再沒有人可以與之抗衡了。面對姬無夜的咄咄逼人,韓王思慮了幾天后最終還是下旨將紅蓮許配給姬無夜。
自從韓非請命赴秦后,紅蓮就再沒有和自己的父王見過面。在布滿了殘?jiān)珨啾诘睦鋵m中,紅蓮跪在小時候韓非和她一起種下的桃樹下默默的看著韓非生前的著作。陣陣?yán)滹L(fēng)吹來,那樹枝上的桃花開始飄落,一片,兩片,像雪一樣朝著跪坐在樹下的紅蓮飄來。
花謝花開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花若憐,又落在誰的指尖。
“公主,公主,大王下旨要將你許配給姬無夜將軍。”得到消息的婢女前來報信。
聽到這個消息,紅蓮笑了。最后看了一眼那漫天飄飛的桃花,喃喃道:“終于輪到我了嗎?父王!”
跟著婢女回到寢宮的紅蓮,看到了韓王派人送來的紅妝放滿了整個庭院。紅蓮看著昔日里分外冷清的寢宮如今鋪滿了滿院的紅妝,隨便指了一套面無表情的說道:“伺候我穿衣吧。”
坐在鏡前,看著鏡子里那張嬌艷的面孔,紅蓮怔住了。而之前送信的婢女見狀,將屋子里的其他侍女退下了。起身走到紅臉身后,拿起桌上的玉梳,像往常一樣為紅蓮束發(fā)。
“要是韓非公子還在就好了,他斷然不會讓公主嫁給那個武夫的。”看著鏡子里那張褪去了神采的面孔,婢女輕聲說道。
“沒用的,王位坐久了,怎么舍得離開。為了待在那個位置,父王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何況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公主,九哥的下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用自己的生命為這大廈將傾的的韓國爭取了一點(diǎn)點(diǎn)時間,可他這樣做又換來了什么,被宗室除名!父王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將我視為掌上明珠的父王了,九年來,那個王位已經(jīng)將他和我們最后的親情抹去了。”說完,紅蓮拉開眼前的梳妝臺,里面躺著韓非很久以前送給她的一把匕首。
“還以為用到你的那一天會很晚,沒想到這么快!”看著手里鋒利的短刃紅蓮喃喃自語道。
“吉時已到!”
門外傳來韓王派來督婚的侍衛(wèi)的喊聲,身穿紅妝的紅蓮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紅蓮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然后頭也不回的上了嫁車,豪華的婚車緩緩的向著姬無夜的府上駛?cè)ァ?
而在熱鬧的新鄭城外,有兩撥人朝著滿城紅光的新鄭趕來。
秦子戈帶著紫女回到咸陽后,便去面見了嬴政。
“父王,兒臣想組建一支軍隊(duì),請大王準(zhǔn)允?”
看著臺下英姿勃發(fā)的秦子戈,嬴政不由想起了自己的長子扶蘇,身上雖然留著楚人的一半血脈,卻無半點(diǎn)楚人的狂氣,反倒是一身腐儒之氣。有意讓點(diǎn)醒扶蘇的嬴政答應(yīng)了秦子戈的請求。
第二天,秦子戈帶著嬴政的諭令前往秦軍中挑選兵俑。
秦子戈知道,自己的實(shí)力固然不錯,但戰(zhàn)爭從來不是靠一個人來獲勝的。
挑選兵勇的時候,紫女跟在一旁。
走上高臺,秦子戈打開帶來的箱子,里面裝滿了金燦燦的黃金。
“今日我招募三百死士,每人可以分得十兩黃金。愿意入伍者上前一步!”秦子戈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在場的每一個士兵耳中。
起初,并沒有人上前,可是隨著日光的照射,臺上的黃金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古人說財帛動人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有人帶頭后,不多時,臺下就站滿了士兵。
“入我營者,需簽生死契。簽下契約后,爾等生死便交由我手。”
秦子戈話音落罷,臺下的人群中離開了一批人。
見此,秦子戈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家中獨(dú)子者,尚未娶妻者,出列。”
再次離開一批人后,場中高臺下還有四五百人。
秦子戈見狀,命人將裝有黃金的木箱合上抬到下方的馬車上,說道:“我在渭水河畔等你們,記住,黃金只有三千兩,我只要前三百個,先到先得。”說完,秦子戈帶著裝著三千兩黃金的馬車離開了。
臺下的五百多名秦兵面面相覷。
“從這里到渭水河得有個幾十里吧?”
“這不會是騙人的吧?”
“我不去了,這一定有什么陰謀,我走了,你們呆著吧。”說罷,那人撤回了營地,不知所終。
“我也不去了,太遠(yuǎn)了。”
“誰去誰是我孫子。”有人憤恨的咒罵道。
“就是,怎么可能,那可是十兩黃金,得殺多少人頭才能換得到。”
“聽說方才那人是三王子殿下,應(yīng)該不會騙人吧?”
“那誰說的準(zhǔn),就算他騙了你,難不成還能收到懲戒!”
“散了散了。”又走了一部分人,場中只剩下四百多人。
“對,聽他說還要簽什么生死契?”
“大家都是賤命一條,若不是為了升官發(fā)財,誰愿意來當(dāng)兵。上了戰(zhàn)場,刀劍無情,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沒了,現(xiàn)在好歹有十兩黃金,還不快走?那人可說了,只要三百人。”
“對啊,只要三百個,我們這里可還有這么多人呢,快走快走。”
不到片刻,圍在臺下的幾百人紛紛離開,朝著渭水河畔行去。
起初,眾人興致勃發(fā),你追我趕的走著。過了半途,漸漸有人放棄了,轉(zhuǎn)身回了軍營。
這時,日頭已經(jīng)升了起來。灼熱的日光仿佛不要錢似的往他們身上鉆,盡管金錢的魅力讓他們一再堅(jiān)持,可惜終究有人選擇了退出。
漸漸的,出來的秦軍越來越少,剩下的這部分人都是看在十兩黃金的面子上苦苦堅(jiān)持,等到了渭水河畔的時候,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了。
可是他們抬起頭看著站在秦子戈身后的一百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狗日的王陽,你不是說誰來誰是你孫子嗎?”
“對啊,我又沒說我不來。”拿著十兩黃金的王陽笑嘻嘻的說著賤賤的話,
看到眼前這般情況,這二百多人那還不知道自己被之前那些說不來的人給騙了,趁著自己還在校場考慮要不要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偷偷行動了。
“秦元良,我平日里沒少照顧你吧?”先前那個勸大家出發(fā)的壯漢說道。
“高義哥,我。”秦元良支支吾吾半天。
“你什么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是我眼瞎,看錯了人?”高義憤憤的說道。
“高義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你平日里是對我很好,可是就是因?yàn)檫@樣我才沒有拉你一起走的。”
“為什么?”
“你平日里不僅對我好,你對大家都好,我若是拉你走,你一定會告訴他們。可是只有三百個名額,一定會有人選不上。到時候你又會放棄自己的名額,我又何必拉你走。”秦元良解釋道。
“是我誤會你了。”
“高大哥,這可是十兩黃金,你快去簽生死契啊?”秦元良一臉催促的說道。
“不急,讓他們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高義緩緩說道。
過了片刻,最后來的二百多人中先到的從秦子戈那里簽字畫押,領(lǐng)了十兩黃金。但場中還剩余三十多人。
只是,高義走到三十多人的隊(duì)伍里。
“高大哥,你最先到的,怎么沒簽上。”那三十多人紛紛圍過來說道。
“就是,就是。”
“名額有限,讓那些家里貧困的去吧!我有手有腳,還能養(yǎng)活家里人。”
就在這時,秦元良走到秦子戈面前說道:“大人,剩下的這些兄弟都是好樣的,就不能收下他們嗎?”
“哦,你和他們很熟?”
“都是一個營的兄弟,誰不認(rèn)識誰?”
其實(shí),秦子戈是想把最后來的那批人都收到收下的,可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眼下正好有個借口,秦子戈也愿意就坡下驢。
“你們想留下來也可以,但是你們就沒有十兩黃金了。明日開始,我就要訓(xùn)練他們了,你們要是比他們其中任意一個人表現(xiàn)的好,就把他換下來,讓你上。凡事取代了他們的人,每人發(fā)二十兩黃金。你們考慮考慮,要是愿意的話就過來簽字畫押。”
這三十人幾人看著那些昔日的同胞紛紛領(lǐng)了黃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如今聽了秦子戈的話,心底不由的生起一種感覺:大家都是一旁的,我也不比他差,這二十兩我拿定了。
“兄弟們,就這么回去,你們甘心嗎?”
“不甘心。”
“大家都是一起來的,誰也不比誰差。”
“對,為了那二十兩黃金,死也要拉下一個人來。”
片刻后,這群人都簽了生死契。看著手里的三十多份生死契,秦子戈給他們一人發(fā)了一兩黃金,不是秦子戈吝嗇,此刻正是收買人心的好時機(jī),可是秦子戈真的囊中羞澀了,從嬴政那里化緣到的三千兩黃金都砸在這里了。就這三十兩還是秦子戈自掏腰包,不過看著這三十人臉上不服輸?shù)谋砬椋刈痈暧X得這筆錢花的值。
“明日卯時在此地集合,今日回去和你們的家人都說清楚,接下來的時間里,你們將進(jìn)行封閉式的訓(xùn)練,不得接見外人。散了吧。”
“這就是你選的兵?也不怎么樣嗎?”紫女看著抱著黃金歡天喜地離開的眾人,調(diào)侃道。
“若是擇優(yōu)錄取,隨便來個人都能干的不錯。若是我能將這么一群菜鳥訓(xùn)練成百戰(zhàn)百勝的戰(zhàn)兵,豈不是顯示我的手段高明。”秦子戈解釋道。
“好了,回去了。日后自然見分曉,對了,我記得你擅長煉金?日后恐怕要麻煩你了。還有,我可能需要你在咸陽將紫蘭軒開起來,資金有點(diǎn)兒短缺?”秦子戈尷尬的說道。
“好,還叫紫蘭軒?”
“不,叫聽雪樓吧!聽雪樓中聽血落,彼岸花開彼岸零!希望他能看到我們將這天下變成他心中的模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