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雷公公的反擊
- 明末大英雄
- 深海小魔魚
- 2660字
- 2019-02-20 08:35:16
馬上三人同樣表情一窒,那兩把名劍他們是不信的,但公公這個叫法,他們都明白意味著什么,那車里是什么人呢?只是他們馬上就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馮順拇指和食指往口中一放,一道清脆的口哨聲遠遠傳了出去,“哼,不管你們是什么人,今天誰也別想活著回去。”
肖劍往遠處望了一眼,隨著口哨響起,跟在那輛馬車后面三個人全部撥轉馬頭向這邊快速馳來。
他果斷地抓住了眼下這個時機,趁著對方呼喚援兵心里放松戒備之時,一把抄過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馬屁股。那匹健馬吃痛,猛地向前一沖,直欲撞到那三人的馬頭。三名漢子急忙策馬往旁邊躲閃。
就在躲閃的那一瞬間,肖劍雙腳猛地一蹬車轅,整個身體斜著彈射而出,就像一顆人形炮彈一般,而那把短刀被其右臂平平地舉著,剛好處于彈頭的位置,目標正是那名老相識馮順。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那漢子剛剛躲過馬車,就見人影一閃,緊接著肋下發出鉆心般的痛感。
短刃刺入對方左肋,身體尤在滯空之中,他手腕用力一扭,緊跟著用刀使勁一推那人身體,借著這股推力,縱身后躍,平穩地落在地面上。幾乎同時,那人身子再也控制不住平衡,重重地摔在官道邊,滾落于野草之間。
肖劍看也未看,手勢迅速變換,改持刀為反握。這樣反握的一把刀,被他狠狠地插入旁邊一匹馬的馬脖子上。馬上之人,持短刀正欲攻擊肖劍,不料那馬突然被刺,受驚之下猛地一扭身子躲讓,巨大的慣性之下,那人身體往肖劍這邊猛地一歪,迎接他的只有一把短刀。
同樣的位置,同樣一刺一擰,隨著那人重重地砸在地上,肖劍閃身到了一邊,望向第三人。此時,那三名馳援者剛剛來到近前。
瞬息之間,兩人重創,尤其是刺入之后的那一擰,內臟的創面大大增加。相信在這個時代,以現有的醫療水平,想要保住一命,很難。
這兩次動手,干凈利索,但肖劍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占了便利條件。一方面是屬于偷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另一方面,對方身在馬上,不夠靈活,而持的又是短刀,不利于攻擊。僅僅這樣,還是不夠的,經過幾天的時間,他對這個身體逐漸適應,對自身的各方面機能有了全面的了解,比如力度、速度、爆發力等。對身體的熟悉與親和度就像兵器一樣,如果各方面都不了解,用著就生疏,只有多用才能熟,只有熟才能生巧。
雖然和以前的自己無法相比,但他的自信還是回復了一些。
他就這樣自信地跳到車轅上,冷冷地望著他們,目光里有嚴霜,有不屑,也有挑釁的意味。車帷掀開了一道縫,四只眼睛湊到那縫前在看。兩個劍柄依然探出了車帷,只要一按繃簧,寶劍便會彈出三寸,隨時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器。
那四人看了看地下的傷者,又看了看車上的肖劍,凝重的臉色有了片刻遲疑。
“車里的人喊他公公。”第一波僅存那人對后來者輕聲說道。
那三人聞言又仔細看了看肖劍,一張實在年輕的臉,沒有一根胡須,根本看不出什么。其中一人疑惑地問,“到底是不是?”
“公公這東西,是真是假,也不能看臉啊。”那人苦著臉道,“車里還有兩人,你看,那劍就是他們的,還沒出過手。”
對話之人短暫沉吟之后,撮唇打了一聲響亮的口號。想不到的是,幾乎同時,遠處人群中也傳來同樣一聲口哨。
這是求援的信號,那邊同樣告急。
四人心中一驚,急忙回頭望去,只見那邊變得混亂起來,那個持棍的車夫正駕車揮棍想要強沖過去,一名兄弟躲閃不及已被砸落馬下。
之前兩次出手,肖劍都是自行創造機會。此時,絕佳的機會擺在眼前,他豈會錯過,對方人多勢眾,能削弱一分便是一分。
趁對方回頭觀望的一瞬間,他腳尖在馬背上輕輕一點,身體騰空而起,手中短刀劃出一道閃亮的弧線。
在肖劍這樣可怕的對手面前,哪怕一個微小的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身體一縱之間,不需要多么用力,只需刀鋒找準位置,借著身體的慣性在脖子上那么輕輕一劃,鮮血便會順著刀鋒割開的縫隙噴濺而出,帶走無限生機。
只是那么一瞬,一條生命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不甘的靈魂游蕩在奈何橋邊,身體卻緩緩地向下跌落。只是那么一瞬,當其余三人扭回頭時,斯人已逝,他們看見的只是那具緩緩跌落的軀體。
憤怒地看了一眼重新跳上車轅的肖劍,他們極為默契地同時向旁邊讓了讓,以避免再次出現的偷襲。三人輕聲說了幾句,其中一人回頭又看向身后,另外兩人則全神戒備著車轅上的年輕人。二頭領那邊告急,他們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過去支援,可是就這樣放過這個年輕人,他們的確心有不甘。
這次他看到那邊的情勢又出現了變化,這個變化讓他們無須再進行艱難的選擇。因為那邊的馬車不知道為什么正在向這邊狂奔而來。二頭領正帶著殘余的幾位兄弟縱馬圍攻那名漢子。
于是,三人縱馬下了官道,從荒蕪的野草上踐踏而過,繞了一個圈,到了肖劍的車后,攔在退路。
肖劍喚出車里的二女,瞇著眼睛注視著烏廂那邊的情形。兩位美女則亮出寶劍,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冷冷地盯著車后三人。一時間,秋風蕭蕭,任憑那一邊如何熱鬧,這一邊就這樣無聲地對峙著。
......
身后這輛馬車的出現,猶如暗夜中突然閃耀的一束光線,給處于危險困境中的賣藝人帶來了一絲希望。牽馬而行的時候,一直關注著后邊的動靜,第一波離開了三人,減輕了他身后的壓力。當第二波又走了三人之后,車廂后面再無任何威脅。
他果斷地抓住了這個機會,幾乎在那三人撥轉馬頭離去的同時,他松開韁繩,毫無顧忌地兔起鶻落般揮舞著鐵棍掃向前面的攔路者。
雖然身體力量流失很多,漸漸感覺力不從心,但還是拼盡全力發起雷霆一擊。拼命的狀態下,他的速度依然很快,舍了馬車幾個縱越便是七八米的距離,鐵棍橫掃,一個躲避不及的漢子很倒霉地被掃落馬下。
其他人退得遠了,賣藝人不再理會,返身上了馬車,以鐵棍為鞭朝老馬屁股啪地一聲打去,那力度剛剛好,既讓老馬感覺很痛而又不至于受傷影響腳程。
老馬吃痛,嘶鳴了幾聲,沿著官道向攔路者狂奔而去。
攔在車前眾人此時氣急敗壞,此行他們共有十八人,除去死傷連同最后去支援另一邊的三人,這一撥僅有八人而已。若那輛馬車沒有出現,他們完全可以任憑持棍者駕車離開,己方跟著就是。但眼下卻不能,很明顯另一邊那個點子也很扎手。程四野很后悔,不該無端去招惹那邊的人,可是眼下后悔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們不能放過其中任何一方,也不能就此分散,給人以各個擊破的機會,更不能放任那些受傷的兄弟自行留在此地。
很明顯持棍者已經在伏虎散藥力作用之下力氣漸失,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把此人留在此地。
見那人駕車沖來,程四野將心一橫,打了一聲求援口哨,又吩咐一聲,殘余的八人橫在路前,各將手中短刀平平地舉著,對著沖來的馬頭。
常言道,老馬識途。道路,這匹老馬自然認得,不過眾人攔在跟前,路也就沒了。馬有著自己的靈性,它并非戰馬,不具備戰馬一往無前的氣勢,似乎意識到前方的危險,它自行放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