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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19.微妙

  • 我的病人女友
  • 顧梔酒
  • 2649字
  • 2019-02-24 14:05:23

生活總是這樣一波三折,在一定的時間讓一個人欣喜的做下決定,又讓他在下一個時間失望的選擇放棄,而且作出決定的都是自己。

安慰一通三嫂后,我在二院的食堂混了點飯,他們食堂的紅燒雞做得不錯。

我在啃雞腿的時候,看著三嫂接了個電話馬上又要離開,她飯還沒吃完。

“江大附近有學生聚會斗毆,有人受傷,我現在去看一下”她說。

我繼續啃雞腿,我又不是神經外科的醫生,出動神經外科的醫生,這得斗成什么樣?

我去了也幫不上什么,我吮著拇指準備再來一個的時候,腦海中的一些信息連成一線:江大,聚餐,殺馬特。

我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然后匆匆去了急診那邊。

急診大廳我老遠就看見,幾個男子圍著什么人,隨著距離越近越能聽清內容,似乎爭吵著讓誰負責什么的。

一個女生的聲音穿過幾堵人墻,身影還頗為熟悉,好像是杜若。

我靠近后仔細一看,果然是她們。

那情形杜若像是一只護崽的老母雞死死的護著身后夏鷗。

與此同時好像手術室里正在搶救誰,他們在門口爭吵。

那場面我沒經歷過,我想不明白夏鷗一個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做了什么招惹了這些紅毛青年,或許是杜若做了什么,捎帶上了夏鷗,但杜若再不知輕重,也不至于把人送進了手術室吧。

那樣烏泱泱的一大幫人,我不確定就這樣沖上去,我能抗的住幾拳。

我走到護士臺:“那邊幾個不良青年圍著兩個小女生,你們院不處理一下嗎?”

“不是我們不處理,那姑娘打傷了他們朋友,在為了醫藥費和負責爭人爭吵,他們也沒動手”小護士為難道。

圍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吵吵,跟動手好像沒有區別,但事情發生在別人的地盤,我不好說什么。

看那群人在手術室的門口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難不成有人重傷很慘烈嗎?

方怡是個神外的醫生,驚動神外的醫生我直覺這不是一個小手術,恐怕沒那么好擺平。

“這手術方怡跟臺嗎?”

“請問你是”小護士問。

“我是她朋友,那個被圍的兩小姑娘是我朋友,麻煩你通知一下保安,這么圍著小姑娘也不是事兒”

“傷者其實不很嚴重,方醫生說縫兩針就好,但他們雙方都不愿意出這個費用,所以…”她拖音很長。

我一聽心里有數了,想解圍這樣的場景,我貿然橫插一腳進去,只會去淪落到一起被圍的境地。

“一群社會小伙圍著兩個姑娘對你們醫院影響不好,剛剛醫鬧完,各路媒體盯著呢,再要出什么事兒,你仔細想想,至于她們那個醫藥費的事情我來解決,保證不會欠你們醫院”

小護士經過提點考慮到了嚴重性,萬一再鬧上媒體,確實不好交代,而且此刻有愿意為醫藥費負責的冤大頭出現,她立馬打電話給保安讓他們即刻過來,做完這一系列后我有了介入的底氣。

然后我自認為自己的登場猶如小說主角白氣側漏:“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剝開人群,企圖將兩個姑娘帶出來不做停留。

但是小說和現實是有差距的。

一個小伙子一手按住我胸口:“你是什么人?都沒人管,你憑什么管,你能負責嗎?”

我看一眼抵著我胸口的小伙子,一個26歲高齡精神病科醫生的怒火在燃燒,我總不能揮拳去跟一個小伙子計較。

我很清楚我揮拳后,可能引起的將是一場群架,然后我就要去見那位冷面郭靖警官。

我壓下怒火:“這里是醫院,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不要圍著兩個文弱的女孩子,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一個左手麒麟臂的小伙子嗤笑反問:“文弱?你誰啊?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嗎?沒看見我兄弟上手術臺了嗎?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現在就是馬上付手術費,人是他們打的,責任當然是她們的,手術費也得她們出”

我不能冒充方怡醫院里的醫生,這樣是給友軍陣地招惹是非,神外的手術費怎么想也不會是一筆小開銷。

我思考老大他們能不能給我報銷,萬一我做了英雄,工資變成狗熊,那我豈不是吃素很長一段時間?

還是等方怡出來后,具體問她什么情況,老熟人菜市場買菜還有熟人價,我們這么熟悉,應該能有折扣吧。

我岔開話題拖延時間:“兩個小姑娘放倒你兄弟?不可能吧,你看小姑娘頭被打破,也沒吭聲,幾個大老爺們為了點醫藥費,到現在圍著人家小姑娘,說出去也不太好聽,我們坐下心平氣和談談,該是什么責任,責任怎么分…”

“我兄弟分個手,分進了醫院,這還不丟臉?你是不是這女的外面養的小白臉?”那位大兄弟打斷我的話,說話難聽之極,并且推搡著她們。

我內心的小火苗蹭的竄上來,一股正義之氣在體內燃燒,然后我穿越人墻將夏鷗摟在懷里:“是,我是她男朋友”

我將她固定在懷里,隔絕那些太不友善的目光,低頭看一眼她,當目光對上她看著我的眼睛時,我心中沉睡已久的英雄主義瞬間被喚醒。

“這樣,等會等醫生出來,我們清算醫藥費,按清單來賠償好吧”

杜若此時拽拽我的衣服小聲道:“俞醫生,里面躺的是我男友,不,前男友,我發現他出軌,那小子還不承認,說不過我就動手,小白鷗頭上的這個傷是替我擋的”

我就覺得今晚好像會有什么大事會發生,尤其是當杜若跟我說了她男友我就有一種隱隱不安的預感。

現在也來不及責備她交友不善什么的,解決好眼下才是重點。

“也就是你要跟手術室里的人分手,他打了你,小鷗擋下了,那么是你主動動手的嗎?”

“是的,然后小鷗抄起桌上的酒瓶輪上那人的頭,輪完她就倒了,我本來想想去撕爛他的,不過想想分手后動手太沒品,我就想跟小白鷗走,誰知道他居然砸啤酒瓶”

杜若喋喋不休毫無邏輯的解釋一通,而我想知道的是這個事情她們是不是起頭的人。

我又問了一遍重點,我需要肯定的答復:“誰先起的頭?”

“他們”杜若道。

我心里大致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是起頭的人那就好。

“我看你們維權意識挺強,還知道揪著責任人,可是你們起頭先攻擊了她,傷人的人有故意傷害的嫌疑,故意傷害罪的處罰你們回頭百度了解一下”

我的一通忽悠小小的唬住了他們。

“我看我女朋友也傷的不輕,既然你們認為傷了里面的小伙子,認為應該傷人者應該對傷者有賠償,那這樣,這件事我們報警處理,警察說怎么處理,我們就怎么處理,說賠償我們就賠償好吧”

“俞醫生你不會真報警吧,被我老爹知道肯定會掀了我皮”她室友小聲的問,讓我掂量不到絕路,千萬不要報警。

我強出頭快要結束,安保才趕來,來了總比沒來好,他們來了以后,小年輕不在仗著人多勢眾合圍我們三個。

“我們需要和這些家屬隔離,我女朋友受傷了,不適合被這樣對待,麻煩轉移一下”

沒一會我看見方怡從一旁出來,帶著一位痞帥的小青年,那位小青年的頭上縫了針。

他的那群兄弟從手術室門口轉移去那門口,徒留我面對頭頂依舊亮著手術中的燈。

那群人誤以為他們的大佬在手術室,連帶著我也誤以為有多嚴重。

那小青年顯然從剛才到現在,一直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音,他路過杜若旁邊,惡狠狠的警告:“你最好以后少走夜路”

我剛準備做個好人,告訴他不要恐嚇杜若的時候,那位負傷的小青年在一眾攙扶下,大哥似的帶著一眾小弟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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