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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次接觸

  • 地獄門計劃
  • 夜駺
  • 8674字
  • 2019-02-17 20:54:06

控制中心門前不遠處,光照下一個女人卷曲著躺倒在靠近墻邊的地上,單從穿著來看很是時髦,在她附近的空氣中還散發著迷人的香水味。說真心話,我很喜歡這個味道,它讓我很陶醉。

“是那個女人,照片里的那個…”石猛總是很積極,這次又是第一個沖上去觀察的人。聽到他說所有人把光柱就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我看看…”郝教授激動地搶上前去,卻又皺起眉頭,一會摸摸這,一會摸摸那,還不時聽聽心跳。

“不用看了,人都死有一段時間了,都快起尸斑叻。”劉景元也上前查看一番,然后依然用他那毫無生氣的語氣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也進前去看了一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那頭早已經失去生機的烏黑長發,隨著目光上移最終凝固在她那年輕秀美的臉上,也就只這一眼我地心跳就陡然加快。

之前有很多親朋好友給我介紹了一些漂亮的年輕女孩子,結果不知道為什么我一個也沒有喜歡過,甚至到最后都開始懷疑自己在生理上可能有缺陷和毛病了。可如今,對一個死去多時的女人我卻能動心,想來我應該還真不是什么正常人。不過問題是:她怎么還是這么年輕?她不應該是一個老太婆了么?

偷偷躲到一邊,我用上能想到的所有惡毒的語言暗自咒罵著自己。

‘老狐貍’好像并不相信他們說的話,親自上前檢查了一下:“果然是死了。”

“窒息導致地死亡,時間太久,華陀在世也救不了。”劉景元又道。

“郝教授你騙人,她一點也不老啊,我看她應該比您年輕得多,除去頭發長了,同照片上也沒有什么太大地變化啊?不對,應該說是比照片上的還要年輕呢!難道這個人是照片上那人的女兒?”石猛悻悻地說,他也說出了我的心聲。

“這不可能,她青年時期就因為疾病,在手術后失去了生育能力。真是很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郝教授也悻悻地說道。所有人都能看出這個女人明顯要比他年輕。

“好了,這個任務到此算是圓滿完成了,我們也該干些正事了。”‘老狐貍’起身看了郝教授一眼就丟下我們向控制中心走去。

我緊跟著‘老狐貍’走向控制中心的時候,偷眼看到郝教授他們幾個還留在原地,郝教授正試圖脫下他的外套大衣去蓋在那女人的頭上。一股意想不到的醋意突然涌上心頭,我感覺正常情況下處在郝教授現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應該是我,也許這才是我應該去做的事情。我強迫自己去想點其它的事情,好壓制住心中這個唐突而又沖動的想法:看郝教授的表現他們和她不但沒有深仇大恨而且還應該十分熟絡,那他們為什么要抓她,更甚者還想要置她于死地而后快?郝教授、‘老狐貍’還有這個叫‘林芳紫’的神秘女人,他們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系?我想不明白,如果沒有人給我解釋,估計到死我也不可能猜測出正確的答案來。

進到控制室后,我的思緒依然很混亂,恍惚中我晃到了一個閃亮的東西,我的注意力馬上就被眼前的這個小飾物給吸引了過去。

那是戳在控制臺一角上的一個銀制的小鷹,它的雙瞳似乎是用寶石鑲嵌而成的,看上去炯炯有神,一對翅膀伸展開來,仿佛欲在廣闊的天空中自由的翱翔。不過這個物件裝飾在這里卻顯得很是突兀。

留意到‘老狐貍’正激動地摸著他面前我絲毫不感興趣的儀器設備,并沒有注意我這邊,于是我輕輕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這只小鷹,感受著它身上傳來的冰冷的溫度。

就在我準備了解一下它的下部結構的時候,突然間感受到一種沖擊波式的力量從房間內的某一個角落蔓延過來,我一下站立不穩仰面躺倒在了地上。

從茫然間清醒過來時,我突然發現那只銀制的裝飾小鷹盡然被我緊緊地抓在手里。

“這是怎么一回事?”‘老狐貍’躺倒在地上大聲地詢問。

“不知道出現了什么狀況…”我一邊回應著一邊慌忙把銀鷹塞進褲兜。

“海隊,海隊,我們這里感受到一股不明沖擊力,你們那里怎么樣?”耳機里傳來趙永剛的聲音。

“我們這里也是一樣,目前還不確定是否有人受傷,你們怎么樣?”大海的聲音從房間的另一處傳來。

“我們狀態正常,沒有人受傷,但是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就是爬不起,好像有什么東西壓在身上似的。”趙永剛慌張的匯報。

我試了試,果然身體好像被吸在了地面上,就連想把手抬起來也做不到,但左右移動卻并不太難,這就仿佛像是在身上壓上了一塊超重的玻璃板。

“大家不要驚慌,這也許是超重力現象,大家躺好別亂動,很有可能這種感覺過一會就會消失的。”郝教授從對講系統里安慰著大家。

好在有郝教授安慰,大家的心里多少能夠平靜一些。

沒過多久,整個房間突然閃起刺眼的紅光,同時四面八方響起來急促的警報聲,并不間斷的傳來機器音的女聲播報。

“她在說什么?”石猛通過對講詢問起來。

“警報,警報,自毀系統已經啟動,距離自毀還有15秒,10,9,8,7……”不知道誰在替他翻譯了,我被驚得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

突然一陣巨雷似的聲響仿佛就是在頭頂上炸裂。我不自覺用手捂住了雙耳,但依然在虛幻中聽到了無數魂靈的吶喊。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實。

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從幻境中解救出來。

“沒事吧你?”是大海,我一回頭就完完整整地看到了他。

“我沒事,這,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站起來,望著明亮的如同白日的整個房間驚訝地問道。

“海隊,海隊,我們這里的通道照明突然恢復正常了!”耳機里傳來趙永剛的呼叫聲。

“收到,我們這里也是。”大海呼應著。

“就是這樣,好像整個研究所的電力突然間就都恢復正常了。”大海無奈地對我解釋。

“好了,大家關閉照明燈節約佩戴的電量,都開始工作啦。”‘老狐貍’沖著他的部下命令著。

郝教授同石猛他們不知何時進到房間里來的,聽命后大家關閉所有照明設備,郝教授拿出相機和筆記本一邊拍照一邊做著記錄。

我悄悄地問大海:“剛才爆炸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很多人喊叫的聲音?”

“你沒有發燒吧,哪有什么爆炸啊?還喊叫聲,你是不是中邪啦?”

“不是,剛才那警報??”

“是啊,可是沒多久那警報就自動解除了啊!”

說完他就搖著頭離開呆若木雞的我,加入翻找一切帶有數據紙質記錄的工作中去。

我恍惚間覺得剛才所產生的幻覺,一定是爺爺逼婚逼得太緊,致使我壓力過大,最終導致我晚上睡眠質量不好,再加上今天遇到的稀奇事太多,影響到了我的腦神經。這個解釋到也說的通。

等我安下心神緩醒過來,大家已經把費半天勁才找到得少得可憐的幾頁紙打好包密封起來裝進‘老狐貍’帶來的背包里,交給‘老狐貍’。我就呵呵了,感情‘老狐貍’背了個空包進來,他就早有預謀。

“好了,這里應該沒有什么更多的東西啦,我們直接上研究中心。”‘老狐貍’看起來心有不甘,并有點趕時間的意思。

“海隊,海隊,這里發現新情況。那個,那個‘自由門’,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它沒了。”趙永剛的聲音突然再次從耳機傳來。

“什么叫沒了?說清楚點。”大海通過麥克大聲質問道。

“就是,那個通道不見了,我們里里外外看了半天,只有那部機器設備還在那。”李金全補充道。

“您看,我們怎么辦?”大海向‘老狐貍’尋求意見。

‘老狐貍’只猶豫了一下就說:“要是這樣,他們再呆在那里也沒有什么意義了,還是先把他們接上來再說吧。”

“我去接。”石猛見大海點頭,一轉身就沒了蹤影。

“我記得這個房間的旁邊還有一間總監控室,既然有了電,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那我們一起去看看。”‘老狐貍’轉身對郝教授說。

來到監控室,滿墻的監視屏上正顯示著某一層的內容,幾處屏幕上可以看到李金全和趙永剛正在整理地面上的背包,有六個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那里應該是‘自由門’所在的大廳,而其它的房間基本上都是完全空著。

“這是我們進來的最底層,從被封的門可以看出,這一層應該是因為某些原因被棄用了。”

郝教授一邊說一邊熟悉著控制臺,不一會就開始轉換起控制屏上的內容來。

“這應該是底二層了!”

監視屏上清楚地顯示出一個結構同上一個完全相同的畫面,但里面的內容卻截然不同,除了一些房間中的卡車和裝甲運兵車之外,我赫然在一個房間正中央的架子上發現到一個碩大的巨型炸彈。

“奇怪,這里的設備好像被人為毀壞了。”隨著郝教授的驚呼,我才發現在這一層放置'門'的大廳處的那個設備已經被炸得癱在地上面目全非。

后面幾層因為我們已經搜索過的就快速轉換了過去,在經過我們目前所在這一層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一處屏幕上仿佛有一個很小的黑影閃過。我馬上制止了郝教授的跳過,回過頭仔細確認了一下每個屏幕,卻什么也沒發現。

“為了防備發生意外,我看我們幾個還是出去檢查一下的好。”大海請示道。

“好,這里交給我們,你們去吧,如果發現什么情況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隨時保持通話聯系。”‘老狐貍’贊許地點點頭,麻利地同意了他的建議。

“明白。”

大海帶著我和小劉走出了控制中心的大門,那具女尸依然趴在不遠處的墻邊,香水味還在,而且好像比之前更濃了,只是不知道郝教授的衣服下面蓋著的身體是否正在腐爛。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對么?”大海疑惑地問我們。

“是不是指我之前說的那些?”我反問道。

“不是不是。小劉,你怎么看?”

“我沒什么不好的感覺,在這里。”劉景元依然用那固有的語氣回答著。

“小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大海關心地問。

“沒什么,可能是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劉景元應付著。

我真不知道他之前是什么樣子的,不過如果身體不舒服還必須請來參加這次行動,他得是多大的腕啊!我心里又胡思亂想起來。

這一層多是各種部線和檢修間,還有一些電子元器件的倉庫,還真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除了在一間空調間里,小劉發現到的一點異樣。

“這個地方有些微弱的印跡,好像曾經堆放過什么東西。”小劉說著蹲下靠近仔細聞了聞。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許這里之前就是堆放清潔工具的地方罷了。”我不屑一顧道。

“我可不這么認為。哼,你們信不信這世上有鬼魂或僵尸?”

“我們是正兒八經的無神論者,怎么可能信那些東西。”我一邊說一邊高高挺起胸膛,心里卻在疑惑劉景元抽冷著說出這么一句話的原因。

“算了,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小劉退到一旁不再言語。

“那,我看這里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啦。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大海仿佛看出我對小劉的不滿來,開始和起稀泥。

“我去下廁所,你們是否同去?”在路過廁所時我突然有些尿急。

“不了,你自己去吧,我們在外面等。”大海說著看向小劉,小劉點了點頭。

一進男廁,迎面撞上正打算出來的李金全和白工程師。

見到兩人疑惑的望著我,我忙拍著心臟的位置埋怨道:“你們怎么走路都不出聲響,這把我嚇的,還真以為碰上小劉說到的鬼魂了呢!”

“你在這里多久啦?”白工程師的一個及其不友好的問話讓我心里非常不舒服。

“我剛到,不信你們去問大海他們,他們現在就等在外面。”我沒好氣地說。

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突然換做友好的表情,沖我笑笑就匆匆離開了。

這兩人一定是在背后說誰的壞話,怕被我偷聽了去。哼,我是那種隨便聽人墻根的小人么?真是的。我強壓住心中的憤怒。

“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個個都神經兮兮的!”我邊放水邊小聲嘀咕著,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的表現也不比誰好到哪去,就忍不住自嘲的笑起來。

“人都齊了,就等我們啦。”出來后發現大海他們并沒有什么異常,我便點頭表示知道了,也沒有多說什么。

我們快回到控制室門前時正好趕上‘老狐貍’他們從控制中心出來,而石猛已串到廊道的另一頭向我們揮手。

“不去和她告別一下?”‘老狐貍’看著身上蓋著郝教授風衣的尸體,帶著調侃的語氣對郝教授說。

郝教授被說得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話說得連我都能聽出幾分醋意。因為我離得近,而且十分想再次感受心跳加速的感覺,于是我快步上前蹲下后好奇的掀開風衣的一角,只見那女尸所露出的那側臉已經有部分腐爛,心跳果然加速了,不過不是激動的而是嚇的,嚇得我慌忙放下風衣站起身雙手合十,拜了又拜,心想怎么這么快就腐爛了?這不科學啊。

“死者為大,大姐,你還是安息吧,我回去一定會多給你燒些紙錢紙馬紙房子什么的。這可都是他的主意啊,你有事沒事可千萬別來找我!”我一指‘老狐貍’顫巍巍的說。

大海‘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老狐貍’“哼”了一聲扭頭就走,白工和李金全還有趙永剛緊隨其后。

郝教授感激的對我笑了一笑,然后對我們說:“整個研究所目前看來沒有什么危險,最上面六層的監控好像是斷了線,無法了解其中的詳細情況了,好在我們應該是不用去到那里的。”說完就追著白工程師的身后而去。

“走吧,別擱這兒丟人現眼啦。”大海笑罵道。

“我呸,你才丟人現眼呢。”我回道。

聽到這里沒有什么危險,我們心中多少又都有些放松,就這樣笑鬧著來到了電梯口,除了石猛在等我們,其他人已經進到了電梯井里向上一層爬去。

“怎么,誰讓你在這里等我們的呀?”我看著等在門口的石猛疑惑的問。

“報告領導,是我自己主動申請的。”石猛一本正經的報告說“其實,我想和您說點事…”。

“有什么事你就說,大家都不是外人,你這小鬼。”我裝腔作勢撫摸著石猛的頭,陰陽怪氣的說。

“嘿嘿嘿,大哥警告我,讓我離您遠些,可是我想不明白,您雖然是領導卻沒有那么大的官威,是不是我哪些地方惹到您生氣了?您給我提出來我一定改。”石猛不好意思了,傻笑著說。

“你大哥是誰啊?他哪來那么多屁嗑!”我好奇的問。

“噢,小石頭老早以前就認李金全為大哥啦。”大海解釋道。

“哦,那你也認我做你大哥好不好啊?”我嘻皮笑臉著問石猛。

“不好。”石猛猜出我是在逗他,只一閃身就跟在劉景元的身后消失在了電梯井里。

“你看看你,還有沒有個當領導的樣子了!”大海埋怨道。

“當領導應該什么樣?你說說應該什么樣啊?向老廖那樣?那人生還有什么樂趣可言啊!”我調侃道。

“也就你敢背地里說人家廖副政委,我們可沒有這個膽量。”

“你是不是怕頭上的烏紗不保啊?”我開始調笑他。

“去你的吧,我現在說不過你小子,趕緊上去。”

我不情愿的抓好繩索躍進電梯井向上攀爬起來。

一爬起來就感覺到褲兜里有東西硌得慌,這才想起那只銀質的裝飾小鷹。心想那銀鷹這樣揣著再讓人看出異樣來也不太好,自己怕沉出來也沒背個包,不如一會找個機會把它放入大海的背包里讓他替我背著,這樣就方便多了。等回去后再找個和石猛單獨在一起的時機想法把那‘衛國戰爭勛章’給換過來才是正解。

于是在進到上層后,幫扶大海的過程中,我偷偷地一邊托著他的包一邊把事先準備在手中的銀鷹塞進他的背包。

“你背包里都裝的什么啊,看樣子還挺沉呢。用不用我幫你背會啊?”我虛情假意的打著掩護。

“好啊!”大海作勢就要卸下背包。

“行了,我開玩笑的,也就說說而已,你還來真的?”我慌忙制止。

“切”大海重新背好,不再搭理我。

研究中心要比控制中心大了許多,可以看出當時的研究人員并不在少數。可是讓我們失望的是,這里所有的電腦幾乎都招到了不同程度的人為破壞,而且有用的文件資料似乎也已經全部被人收集帶走了,只留下一地的垃圾。郝教授利用殘余下的可用件拼裝出一部完整的主機,測試著每一個找到的硬盤。

“嗯,小郝,怎么樣?”‘老狐貍’看著忙的滿頭大汗的郝教授問道。

郝教授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說話。

“奶奶的,怎么會這樣?”大海憤憤地罵著:“胡領導,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冷靜,不要急,我們還有的是時間。”‘老狐貍’好像在自我安慰一樣地說,其實我們都清楚他的心里應該同我們一樣著急。

“主服務器的磁盤陣列系統應該是被人卸走了,就不知道拿走它的人有沒有活著出去?”郝教授放棄了嘗試,憤憤的道。

“你這倒是提醒我了。”‘老狐貍’用手指輕敲著身邊的桌角說:“記不記得我們從監控里面看到的最上面可見的那一層里有一具尸體,在他旁邊不是有一個皮包么,我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拿走數據的人呢?小郝,不行你帶個人上去看看。”

“明白,我這就去,你跟我來。”郝教授招呼著正跟李金全閑談的石猛向外面走去。

“平面圖上有一處專家學者的住所就在這一層最把邊的那一側,可是卻脫出了監控的范圍,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你們要不去查看一下,看看有什么發現沒有。”‘老狐貍’對我們說。

“好”大海安排把小劉留下,領著余下的幾人向著‘老狐貍’指明的方向探去。

在通過一段長廊和幾處封閉的鐵門后,我們的前面突然就暗下來,并且沒有了路。

我們打開了探路的光源,結果都被驚呆了。

我不知道怎樣來形容這種突如其來的場面。

就仿佛是強烈的地震把一條盤山公路生生拉成了兩段;又好像是盤古用他那把開天斧把一座大山從某一處劈開,正好劈斷了橫在山腰上的路。

“這路怎么斷了?”我好奇地問。

“你問誰?是問我么?我還以為你是在問‘路’。”大海不倫不類地回答著我的問題。

“頭,小心,這里的墻面和地面都有些濕漉漉的,下面是斷崖。”趙永剛一手扶著墻,在路的盡頭探身向下觀察并提醒道。

“大家小心,老趙注意別掉下去。大家都小心路滑別摔倒了。”大海提醒著每一個人。

“我的天啊!”趙永剛在抬頭上望的時候,突然驚呼著縮回身體并不住的往后退,直到腳下一滑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我趕緊上前扶住他,奇怪地問道:“怎么啦?”

趙永剛斜指著上面,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好奇心大起,也學著他先前的樣子,探身上看,只見從上面灑下微弱的光,就好像月光被水霧所遮擋。在那光線下也不知是多高的所在,波光粼粼的水柱打著璇兒,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向下沖來,我趕緊縮回身,輕拍著胸口平撫著加快的心跳。

“什么情況?”大海也好奇起來。

我沒有急于回答他的問題,等了一會,發現沒有一滴水出現在我面前。

“奇怪。太奇怪了!”我撓著頭實在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釋,就說:“你們自己看看吧。不過別當真,其實什么也沒有發生。”

大海和李金全從兩邊分別學著探身向上觀察,只一下李金全就退了回來,剩下大海獨自查看,好半天他才退回來。

“不行了,不能再看了,再看眩暈癥要犯啦!”大海干嘔了一下說。

“這效果,你說像不像在看3D電影?”我終于找到了東西去形容它。

“比電影可嚇人多了!我腿都軟了。”趙永剛怯怯的說:“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把它擋住了?”

我突然產生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誰敢過去打它一梭子看看?”

“我來吧,你們都找好防護啊。”大海說著探身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彈打上去,然后麻利的撤回身來。

等了半天什么也沒有發生。

“你們那里發生了什么?怎么會打槍?”‘老狐貍’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

“噢,沒事沒事,我們在做一個小實驗。”我慌忙解釋。

“這里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我們需要確認。”大海回話說。然后又沖我說:“再讓我打一下吧,這回我要看個明白。”

我點點頭,然后沖著話機喊話:“我們這里馬上要再做一次測試,請不要緊張。”

大海探身盯著上面,緩緩地抬手打了兩槍,過了好一會才縮身回來。

“沒道理啊!子彈明明是打進去了,可是卻沒有在水中產生出彈道痕跡!”

“會不會是光線太暗有彈痕你沒看清楚,或是被什么東西彈開來也說不一定。”我提醒道。

“不可能,我看的清楚著呢,子彈打上去時像是打入一面鏡子。不對,與其說是打進去不如說是最后被吸進去的更合適,在進入的那一瞬間,以彈著點為中心向水平面蕩出一片光波,那情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大海回憶道。

我思考良久,伸手問道:“誰有熒光棒,給我一個。”

趙永剛從背包中取出兩個遞給我:“我這里還有幾只,兩個夠不?”

我點點頭,取過熒光棒走到斷崖邊上折亮一支隨手向下丟去。

只見那光棒在下方突出的怪石中穿過,突破無邊的黑暗,下墜中途突然像被什么東西吸了進去瞬間就失去了光亮,只留下一片光波向四面八方蕩開,就在那一刻我注意到,在產生光波的平面下方的水中似乎還有魚群在游動,它們根本就沒有受到熒光棒地打擾。我隨手又折亮另一只投下,仔細觀察結果還是一樣。

“我明白了。”看到這一現象,我恍若大徹大悟般點著頭向身邊還在觀察的眾人問:“你們明白沒?”

所有人都搖頭。

“一看你們就是平時不愛看書,缺乏對科學知識的深入了解。”我鄙視地說:“這不就是結界么,好多漫畫書里都提到過的!”說完我開心的大笑起來,眾人恍然大悟。

“行了,別瞎扯淡啦。什么狗屁結界,你還真當我是好糊弄的?所謂的結界就好像一面看不見的玻璃,能阻擋任何物體的進出,你見過你家的魚缸里有打著漩渦的水么?那豈不是個破魚缸?”沒容我開心多久,大海就否定了我的論斷:“這種違背常理的現象根本就不是我們可以解釋的,別在這上浪費腦細胞了,你們注意看對面。”

我們順著大海的手指把電光全部集中在對面,只見對面十幾米左右遠的石壁上鑲嵌著一艘破敗的漁船殘骸,在它上面有一條粗大的線纜像一條巨大的藤蔓從上墜下正纏繞在那殘骸的某處,而在它的后面隱隱約約能看到另一扇黑漆漆的大門。

“那里就應該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大海輕輕地道。

“這里怎么會有船?”我好奇地問。

“既然有水為什么不會有船?”大海很奇怪我提的問題,然后神秘地笑著說:“看起來,這個研究中心一定是修建在海底的。我們應該慶幸這個建筑的密封設計。”

我突然發現大海并不向我以為的那樣笨:“好吧,那我們怎么過去?要是石猛在這里就好辦多了。”

“石猛是我教出來的。”李金全說完默默地拿出他背包中的裝備,在對面漁船殘骸的附近墻壁上打入兩枚帶滑索的暗釘,然后在趙永剛的幫助下攀上通道的上棚頂,找到堅實的承重鋼架把滑索的另一端牢牢地固定在上面,一條索道瞬間就完成了。

我只得給了他們一個大寫的服字。

“你們那里現在什么情況了?小郝已經拿到了東西,你們可以暫時放棄目標,先撤回來,等我們研究好下一步計劃再說。”就在我們準備滑索道渡過對面的時候,‘老狐貍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明白,我們馬上撤回。”大海一邊回應,一邊指揮大家撤退,并強調把通向這里的大門全部恢復到之前的密封狀態。

回到研究中心,看到郝教授正滿面紅光地研究著一個厚重的黑匣子,而‘老狐貍’的興奮情緒也在他原本沉穩的臉上很明顯地表露出來。我默默地想道,看起來這一次的任務我們是圓滿完成了。

在反復確認過大量數據資料中的部分內容后,‘老狐貍’滿意地接過郝教授遞過來的黑匣子,精心的用塑料袋封裝好,再用密封泡沫把整個匣子密封起來,小心翼翼地固定在他的背包里然后把背包封嚴背在身上。

一切完成后這才長出一口氣,志得意滿地命令道:“我們可以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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