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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這天到來了
  • 伍拾午
  • 5352字
  • 2021-06-09 04:07:03

聯(lián)系到1-3542后,我費了很大的勁兒向他解釋萬洲的丟棄。好在他是個樂意思考和寬容的機(jī)器人,盡管萬洲始終不想和對方道歉。無奈,只好我來。

我對著手表上冷漠的臉苦苦懇求:“1-3542,我們真的想見你們的領(lǐng)頭人一面,為了我也為了你們,好嗎?”

1-3542對我說:“我們不清楚你們是不是在騙我們,因為人類太擅長欺騙了。即使從前的我和萬洲是好朋友,我也不確定他現(xiàn)在是否還認(rèn)為我是好朋友。你們這樣說,要是我們暴露的位置你找人過來殺我們怎么辦?不行,我是不會讓你們聯(lián)系的。”

萬洲默契地看我一眼,對視后萬洲開始和他聊天。

“1-3542,我們的計劃是,想知道你們那邊有多少機(jī)器人,之后我們再進(jìn)行和談,我們只是為了和平。”

1-3542說:“對不起,我不能答應(yīng)。”

眼看對方就要掛電話,我急忙將政府的動向托盤而出。

“1-3542,政府下個月開始實行機(jī)器人清掃計劃。他們會把我們?nèi)祟愱P(guān)進(jìn)安全屋,然后對還在外面的你們投擲炸彈。”

1-3542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動搖,他想了想后回答:“我先去和我們的領(lǐng)頭人商量,之后會再聯(lián)系你們的。”

我和萬洲異口同聲:“謝謝。”

掛了電話后萬洲問我:“你真覺得我們和他們能共存?”

“怎么不能?”

“假如真正共存以后,政府會放過他們嗎?會給他們?nèi)藱?quán)嗎?從古至今,每一次平權(quán)都是暴亂后才成功的。有的甚至不成功。”萬洲已經(jīng)想到太久以后了。

我笑了笑,“你既然已經(jīng)為他們考慮到這種份上,說明你已經(jīng)接受他們了。”

萬洲皺了下眉頭,“怎么可能……”

“萬洲啊,你真的很好懂。”

萬洲迅速轉(zhuǎn)移話題:“譚木木,給我換藥。”

“沒禮貌。要說請。行吧,等我去給譚橋橋讀完故事,去坐在大廳里等著。”

萬洲去了大廳,我回了房間。

譚橋橋已經(jīng)很久不吃飯了,為了掩護(hù)她不暴露,萬洲每天都吃兩份飯,最近確是有些發(fā)福了。

“橋橋,睡了嗎?”

我拿著一本故事書,輕輕坐在床邊。

“木木姐,你要給我講故事嗎?”她這樣問。

“是呀,我要給你講睡前故事咯。”

“可是木木姐,我一點也不困。”

“噓,這是一個秘密,可不能說出來。不困的話那就閉上眼睛安安靜靜躺著吧。”

“躺著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歡閉著眼睛,我很害怕,我要閉著眼睛很久很久。”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等大家都睡了你就可以睜開眼睛做自己的事了。”

“每當(dāng)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會有人從我房間門口走過去,他們派人監(jiān)視我。”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們早就知道我是爸爸的女兒了。他們覺得我實在是可疑,就總是想要抓到我的把柄。”

“聽著譚橋橋,以后在人們面前,你要表現(xiàn)得和以前一樣。你要正常吃飯,你要會哭會笑會生氣,你走路不可以太僵硬,你得保護(hù)好自己。”

“可是木木姐,好辛苦啊……我已經(jīng)假裝很久了,我不想假裝了,我越來越容易沖動,有一天,我甚至想要殺了他們。”

我心頭一驚,事實已經(jīng)朝著不可估計的方向發(fā)展,我必須把譚橋橋控制起來,她的機(jī)器人特征越來越明顯。

“好了譚橋橋,這幾天我會謊稱你感冒了,到時候你就待在房間不要出來了,好嗎?”

譚橋橋乖巧地點了點頭。

“好了,睡吧。”

我的手掌放在她的額頭,好在還有著溫度,等她閉上眼睛,我找出醫(yī)藥箱準(zhǔn)備出去給萬洲換藥,順便把門鎖住了。

萬洲直直地在大廳坐著,和其他人一樣,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大屏幕上播放的老電影。

我坐在他旁邊,隨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看到了屏幕上的電影,“萬洲,咱們得去別的地方換藥,這里人太多容易滋生細(xì)菌。”

他用胳膊磕了磕我,“先等等,他們快分出勝負(fù)了!”

“別看了,那個黃頭發(fā)的贏了。”

他看著電影疑問:“你怎么知道?”

“哦,這部電影我看了不下十遍。”

“你真厲害譚木木。”

“別貧了,能不能趕緊走?我警告你,藥再不換你胳膊就爛了啊。”

他戀戀不舍地起身,準(zhǔn)備往他房間里走,眼睛卻還留在大屏幕上。

“咣當(dāng)”一聲,萬洲的胳膊撞上了一旁的鐵皮柜子。

我猛地閉上眼睛不去看,但還是能聽見他異常凄慘的慘叫聲。

“啊啊啊!疼死我了!!譚木木你還笑!”

我睜開眼睛,嚴(yán)肅地回答:“不,我沒有笑。”

“隨便,快扶我!”

“不扶。”

“扶不扶?”

“你胳膊受傷了又不是腿瘸了。”

“譚木木,我感覺你在整我。”

我搖搖頭,“你的感覺沒有錯。”

萬洲吃癟后憤憤不平,徑直跑去房間里了,我緊隨其后,帶著我的醫(yī)藥箱。

“萬洲,1-3542聯(lián)系你了嗎?”

我坐在左手邊揭開他染了血的紗布。

“沒有。不過前兩天的時候給我發(fā)了一條簡訊,說他的進(jìn)展很順利,應(yīng)該是和領(lǐng)頭人聯(lián)系上了。”他這樣說著,但也不看我。

我嗤笑:“你就為一點小事生氣啊?”

他嘆了口氣:“其實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有我突然覺得你離我太遙遠(yuǎn)了,你總是有自己的計劃,有自己的事要做。”

“你是不是還要順便表白?”我直接說透了。

“你怎么會這么覺得?”

“這是大概率事件。”

他笑了笑,“怎么會表白呢,你對我的態(tài)度那么差,我覺得你遙遠(yuǎn)只是覺得你遙遠(yuǎn)。有種沒話說了的感覺。”

“你這不話挺多的嘛。”

萬洲語塞,安靜地看著我給他重新包扎傷口。

“譚橋橋的芯片里有殺人指令。”

我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萬洲聽了后打了個寒顫。

“嚇我一跳。”他繼續(xù)說:“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我把她鎖在房間了,對外就謊稱感冒。”

“這樣好嗎?譚橋橋年齡不算太大,以前被保護(hù)的太好了,一下子又充斥著機(jī)器的計算思維和行為習(xí)慣,這樣,她不會被同化吧?”萬洲表達(dá)著他的擔(dān)憂。

“你上次還說人腦不會被侵入的。”見他不說話,我繼續(xù)說道:“我也不確定。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僅剩的記憶。如果她人性被吞噬了,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別擔(dān)心。”他安慰我。

我把他的繃帶系了個結(jié),繼而緩緩說道:“我相信她的,譚橋橋平時看著挺蠢的,但關(guān)鍵時候她還是明事理的。”

“但是你把她關(guān)著。她太理智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嗎?別人遲早會發(fā)現(xiàn)的。”

“你知道譚橋橋多善良嗎?以前我們家養(yǎng)的小狗死了,她難過了半天呢!和家里的小兔分開的時候,她也特別舍不得。”我答非所問。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萬洲。現(xiàn)在我只想關(guān)心1-3542的動向。只要早點結(jié)束這場比賽,才能保證譚橋橋的安全。”

“好,我會多和他溝通的。”

“嗯。”

換過藥后,我回到房間準(zhǔn)備破譯譚橋橋身上的芯片,試圖能把殺人指令消融。

譚橋橋聽見我鎖門的聲音后慢慢睜開眼,“木木姐,你回來了。”

“嗯,剛才去給萬洲換藥了。”

“木木姐,我剛才一直閉著眼睛,聽著人走過門前的聲音,我總是感覺我住在棺材里。”她走到我身邊坐下。

我假裝不經(jīng)意地摸了摸她的后脖子,將無線連接器安在上面。這是我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我對她的戒備。

“別這么悲觀。你還活著呢。”

她用頭蹭了蹭我,想要撒嬌卻又那么生硬。

“木木姐,我害怕。”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想起她為死去的小狗哭泣,隨意編了個故事試探。

“橋橋,剛才我在大廳里看見一只死了的倉鼠。不知道是誰家的,丟在哪里怪可憐的。”

她仰頭看著我眨了眨眼,“是嗎?挺可憐的。”

我察覺到她話里的附和意味,便別過頭去專心看著電腦。

“木木姐,萬洲哥哥的胳膊怎么樣了?”

“還好,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只不過最近他又松懈了,傷口又裂開了。”

她噗的一聲笑了,“萬洲哥哥真是個活潑的人,挺幽默的可以逗人笑。”

我想了想后點點頭,“確實是個好人,就是有點不太聰明。”

“木木姐你要和萬洲哥哥結(jié)婚嗎?”

我稍稍一頓,彎著眼睛問道:“我和他之間的氣氛有那么曖昧嗎?怎么所有人都想把我們湊成一對。”

“木木姐長得好看,萬洲哥哥又帥,誰看了都會覺得你們很登對吧。”

“這種時候了,他們倒還能想著這種事,也算是心態(tài)好。”

“難道你的心里還裝著別的重要的事嗎?”

“我最重要的事情就只有你了。譚橋橋,保護(hù)好你自己,隱藏好你自己,我就滿足了。”

她點點頭,屋外敲門聲響起。

“譚木木,我給橋橋帶了一杯奶茶,陳阿姨自己做的!”

一開門,萬洲和陳阿姨的兒子站在門口。

“謝謝。”我接過奶茶就要關(guān)門,生怕陳阿姨的兒子看見譚橋橋。

好巧不巧,譚橋橋偏往門口湊,她笑著說:“陳哥哥好,謝謝阿姨的奶茶,辛苦你啦。”

陳阿姨的兒子寵溺地牽起譚橋橋的手,“你感冒怎么樣啦?生病一定很不舒服,多喝點熱水。”

我看見他臉上的神色頓了頓,應(yīng)該是感受到譚橋橋肩膀的冰涼,我迅速擋在譚橋橋前面打岔:“她還在發(fā)燒呢,你別離她太近,別讓她傳染給你了。”

陳連連點頭:“哈哈,是啊是啊,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聊,你們聊。”說罷,他轉(zhuǎn)身離開。

萬洲還傻乎乎地呲牙笑著:“橋橋快嘗嘗奶茶味道怎么樣。”

我恨鐵不成鋼地錘了他的肚子一拳,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萬洲也跟著進(jìn)來了,還不忘把門上鎖。

“萬洲,你有腦子嗎?”

“怎么了?我這個計劃順利完成了啊。”

“你什么計劃?”

“我的計劃就是帶著他們來看譚橋橋,然后讓他們解除疑心啊。”

“……萬洲,你過來。”

他乖巧地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好奇地探著脖子問:“什么事?”

我蓄力后朝他大吼:“你有病吧?你這樣就已經(jīng)暴露了,你沒看見他拍譚橋橋肩膀時的表情嗎?你是不是傻!”

他恍然大悟,接著懊惱地抱著腦袋原地轉(zhuǎn)圈。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啊!現(xiàn)在怎么辦啊!!”

譚橋橋不慌不忙地說:“萬洲哥哥,我還沒有慌呢,你不要那么緊張,我又沒有做壞事。”

我說:“萬洲,你真是好心辦壞事。”

萬洲極為惶恐不安,“怎么辦?譚木木,橋橋會不會被銷毀啊?”

“既來之則安之。”譚橋橋超越年齡的冷靜地說。

“對,既來之,則安之!”

這句話是與譚橋橋不同的氣勢,我拿出一把刀別在身后,刀柄隔著一層布料觸碰著我的皮膚。

“譚木木,冷靜點。或許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呢?畢竟身體涼也說明不了什么。”

“謹(jǐn)慎一些好。這個時候的人們對機(jī)器人很敏感,他們對機(jī)器人的恨意太濃了,不可能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半晌,萬洲說道:“這么久了都沒人過來,他們肯定還沒發(fā)現(xiàn)。”

話落,門就被人猛地推開了,隨著人群的逼近,萬洲一直往后退。

“譚木木,把機(jī)器人交出來!”渾厚的中年男人說。

我把譚橋橋戶外身后,緊緊盯著我面前的一大堆人。這群人是這里所有的住戶了,他們?nèi)硕嗔α看螅覀內(nèi)齻€人占在弱勢的一方。

“聽不懂人話嗎?把機(jī)器人交出來!”又一人大吼道。

這個時候的萬洲仍在裝傻,“機(jī)器人?木木,你又買了一個掃地機(jī)器人嗎?”

“萬洲你一邊去。”陳阿姨的兒子說。

譚橋橋發(fā)覺被認(rèn)穿了,也就不想再裝下去,便冷著臉從我身后走出來緩緩說道:“你們在找我?”

我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沖動。

她推開我的手,對著人群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重復(fù)道:“你們是在找我嗎?”

寂靜的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個光頭的女人來,她指著譚橋橋的鼻子罵:“我的頭發(fā)就是被你們機(jī)器人剃光的!”

譚橋橋點了點頭,伸出手掌示意他們繼續(xù)控告。

“一開始你來的時候我們對你們多好!都沒有因為譚祥就趕你們走吧?瞧瞧你們的爹干的好事,現(xiàn)在還造出了你這么個怪物來!他和我們這些人什么仇什么怨吶?”

說到這,人們的反應(yīng)開始激烈起來,一件一件小事控告,就連譚祥還在世時找小三的事都要詬病一下。

又有人說:“你就是個機(jī)器人,一堆沒有感情的廢鐵組織在一起的而已,就只是殺戮人類得到成就感的怪物!”

那些人越說離譚橋橋越近,我連忙跑到她面前,擋住那些個所謂高級生物里噴出的唾沫,不知死活地替她辯解。

“她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她是從我媽媽肚子里生出來的,她有感情,有溫度,她不是怪物!”

有一人不屑地笑,“我們當(dāng)初收留你們,現(xiàn)在危險擺在身邊,你難道要我們等死嗎?我們可不愿意像前總理一樣。”

“不想死就別說話。”一旁的萬洲冷冷說道。

他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不是機(jī)器人的那種冰冷,像雪山拼命壓抑著即將爆發(fā)的火山,帶著憤怒和冷漠。

“我看你們仨就是機(jī)器人的臥底吧?前不久譚家姐妹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兔形機(jī)器人呢!”

人多力量大,緊接著,我們的反駁聲就淹沒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口水中。然后迎來莫名默契的三個字,那氣勢太高昂熱烈,仿佛他們統(tǒng)領(lǐng)著世界。

“趕出去!趕出去!趕出去!”

萬洲擋在我們兩個面前,我摟著譚橋橋的肩膀,猛然發(fā)覺她身體的冰涼,我往下看,看見她冷若冰霜的臉。

我小聲問她,“你不生氣嗎?”

她搖搖頭,拔出我別在身后的刀,我連忙壓住她將要升起來的手,嚴(yán)肅地對她搖搖頭,她把刀扔在了地上,緩緩說道:“我只想殺了他們。”

我猛然清醒,她的指令,已經(jīng)完成。

“譚橋橋,我放你出去,然后你去找1-3542好不好?加入他們,然后讓他們聯(lián)系我,聯(lián)系萬洲。”

她木訥地點點頭。

我繼續(xù)說:“不要殺人。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即使他們出言不遜,你也不要殺人。”

她疑惑地問:“那如果我有生命危險呢?”

我想了想,糾結(jié)了很久后告訴她:“那他死不足惜。”

她懂了,然后穿過嘈雜的人群,走出那扇鐵門,經(jīng)過檢測站時他們要把她抓起來銷毀,她拿著刀,殺了他們。

我閉上眼睛,捂著眼睛痛哭。

萬洲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把我摟入懷中。

譚橋橋走出安全屋,冷眼看著那些歡呼的人們,然后隨意抓起一個機(jī)器人,抓著他的脖子把臉狠狠摔在玻璃窗上。

“咔嚓”一聲,線路燒毀的聲音響起,噼里啪啦的火星直往外冒。

機(jī)器人瞬間變成了一堆廢鐵,剛剛還在歡呼的人們目瞪口呆,黃色的機(jī)油濺到譚橋橋的腮幫子。

譚橋橋好像只是想表達(dá)自己的立場,可她的方式太殘忍,卻足夠讓人觸目驚心。

“我就說這是個危險品吧……”

僅僅幾句,眾人便開始隨大流地說來說去,然后結(jié)伴或者單獨離去,留給我一個充滿厭惡的眼神。

三人成虎,為虎作倀。

“譚木木,幸好你是個人。”路過的人這樣說。

萬洲將我扶進(jìn)房間,待我坐在椅子上后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

我有些哽咽,卻還堅持著說:“我讓譚橋橋去找1-3542了。”

萬洲點點頭,讓我不要再關(guān)注這些事了,他叫我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給他去做。我信任他,就真的交給他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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