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喪禮上奇葩的一家子
- 大廈不平靜小女子升職記
- 走過城市邊緣
- 4089字
- 2019-02-28 12:47:05
“媽,媽,我可憐的媽啊,你怎么就這樣去了啊?”李小三干嚎的哭叫聲,打斷了三人,肖云陽看了看李小力,對著他點了點頭,往屋外跑去。
老太太屋里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小桃娘仨剛給斷了氣的老太太換好衣服,還來不及通知,屋里的其他人,林寡婦帶著李小三一家子就闖了進來。
李小三的三個小子塊頭大,兩個一進門,就扒開了圍在床邊的娘仨,反客為主。李小三跟他媳婦就媽長媽短的豪了起來。
硬是將小桃三人擋在了外面。艾艾作為局外人,老太太換衣服時就離開一會兒。沒想到這才一棧茶的工夫,老太太身邊的孝子們就換了個個兒。
小桃氣得跳腳,但是又沒有辦法,他爹沒醒,二娃未成年,女人不能主持喪事,只能任由李小三一家子在房里折騰。
林寡婦攔住要出門的小桃媽,皮笑肉不笑:
“小桃媽,不是我落井下石喲!你家李三手里可是欠了我不少錢喲,嫂子你可得給我說法!”
“你,”小桃媽氣得指著林寡婦說不出話來,
“我爹不是你給看的醫(yī)生么?不是說沒事么?我沒找你麻煩,你到找到我們了?”小桃恨不得咬上一口,艾艾站在一旁對著小桃伸了伸大拇指。
“喲,小桃,這話你可說得不對喲,我當(dāng)時可是對一番好心,我又沒得你家一份好處。”林寡婦臉色立馬拉下來,
“你們李三欠我的,可是有字有據(jù)的,今天我就撂下話在這里,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小桃媽又急又怒,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林家嫂子,”李小三假惺惺出來打圓場,
“欠債還錢,這沒錯。我哥不是還昏著呢?老太太又過了,您就寬限寬限吧。”
“好,嫂子今天就給你一面子,過了今晚,我一定要一個答復(fù)。”林寡婦立馬換了個臉色。
艾艾看著一唱一和的林寡婦和李小三,不由得詫異,這兩人今晚演得是什么戲?看了看這家徒四壁的院子,除了這院子值點錢外,好像也沒有別的什么了?
“他們要把這院子賣了?”艾艾心里一冷,但又覺得不可能。山村里總有些奇葩的民俗,山高皇帝遠,政府都有心無力,想到這兒,艾艾有點兒塞,快走幾步到前屋,把李二娘拉到一邊:
“村里買賣房子需要什么手續(xù)?”
李二娘了然地看了看艾艾:
“村子里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家里的房地都由成年男子繼承作主。這房子是老李留下來的,老太太過了,由李三兄弟繼承。不過,李三的兄弟是做了上門女婿的,按理是不能分房子的,但現(xiàn)在他們家二娃還未成年,沒有話語權(quán),李三現(xiàn)又這樣,恐怕李三兄弟作主賣了,也沒有人有異議。”
“夠狠,”艾艾心道,“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李三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醒呢?艾艾不放心,進屋去看了看李三。
“還好,今晚一定會醒。”
深夜,李小三一家似乎很有孝心,一心一意守在老太太房里,連小桃娘仨都拒之門外。艾艾一心擔(dān)心他們跟林寡婦有什么黑幕,一直密切注視著他們一家的動向,但奇怪的是,他們一家真的規(guī)規(guī)距距守在老太太身連,連房門都沒出來。
后半夜,里里外外都忙得的差不多了,請的村子里吹哀樂累了也都困了,在后屋就著睡下了,準備兩三小時后再開工,艾艾隨手拿了把椅子,坐在院外瞇了一會兒,迷迷糊糊中有人送了烤翅給她,正準備開吃呢,
“我奶奶不見了,我爹不見了。”
“啥,”艾艾來不及咽口水,睜開眼就見小桃在院子里,跳著腳大喊大叫。
“啊,”肖云陽跟李小力吃驚地站了起來,
“我昨晚三點鐘還見三叔沒醒呢。”
“這是咋回事兒?”艾艾也是一臉蒙,
屋子里老太太尸身不見了,李小三一家子也不見了,林寡婦不見了,李三也不見了。
“這是一個什么局?”艾艾四處看了看,沒有一絲打斗的痕跡。
李小力是個勤快人,他把院子里里外都搜了一遍,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有。
小桃娘仨把家里的東西也都查了一遍,大件小件的物件都在,值錢的東西也沒拿走。
這一群人趁著黑夜消失了,來的時候他們風(fēng)風(fēng)火火,莫名其妙,走呢,也是走得太蹊蹺。艾艾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家子除了這娘仨,其他都是腦回路有問題。
家里亂成一鍋粥,吹鼓手嚇得連工具都不要就跑了。剩下李三娘,李小力和肖云陽幫忙收拾整理這一攤子。
“小力,來這里我真是開了眼界了”,肖云陽戳了戳李小力:
“你們這姑娘彪悍,民風(fēng)更是奇怪,死人活人都有人偷,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個鬼,我長這么大,也是頭一回見,”李小力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他的臉都快丟盡了。
“哎,小力,你看那溝里是個啥?”肖云陽指了指后屋斜邊坳坡,
“啊,好像還在動呢?別是什么野物吧”肖云陽更是來了興趣,三兩步就往那奔,
“慢點,等等我,你這性子,啥都好奇,”李小力搖了搖頭,“這在我們山里是要吃玩虧的。”
肖云陽慢慢靠近,是個麻袋,里面是活的,在袋子里掙扎著,晃來晃去。肖云陽找個小棍子,在麻袋頭上戳了戳,袋子晃得更厲害了,還有“嗚嗚”聲,
“小力,好像是個人呢?”肖云陽沖著后面走來的李小力道,
“不是吧,“李小力撫了撫額,“這個暑假真是什么奇葩的事都有。”
“哎,”肖云陽打趣道:“你們山村里還有不要錢的綁匪啊。”
“去你的,”李小力吐了肖云陽一口,兩人合力將麻袋從溝里拖了上來,扔在斜坳上。
肖云陽拍了拍手,一臉的興奮與躍躍欲試,
“你說,這袋里會不會是小桃那個倒霉的爹?”
李小力橫了他一眼,沒說話,動手解開麻袋口的繩子,繩子一松,一個人的腦袋就蹦了出來,
“小桃爹”,李小力尖聲叫道,
“哈哈哈哈”肖云陽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30、奇怪的來客
肖云陽跟李小力扶著滿身污泥,一瘸一拐的李三從后屋進了院子里,艾艾眼尖,壓下心中的疑惑,對著屋內(nèi)叫道:
“小桃,你爹回來了!”
“孩他爹,你在哪?”小桃媽媽跌跌撞撞從屋里跑出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
小桃媽媽一把抓住李三的雙臂,從上摸到上,眼淚汪汪地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阿爹,”二娃雖小,家里突然變故,讓這小子迅速成長起來,他從上到下掃了李三一遍,
“你這是從哪來兒?昨晚你去哪兒啦?”
小桃遠遠站著,并不靠近,看不出她眼里的情緒,艾艾走了過去,握了握她的手,拉著她向李三走去。
李小力從屋里搬了把椅子出來,肖云陽心里有點鄙視這個山村里的男人,但又不得不扶他坐下,所以李三一坐下,肖云陽立即跳到一邊,對著李小力作了個鄙視手勢。艾艾在心里默默地笑笑,“真是個有趣的人”
“哎,”李三的臉一會兒黑,一會紅,看著近在咫尺的妻兒,他長嘆了一口氣,“我對不住你們娘仨,我不是人。”
“林寡婦這個賤人,她跟我兄弟合伙,偷了我娘的尸體。”
“啥,”肖云陽咽了咽口水,湊了過去,“尸體還能賣錢?”
“嗯,”李三低下頭,似是盡力在回憶,“我聽見有一個人說,我沒什么用,我娘大有用處”。
“什么,”這個輪到艾艾吃驚了,她連忙湊到李三跟前,將李三全身仔仔細細看了個遍,
“他們還說了什么。”
“我迷迷糊糊聽到這些,就想睜開瞧瞧是誰?”李三接過小桃媽遞過來的水,“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又道:
“我只迷糊看到了李小三和林寡婦的人影,那個說話的人,我還沒來得及看,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這兩個王八蛋,”李三咬牙切齒,“用我老媽來換錢,還想用我換錢,真不是東西。”
李三還想罵,卻見大家伙都直勾勾地看著他,他老臉一紅,不好意思低下頭:
“我知道錯了,我不是個東西,我以會改好的。”末了一臉希翼望著二娃,二娃扭過頭,沒有回應(yīng)他,倒是小桃媽媽很是高興,連聲應(yīng)道:
“好,好,他爹,改了就好!”
“嗯,”李三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艾艾從李三身上聞到了一股特別的信息,但是卻又沒辦法確定到底是什么東西,這個背后黑手隱藏太深,
不知道他想用老太太來做什么?為什么野豬身上的毒性突然變更這么重?李三為什么會被野豬拱了一嘴?
“李家大叔,”艾艾不得不打斷他跟小桃媽媽的互訴衷情,“你怎么會被野豬拱?在哪里被拱的?”
“嗯,嗯,這個,這個,”李三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哦,我知道了,艾艾姑娘,你問我吧。”肖云陽看著李三的神態(tài),湊近艾艾耳邊,輕聲道,
“我跟你說啊,他是跟林寡婦那個的時候,被野豬拱的。”末了還對著艾艾眨了眨眼,
“呸,你個流氓”艾艾很不自在弄了個大紅臉,
“哎,我說的可是比真的還真,”肖云陽眨眨眼,“不信你問問他”,肖云陽朝李三呶了呶嘴,
小桃媽媽是過來人,一看李三的神情,就明白了,對著李三又怒又羞,扔下杯子,轉(zhuǎn)身就走了。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肖云陽忍不住哈哈大笑,李三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小店內(nèi),霜霜很是無聊,小桃跟艾艾,少了兩個斗嘴的人,一個人在家真是無趣。投宿的客人
下午就走了,村子里今天都沒有人出來,霜霜想找個人搭個訕都沒有。
“啊,啊”霜霜連續(xù)打了兩個哈欠,關(guān)上店門,上廚房隨便煮了個面條對付。收拾完這一切,還不到八點,
霜霜想想還是睡覺算了,脫也鞋襪正準備上床,外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敲門聲,
“誰呀,這么晚了?”霜霜迷迷糊糊走下樓來,開了門。
門外站著三個人,有兩個低著頭,怎么也看不清面目,另外一個面目很是猙獰,左面上有一塊長而深的刀疤。
“你們是來連借宿的嗎?”霜霜揉了揉眼睛。
“霜霜,霜霜,醒醒啊!”肖清使勁搖了搖昏在地上的霜霜,院子里黑嘛嘛的,一點亮光都沒有。
“哎喲”,霜霜揉著腦袋,剛巧對上肖清關(guān)切的眼神,一個激靈“不好”,霜霜立馬想跳起來,
“砰”地一聲,霜霜的額頭碰上了肖清的鼻子,
“哎喲,”肖清不停地摸鼻子,“你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壞人”
“糟了,”霜霜一骨碌爬起來,迅速按亮墻角的燈,
“我著了那三個人的道了,”
“什么三個人?”肖清不解,“我們進來的時候,什么人也沒有啊。”
“我說糟了就糟了,咋辦?”霜霜在院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這是怎么了?”肖清有點摸不著頭腦,“出了什么事兒,你好端端怎么會躺在地上?”
“快,快,幫我到村子里找艾艾回來,”霜霜知道事兒大了,顧不別的,推著肖清就往外走,
“村里頭第一家就是,他們家在辦喪事。”
肖清皺著眉頭,還想說什么,可是霜霜根本不理他,沒辦法,留下兩個手下在店里照顧霜霜。他順著黑暗,向霜霜指的地點奔去。
一口氣奔了四五里地,遠遠地見著有一家亮著燈,還隱約有人在院里走來走去,門口掛著白喜事的標志,但卻沒有哀樂的吹吹打打。肖清心想,估計這便是霜霜說的那個什么小桃家了。但這里的民風(fēng)什么時候這么前衛(wèi)了,白喜事居然不哭喪,不吹哀樂了?
肖清雖然迷惑,但憑著軍人敏銳的洞察力,沒有猶豫地向院里走去。肖云陽從后院打了盆水出來,準備放在院子里頭洗把臉,抬頭一看,驚喜地叫道:
“清哥,你怎么來這里啦?”
“云陽,”肖清還沒進院門,被肖云陽這一聲叫喚嚇得著實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