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經驗值為百分之四十九,自由屬性點2。”
相比之前經驗值百分之五十二,小和尚說一句,白遷發現嚶嚶怪里的經驗值如同在坐火箭一樣往上漲。
就差百分之三,幾乎如同他剛送白遷一個自由屬性點,現在經驗值都已經刷滿第二遍的一半了。
這個第一次經驗值給的真不少。
白遷當然不會有嫌經驗值給的多,更不會再去問,因為解釋權一切在嚶嚶怪之手。
不過當前的自由屬性點必須先攢著,當哪方面需要時強化,某些時刻可是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現在的白遷,就像是一只喜歡囤積花生米的搬倉鼠,而淡定如他見面色嫣紅的小和尚,騷動的內心已經按耐不住了……
小和尚的異常,對白遷來說并無言語交流上的大礙,道:
“高僧出家自哪個廟宇,我和你們寺廟門下那些小和尚相比又如何?”
“高僧可不敢當…貧僧只是金雷寺門下,悟字輩小僧的悟竹。”
悟竹雙掌合十在胸前連躬身推說道,本已薄臉發燙,面對白遷的話心中又更多了一份為難;
白遷又始終保持話語主導權,悟竹又少與外人接觸,不善交談的悟竹,還遇上白遷這樣說話不遵尋常路數的家伙。
世間哪里有這種剛見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就問別人自己怎么樣的人,還不要臉問與人家師弟比怎么樣。
如果別人見白遷這么賤后的回答,肯定會噴他一臉,但現在面對他的,是一個看起就很純白還心有顧忌的悟竹,情況自然便不同。
與外人交際經驗等于零的悟竹,該如何回答,白遷現在又問自己,比他那些同名師弟又如何的話?
悟竹已經抓狂了。
這小子到底有完沒完,不這么自戀會死!
咱還不熟!
心中一直有不能破戒律,被出家人不打誑語執念而折磨的悟竹,又缺少機辨之力,白遷短短兩句快把他逼入魔怔,腦袋漢都出來了。
“其實…寺廟的那些師兄弟加起來還不如小兄弟你一人。”
這你應該滿足了?
虛榮心快被喂的撐破肚皮了吧!
能不能可以讓小僧先開口說點其他什么!
可問題是…悟竹他這話能說出的了口?
這樣先不管破不破戒律能否過悟竹心里那道坎,悟竹保證自己這樣說出口,若被同門聽到,主持和師父一眾長輩會不會各吐血三升?
他還未完全修煉成的金身,會不會被暴怒的師兄弟們給拔骨扒皮!
與白遷對話,心中淚流滿面的悟竹感覺好難。
腦殼痛…
從離開寺廟到這里,路遇到的所有一切,不管是深山河水里的小妖還是亂墳鬼屋里的鬼怪,都沒有眼前的家伙這么棘手。
一番天人交戰心慌面紅的悟竹,心有顧忌硬著頭皮斟酌了一下,無意瞥見院墻外角下的小野花,讓他忽一下知道了如何開口。
“小施主有牡丹富貴之相,所以必定有富貴傍身。
而貧僧與我同門那些弟子,像這隨處可見的小野菊,雖無法與小施主這等富貴之花爭艷,但可點綴廣遍村林綠野還能與凡人藥用。
貧僧想,這應該算是各有所長吧。”
不逼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現在的他還是師兄弟眼中那個木納不知變通的自己?
這難道就是師父說的禍福相依?
終于說完的悟竹,不禁摸了摸自己略微發干的嘴。
而此時對面的白遷。
左眼角嚶嚶怪半透明光幕下方。
“當前經驗值為百分之五,自由屬性點3。”
嚶嚶怪對同一個目標獲取經驗值,第二次會驟減,不過小和尚一開始獲得的經驗值就要比他多許多,對不同人身上顯然都不同。可從第二次開始,也會一樣一直減少,依照之前規律而言,直到沒有這可能應該是不會變。
算起來這是開啟嚶嚶怪第三次獲取經驗值。
之前就已經大致摸清楚規律,這次只不過是再次確認而已,畢竟嚶嚶怪的作用白遷能感覺到。雖然不至于失去它白遷沒辦法,但是有它在,對自己在這個世界立足的作用必然也無法忽視。
在這上面細膩一些絕不算過分。
之前摸出規律所以第二次經驗的減少,對白遷也就談不上失望。
門外剛在他連問下,悟竹臉上飛來的紅霞此刻還未散去。
不過見小和尚憋不短時間,說完從見到白遷目前為止最長的那一段話后,略顯局促的樣子可好像平穩了不少。
“說的有理。”白遷深以為然道。
不過為什么白遷見他一本正經的比喻,會差點憋笑憋出內出血,沒繃住表情而笑場。
白遷笑點可不會那么俗。
因為…
只是該差不多見好就收場了。
對面是半夜敲門的小和尚,畢竟可不是在白遷手中毫無反抗之力的寧錢那廝。
后者知根知底,你可以在他身上榨取完,嚶嚶怪能生成自由屬性點的全部經驗值。
而悟竹這個小和尚…
金雷寺。
這名字好像挺陌生,但白遷心底卻覺很得熟悉…
他與三年來一次散去自己體內自生妖力的老和尚,會沒有干系?
明擺的事,算算時間略早一點,但也的確差多是這個時候。
不過這一次上門倒是換了一個,而且看年紀就不難猜出,是個道行要淺許多的小和尚。
相比記憶中更難對付持重老和尚,拋去各種因素,小和尚純真有點可愛的個性…明人不說暗話,白遷喜歡。
可雖幫湊成了三個自由屬性點,不過這并不妨礙,白遷想讓他在門外多待會兒。
與悟竹這種臉皮薄的小白說話,搶占先機很重要,因為你能讓他不知所措!
而且當社會人白遷率先來對他講,那簡直是讓他沒有反抗之力的必勝技。
鎮壓下見悟竹自喻為菊引起的笑意,不過他說話那么好聽,總不能像起初時那么生硬;
白遷的語氣稍少一點距離感,思緒急轉緊接著客氣道:
“家叔最近身體抱恙,甚至有些瘋言瘋語。
前兩天我請來一個精通醫術還略懂風水的先生來看過,他給家叔施針后并說,三日之內家里不可進生人。
這個…還請高僧多多擔待啊…”
白遷有樣學樣雙掌合攏,看起十分虔誠。
“原來如此!”
悟竹一臉恍然,難怪一開始白遷給他的感覺有點奇怪,臉上露出慚愧之色道:
“小僧學藝未精,不然也可以為令叔父除疾,實在慚愧。既然已有高明先生施手,在下自然客隨主便。”
白遷對悟竹點了點頭,略表歉意,隨即將兩扇木門合上。
這次關門的聲音沒再那么大聲,“吱吱——”長音中,鎖好了老舊的大門。
悟竹念誦了一聲佛號,在院門一側就地閉目盤坐了下來。
……
院內。
僅隔一扇老舊木門后面。
白遷剛放好木栓鎖住小院兩扇大門,背靠上面表情凝重輕搖頭。
“來者不善呀。”
一直仔細注意外面動靜的白遷很肯定,那和尚就在外邊坐著沒有離開;為免對方察覺有異,白遷沒敢多留緩步朝書房寧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