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曾經預想過再次看見小美時的場景。也是在這地鐵上,不過那已經是許多年以后得事情了。彼時,我們在地鐵里相遇,各自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小孩了,我們像兩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相視一笑。隨后,我們聊起了這些年來的經歷,聊起了家常,聊起了孩子的教育等等話題。
現在回想起來之前對于和小美再次見面的“憧憬”,實在太可笑了,就像在編寫電視劇本一樣,麻蛋。話說,我的這個預想肯定也是脫胎于什么電視劇里的橋段,只是我記不起來罷了。我想我可能被這一類的電視劇給“毒害”的太深了,麻蛋。?
再次看見小美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為什么突然的就消失不見了,是因為什么原因;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現在過的怎么樣,有沒有想我這個老朋友等等。總之,我有太多的問題,想在這一刻同時都蹦出來。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我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我“卡機”了,麻蛋。
我一股腦的傻笑著,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其實我很想說來著)。
倒是小美先開了口,她笑著對我說:“你好,小花,最近過的還好嗎?有沒有想我?”
“有。”我不假思索立馬就說出口了。接著,我的臉就發燙了起來(我感覺到了)。不過我還是故作鎮定,繼續的說:“我還是老樣子,你知道的。倒是你,最近過的怎樣?怎么突然就——”
“消失不見”,我說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我感覺到自己此時拋出這個問題還是太不合時宜了,麻蛋。說到一半,我就后悔的停了下來。
小美沒有說話,不過她的笑容依然如花兒一般的燦爛、好看。我不得不提說,小美的笑容就像是能夠散發出光芒一樣的迷人,就像電視劇《西游記》里面的觀音菩薩,每次出場總是自帶光芒一樣。我想,小美的笑容也絕不亞于觀音菩薩出場的效果。再加上她那雙清澈、純凈,有神的大眼睛,那就更是美的不可方物了。諸如“天使”,“女神”一類的詞語,我認為都不足以用來形容了。我能想到的最“貼切”的是一句古詩:“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我想,小美應該就是這詩中的“曲”吧。
不過這天,我從小美的眼神中,察覺出了一絲異樣(我的腦袋向來還算靈光,察言觀色的本領也還不錯)。但我說不好這絲異樣具體是什么內容,我還看不太明白。
“是不是我的問題?麻蛋”我立馬就大致的診斷出了問題所在。于是我迅速的轉變了話題,說:“小美,你什么時候上的車?怎么也不叫一聲我了?”
“哈哈,”小美笑了起來說,“還是在老地方啊。”
我瞄了一眼地鐵上的電子站點顯示屏,離小美以前經常上車的地方已經過了好幾站了,麻蛋。
“看你閉著眼睛,就沒好打擾你。”小美又說。
“你跟我還見外,我們可是……”我突然的又停了下來。也可以說是,我又“卡機”了,麻蛋。因為,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和小美的關系,該用一個什么樣的詞語來描述才是最合適的了。話到嘴邊的時候,我確實沒有找到一個自己覺著非常合適的詞語。
“可是什么?”小美卻追著問我。
“我們可是,”我回答說,“有幾年的‘地鐵戰友情’了。”我靈機一動,想出了這么一個“地鐵戰友情”的詞語來。我想,這肯定也是脫胎于電視劇里面的什么吧。
只見小美的笑容更燦爛了。不過我卻意識到了,自己瞎造出來的這個詞語確實是有點“尬”。我竟還被自己的“尬”給“逗笑”了,麻蛋。我尷尬的笑了起來了,卻也感到挺開心的。
這讓我有了一種仿佛回到兩年前的時光一樣,我們在一起相處是那么的輕松和愉快。雖然,時間不曾停止,一直在向前,我們也都在發生著變化(我變的有些滑頭了;小美也開始畫起了淡妝,走起了職場女性的風格,襯衫,短裙,高跟鞋,更突顯出成熟女性的韻味)。可不管怎么變化,我們走到一起,立馬就能找回那種熟悉,親切的感覺。我想,這應該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吧。
不過說真的,看著更加楚楚動人小美,我有些自慚形穢了。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擔心她再次的消失不見。我不想再錯過這次的機會了。話說,我曾經做過這樣一個決定,如果再次的見著小美,她還未嫁,我也還未娶(她是單身,我也還是單身)的話,我就一定要向她表白。我想,是到了該兌現自己決定的時候了
在此之前,我還想把之前對陳叔沒有說完的話,在這里再重新的,完整的說一遍:“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如果再讓我補充一句的話,我想說:“她現在,正站在我的面前。”
我鼓足了勇氣,拐著彎的進入了正題(我腦子里的套路,話說還不少)。我向小美問道:“你跑的快嗎,小美?”我的聲音并不是很大。一來,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和底氣,就像我說過的,我向來在感情上不是很自信一樣;二是,我這確實是“套路”了。
“啊?你說什么?”小美回答。這地鐵里本來就喧鬧,再加上我的聲音不大,小美根本就沒有聽清楚我說的是什么。不過,我這種拐著彎的表白套路,又怎么好意思大聲的說出口了。一旦被識破了,又或者被拒絕的話,我這張老臉估計就丟完了,麻蛋。
我糾結著要不要再大聲一點,重復的說第一遍。也就在此時,小美旁邊,也就是我斜對面,那個背著包的哥們轉身往車門口的方向擠了過去。我楸準時機,一個“閃現”就過了去。回過頭來,小美用一種疑惑的眼光看著我,說:“我怎么感覺你怪怪的,小花?”
“確實有一點,怪喜歡你的。”我這么打趣想著。不過我并沒有直接的說出口。這種表白的方式,我覺著還是不太合適吧。
我矢口否認的說:“沒有,哪里怪了。”緊接著,我又回到了正題上來,再次的向小美問道:“你跑的快嗎,小美?”
“我可是跑步小能手了。”小美調皮的回答我說。
“那我應該追的到你吧?”我看著小美的眼睛說。小美也看著我。我們對視了大概有四五秒鐘的時間。之后,小美開口說道:“你竟然學會‘套路’人了,小花,你學壞了。”
“沒有,因為我是跑步達人嘛,肯定能追上你這小能手了。”我急中生智急忙的為自己打了個圓場,麻蛋。可我們之間的氣氛還是迅速的降到了冰點。小美沒在說話了,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我猜想著,或許是我的這個問題,來得還是太突然了。又或者,我的這種方式讓人不是很容易能夠接受吧。總之,我斷定了問題肯定出在了我的身上。
于是我又繼續圓場的說:“想什么了,小美?我就隨便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我們不合適,小花。”小美突然開口說。
不得不說,小美的這句話就猶如一擊重拳一樣,向我襲了過來。
我整個人都快被打蒙了。說真的,雖然我在這件事情上,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對自己還是有很多的信心。因為我們在一起相處一直都很合拍。而且,我能感覺出來小美也喜歡我來著。這應該不是我的錯覺,我敢很肯定的說。
“不合適。”我自言自語的說著。可我就是想不出來,我們哪里不合適。我一直覺的我們挺合適的,不管在性格方面,還是在其他的什么方面。而且,我從過往的畫面中,只看出了我們兩在一起很合適,一點也沒有發現我們之間“不合適”的理由。
“不合適,我們哪里不合適了?”我繼續的說。這更多的是我在向過往美好的回憶,提問吧(自言自語的自己問自己)。
小美抿著嘴,沒有說話。
我便向小美問道:“我們哪里不合適了?我們在一起相處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
“你喜歡我?你為什么不早說?”小美用一種質問的語氣對我說。
我有些始料未及了。我一直以為,她知道的。冥冥之中,我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是不可能了,小花。”小美聲音略帶沙啞的說,眼里還泛起了淚光。這讓我的心,也開始痛了起來。不過,她并沒有要掩飾的意思。她繼續的對我說道:“我馬上就要結婚了。”說完,小美捂著臉轉向了我的另一邊。
這個消息著實是讓我太意外了。就像藍天白云突然刮起了暴風雨一樣,我完全的措手不及了,麻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感覺像是又遭受到了一擊重拳的打擊一樣,我完全的被“打”蒙了。我腦袋里在嗡嗡的作響,我仿佛聽到了裁判在讀秒的聲音:“1,2,3……”
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