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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赤膽誅奸佞

  • 玉壺計
  • 卿兮辭
  • 3034字
  • 2019-04-22 20:00:00

“難不成書懷兄將他安插到了楊繼普的身邊?如是這樣,那便不奇怪他能有這樣靈通的消息和巧妙的安排了。只是,楊繼普可是不輕易相信人的,能如此左右棋局之人又豈會是小卒,他楊繼普怎會對身邊如此重要之人無所察覺呢,這便說不通,更何況那嚴馥瑞更是一只老狐貍,多少年了,我們都絲毫抓不住他的把柄,你的這位軍師可真是位奇人,竟能使他們自己原形畢露。只是,眼下這情形,你的那位軍師不會有危險吧?”

宋書懷道:“余大人放心,且不說我的那位軍師一向身子柔弱,便是這一年來,她更是病得連臥室門都沒有出過,每日間是所有人等一概不見,連陌生的大夫都不曾正經(jīng)瞧過,一日幾碗湯藥的吃下去總也不見好,他們是斷斷懷疑不到她頭上的。再者說,我也一直都于暗中保護著她,不會有事的。”

余琩澈笑道:“聽書懷兄如此說來,我是越發(fā)急切地想要見一見你這軍師了。”

宋書懷則呵呵笑道:“不急不急,且等事成之后罷,也容她養(yǎng)一養(yǎng)身子。”

這日午后,念奴方要躺下休息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丞相府的人前來傳話,讓念奴今日務(wù)必抽時間過去一趟,念奴便讓翠鳴隨便幫她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又順手揀了一根簪子插上,然后便帶著翠鳴一道出了房門。

因是深秋,天氣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涼,雖算不得嚴寒,怎奈念奴身子太過虛弱,竟絲毫受不住風,翠鳴便又趕緊回去讓芙影攏了一個手爐,自己又去拿了一件厚一些的斗篷,又一番收拾之后,方才出了花間袖的大門。

念奴和翠鳴剛出門不消一刻鐘的功夫,林羽便悄悄地來尋芙影了,二人秘密商議一番,然后便也悄無聲息地出了側(cè)門。

來到丞相府上之后,念奴與翠鳴便等在后院西廂房的夢泉廳里。楊繼普忙完手中之事趕過來看見念奴的那一刻,不禁心中一驚,怎生不過一年時間,竟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哪里還有半分先前的明艷動人,如今竟瘦成了這副模樣,再加上這滿面病容,越發(fā)襯得兩只眼睛大而無神,還有冬季未到,卻看她早已是披著厚重的錦緞斗篷,懷抱手爐,哪里還有半分生機,心中不由得涼了一半兒。

念奴見楊繼普并未開口,遂提起一口氣道:“念奴病中本不宜面見貴客的,又怕耽誤了丞相大人的事情,一接到信兒,便匆忙趕來了,還望丞相大人勿要見怪。”

聽著念奴氣若游絲的聲音,楊繼普道:“念奴姑娘如何病成了這個樣子,沒有瞧大夫嗎?”

念奴微微喘著氣道:“如何沒有瞧大夫?只不過吃了許多藥總也不見半分好處,便漸漸地心灰意冷了,如今還只是吃著一直為我瞧病的王大夫配的藥。不知丞相大人今日喚我來有何要事?”

楊繼普便道:“不知念奴姑娘可曾聽說嚴大人的事情?”

念奴吃驚地問道:“嚴大人出了何事?因我一直病著,丫頭們也都懶待了,只一心在我身上,且不說她們不怎么出去打探,有些事即便事偶爾聽說了,也都不肯讓我知道,唯恐不利于養(yǎng)病,便是我追著問也不肯告知實情。似嚴大人那般謹小慎微之人,會出何事呢?”因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念奴的氣息明顯急促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直咳得臉頰通紅,眼淚直流,似要將心都咳出一般。

楊繼普等了許久,待念奴逐漸平靜下來之后,方道:“嚴大人被余琩澈和宋書懷抓起來押入大牢了,我是想問念奴姑娘,你打顧州而來,顧州又屬江州治下,不知你跟那宋書懷可有往來。”

念奴致歉道:“平日里本不這么咳的,許是今日說話有些多了的緣故。丞相大人方才說的那宋書懷,念奴并沒有什么交往,之前在顧州之時,因他遠在江州,故而一向并不相識。待他來到京城之后,念奴也想著丞相大人和嚴大人的交代,想要結(jié)交結(jié)交,便請幾個跟他相識的員外公子邀他一道前來花間袖,哪知幾次三番下來,他竟都不為所動,故而,與他并無往來,念奴有愧丞相大人囑托,望恕罪。”

“這也怪不得念奴姑娘,那余琩澈便更不消說了,更是一個油鹽不進的老頑固。如此,你便回去吧,且好生休養(yǎng)一段時日,不如老夫為念奴姑娘舉薦一個好大夫如何?”楊繼普看著念奴道。

“那便多謝丞相大人了,念奴不便打擾,先行告辭。”念奴說完之后,翠鳴便趕緊到念奴身邊為她將斗篷上的帽子戴好,然后方才攙扶著小心翼翼地向外走了出去。

直到上了小轎,念奴一顆懸著的心方才輕輕落了地。翠鳴又向她要過來手爐,往里加了幾塊碳,將火攏得旺旺的交到念奴的手上,然后方命轎夫起轎。

直至回至房間,翠鳴為念奴解下斗篷之時,才低聲問道:“那楊丞相說為姑娘找位大夫來瞧病,姑娘為何不客氣一下呢?”

念奴笑笑道:“他們這些人一向最是多心的,難道他不會想到為何我偏偏會在這多事之秋病倒呢?他要找個大夫來瞧便來瞧一瞧吧,好歹我的病是真的攢下來的,并沒有什么破綻。不僅如此,難保我們花間袖里沒有他們的人,連皇宮里都能安插進去人,更何況我們這里?幸而林羽的事亦昭匯報得早,才不至于出什么亂子,不知道芙影回來沒有,你且去瞧一瞧。”

翠鳴卻笑道:“說姑娘平日里操心過多,還不肯承認,前些日子剛說這事全權(quán)交予芙影處置,此刻又是橫豎擔心。她回來后自然是第一時間來找姑娘匯報的,既然沒過來,自然是還沒有回來了。”

念奴白她一眼道:“真是越發(fā)刁鉆了,看來真得想辦法將你和芙影分開了,跟她一起沒見你教給她你的那些穩(wěn)重做派,倒越發(fā)跟她學得偷奸耍滑、刁鉆古怪了。”

翠鳴委屈道:“不過是擔心你的身子,倒落得這些埋怨,真是天理何在!”

話音未落卻聽得芙影的聲音由外間傳來:“我就說有人說我壞話吧,一路回來連打了多少噴嚏,因想著捉賊拿贓才急匆匆趕回來的,真是天助我也,竟逮個正著。姑娘,為何說她的偷奸耍滑、刁鉆古怪都是跟我學的呢?”

本來念奴已經(jīng)由翠鳴服侍著躺下了,一聽這話,便急著坐了起來,命翠鳴道:“翠鳴,快把這反了天的死丫頭給我打出去,竟敢說我是賊,還要不要活了?”

芙影卻趕緊湊過來扶著念奴躺下,然后道:“不過是聽你們方才說話的語氣歡喜,我這邊又進展得順利,才一時忘形說了這幾句笑話的,姑娘莫要真生氣,還是快快躺下休息一會子罷。”

翠鳴聽見芙影這話,方才也將心徹底地放了下來,然后道:“你們且說會兒話罷,我去外面守著,不過要記得不可時間過長,勞累了這般日,姑娘也該早些休息會兒了。”

芙影向翠鳴揮揮手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翠鳴道:“那便好。”說著便拿著一件尚未繡好的披肩坐到窗下的游廊里,趁著尚且暖洋洋的陽光繡了起來。

房中,芙影便將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了念奴聽。

原來,林羽與芙影出門后先是到了余琩澈的府衙,卻被告知余大人今日不開堂,去往宋大人府上議事了。林羽、芙影二人一合計,便商定了直接到宋大人府衙面見兩位大人,二人之力豈不是把握更大一些。

哪知林羽和芙影跪在堂下剛一抬頭,正準備陳述情由之時,便被一個衙役指認,說林羽跟一個之前通緝的江洋大盜一模一樣,然后便請師爺拿出了一張?zhí)崆皽蕚浜玫淖锓傅漠嬒瘢槐葘Γ灰荒R粯樱愣挷徽f先將林羽押入了死牢,然后宋書懷又問芙影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是與剛才那江洋大盜一起的?”

芙影馬上扣頭道:“大人明鑒,小女子并非與他一起的,只不過是我家姑娘于府上丟了一只手鐲,叫奴婢去尋,奴婢實在是尋不到,不知如何交差,便來報個案。”

宋書懷怒道:“衙門豈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管的,如此,正經(jīng)案子還審是不審?還不快快退下,如若不然,小心本官治你個妨礙公務(wù)之罪。”

“是,是,小女子告退。”芙影便趕緊起身退了出來。

只聽芙影對念奴道:“姑娘放心吧,宋大人說了,那林羽左右活不過明早,今晚便會連夜將他審了,令他簽了字畫了押,之后便判他個凌遲之刑,然后再著人將他吊死在窗欞上,命仵作驗明了尸首,只向上報個看守不嚴、畏罪自縊,最是萬無一失的。”

念奴點點頭道:“如此便好。不過你們出門包括在路上之時,可曾留意有無有人注意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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