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杰出的狀態就一直很糟糕。而就在這次的下線時他終于出現了問題。
他被強行搞掉了線,不得不離開了剛才的那個精神世界并且退出了所在的服務器。
這速度非常快正常來說需要雪退出精神世界才能退出服務器。而這種情況或許這在外行人面前一臉懵逼,而在張杰出這個內行人面前也是一臉蒙逼。
他自己其實不太清楚,唯一能確定是他還在地球,他還活著,他還有麻煩了。
以往常的話,他本該還是一樣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下階梯似滑溜。也不用去受那些莫名其妙的苦,畢竟下線要經過的記憶可能是那些人的心理陰影。
這次并不像一個普通的下線或者掉線,因為已經失去了與服務器連接的感覺。張杰出已經離開原來的服務器,在向另一個服務器的直接移動!
從一個服務器里的一個精神世界里直接移動到另一個服務器。這幾乎不可能實現,就像你在玩cf的生化酒店突然變成英雄聯盟。
你至少也要先退出生化酒店這個地圖,再退出cf這個游戲,然后才能打開英雄聯盟吧?
原因只能是服務器崩了,需要緊急疏散人員,向另一個服務器移動,畢竟沒有服務器沒有工作,那么就沒有想象力。
而沒有想象力存在的服務器里的精神世界可是都一片混沌啊,那些場景可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恐懼。
迄今為止沒人能在那種精神世界里出來后還能正常活著。
除非是這個服務器的主人——back俱樂部的部長,把張杰出或者是把特定的人群(他們可能分布在不同的服務器,而且他們必須是俱樂部的成員)給強制移動到一個特定的服務器。
這個指令一出,就意味著出了什么重要的事,開了緊急會議。
這對張杰出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事,因為他只負責測試和調控,是可有可無的打雜而已,能過去也可能只是要討論的問題涉嫌到張杰出有關的領域。
俱樂部里面都是backfire科技興趣愛好者的人,他們在一起可以探討最新的游戲。
這個俱樂部雖然不是營業性的但偶爾也會做做一些外包工作,畢竟誰不需要吃飯?
而且里面的人可都是窮學生。沒有經費,沒有背景,空有一腔熱血又怎么探索backfire這個時代的世界游戲的高級意識系統形狀呢?
張杰出剛才做的就是外包工作,幫助別人測試一些游戲的性質并且找出bug。而修復掉這個bug是別人要做的事。
出發嘍~
張杰出的精神在無意識的輕飄飛起,又顫巍下沉。身體五肢都被曲折著,他的形態成一個包裹著物體的橢圓。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靈魂吧?
這個不穩定橢圓正慢慢變得飽滿珠圓,慢慢穩定,像正在充氣的氣球一樣的開始膨脹。一直到他的形態成了一個不怎么樣的圓,只有3的圓周率。
這個圓被一股外界的黑暗給壓縮著,他的體積在變小。接著又繼續在充氣,然后又在壓縮。單單只是看體積的話,就像是一個漸漸變大又漸漸變小的白球。
沒人知道上面這個步驟重復了多少次,導致他的密度可能有黑洞那樣多,雖然他還沒有吸引力。
總之,這個球的質量很高,白矮星一樣的堅不可摧的既視感。
通俗來講,這個過程讓他硬了。
在一個未知力的引導下,他不得不開始向一個方向移動。堅不可摧的他碰到一個物體,但是這個物體比他更堅不可摧,他的力被反彈向另一個方向。
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跡象只有力的特征。
在一片漆黑的魅影中,這個白球又遇到一個固體,然后他又不得不被反彈,這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
現在的情況就像是電視游戲里的類似于乒乓球游戲里面的球,不過他要撞擊掉一些磚塊。
他每撞到那些磚塊,磚塊顏色就會變換。反反復復這里做,最后的結果就是為了讓它們消失在黑暗之光的審判中。
這里什么都沒有。絕望般黑幕卷走除了白矮星和那些還沒有消失的磚塊以外的所有的可見光。
『人為控制介入中』
那段突然浮的黑色文字死死鎖定在白色球的框架內,不管球怎么移動翻轉,那些文字還是在固定的位置。
或許,球是三維的,那些文字是二維的,所以才無法擺脫那些文字的附身。張杰出他正在去向另一個不一樣的服務器,它擁有不一樣的精神世界。
現在能看到的世界只有兩種顏色,白色的球與球里面的黑色的文字和背景。
白球在發出光芒,以不至于在一片黑色汪洋里被淹沒。他閃爍自身的光輝時刻,證明自己的價值。
從觀察者的角度來看就是如此,雖然只不過像是一個平平無常的在夜晚發光發亮的路燈,但它可以為那些在黑暗中迷茫的人提供一絲光明。
張杰出想起了一些事情,雖然是強制性的。而且強行回憶起來的記憶是件很微妙的事情,因為這些記憶不是他自己的,是這個服務器也是這個腦子的記憶。
……
在小男孩手中的手柄上左右兩個按鍵平靜的被點踏著。目光接近呆滯的他想要忘記一切的沉浸面前的電視屏幕。然而一次簡單失誤導致那個反彈回來的白球出了界,游戲的失敗出賣了他內心真實想法。
太陽靜悄悄的躲在陽臺的布簾邊上,所有的光波緊隨其后,也開始恐慌的逃跑。房子里再次進入了混亂的時期。昏暗正在慢慢的拉開了帷幕,一場演出就要開始了。
頂上的風扇膽怯的微微動搖,可能它也被嚇得不輕,離開這一片戰場是它所希望的。墻壁上的犄角旮旯布處的污漬和蜘蛛網一起合作占領了那里,想把在捕獲得的飛蛾給瓜分了。
這童話世界里的人民要么消失于這場戰亂之中,要么跟著公主離開了這個不幸的國家。曾經那個一片歡天喜地的樂園,洋娃娃和小熊跳舞的場景早已不復存在。
被扭下來的玩具肢體散落在地毯上。幸存的玩具不得不躲在小男孩身后的家具里,恐龍抱著沙發腳小心翼翼的在向前邊的卡車噓寒問暖以緩解壓力,孰不知它的尾巴泄漏在了外面。
他們需要恢復好力氣,以能夠避開那麻木的王子。它們或許不知道王子的內心也正跟它們一樣在茍延殘喘,心驚膽戰的顫抖著。
小男孩想讓自己盡量不在分心,在努力無視這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但他眼角里的余光還是接觸到了外面的情況。
在陽臺玻璃門那一頭,正表演著一場精彩的皮影戲。他的父母在那里的大聲吵鬧,給這場皮影戲增加了幾分觸目驚心的畫面。
母親像孫悟空一樣在奮力的毆打著父親,父親只提起手臂,任由母親怎么對。不是父親仁慈,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個拳頭過去,母親可能當場暴斃了,畢竟她身體早早就不如從前那幫活力四射了。
如果長久時間的怎么下去的話,肯定會影響到所有人。在小男孩記憶里他有一個向來機智靈動精明的妹妹,但她被那些場景嚇得失了神,懷疑起人生的她對生活失去了興致。
現在的她每天都在外面浪跡天涯,成了一個不良少女。對此小男孩也無能為力,自身都快難保了。
最后,法院的判決書下來了,把小男孩判給父親,小女孩判給了母親。哪位父親雖然把大部分財產給了母親,但他知道這些補償是遠遠不夠的。
之后,男孩可能再也沒見過他的母親和妹妹,因為從一開始她們的模樣就是模糊的。
男孩不知道母親她們一切過得是否順利,但他只知道自己是肯定過得最不順利的。
他的父親很忙,在這么一出后變得更忙了,并沒有時間管理男孩。
他伴隨著他的父親在各個城市奔波,他也在各個每學校里周轉。學習對于他來說或許還能是一件安逸的事。
在別人的眼里,他就和五柳先生一樣。
先生不知何許人也,亦不詳其姓字。
可惜中途沒有人愿意請他喝酒。
一個孤零零的個體在集體里沒有依靠的話,那這個人,這個個體就不屬于集體,只是一個附庸。
他可以被當作是一種消耗品,因為他出局了,沒人會關心,沒有任何人的利益受到損害。如果他敢反抗,那么就是對集體的不利,直接當場出局,更沒人反對,因為他危害到別人,別人只是“以牙還牙”而已,這是正確的。
對此,男孩一直不明白。
為什么有人愿意花時間、精力,動用自己所有的資源,去貶低和謾罵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呢?這是男孩從他們身上得到的一個問題。
他想嘗試解答這個問題,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畢竟沒有人想請他這個五柳先生喝酒。
有某一種人,他們會通過找到別人的失誤,從而利用這個失誤來打敗別人的興致,使其別人失望。他們對此卻津津樂道。
可惡的是,他們還會把自己這種行為給合理、正義化,認為自己坦率誠懇,樂于助人。
如果讓他們看到別人一臉幸福的樣子的話,那么他們一定會把這種幸福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腳下。
男孩應該高興的,至少他們還沒有升級到物理層面的傷害。
或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他們也可能曾受到指責和感受到失望,都一樣是社會的最低層,強者欺負弱者,弱者只能欺負更弱小的者。
所以他們一但找到機會和發泄口,也想對別人在同樣的事,讓別人體驗和他們一樣的痛苦。
又一次平平無奇的轉校,但這次男孩的父親直接把男孩扔在了他農村下的爺爺家。
這或許是一個好消息,至少讓男孩有了一絲安穩喘氣的機會,雖然還是沒有人愿意請他這個五柳先生喝酒。
漸漸的,不管男孩怎么尋找新的事情做,想改變自己的事他在筆記本上列了一條又一條,但他還是什么也做不了而不是做不到。
到他最后發現他最好的伙伴只能是游戲。只要有它在男孩身邊,一臺PC,一臺PS,哪怕是玩了無數次的電視游戲,他都能愉快的忘記一段很長的時間。
而男孩的爺爺對游戲嫉惡如仇,看男孩這幅模樣自然有自己那一條龍服務。少了游戲,男孩迷茫了,不知道該怎么辦,但他能做的也只能是拼命的尋找其他的游戲,迷茫的在自我的陶醉中尋找快樂的實質性發展。
——張杰出的運氣出奇的好,直接走完了這條路記憶的過程,并沒有體驗完這個服務器他的一生。但那些可憐倒霉蛋可就不同了。
更何況偷看別人的記憶從本體上來講就是不好的。畢竟我們自己也不想別人偷看自己的記憶,別人也是一樣。
走出了記憶區,人為只不過才剛剛開始進入控制階段。所以現在需要的,就是等待著自己的精神移動到另一個區,然后開始下一步行動。
亦不知過了多久,頭皮的發麻愈發愈烈,這說明張杰出的腦子的使用權回到他手上。讓他有了一絲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安全感。
看來人為已經進入到這個精神世界里,而跟隨時間的推移,控制也會慢慢進行到底。張杰出也成功進入了這個服務器里的精神世界。
然后,只剩下最后一個階段了,只有熬過這一次就結束了。不過,使用這個科技的副作用可就開始了它自己的活動。
他的腦子其實是假意歸順,想要內部爆破。人為的力量正在控制這個精神世界,張杰出現在的狀態沒法去平反腦子的叛亂。
“嗯~”勞動了一天之后的身體伸了一個懶腰的聲音。接著就像是一個歷盡滄桑的老人在感嘆生命的可貴一樣的說:“從生成到改造做了好多工作啊~”
張杰出也想發出聲音,震動一下聲帶。可要有用的話,他早就怎么做了。現在的情況非常特殊。
“看來東海龍王那逼把電子人都搞來了。”
張杰出的腦子收集信息的代價大大增加,里面一片混亂。他完全沒辦法獲得信息,所以那個聲音他無法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鳥東西。
“什么?要我一個一個來?就為了保護這些人的什么隱私?我都干了這么多事了還要我再來?”它不服氣,員工高高興興的做完工作后準備去大吃一頓,結果被老板強行加了許多的任務,還沒有加班費的那種敢怒不敢言。
然后那個聲音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過了多久,誰知道呢?他的腦子都沒辦法被控制了。
張杰出現在要做的就是重新控制住腦子,必須讓它知道誰才是這個身體的統治者。但腦子可沒有那么弱小,它依舊是山高皇帝遠,它自己做自己的。
要是不把它快點招安的話,等待張杰出的只有積攢起來的麻煩。
僅僅是現在,只要張杰出試圖動下腦子,馬上會有一個感覺隨之而來的在反抗他。
那種感覺就像是螞蟻之類的小昆蟲在腦子內爬動,成為了它們的螞蟻窩。接著螞蟻找了個好位置,狠狠的向周圍咬上那么一口。那把握恰當的力度沒有讓他感到痛,反而十分的庠。
要只是這樣那還好,身體可以忍受,但精神可就受不了。因為身體是固定固態的,精神沒有形態的,更無法被約束。
受到干擾后的精神雞飛蛋打,精神里的想象力一下子放飛了自我,因為沒有人為的控制限制著它了。
一些駭人的語言在耳邊環繞,像是惡魔的低語又像是地獄里靈魂的尖叫聲。那些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畫面閃爍眼前,恐懼,無助,張杰出他又一次全部的都感受到了。
沒有人為控制的想象力絕對是一個完美的審訊工具,因為人類的善良的上限和殘忍的下限都十分的可怕,兩者交替在一起更可怕。
雖然張杰出從小就接觸過這般情況,到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個老油條。他對這方面是有一些熟悉的,但他還是不愿意接受這種折磨,這不是正常人類能承受得了的精神催殘。
所以為了不受到這些莫名其妙的痛苦,少年放棄了思考,進入了無神狀態,開始了賢者模式。
現在他只想快點結束這個糟糕透底的狀態,這種感覺沒人會想體驗第二次,而且誰知道接下來又會發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目前他知道他不是這個精神世界管理員,所以這里也就沒有屬于他的安全感。
黎明的一現,黃昏的一泄……
光的出現,照亮了這周圍的一切。身處的黑暗被驅逐,它們在擁有壓倒性力量的光面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打爆了狗頭。
最后,那些莫名其妙的折磨再也沒有出現。張杰出得到了救贖成為了一股沒有穩定形狀的能量體。他還是感覺不到任何的東西,身體像靈魂一樣的小巧。
通俗來講,這個過程讓他軟了。
人為形態的控制已經介入到這個精神世界里了,讓這個世界被掀起了面紗,但它的樣貌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看到。現在能看到的只是人為控制模擬出這個世界的想法示意圖。
這個精神世界在人類內接受的范圍之內展開。視線恍然開朗。
在張杰出眼前的是一尊石像,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歐美風格的人類雕像。因為它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白絹絹的布條遮遮掩掩在大腿根處。這么自由的氣息想必只有西方人才怎么干。
難道是那個男人?
西方那一套誰還不認識啊?
那個雕像的臉像是一個慈祥的老奶奶那樣的與世無爭的安于現狀,但眼睛卻好像在獰笑,看見生物知道死亡在前而又無能改變狀況的那般絕望神情時,它所感受到的愉悅都出現在這里面。
堅挺的眉毛劃過粗糙但不失優雅的大眼睛上。豐滿多肉的弓形嘴唇暴露了它對性的渴望與愛的追求。標準的歐美式凹下巴充滿美感。五官的發布位置均勻端正,沒有一點錯誤,就連那強壯的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的位置也是一樣整齊,甚至是肌肉、筋脈的紋理都一一在上面浮現了出來。
這位雕刻家想必花了很多功夫才造就了這連愛神丘比特都會愛不釋手的藝術品。
雖然還是沒有達到栩栩如生這個程度,但它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展示了人對自由的渴望。
因為在它堅硬的身軀上有青苔的原因讓它顯得有些濕潤,與落下的灰塵互相結合,形成了渾濁的臟水。
從從整體上來看,它的樣子已經不是人類了,倒像是墮落之后在贖罪的天使。
落水狗這個詞用在這里可能有一些合適,因為在它那石膏白的身體背后的有一只巨大且破舊的翅膀。
那翅膀上面長滿了銀白色的羽毛,但是應該再過一段時間之后就會被青苔給占領了。要是這樣的話那它肯定能成為部落里的森林之神的化身。
這剩下的一支翅膀可能是它最引以為驕的銀翼就要保留不著了呢。而那地上的一坨碎石估計是另外一只翅膀留下的遺憾。
這里明明不是在野外,沒有水,沒有光,那些青苔是怎么活下來的?沒有空氣的流動那地上的碎石灰為什么只偏落向一邊?
既然這里沒有任何的物質,那會是誰在侵蝕著它呢?它身上的風霜又從哪里來的?
高貴的尊軀正昂著頭,看盡遠方那條線條,好像在思考著什么。它的手中有本打開了的書典,另一只手則是拿著一只羽毛筆。
原來它是在書寫著一份新的傳奇,在想這一份命運應該任何與另一份新的命運糾纏在一起,接著出其不意的撕扯爛掉,再想辦法重新粘糊起來。真是一個很會折磨觀眾的死變態,莫非這其實是老一派的虛空深淵玄學家?
這里是由白色線條格子構成的一望無際的邊緣世界。除了這個雕像以外沒有其他的裝飾品出現。除了張杰出與他面前的這個基佬雕像,除了長線條與正方格,除了黑與白外,什么都沒有。
忽然,那個好像有些熟悉的聲音又重新出現。
“歡迎來到back俱樂部,首先由衷的感謝你能參加莆田系科技有限公司舉辦的實驗性游戲類精神世界的挑戰賽。在這里我將會介紹一下這里的比賽規則”它沒有用什么語氣,也沒有包含著什么感情,有一點捧讀出來暴躁的煩人氣息。
她在像念稿子似的說得非常的快,只想要快點讀完。
哎算了,人生的劇本在命運的手上,而命運這個狗東西就不能認真點寫嗎?咱們不能老是向金錢屈服啊。
“在這個游戲里,你要做的就是與另外三個隊友完成能活下去的目標以及邊緣ob輸出收集一下積分就夠了,不過在過程中要注意其他的參考賽團隊的攻擊,你不會想讓手里的東西被隊友以外的人給盯上,包括NPC。”
忽然間,張杰出再也無法按捺住壓抑在內心中那蓄謀已久的想法。他好像把自己的游戲習慣一絲毫的總結了出來,脫口而出。
這些話沒有經過大腦無疑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樣那些話就不要被腦子給加工,他也就不用受苦,讓他有機會釋放了內心里不少的的壓力
“異世界加大逃殺!一百個XX高X生被召喚過來當勇者,結果沒想到最后只能一個人能繼續在這異世界過著種子選手的生活!于是為了得到這個位置它們之間開始了互相征伐,造成了民不聊生,接著人們召喚了一個真·新勇者,哈哈額啊……”
聲音是那樣的沙啞,像極了失控的錄音機和沒有裝聲卡的麥克風。他的聲音沒有人音的存在,全損的音質,肢解的音量。
說完那句話后,張杰出因為長時間保持腦子的無神狀態,他陷入愛的夢鄉。
那個聲音輕輕的笑了一下,好像對那個想法有一些興趣。“嗯……怎么感覺你跟這俱樂部里的一個人一樣一樣的?”這算是勾起了這個聲音的興趣還是聲音對“俱樂部里的一個人”的興趣?
或許這讓這個聲音高興了起來,改變她的態度,變得有些活潑和靈動,不再那么有那么煩人的氣息。
“這里有排行榜設定,不過呢!最新的情況只有公司內部知道,當然里面也有我,直到到比賽結束才會公布的,一切獲獎的條件都需要參賽者名列前茅。”
“如果你們成功了的話的就有機會拿到獎品,比如積分到了數字50就有機會獲得2萬通用單位幣;到了數字100就有機會獲得3萬通用單位和到公司工作的資格,前提是你們有這個實力。”
“運氣好的話還有一堆的…稱號?嗯……本月最佳勤奮獎六九六九!希望那不是狗牌。”
“嘛,接下來是游戲的精神世界介紹——歐洲魔幻中世紀大陸,有勇者那種,帶著魔法什么的,眾所周知的,那種無聊透頂的劇本。”
“噢天啊,公司能別請這些連流都不入的網絡小說人來寫嗎?垃圾食品般的劇情,好看沒營養,更重要的是還很他媽廉價。這個故事的作者一定也是個匸”
它嘆息了一口氣,那么人的喜愛讓它聯想到硬邦邦的死水。
“因為一個bug,那個世界的天氣差異很大,尤其是冬天,小心被凍死。反正不會影響游戲過程,懶得修復了。”
“在你踏著敵人與隊友留下的紅豆粥的過程時,你還要躲過四個天災并且活下去。”
“參賽總共有100人,分為25個隊伍,所以每一隊伍有四個人,僅僅是因為如此天災也要有四個。”
“但這個天災真是個災,受到傷害大多是可憐的NPC,而不是你們,所以怪自己害了它們吧,雖然它們沒有什么用處。”
“還有目前世界已經開發不太完全,請不要利用bug,雖然我怎么說你們還是會利用,只有不影響觀眾的觀感和不侵犯我這個觀察者同時也是監督者的身份。”
“當然觀眾是上帝,我有時候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至于你接下來應該怎么做,請自己動動腦子,畢竟人類的希望,與惡魔作出斗爭的可是你們這群勇者呦。”
突然她狀態慢慢在中途了變化。她的語氣突出了對某種生物的厭惡,仇恨到病態的極點。讓這個生命被毀滅仿佛是她的畢生追求,能讓她的電生達到巔峰。
“拯救世界就靠你們這群品德高上的——自制力差、情緒容易走極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責怪社會的不公平卻不知自己不愿付出。甚至假裝有抑郁癥來逃避現實,然而只不過是喧嘩取眾,想博取他人關注的小丑,精神被壓碎的死尸,多余的人類殘次品。”
“我實在是無法理解作為在這八十二億中的其中的一,你為什么能覺得自己真是上帝?你們唯一的作用就是被帶動議論節奏。”
“你在里面可以當作在玩日日式角色扮演游戲。在這個世界用下半身來思考人生,不用擔心現實里的東西來干擾到你這個人生的失敗者!”
她義正言辭的bb了那么久,卻沒人回應她,她不感到尷尬嗎?
“……沒反應?我擦,忘了把這個人的狀態調整回來了!他都沒聽見那些話。”
“真是沒意思,本想著能激怒他,然后他搞事情,然后我上報公司,然后他被公司排斥,然后我就少負責一個人,然后再繼續怎么做,然后需要負責的單位減少,然后工作量也減少,然后快速完成這個工作,然后拿到勤奮獎金。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
“不過沒時間了,直接把這個人給扔過去,讓他隊友告訴他情況。”
“艾?等等!好像他的隊伍里好像都是老手,而且這個人本來也是啊。這個團隊是老司機的無敵艦隊啊。這對其他團隊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懶的去重新調整那些電子人的ai智能指參數強度了。要怪就怪自己運氣不好,抱不上大腿。”
“比賽的演出可就要開始咯~觀眾們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