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子。”睿昊習慣性的就推開那扇門,當然什么也沒看見就被明玦打了出來。
“哥,你也太狠了。”
伊濼被吵醒了,順手摸摸白銘的毛,卻只摸到了一個光滑緊致又有點涼的身體,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和明玦結為夫妻了。
“摸夠了?”
“沒有。”伊濼干脆手腳并用,緊緊抱住明玦。
“哥?”
“閉嘴。”
睿昊很聰明的閉上了嘴,也知道這個時候打擾兩人并不太好。
“說。”明玦伊濼兩人已經穿戴好。
“昨夜,怎么樣?”睿昊沖著伊濼道。
伊濼抱起可憐兮兮被趕出來的白銘,“你們先聊。”快步的走進屋里。
“嫂子還害羞。”睿昊指指走的飛快的伊濼。
“伊濼走了,說吧。”睿昊不是不知情趣的人,肯定有別的事情。
“接連幾日,天界順風耳反應,有嬰兒啼哭聲,分不清方向,且聲音越來越大。”睿昊收起嬉笑。
明玦手指在桌上敲擊幾下,似乎想到什么,站起身,“走。”
“去哪?”
“昆侖山。”昨日便覺得昆侖君有話要說,不過凡人眾多,不好開口,后來也沒見到他,便不了了之了。
“不必了。”昆侖已經出現在門口。
“昆侖君。”
“嗯。”昆侖隨手一揮,門應聲而關。“昨日的確有話要說。昆侖山乃天地初生時便已經存在,根基牢不可破,今日卻有所晃動,昆侖動,必有亂。”
“昆侖動,嬰兒哭。其中有何聯系?”明玦將兩個消息結合起來。“上次你去魔界可有發現?”
“魔界魔氣漲了不少,連花草已經受不了,我已警告過牧霖了。”睿昊想想,又道,“我曾在魔殿中聽到過一聲嬰兒叫聲,不過轉瞬即逝,本以為是幻覺,如今看來,是真的。”
“你確定,是嬰兒的聲音?”昆侖特意問了一下。
“雖然很短,但應該是沒錯。”
“不可能。”昆侖的臉色有些變了,看來這事并不簡單。
“昆侖君有話直言。”明玦開口。
“你聽到的可能不是嬰兒的聲音,上古有獸,貪婪無比,所見之物必食,其名饕餮。”昆侖化出一本書冊,上面記有這么一句話。
“饕餮?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魔界。”睿昊聽女媧提起過,當時古神們耗費了不少心神。
“不錯,所以我說不可能。”昆侖也覺得奇怪。“明玦君,你怎么看?”
“不無可能。”
“怎么講?”昆侖看向他。
“女媧只說過過程,至于結果怎樣,并未提及。”明玦同樣記得女媧在三人面前講的故事。
“也就是說并未殺死它,而它即將會出來。”睿昊接下去。“可牧霖似乎并不知道此事,那是誰要放它出來呢?”
“事不宜遲,我去魔界。”
“我和你一起。”睿昊和昆侖同時道。
明玦思索一番,若饕餮真的出來,恐怕自己一人之力也控制不住,“也好。”
吱~三人同時回頭,伊濼站在門口,剛剛的話明顯是都聽進去了。“明明。”
“小濼。”
伊濼撲進明玦的懷里,“今日陪我回門好嗎?”
“好。”明玦答應。
“回門之后,你就去吧。我等你回來。”伊濼踮起腳尖,雙唇碰到他的額頭。
“相信我。”
“嗯。”
三人走后,白銘看著伊濼冷靜的樣子,覺得有點不像她。“你就讓明玦走了?”白銘狐疑的看著她。
果然,伊濼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當然不,小白,和我走。”伊濼拿出櫥里的包袱。
白銘翻個白眼,就知道伊濼有別的打算。“你也要去?伊濼。”
“我也去。”伊濼早就想好了,不論如何,自己要去。
伊濼不顧白銘的意愿,抱起來就走。白銘在懷里撲騰,“伊濼,你知不知道饕餮是什么?那是什么都吃的家伙,就你,連塞牙縫的都不夠。”
“我又不聾,當然聽見了。”伊濼在猶豫,要不要和伊父伊母說一聲,可又怕他們擔心。
“那你還去,連明玦他們都不一定應對得了。”明玦早知道伊濼想的是什么,吩咐自己一定要看住她。
“不行,必須去。”伊濼不再和白銘啰嗦,直接出門。“放開,小白。”伊濼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怎么也沒法動了。
“伊濼,我覺得明玦會同意我的做法。”論靈力,剛恢復靈力沒多久的伊濼根本比不過白銘。
“小白,小白,你回來,小白!!!”伊濼站在原地對著從她懷里跳下的白銘。
“不行。”白銘優雅的走到陽光下的躺椅上,輕輕一跳,找個舒服的姿勢睡去。
伊濼恨恨的看著差一步就出去的一步路。
白銘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前爪揉揉臉,伊濼已經不在原地了。這下白銘慌了,伊濼不可能解開自己的定術,那她去哪了?“伊濼?”
伊濼早就拿著東西走了,期間還回了趟家。至于怎么解開的,自然離不開昆侖君的石頭。
“伊濼?”白銘在這不大的小院里走了幾圈,沒有找到人。如果她解開定術,必然是要去魔界的,自己得在路上找到她,不然明玦回來定要生氣的,梅花酥就沒有了。
白銘用前爪想要撥開門,死活都打不開,可以聽到門外鐵鎖的敲擊聲,白銘干脆翻上墻頭一躍而下。
靈狐一族鼻子一向靈敏,能聞到各種細微的氣味,早在剛見伊濼時,白銘就發現伊濼身上有種梅花的清香,不濃郁,卻好聞。百里之內,自己都能聞見。
就這樣,白銘在到魔族的路上必經的小鎮發現了她。“伊濼!你這樣我會擔心的。”為了方便行走白銘勉為其難的化成人形,在旁人看來,這位嬌俏少年此刻委屈的只想讓人安撫他。
可伊濼的反應卻是,“你怎么找來的?等會兒,你要是讓我回去不可能。”伊濼拿起東西做好離開的準備。
“伊濼,你想去行,我要和你一起。”白銘勸也勸不動,不如待在伊濼身邊,有什危險還能護她周全。
“早說嘛,這還差不多。”伊濼摟住白銘的肩,放下手里的包袱。以前抱著小白習慣了,現今還有點不習慣。
“先松開我,本狐快被你勒死了。”
“好好好。”伊濼松開手。此處離著魔界似乎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