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掩嘴一笑,“那倒可惜了,以前咱們還是朋友?!?
伊濼對若萱的印象是高貴冷艷,沒想到也是親切可人的,伊濼放松下來,“現(xiàn)在交也不晚?!闭f著伸出手掌。
“也是?!比糨嫖兆?,一點(diǎn)也不端架子。
伊濼覺得相見恨晚,和若萱聊了許多,若萱大多是靜靜的聽著,伊濼講人間生活,若萱感興趣得很。
“今日叨擾,若萱。”明玦道。
“哪有的事,我和伊濼聊得來呢?!?
“小濼,走了。”明玦見伊濼還有些戀戀不舍。
“奧,好?!?
出了芳蘭殿,伊濼的腳步像是被什么吸引著往一個方向走去,特別熟悉的感覺。
明玦也不拉她,因為那個方向是明玦神殿,小濼當(dāng)然會覺得熟悉。
“明明,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伊濼摸摸白色的玉門。
“嗯。”
伊濼推開,天界的宮殿沒有人間久空不住的霉味,反而干干凈凈。伊濼見到窗前一處空地,蹲下身,這片土壤親切自然,捧起一抔土放在鼻尖,絲絲溫柔繞身,和在母親懷里的感覺一樣。
“你曾長于此地?!泵鳙i看著伊濼蹲在地上,突然想起了萬年前的那棵小梅樹。
“怪不得,我對這小片土壤,有著未知的歡喜?!?
“你先在此處待會兒,我去去就回。”
“明明,你去何處?”
“找睿昊?!?
“明明,我也去?!?
“聽話?!泵鳙i摸摸伊濼的頭。
“哦!”只要明玦說這么一句寵溺的話,伊濼立馬什么都忘了。
玉清宮
“青玄,怎么不通報。”睿昊在案前閉目扶額,最近公務(wù)繁多,實在有些勞累。睿昊以為進(jìn)來的是青玄,責(zé)問一句。
“是我?!?
睿昊驀的睜眼,“哥,你回來了,你愿意原諒我了?”
“從未怪過,何談原諒。”
睿昊眸子暗下來,“那今日你來。。?!?
“雪舞的記憶。”明玦直言。
睿昊的手輕抖了一下,“我不知。”
“睿昊?!泵鳙i的聲音不重。
“哥,我真不知?!?
明玦轉(zhuǎn)身離開,“睿昊,好自為之?!鳖j徊怀姓J(rèn),明玦自有其他辦法,今日不過是試探,睿昊剛剛的反應(yīng)盡入眼底,明玦如此了解他,自然知道此事與他脫不了干系。
伊濼走過前殿,每個物件的擺放都是如此的熟悉。
“小濼,該回了。”
“這么快?”
“嗯?!?
當(dāng)夜,伊濼做了一個不同往常的夢。
夢里伊濼不再是棵樹,而是修成了人形的伊濼,不過還是透明的。第一次離開自己的本體,伊濼能感到那種開心,伊濼好奇的跟著明玦在身后走,明玦豈能不知,不過是個剛成精的梅樹,并無惡意,也就由他去了。
魔界
“如何?”
“回主人,她似乎找回了部分記憶,連我也無法左右她的夢?!焙隰|回道。
“該死?!蹦亮卮废蛏砗蟮膲?,墻面出現(xiàn)細(xì)小的裂紋。
“守好她的夢,我就不信睿昊能讓她找回她的記憶?!?
“是?!?
“帝尊,我等辦事不利,今日兩人擅闖南天門未能攔住,請帝尊責(zé)罰?!眱蓚€人現(xiàn)在才來回稟。
“兩人?一男一女?”
“正是。”
“此事不怪你們,十個百個你們也攔不住他?!?
“謝帝尊寬恕。”
“行了,下去吧。”
“是?!?
睿昊擺弄著手里透明的圓珠,“遺塵珠”遺忘前塵,封鎖記憶。正是睿昊抽走了伊濼的記憶?!案?,我絕不會讓你找到它的。”睿昊拿著它走進(jìn)內(nèi)室,簡單布陳的房間另有天地。睿昊打開小結(jié)界,把遺塵放進(jìn)一個小塔里,再封上封印。
明玦上次同若萱說好,三日后想方引開睿昊,自己去他房中一探究竟。
帝尊除了在意明玦,也就青玄和雪嵐仙子還能占幾分分量了?,F(xiàn)下青玄下界捉拿妖魔,看來只有雪嵐幫得上忙了。說來也奇怪,雪嵐剛?cè)胂山绮痪?,帝尊便對她刮目相看,有段時間常去她那。誰會想到睿昊為的卻不過是一杯相似味道的茶水。當(dāng)時天界暗許帝尊芳心的幾個仙子曾為難過她,還是若萱上去解圍的。
若萱還有明玦曾經(jīng)贈與的“雀舌”,色澤嫩綠,清香怡人,一看一聞就知是好茶。“雪嵐,此茶贈你?!?
這對雪嵐是個驚喜,她懂茶道,知道此茶難得?!叭糨嫦勺舆€請稍坐一會兒,我去沏茶?!?
“奧,這倒不必了。我不喜飲茶,偶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存了這個,想到雪嵐喜愛,便拿來了。聽聞帝尊素愛品茶,或許你可請他共飲。”
“多謝若萱仙子,帝尊知道,定會歡喜。”
“那你收好,我先告辭?!?
“若萱仙子不再多留一會兒?”
“不了,殿中有事?!?
“那好吧?!?
果然,雪嵐不負(fù)眾望,使得睿昊去了她那。
“如何?”明玦一身黑衣的出現(xiàn)。
“帝尊正在雪嵐那。”
“嗯。”
明玦在玉清宮查看,各式柜門瞬間打開,卻沒有盛放記憶的容器。明玦深知只要本體還活著,記憶這東西便不能泯滅。睿昊會放在哪?明玦看一眼內(nèi)室,莫不是藏在臥房?明玦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果然靈力波動不太一樣,屏風(fēng)后面必有結(jié)界。明玦施加靈力,打開后是一個小寶塔。
睿昊在結(jié)界上加了限制,有人一動他自會知道。剛沏好的茶也來不及細(xì)品,便直接離開了。
“我的話你果然不信?!鳖j煌崎_門見到明玦的第一句話。
“睿昊,你說謊了?!泵鳙i絲毫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窘迫。
“是,那又怎樣。”
明玦眉頭皺起,塔上是個陣法,有點(diǎn)麻煩。“解開?!?
“不?!?
“她的記憶于你何用?”
“你在意的就是于我有用的?!?
“你想怎樣?”
“離開她,回來?!鳖j辉噲D奪過來,卻沒成功。
“不可能?!泵鳙i干脆直接帶著小塔離開,到時再想辦法。
“哥!你是打不開的?!鳖j辉诿鳙i面前總是失了帝尊的風(fēng)度。
明玦難以找到陣法的缺口,似乎每個地方都連接的恰到好處。
白銘進(jìn)來第一眼就見到了書桌上金光燦燦的小寶塔。白銘好奇,明玦恰好不在,伊濼不讓小白亂動。這話對小白沒什么約束力,這不,上去就叼走了,到角落里撲騰起來。伊濼好氣又好笑,難道這廝真的不是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