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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藥人

余侑也沒回將軍府直接騎馬回了小院,讓無城去定國公府將易鑫給喊了過來。

等易鑫剛進到屋里,余侑就遞過去了一封信,易鑫挑挑眉接過開始看起來,看完后捏著信對余侑說:“爹小時候最喜歡夸你聽話了,你這次可是要氣死他了。”

余侑不吭聲,易鑫接著說道:“我都告訴你了爹肯定不同意,你還非要寫信去說,這下好了,爹氣的都要回來親自揍你了。”

“我不能因為我讓定國公府遭難。”

“別的我都站在你這邊,可爹在信里有句話說的很對,你不當將軍,你就更沒有資格來做這些事了。”易鑫難得嚴肅的批評余侑。

余侑原本在信里已經說好了,首先不能再做易老將軍的義子了,其次這個將軍也不當了。年少被易老將軍所救,在戰場上踏著血路一步步的走到現在,在找到榮嫣之后,他只想和她平凡的度過一生。

“你要明白,這是個權利的世界,你站在底層的時候什么都得不到,你更幫不到任何人。”

“我和嫣兒從來都不想要莫大的權利和榮耀,我們從始至終都指向過最普通的生活。”

“那你更應該讓自己強大,只有強大了才能有選擇的機會。”

余侑沉默了半晌,“你答應我,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一定不要為了我讓定國公府受到傷害。”

“你放心,我到時候可是跑的很快的。”易鑫毫不猶豫的回話。

“我和嫣兒都不想讓對自己好的人受傷,那樣我們會更痛苦。”

“我知道。”易鑫應下,又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原來榮嫣的那塊兒令牌是我爹的啊,怪不得他除了罵你膽小,都不說反對你倆的事。”

“我已經讓人去接嫣兒過來了,等到了一起說。”

“我正好想再看看那塊兒牌子。”

倆人正說著話,無城卻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捂著胸口,嘴角還掛著血跡,余侑頓時繃緊了身體,無城是他手下里武功最好的,可現在竟然受傷回來了。

“怎么回事?”余侑急促的問道。

無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色蒼白的說道:“將軍,有一伙兒劫走了榮小姐,我沒能抵過,榮小姐被他們帶走了。”

余侑整個人都沾染了怒氣,“什么人?”

無城額頭冒著冷汗,聽到問話趕忙回到:“似乎是鈴音閣的人。”

“好一個鈴音閣。”余侑身旁的桌子應聲而碎。“帶著鷹營的人出動。”

三番兩次的被鈴音閣的人動手,易鑫也知道不是小事,也沒再阻止余侑動用鷹營的人,“朝哪個方向去了?”

“西郊方向。”

“要是我沒記錯最西邊有一個染布坊,因為距離鬧市太遠,那邊幾乎都荒廢了,再加上沒有耕地和其他的,那邊幾乎很少有人去。”易鑫畢竟從小在京城長大,周遭數十里都清楚的很。

當即兩人就決定先趕過去,讓無城帶著鷹營的人包抄前去。

而另一邊,被劫走的榮嫣沒有被五花大綁的,反而安安穩穩的坐在豪華的馬車里,在路上招搖過市的走著。

不是說榮嫣不反抗,而是在她還沒反抗的時候就被人點了穴,動彈不得,而抓她的正是那一晚有過一面之緣的秦羽。

從坐上馬車的一刻起,秦羽就恨恨的盯著她,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字:瞪。

“你瞪夠了沒,眼睛不疼?”榮嫣無奈,這人怕是真的和自己有仇了。

秦羽不理,繼續瞪。

“你上一次要殺我,這一次抓了我也不殺,咱們啥時候結的仇?”

不理,繼續瞪。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我同母異父的兄長,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關于母親的東西。”

“你放屁。”秦羽終于開口了,直接氣的說道,“誰和你同母義父。”

榮嫣“哦”了一聲,了然的說道:“那看來我說對了,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東西。”

秦羽冷哼一聲,“還算有腦子,不然我當場就殺了你。”

“大哥,多大的仇你動不動要殺我。”榮嫣忍不住嘀咕,這仇和從未見過的娘八九不離十了,果然娘就不是普通人。

而秦羽已經在極力的隱忍了,若不是上次回去長老說還需要開啟密室的鑰匙,他一有機會就會殺了眼前的丫頭。他心里滿滿的都是恨,明明他才是從小在閣內長大的最優秀的人,該當上閣主的也應該是他,可還抵不過一個鄉下丫頭。

就在繼承的前一晚,那老不死的竟然說要找真正的繼承人,從長老那里聽說佩玲早在十幾年前就突然跑掉,正好那時候閣主身體不好,鈴音閣里的事物都被分攤下去,找佩玲的人去了一波之后就再沒有派人。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卻突然拿著閣主令牌非要找佩玲的女兒,也不知道哪得來的消息說佩玲有個女兒,而且還真的找到了。

秦羽越想越氣,到手的閣主位置就這么沒了,若不是他手里的閣主令牌沒拿到,又擔心閣里其他的勢力不服,他早就當上閣主了。

就連殺她都有人管閑事,這次若不是他最信服的長老說密室鑰匙極有可能在這個丫頭手里,他才不會留她。

“鈴音閣不怕得罪皇家嗎?”榮嫣開口說道。

秦羽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皇家可不喜歡你這樣命格的人。”

“那你也殺不得,不是嗎?”

“我殺了你誰也不知道。”

榮嫣笑出聲來,“果然還是怕的。”

秦羽像是被戳中了要害,“就沒有我秦羽怕的。”

“你信不信現在就有一大波的追兵在后邊,皇家的威嚴想必你應該知道。”榮嫣可是一臉都不擔心的樣子。

“你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秦羽被榮嫣輕松惹到。

“殺呀。”榮嫣毫無懼意,“惹了皇家就算你不怕,可鈴音閣能承受的起皇家的壓迫嗎?”

秦羽手里的刀已經抵在榮嫣的脖子上了,冰涼的刀刃劃過一道,榮嫣覺得有一絲疼痛傳來,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讓我猜猜看,鈴音閣應該不是你當家吧,據我所知老閣主可是很喜歡我的。”

脖子上的刀一緊,秦羽的聲音里有一絲掩蓋不住的緊張,“你怎么知道老閣主?”

榮嫣斜眼看了看刀又看了看秦羽,“解開我就告訴你。”

秦羽放下刀,卻并不解開穴道,“你這般狡詐,你以為我會信你。”

“你既然知道我狡詐,就不該離我這么近的。”榮嫣狡黠的一笑。

聽了這話秦羽心里“咯噔”一下,本能的瞬間遠離榮嫣,“你什么意思?”

“你殺我的時候就沒打聽清楚嗎,我可是善用毒的。”

“呵,想誆我,從一開始到現在你都沒機會下毒。”秦羽哼了一聲,不屑一顧。

榮嫣撇撇嘴,“哎,孤陋寡聞,你不知道有些用毒的會把自己做成藥人嗎?”

秦羽皺眉,重復了一句,“藥人?”

“對呀。”榮嫣挑眉,“真不巧,我就是。你剛才割破我的喉嚨,沾了我血,想不想知道下場啊?”

聽了榮嫣的話,秦羽趕忙朝著手上看過去,果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滴血沾在了手上,或許是榮嫣的話在作怪,秦羽此時竟覺得手上有一些不舒服起來。可他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陰險狡詐。”

“謝謝夸獎。”榮嫣笑著應下。

氣的秦羽罵道:“不要臉。”

榮嫣毫不客氣的回到,“不敢當。”

說完覺察到秦羽的手開始不自然的擺放著,榮嫣心里偷笑,這是上當了呀,臉上卻是正色說道:“我從小就被師傅浸泡各種毒藥,我的血可以說就是毒了,而且沾上一滴就能侵入心肺,到時候可是藥石無醫。”

“休要騙我。”秦羽嘴上說著可已經坐到馬車的另一邊了。

“你要不信就拉倒,反正這穴道也不過是十二個時辰就解了,到時候咱們自然見分曉。”榮嫣無所謂的說著,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是擔心你等不到那時候。”

秦羽卻是閉上了眼不理她,可榮嫣還是看到他沾了血的手微微的抖動了一下。

過了一小會兒,馬車外的人說道:“堂主,到了。”

秦羽睜開眼瞪了榮嫣一眼下了馬車,對外邊的人說道:“帶她進去。”

然后從馬車外伸出一只手,粗魯的拉過榮嫣下了馬車,本來就被點了穴道,被這樣一拉,整個身子都是疼的,榮嫣冷笑,“剛才說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我的血可是很可怕的。”

拉榮嫣的就是駕車的,一直坐在馬車外自然是聽到了,手忍不住縮了回來,秦羽看到,一個瞪眼過來,那人嚇的又伸手拉住榮嫣的胳膊,不過這次就輕多了。

這個地方破破爛爛的,榮嫣被拉著進了門,發現這里是個廢棄的染布坊,跟著走了幾個彎彎道道的,來到了后院里,還算是打掃了一番。

一進屋,榮嫣就看到里面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眼神精明的老者,秦羽見到老者客客氣氣的喊了句,“莫長老。”

莫長老點點頭,眼睛看向榮嫣,對秦羽說道:“你確定是她?”

“確定,已經查清楚了。”

“那邊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秦羽說的時候有些不確定,想到榮嫣在馬車上提到的老閣主,可對著莫長老并沒有說出來。

想到馬車,沾了血的右手又忍不住抖了一下,莫長老眼尖,問道:“手怎么了?”

秦羽咬牙說道:“她說她是藥人,沾了她的血。”

莫長老臉色瞬間凝重,伸手拉過秦羽的手把脈,榮嫣在一旁不屑的說道:“把脈有什么用,藥人的血靠把脈可把不出來。”

莫長老放下秦羽的手腕,上下打量著榮嫣,秦羽等了一下還是問道:“莫長老,怎么樣?”

莫長老搖搖頭,對著榮嫣問道:“你說你是藥人,怎么證明?”

這話說完,榮嫣就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說你這個老人家好歹是個長老,怎么問出的話這么蠢呀,你想要證明簡單呀,等他死了不就能證明了。”

“我現在就殺了你。”秦羽氣的要出手。

“別急。”莫長老出聲制止,“你這丫頭伶牙俐齒的,和佩玲倒是相像。”

“莫長老,我覺得鑰匙肯定不在她身上。”

“啊,你們想要鑰匙啊。”榮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把鑰匙給我,我就放了你。”莫長老扯著笑做出一副慈祥的表情。

“現在好像是我更占優勢。”榮嫣揚揚下巴示意秦羽。

秦羽上前恨不得吃了榮嫣,“把解藥拿出來。”

“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

想到他們人多,一個小姑娘也翻不出花樣來,莫長老示意秦羽解開榮嫣的穴道。

終于解了穴道,僵硬了一路的榮嫣趕緊活動了一下胳膊,這一路渾身都要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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