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女人小氣得很
- 悍婦當家
- 沫云兮
- 2177字
- 2019-04-12 17:20:14
“云想衣裳花想容……”
宮卿北喃喃復述了一遍,眼里精光大盛:“夫人好文采!好一個云想衣裳花想容,會向瑤臺月下逢,好詩,好詞,在下佩服!”
就連宇文清漪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宇文蓮蓉掩唇一笑道。
“看來今日這第一場,高夫人當屬魁首,夫人好才情,蓮蓉敬佩。”
“不過是一時興起,宇文小姐過譽了。”
倒是坐在頭排次位的一個襦裙小姐,不甘道:“嘩眾取寵……一個村婦,能做出這樣的詩來?想必是無意間聽誰念起的吧!據說進京的路上可是與宇文無極一路同行,宇文小大人才華出眾,可是京都公認的四大才子之一……”
余下的話,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聽得出來。
她是在說,李云嬌有可能是剽竊,剽竊的還是宇文府大公子的。
眾人不說話了,就想看這個鍋,李云嬌是甩,還是背!
若甩了,便是打宇文府和宇文無極的臉,若背么……
呵呵,那可就更有意思了!
嘖嘖……李云嬌心里感到有趣。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宅斗,她這運氣倒是當真不錯,這都能碰上。
狗血了點,權當圖個樂,也不錯,這落伍的時代,難得尋個樂子打發時間。
“敢問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
那姑娘挑眉,鄙夷一笑道:“本小姐乃當朝大學士之女,羅清恣,聽聞高夫人乃圣上欽封的縣主,怎地,高夫人可有賜教?”
“賜教不敢當,到有一問,想要請教姑娘。”
羅清恣嗤笑。
“鄉野粗人出身,你能有何問題?好,便請問吧。”
“羅姑娘即是大學士之女,理當熟讀禮教詩書,那請問,羅姑娘可有封號?”
羅清恣一時頓住,突然不曉得如何開口了。
是啊,她們怎地忘了,李云嬌再如何出身不好,如今也是有封號在身的!
羅清恣咬唇,李云嬌目光如炬:“宮二公子,云嬌一介村婦,又初到京城,不懂典法,當請問二少,這以下犯上,藐視皇威,該當如何?”
李云嬌這最后一問,猶如平地驚雷。
聽起來未免有些夸張,可若真較起真兒來,可不就是藐視皇威么?
李云嬌可是圣上御筆欽封,羅清恣當眾鄙視李云嬌,不就是鄙視皇上么!
這可是大不敬的重罪!
任誰也沒想到,李云嬌看似無動于衷,軟弱可欺,出口卻如此犀利
羅清恣嚇的臉色發白,身形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
宮卿北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這可真是搬石頭砸腳,進退不得。
這張破嘴,盡會惹事。
就不該一時逞快,撩了虎須。
不就是一時心癢,想要報宮宴上那一箭之仇么,至于給他挖這么大個坑?
李云嬌這女人,真是小氣的很。
若是讓宇文無極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話呢,連著兩次栽在李云嬌的手上,他……
唉,宮卿北有苦難言,苦著臉皺眉。
眸光瞥向李云嬌,眼里透著討饒之色。
“夫人,今日蓮蓉小姐設宴,又是清漪小姐面子大,請的動夫人,不若給宇文府一個面子,此事便……揭過去吧,進入下一項如何?莫要失了興趣。”
“是,是,是,宮二公子言之有理,還望夫人寬容則個,在下待家妹,給夫人賠個不是,改日親自登門拜訪,還請夫人放下,解了誤會。”
宮卿北身旁的一個青年起身拱手,此人正是內閣大學士的嫡次子,羅清恣的兄長,羅斌。
“哼!說的好聽,我看你們就是誠心惹云嬌姐姐不快,現在到來求饒,剛剛干什么去了?羅清恣那般對待云嬌姐姐,你怎地不站出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小人做派。”
“清漪……”
宇文蓮蓉打斷宇文清漪,這丫頭沒個眼力勁,就知道瞎摻和,她雖是主辦方,可個人恩怨,也不好太過干預,否則便是兩廂為難,成為眾矢之的。
清漪這丫頭可到好,不管不顧的出言頂撞羅公子,無疑是代表宇文家偏向李云嬌這方了。
恐怕會因此,得罪羅家。
學士府與宇文府素來明爭暗斗,她和羅清恣亦然,可表面上的關系還需維護的。
“高夫人,今日可好賣蓮蓉一個面子,改日必當親自相謝。”
宇文蓮蓉暗暗遞過來的眼神李云嬌懂得,如今她羽翼未豐,羅家不好得罪。
氣已經出了,又何必咄咄逼人,她今日可不是來得罪人的。
“茶會是蓮蓉小姐主辦的,云嬌不過是受邀而來,客隨主便。”
李云嬌先行作罷,不少人暗暗吐了口氣。
接下來幾場,可沒人再會去觸李云嬌的霉頭,李云嬌倒也樂的清閑。
熱鬧看過了,還小小地撕了一把,直到茶會結束,李云嬌告辭而去,并無再橫生枝節。
然而李云嬌這個人,卻深深入了今日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包括李云嬌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
過后傳入坊間,熟食李云嬌的人得知后,又是一怔。
“云想衣裳花想容……呵,無極,你說她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難道這世間當真有如此奇女子?”
宇文無極心底一緊,驀地看向宮閆岳。
“收收你那點心思,夫人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莫怪我沒提醒你。”
宮閆岳眼底閃過一抹復雜,隨即笑道。
“瞧你說的,我可是那種人?不過是可惜罷了……恨不相逢未嫁時啊!”
說罷雙手負在身后,翩然而去……
恨不相逢未嫁時!
宇文無極悵然,抬首望天,一朵彩云飄過,微風拂面,驀然一笑。
好一個恨不相逢未嫁時。
入夜,白日瘋玩了一日的高寶兒身子不適,喊自己肚子疼。
李云嬌摸了摸寶兒的肚子,莫不是吃壞東西。
手剛放上去,李云嬌猛地收回來。
“大山,快去請大夫來,寶兒發燒了!”
“好,我這就去,云嬌,你看好孩子,莫要著急,我去去就回。”
李云嬌嗯了聲,心里沒來由地一陣慌亂。
向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李云嬌,忽然有些恐慌,所謂關心則亂,大抵如此。
吩咐興哥兒燒熱水,用汗巾沾濕敷在寶兒頭上,物理降溫。
“蘭兒,去找些烈酒。”
熱敷,以酒散熱,都是物理降溫最常見的方法。
半晌后寶兒迷迷糊糊開始說起胡話,高燒毫不見退。
李云嬌心急火燎。
“興哥兒,去尋尋你爹,怎地這么久還不回來。”
“唉,我這就去。”
盞茶后高興帶著郎中回來:“娘,我爹不在醫館,大夫說沒見著人,怎么辦?”
李云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