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曲逸重傷
- 焉得萱草
- 水麋鹿
- 3219字
- 2019-03-08 20:00:00
王爺府。
“啪”的一聲,文暉拍桌而起。
“少恒!我還是要去看看!”文暉向一旁坐著的楊少恒表示了最終決定。
楊少恒在一旁不緊不慢的擦著劍,聽到這句話,挑了一下眉。
“忍了這么些日子還是放不下?那你便去看看吧!”
“她若再對我下逐客令呢?”由于前幾次曲逸的拒絕,文暉仍舊感到后怕。
“那便是人家姑娘不喜歡你,就放棄吧!”楊少恒看得明白。
“不行!少恒,你陪我去芳怡苑一趟!”
“我堂堂楊將軍的兒子,怎么會去那種地方!”
“走吧!”
不等楊少恒回復,文暉一把抓住楊少恒向外走。
芳怡苑。
“呦!文公子可算來了?還帶了個俊俏公子爺呢!快入座,快入座!”
錢氏那眉眼之間的笑意是她的招牌表情。
待文暉與楊少恒入座后,文暉開始切入正題。
“此行我是想問問,我這些日子未來尋她,曲逸可消了氣?”
“曲逸?這……這……”錢氏頓時覺得有些不好回答。
“曲逸,怎么了?”文暉追問道。
“老身勸文公子還是放棄了好,曲逸已經被人贖走了。”
“什么!”文暉怒得拍桌而起。
“別急啊文公子,我們這兒新來了位絕色美人啊,您看看二樓的觀望臺……”
文暉一心只在曲逸身上,并不愿去看錢氏所指的絕色美女。
楊少恒因心不在焉,百無聊賴,便順著錢氏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女子一看便是個有舞蹈功底的女子。步步生蓮,身姿綽約。
待女子轉過身來,楊少恒剛入口的茶水便吐了出來。
那不是風伊萱那個夙夕國公主嗎?
文暉還在跟錢氏死磕著:“為什么我贖不走她,別人就贖得走她!!”
“文公子啊!這是二人心意互通,怨不得老身啊!”
二人正吵著,楊少恒偷偷從座位中走出,盤算著去二樓觀望臺找風伊萱。
“心意互通!究竟是何人贖走了她。”文暉逼問錢氏。
“如今她二人幸福度日,文公子也該好好過自己日子才是,何必弄得所有人都不痛快呢?”錢氏賠著笑,小心翼翼的向文暉解釋這利害關系。
“你再不說是何人贖了她,我拆了你這芳怡苑!”
“老身當然可以告訴文公子,只是文公子何必要追求個心中有人的姑娘呢?”
“少廢話,說便快說!”文暉拿出了大鬧芳怡苑的架勢。
“是當今太子爺!他贖走了曲逸姑娘。”錢氏只好和盤托出。
“什么!文離陌!”
“是,是他。”
“那曲逸現在何處?”
“這老身可救真不知情,太子爺的事哪會告訴老身!”
“你真不知道?”
“不敢瞞文公子啊,真不知道!”
得到了線索,文暉便起身欲走。
文暉一路走到門口,才想起來是與楊少恒一同前來的,只是不知何時,楊少恒已不在自己身邊。
文暉走至芳怡苑門口時,轉過身來大喊了一聲:“楊少將!”
文暉四下看,不見有人應,便自顧自的徑直走了。
文暉心中暗想:這個表哥!口口聲聲說不來煙花之地,可真到了此處,卻又逍遙得找不到人!罷了,調查曲逸的事情要緊。
文暉想著想著,加快了腳步。
芳怡苑二樓觀望臺。
“風姑娘!”楊少恒喊了一句。
風伊萱印象中,這芳怡苑并沒有姓風的,她便回頭確認一下是否是有人叫自己。
原來,這位發聲的人楊少將,那么定是叫自己的。
風伊萱從隊伍中撤出,隨楊少恒去自己的房間內敘舊。
“風姑娘,幾日未見,你怎么憔悴了許多?你為何在此處跳舞?我記得上次你還是女扮男裝來的?為何你……”
“楊少將的問題有些多了,風羽不知該先回答哪一個?”風伊萱對楊少恒的如此之多的問題感到無奈。
“風羽?你不是叫風伊萱嗎?”楊少恒只好一個一個問。
“楊少將好記性啊。”風伊萱笑了一聲。
“你如今為何這般?”楊少恒還是以追問為主。
風伊萱不緊不慢的從梳妝臺下拿起了休書遞給了楊少恒。
“如今,我與那二殿下一刀兩斷,恢復自由身了。”
“自由身?在這里?他怎么敢休了你!王上也不會同意吧?”
“王上自虞妃娘娘走后,整日憂思,如今已蒼老病危,他無心過問這些事。”
“可你堂堂一國公主,怎么能淪落至此呢?”
“我在這蘭圖并無親友,如今錢媽媽收留我,也不勉強我接客,我只跳跳舞,陪有正經客人聊聊天即可。”
“這里怎么可能有正經客人?”
“楊少將說笑了,你不就是。”
楊少恒不好意思喝了口水,不知該如何回答。
“要不你去我府上住吧,總比在煙花之地好些。”
“那于你名聲豈不有壞!”
“我向來清清白白,怕什么呢?”
“還是免了。”風伊萱又為楊少恒倒了一杯水,以表謝意。
“在蘭圖,我楊少恒也算是你的好友,有事情要找我。”楊少恒真誠的說著。
“謝謝你。”
王爺府。
王爺府的總侍衛戴暢一路快走,徑直入了文暉房間。
“王爺!”
“是否查出消息?”文暉非常急切。
“是,就在薛家巷。”
“好,有賞。”
文暉說完便急沖沖的帶了一小隊人趕到薛家巷武宅。
武宅門口的侍衛無論如何都不讓文暉進去,文暉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怏怏的又回到王爺府。
第二日。
在武宅里的曲逸正回憶著文離陌的訴說的句句信誓旦旦,一個人對著面前的花兒癡癡的笑著……
一大波腳步聲從院子外邊里傳來,曲逸方才回過神。
曲逸心中疑惑:這武宅守衛森嚴,如何能闖進來這么多人?
“曲姑娘!”
正疑惑著,迎面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便先開口喊了出來。
曲逸看此人打扮的雍容華貴,又輕易地闖了進來,應該是個有背景的女人。
能不費力氣就進入文離陌買下的宅子的人,怕不是他的母后,魏氏!
“敢問……可是皇后娘娘?”曲逸大膽的說出了猜測。
“不錯,夠聰明!我便是陌兒的母后。”魏氏開門見山。
“曲逸,見過皇后娘娘。”曲逸端莊的行了個禮。
“你若不聰明也不可能把我兒子的魂給勾走。我兒是一國之太子,日后之君王。你呢!不過是個青樓女子!還妄想攀上高枝!”
“我與離陌是真心相愛,皇后娘娘明鑒。”曲逸對魏氏妄加揣測的語言感到有些無力。
“我兒將來要娶的是基黎國公主,怎么會娶你!”魏氏用極其鄙薄的表情看著曲逸。
“我知道,我身份低微,只求傍在他身旁,不求做他的正室……”曲逸自己覺得自己對自己好殘忍,說出這句話。
“這么說來,你是不愿離開我兒了?”
曲逸淚水溢出,無語哽咽。
“你一屆賤妓,這般不知分寸!”
“皇后娘娘切莫出口傷人,我曲逸雖淪落風塵卻清清白白,決未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傷你?本宮幾句話你便覺得受傷,那本宮倒要讓你看看什么是真的受傷!”
魏氏使了個顏色,一個男人便上前抓住了曲逸。
“你們要做什么?”曲逸感到莫名的恐慌感。
曲逸府中的下人看到皇后娘娘在此示威,有一半的人不敢攔,畢竟皇后娘娘的權力是高于文離陌的。
有一部分的下人雖說忠心,上來攔魏氏,卻又被魏氏帶來的人牢牢的牽制住。
魏氏的一個侍衛把曲逸牢牢按在墻上,另一個則上前實行杖邢。
魏氏聽著曲逸一聲一聲的慘叫,只覺得面前這女子活該。
“曲姑娘,只要你肯離了我兒子,說些好話,我可能會留你一條賤命。”
“絕不!”曲逸堅決拒絕。
曲逸的頭發由于掙扎激烈而散亂,汗水和幾根發絲摻雜在一起緊緊的貼上了她的臉,她面目慘白,緊緊咬著嘴唇,嘴唇被咬出了血……
只有曲逸嘴唇上的血才為這張慘白的臉添了些顏色……
魏氏看她不屈,便對著打手說道:“她既這般不屈,那便……打死她!”
打手領了命,更用力的朝曲逸身上打去……
曲逸雙目緊閉,沒了叫聲……
“住手!”
文暉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他徑直走到曲逸面前,一把推過按著曲逸的侍衛,接過已無意識的曲逸。
“曲逸!曲逸!”文暉晃了晃曲逸的身子
曲逸雙目緊閉,只有汗水和嘴角的血卻仍舊發熱而醒目。
文暉把曲逸輕輕交給了戴暢,接著迅速拔劍刺向杖打曲逸的打手。
一劍致命,打手在文暉面前來不及閃躲,直直的倒了下去……
“放肆,你敢再本宮面前殺本宮的人!”眼前這一幕讓魏氏氣急敗壞。
“我說今日為何宅門無人把守,原來都被皇后娘娘控制了!”文暉強忍心中的悲憤。
“哼!”魏氏發出了一聲極為輕蔑的冷哼。
“民間傳聞皇后娘娘賢良淑德,不曾想竟如此心狠手辣,對一個弱女子下次毒手。”
“是她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本宮只不過是幫她認清自己的位置罷了!”
“今日,若不是文暉及時趕到,皇后娘娘怕是要打死了她,皇后娘娘就是這樣幫人的?”
“你!放肆!”
“救治曲逸姑娘要緊,本王就不奉陪皇后娘娘了,臣告退。”
文暉轉身從戴暢手里抱過曲逸,急匆匆抱著沒有意識的曲逸走出了這武宅。
魏氏看曲逸被重重打傷,這奄奄一息地樣子沒有什么活命的機會,便也不追上去,只得意的留在原地喊道:“本宮絕不允這女子嫁給我兒,既然王爺喜歡這女子,那便送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