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巴無影腳之王者之師—巴西足球歷史
- 趙恒志
- 2121字
- 2019-10-21 12:00:37
┃ 確定陣容
幾乎每個位置上都要去掉一個人,因此,隊內的競爭非常激烈,如佩佩、卡尼奧特羅和扎加洛的位置重疊,貝利和迪達需要競爭一個中鋒位置,加林查和若埃爾爭奪右邊鋒的位置,等等。
扎加洛說:“那時候我不去看報紙,也不去聽廣播,因為他們總是在說佩佩和卡尼奧特羅。我把這些當作動力,努力去訓練,爭取留在國家隊。”
加林查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除了來自隊內若埃爾的競爭,遠在意大利佛羅倫薩踢球、參加過1954年世界杯的右邊鋒儒利尼奧·博特略更是隨時有可能將他從國家隊擠出去。根據著名記者和作家魯伊·卡斯特羅的記載,1958年年初,阿維蘭熱先生就給博特略寫了一封信,希望他能隨巴西國家隊征戰瑞典世界杯,而且告訴他,不需要回到巴西同球隊集訓,只需要等球隊到達歐洲以后同球隊會合即可。當時的國家隊一般都不會招入在國外踢球的隊員,可是對博特略,巴西體育協會破例了,因為他太重要了。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博特略拒絕了巴西國家隊的召喚,理由是“這對于那些在巴西本土效力的球員們不公平”。這個理由今天看起來有點兒荒誕,但是不管怎樣,加林查因此得到了一飛沖天的舞臺。
去歐洲之前,巴西國家隊在巴西國內進行了5場熱身賽。前兩場是同巴拉圭隊進行當時一年一度的奧斯瓦爾多·克魯茲杯的比賽。第一場在馬拉卡納球場,巴西隊5∶0大勝,誰知道在圣保羅帕卡恩布球場進行的第二回合比賽,卻被巴拉圭人搞得十分暴力。迪迪受傷離場,當時他以為自己骨折了,還好,最后診斷沒有那么嚴重。不然,巴西隊將失去十分重要的一員大將。
然后巴西國家隊同保加利亞隊進行了兩場熱身賽,也都取得了勝利。最后一場在巴西本土進行的熱身賽是對戰科林蒂安隊。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場自己人之間進行的友誼賽,卻差一點毀掉了年少的貝利。科林蒂安的球迷們全場都在噓國家隊,因為他們對國家隊沒有征召他們當時的偶像路易濟尼奧而感到不滿。比賽也進行得火藥味兒十足。雖然巴西國家隊5∶0大勝,可是,科林蒂安的中后衛阿里·克萊門特對年僅17歲的貝利有過一次十分粗野的侵犯,導致貝利不得不對國家隊教練組表示,自己要退出國家隊,因為他感覺自己無法去歐洲踢比賽了。教練組也覺得帶他去歐洲比較冒險,他們一度考慮征招當時瓦斯科達伽馬的前鋒阿爾米爾來頂替貝利。阿爾米爾也曾入選過之前的33人大名單。不過,當時的隊醫伊爾通·戈斯林堅持要帶上貝利,他打包票說,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讓貝利恢復過來。今天看來,巴西足球,甚至是世界足壇都要感謝戈斯林的這次決定,他讓一代天皇巨星沒有在輝煌之前就過早隕落。
同隊醫戈斯林的“英明神武”相比,隊內的心理醫生若昂·卡瓦利亞埃斯則顯得有些無厘頭。他對貝利和加林查分別進行了一次心理測試,認為兩個年輕人無法承受大賽的壓力,建議教練組不要帶他們去世界杯。還好,教練組沒有采納他的建議,否則,這個建議一旦被采納,對于巴西足球和世界足球都是巨大的損失。
貝利表示,其實當時自己沒什么壓力:“很多人以為征戰世界杯對于一個17歲的小伙子來說意味著十分重大的責任,其實完全相反,隊內那些老隊員,比如吉爾馬爾、貝利尼、濟托、尼爾通·桑托斯等才覺得壓力山大。我嘛,就是覺得,能夠作為最年輕的一員去參加世界杯,十分自豪。”
除了貝利,扎加洛也受到了傷病的困擾。因為當時的規則比賽過程中還不允許換人,所以,不管踢什么位置的隊員都要接受守門員訓練,以防萬一守門員在比賽中受傷或者吃到紅牌。在巴西的最后一堂訓練課,扎加洛充當守門員,結果不小心劃到了手,縫了13針。扎加洛說,當時他以為自己去不了世界杯了,不過在意大利的第二場熱身賽他能夠出場了,而且還進了球,就這樣,他帶傷去了世界杯。
正如扎加洛所說,巴西國家隊到達歐洲時在意大利做了停留,并且進行了最后兩場熱身賽,分別對陣佛羅倫薩和國際米蘭。其中第一場對陣佛羅倫薩的比賽,被認為是加林查在世界杯前兩場比賽失去位置的原因。加林查打入了那場比賽的第四個進球,不過進球的方式讓人難以理解:他連過數人,最后還過掉了對方的門將,面對空門他沒有選擇射門,而是等對方一名后衛回防回來之后,再把對方過掉,然后慢慢把球帶進門里……
加林查的做法讓所有的隊友和教練組成員都非常生氣,他們十分擔心他會在世界杯上干出同樣的事情。德雅爾馬·桑托斯說:“加林查用他自己的方式踢球,球隊技術委員會認為他還沒有做好踢世界杯的準備。不過,后來他們覺得加林查還是應該上場的。”
在世界杯開賽前的一個星期,球隊到達了瑞典。盡管從當時歐洲的賭博公司開出的賠率看巴西是三支奪冠大熱球隊之一,可巴西人自己并不這么看。德雅爾馬·桑托斯回憶說:“我們并不被看好,巴西大使館甚至沒有派人到機場接我們,因為他們覺得來了一幫惹麻煩的家伙,而且很可能會在比賽場上丟人現眼。”
扎加洛有著相同的看法:“在訓練的過程中,我們自己預感事情會向好的方向發展,不過我們到達那兒(瑞典)的時候,就像一群傻瓜。另外,我們被分在一個死亡小組里,真的有‘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感覺。”
瑞典人對巴西隊員倒是很熱情,因為瑞典本土沒有黑人,所以像貝利這樣的黑人運動員在那里很受歡迎,這給年輕的貝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感觸最深的還是文化的沖突。那些金發女孩兒們喜歡撫摸我的頭發,并且用手劃過我的臉頰,來感受我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