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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自然的教訓——淮北的衰落

中國古代曾對自然進行了較多的改造,其失敗的案例遠多于成功的記錄,淮北就是失敗的典型。這里在唐以前是極為富饒的“魚米之鄉”,但由于宋、明、清三代人為地改變水道,這里被變成了極為破敗的窮山惡水之地。

在歷史上,水利設施對淮北的農業發展起著非常積極的作用。但在積極作用的背后是隱伏的負面的生態影響。畢竟,淮北地區是平原地帶,即使單純為農業生產服務的水利工程也并不能永恒地為利。它們的正、負作用隨著人地比重的變化而改變。在地廣人稀年代,某些巨大的水利工程,在生態極為良好的淮北地區,很容易發揮積極的正面作用;隨著人口的增加,到了人均占地變少之時,人地矛盾就會凸顯,某些曾經發揮過積極作用的水利設施,其負面作用會日益彰顯。

漢魏時期在淮北地區所修的陂塘,無疑盡了一時之利。但這里地勢低平,以蓄水為主要功能的陂塘,既淹沒大量的土地,也阻滯了河水的流通。三國(220—264年)時代,由于戰亂,“徐、泗、江、淮之地,不居者各數百里”。(陳壽,2000:899)有大片的荒地任水淹沒,這些陂塘的負面功能尚不明顯。到西晉(265—316年)初,隨著人口的增加,當陂塘蓄水變多,淹沒周邊田地時,人們大量筑堰護田,陂塘的負面作用也越來越彰顯。西晉咸寧三年(277年),由于霖雨成災,潁川、兗州、豫州等地無法播種,“非但五稼不收,居業并損,下田所在停污,高地皆多磽塉”。(房玄齡,2000:510)杜預認為士大夫們往往偏重水之利,而忘了水之害:“諸欲修水田者,皆以火耕水耨為便。非不爾也,然此事施于新田草萊,與百姓居相絕離者耳。往者東南草創人稀,故得火田之利。自頃戶口日增,而陂堨歲決,良田變生蒲葦,人居沮澤之際,水陸失宜,放牧絕種,樹木立枯,皆陂之害也。陂多則土薄水淺,潦不下潤。故每有水雨,輒復橫流,延及陸田。”(房玄齡,2000:511)杜預認為解決兗、豫等地災害的辦法就是要讓水流暢通,“今者宜大壞兗、豫州東界諸陂,隨其所歸而倡導之。……水去之后,填淤之田,畝收數鐘。至春大種五谷,五谷必豐”。(房玄齡,2000:511)對此,1700年后,有人對淮北六塘河修治工程發出同樣的感慨:“可知一時工作,其利害每系后世甚巨,造因者能無慎歟!”(張煦侯,1936:195)

因此,中國歷史上的治水工程絕不可能使所有地區都獲利,往往一個地區享受水利之時,另一個地區卻正在承受水害;或是一個時期享受了水利,而另一個時期則不得不承受水害。

一些較大的政治、軍事工程的興修,更對淮北生態造成毀滅性的影響。梁天監十三年(514年),梁武帝用魏降人王足計,在淮水下游建堰以灌壽陽。“緣淮百里內,岡陵木石,無巨細必盡。”516年,終于建成浮山堰,堰長9里,底寬140丈,頂寬45尺,高達20丈,是當時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土石壩。“夾淮數百里皆水之所淹”。后來,巨堰突然垮塌,溺死十數萬人(李昉,1975:473)。

明清時代,由于中國政治中心在北京,經濟中心在江南,淮北成了邊緣地區。把災河和災患引向淮北一直是中央維護大局的政治借口和事實需要。因此,淮北是一個人力對自然施加較大影響的地區,更可以說,是受政治影響極大的地區。

1128年,為了阻止金人南侵,南宋東京留守杜充主持掘開黃河大堤,以水代兵,造成黃河奪淮,初步破壞了淮北的水利系統。1495年,為了維護運河的安全,明臣堵塞了黃河北流的河道,逼全部黃河水流入淮河河道,使黃河南部的淮河流域受災極為嚴重。

即便如此,隆慶(1567—1572)末、萬歷(1573—1620)初任總河的萬恭,多次明確地反對加固黃河南岸河堤,認為河水淹沒黃河南岸地區僅是犧牲局部利益,是中央政府最理性的選擇。他寫道:“河南屬河上源,地勢南高北下,南岸多強,北岸多弱。夫水,趨其所下而攻其所弱。近有倡南堤之議者,是偪河使北也。北不能勝,必攻河南之銅瓦廂,則徑決張秋;攻武家壩,則徑決魚臺,此覆轍也!若南攻,不過溺民田一季耳。是偪之南決之禍小而北決之患深。”(萬恭,1985:15)在他看來,讓黃河南徙是維護運道安全的保障,是國家之福:“方今貢賦全給于江南,而又都燕,據上游以臨南服。黃河南徙,則萬艘度長江,穿淮、揚,入黃河,而直達于閘河,浮衛,貫白河,抵于京。且王會萬國,其便若是。茍北徙,則徐、邳五百里運道絕矣。故曰:黃河南徙,國家之福也。”(萬恭,1985:28)他進一步寫道:“今則餉事大半仰給江南,而江南之舟,泛長江,歷揚、淮而北,非河以濟之,則五百四十里當陸運耳!京師若何?故治水者,必不可使北行由禹之故道,必約之使由徐、邳,以救五百四十里餉道之缺。是不徒去河之害,而又欲資河之利者也,不亦難乎!若不為餉道計,而徒欲去河之害,以復禹故道,則從河南銅瓦廂一決之,使東趨東海,而河南、徐、邳永絕河患,是居高建瓴水也,而可乎?故九河故道必不可復者,為餉道也,而非難復也。”(萬恭,1985:37)

值得注意的是,1855年黃河“自然”改道,就是從銅瓦廂決口的,這說明明代河臣非常清楚淮北水患的真正癥結,但他們卻不得不竭力予以維持這一巨大災源。可見,河南、徐、邳地區的水患是政府有意強加的。

在黃河南北兩岸的地區性利益權衡中,中央政府理所當然地犧牲了黃河南部地區。因此,明以后的治河方略,使徐州、淮安、海州、鳳陽、潁州、泗州等地區面臨無休止的水沒之患。

萬歷七年(1579年),潘季馴主持黃河治水工程完工。他是現代洪澤湖大水庫的奠基人,他主持修筑的高家堰是危害淮北地區的劃時代工程。這次工程共筑土堤長112268丈(620多里),砌石堤3374丈(約18.7里),堵塞大小決口139處,修建每座長達30丈的減水石壩4座、新舊閘和車壩各3座、涵洞2座、減水閘4座,筑攔河順水等壩10道,疏浚運河淤淺11563丈(約64.2里),開河渠2道(潘季馴,1936:209)。為了加強清水對黃河泥沙的沖力,潘季馴設計逼迫全部淮水以趨清口,將大澗、小澗等原來出水口全部閉塞,這就是治黃史上著名的“蓄清刷黃”“刷黃濟運”之策。

潘季馴主持的大工完成的次年(1580年),泗州進士、原湖廣參議常三省憤然上書,駁斥潘季馴的治河理論,要求決放高家堰(葉蘭,1998:313)。實際上,有的學者以世紀為單位對近500年淮河中游凹地水災所作的分析表明,修筑高家堰至黃河在1855年改道期間,水災的頻率明顯地增加了。未修高家堰的15世紀,水災僅有4次,修筑高家堰的16世紀、17世紀分別達22次、23次,18世紀更達35次(Xu,1993:71)。

從夏代至民國年間,黃河共遷徙46次,其中在明代遷徙15次,清代14次(沈怡等,1935:7)。

高家堰修筑整整100年后,淮河邊曾經非常繁華的泗州城被永遠淹沉湖底。

至于潘季馴的治河方略,盡管從開始時就不斷地受到人們的責疑,但長期以來卻被治河者奉為圭臬。康熙元年(1662年)、四年、五年、九年、十一年、十五年,泗州均遭大水淹沒,受災非常頻繁(陳琳,2001:189)。盡管如此,治河專家靳輔仍然認為:“水勢分而河流緩,流緩則沙停,沙停則底墊,以致河道日壞。”(靳輔,1937:216)基本上秉承了潘對黃河成災原因的認識。他們治河的方法也基本一致。1677年,靳輔治河,大肆加高加固高家堰。康熙十九年(1680年),泗州城終于永沉湖底。可以說,靳輔主持的這次河工是泗州沉沒的直接原因。充分證明潘季馴所說的泗州“霖淫水漲,久當自消”的信念是錯誤的,提出這一見解的是水利部治淮委員會淮河水利簡史編寫組編寫的《淮河水利簡史》,北京:水利電力出版社,1990.210.由此看出他的治河后果具有重大的負面影響。

從潘季馴的本意來看,修筑高家堰,自然不是為了把水患引向泗州。就當時人們的認識能力而言,也不可能預想到其后一個世紀的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泗州水患逐漸加劇,一代接一代的河臣仍不思更改,基本上一成不變地繼承了潘的治水方略。可以說,泗州之沉,完全是官僚意志所致。

冀朝鼎指出:“灌溉的運河、陂塘、排泄設施和水災控制工程,以及人工開挖的河道,大多是作為與政治密切相關的公共工程來修筑的。它們被好幾個朝代作為社會和政治斗爭中重要的政治籌碼和強大的武器來運用。這些公共工程的目的和發展基本不是出于人道的考慮,而是出于自然和歷史的條件,以及出于統治階級的政治目的。”(Chi,1963:1~2)

實際上,泗州在明代有著政治上的特別意義。治北13里的楊家墩,葬有朱元璋的祖父,也是朱元璋在其母陳氏腹中受孕之地,即明祖陵之所在,有明一代成為當時政治上的圣地。治水者必須首先考慮的是泗州明祖陵的安全問題,保護明祖陵不受水淹是每位河臣所必須面對的頭等政治大事。明臣議事時,防治洪水所應考慮的各事項次序為:“陵寢、國計、民生。”(傅澤洪,1936:954)工部在一份奏疏中特別強調:“祖陵水患為第一義,次之運道,又次之民生。”(朱國盛,1625:14)在治水實踐中,明臣均奉行這一原則,戰戰兢兢、認真周到、不遺余力地營建維護明祖陵這一政治工程,而對與千百萬百姓的生命和財產、生產和生活相關的工程,卻常常忽略不管。

到明朝中期,黃河所經過的徐州、沛縣、豐縣、碭山一帶,由于南面淤高,北有太行堤屏障,這里成了黃河水患極為集中的地區(郭濤,1996:8)。“所以淮邳上下,毒遭全河之害”(顧炎武,1901:3),更使徐邳地區害上加害。尤為重要的是,明清一直采用的顧全大局、犧牲淮北一策,給淮北造成了災難性的后果。

楊一魁曾提出把整個碭山縣作為行洪區:“今若空碭山一邑之地,北導李吉口下濁河,南由徐溪口下符離,中在盂盆河下小浮橋,三河蓋行南北,相去五十里,任水游蕩,以不治治之,量蠲—邑千金之賦,可歲省修河萬金之費,亦一時省事之策也。”(朱鋐,1725,3)而1596年他主持的從桃源分流黃河水,至安東五港、灌口入海的工程,長達300余里,被專家們稱為“淮北水利史—浩劫也”(武同舉,1927:31)。這次工程,減輕了泗州明祖陵的水患,但不久黃河漫溢,安東縣(今漣水縣)大水,漣河口阻塞,北岸居民被迫遷徙。

萬歷年間,主持開挖泇河的河臣李化龍繼承了這一設想,認為開通泇河后,只要北守太行堤,南守隋堤即可,至于中間蕭縣、碭山、豐縣、沛縣等官宇民田,則棄之不管,這樣可以“任河游行,容與于其中,所省不貲也”。(朱鋐, 1725,3)

到萬歷后期,明朝君臣為了保護運道和陵寢,更是明目張膽地放棄對民生的關懷。1604年年初,工科都給事中侯慶遠疏稱:“泇河成而治河之工可以徐圖,但不病漕與陵,則任其所之,稍防疏焉,而不必力與之斗。”(傅澤洪, 1936:1854)崇禎年間(1628—1644),由于水患更加嚴重,明代君臣對祖陵的關護愈加急切,而對民生方面的關注則更少(傅澤洪,1936:953)。

到清朝,盡管康熙處處宣稱以民生為重,實際上,清中央政府仍把運道安全視為無與倫比的最高利益。

為了維持運河航道的暢通,每年農歷五月至九月是漕糧北運時期。在漕運開始前和進行時,均要閉閘蓄水。這個時期大致相當于公歷的6~10月,“淮河流域于每年夏季七八月之交,多傾盆大雨”。(陸養浩,1935:4)淮域全年降雨量共788.9毫米。每年6~8月的雨量達444.9厘米,約占年降雨量的56.4%。

漕運進行時,上游淮水支干各河來量極大,無法宣泄,使得整個淮河中游成為滯洪區,只能任其淹沒洪澤湖以西的鳳陽、泗州、潁州等地區。有時因為人為的原因(如沿河役吏的勒索、漕丁拍賣所帶貨物、運河河道障礙),漕運往往拖延至開秋。漕船不能按時過淮,運河閘壩只能蓄水相待,更加劇了淮河中游地區的水患。

民國前期,淮北河務更成了軍閥斗爭的犧牲品。柏文蔚等提出“裁軍導淮”,希望把內斗的資源用于治淮事業,但真正的掌權者對此毫無興趣。1924年,主持山東政務的官員們甚至不愿花費數萬元對本已危殆的黃河河堤進行簡單的維護,結果造成1925年黃河南岸決堤,魯西南大片地區被淹的大災(Mallory,1926:72)。

南京國民政府時期,河務與民生仍沒有引起政府足夠的重視,甚至不能像清朝中期那樣對河務常常有統一的管理與規劃。1938年6月6日至6月9日,為了遲滯日軍的進攻,淮北再次成為中央政府的犧牲品。在蔣介石的命令下,政府軍新八師炸開河南鄭縣花園口大堤,口門迅即沖大。泛水一股沿賈魯河經中牟、開封、尉氏、扶溝、西華、淮陽、周口入潁河,至安徽阜陽至正陽關入淮;另一股自中牟順渦河經通許、太康至安徽亳縣由懷遠入淮。豫、皖、蘇3省44縣成為黃泛區。

在花園口決堤后黃河8年多的泛濫中,死亡人口達89萬人(黃河水利委員會,2004:131),迫使1200萬人口流離失所(Hanwell,1939:177)。花園口決堤,使黃河再次奪淮行水,即使遠在淮河下游的江蘇省,“水禍將視咸豐河徙以前為尤烈”。(韓紫石,1942:16)

黃河、淮河等大河水道的變遷是淮北社會生態衰變的直接原因;更深入地看,水患的形成基本上是人為的結果,特別是與國家宏觀決策有關。簡言之,中央政府在淮北的治水事務,巨型治水工程的頻繁興建,與農業灌溉無關,與減少生態災害無關,主要服從于政治需要。這些工程不是民生工程,是政治工程。

河道變遷的根源是國家政治中心的轉移。與首都的距離通常決定一個地區的政治地位和生態命運。在首都設在淮、黃河之間的區域時,淮北離京畿并不遙遠,并提供了大量的生存資源,是國家依賴的核心地區,中央政府自然不會把容易帶來災患的河流有意識地引導到這里來。

明朝對黃河的治理遠超以前任何一個朝代,但當時治河的指導思想不是以民生為重。明中期以后,由于維持運道和保護祖陵的政治需要,代表中央政府的河臣們別無選擇,只得在維護國家“核心”利益的顯意識和維護個人官位的潛意識下,習慣性地犧牲淮北地區,逼迫全部黃河水流向徐州、邳州、宿遷、淮安一帶,人為地把黃河中下游地區的災患轉移到淮北地區。特別是明祖陵的政治地位,造成明代的治河方略經常前后不一。但總的來說是不得不犧牲民生捍衛祖陵和運道,使得這一地區的生態遭到了無以復加的破壞。而為了節省治水經費,河員們經常任由黃河在徐淮海地區泛濫,“以不治治之”。

高家堰的修筑,雖然使黃河的泥沙大量被水帶入黃海,但在沒有什么落差、地勢極為平坦、極不適合修建水庫的淮河中游地區造就了—個龐大的人工湖泊——洪澤湖。在1855年黃河改道前,洪澤湖每年都被政府人為地擴大,加上微山湖等數十個巨泊的形成,這些湖泊的功能大多被嚴格限制為服務運道,而不是改善水文環境和服務農業生產。包括淮河、泗水、沂水、沭水等數十條重要河流,有的被截去—半,有的被胡亂拼接,有的干脆堙塞無蹤。這就不難理解,為什么原來的沃壤竟成了每年吞噬成千上萬平民生命的惡土!生態環境的衰變無以復加。

從歷史上看,中國大型截水或蓄水工程尚無成功的事例。像洪澤湖及其周邊地區的水利工程,雖已近千年,卻仍讓中國百姓飽嘗其對生態環境造成的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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