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局
- 被強制拉入爽文世界成為配角
- 樺宅
- 4304字
- 2024-11-28 15:49:35
蘇明月坐在總裁辦公室的真皮座椅上,手中的銀勺輕輕攪動著咖啡。那杯沿上若有若無的唇印,恰好與攤開在桌面的周氏集團收購方案上的字跡疊在了一起。晨光如絲縷般,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室內,在她那長長的睫毛下,投出了細密的陰影。“上季度的航運損耗率,比預估高了 2.7%。”她的聲音清脆且冷靜,在這略顯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
我站在距離她三米開外的綠植旁,佯裝整理枝葉,實則體內的電磁感應正悄然掃過剛剛送來的快遞盒。那盆栽土壤里,埋著一個極為隱蔽的竊聽器,它每隔 4秒便會發出一次微弱的頻閃,那節奏竟和一旁咖啡機運轉時發出的電流聲完美共振,仿若一場精心編排的無聲演出。
“特別是暹羅灣航線。”蘇明月突然微微皺眉,用銀勺輕輕敲擊著杯壁,那清脆的響聲瞬間打破了原本微妙的共振,打亂了竊聽器的節奏。緊接著,她目光如電,看向我,“林先生怎么看?”
就在監控鏡頭轉向我的瞬間,我反應極快,屈指輕輕一彈,藏在袖口的納米磁片如同一粒塵埃,悄無聲息地飛了出去。與此同時,落地窗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那是一架無人機的殘影,它在鋼化玻璃上折射出七個形狀各異的光斑,我心中一凜,知道這正是蕭夜與我約定好的暗號。
“可能是潮汐數據被篡改。”我神色鎮定,從容地走上前,拿起蘇明月面前冷掉的咖啡杯,準備為她更換一杯。在這個過程中,我趁機將解碼器巧妙地貼在了桌底。當褐色的新鮮咖啡緩緩注入骨瓷杯時,我的目光掃過蘇明月指甲剛剛劃過的最新財報,上面某個離岸公司的注冊代碼,竟正與竊聽器的信號源重合,這一發現讓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幾分。
黃昏時分,碼頭被一層帶著帶魚腥味的水霧所籠罩,仿若一幅朦朧的水墨畫。我蹲在一個裝著鯖魚的泡沫箱旁,周圍是熙熙攘攘的漁工和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耳機里,傳來了蕭夜那沉穩的聲音:“目標在 7號冷庫,帶著青銅羅盤。”
話音剛落,兩個醉漢搖搖晃晃地沖了過來,一頭撞翻了旁邊的魚攤。冰碴子四濺,在濺到我褲腿的剎那,我眼角余光瞥見冷庫鐵門的縫隙里,滲出了一抹翠綠的青苔。我心中一驚,認出這是上周才從緬北運來的特殊品種,這種青苔只在 PH值 5.3的特定水域生長,它出現在這里,顯然有著特殊的意義。
不遠處,一個偽裝成漁工的線人正在專注地刮魚鱗,他手中的刀鋒與案板碰撞,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仔細一聽,那節奏里竟藏著摩爾斯電碼:【三點鐘方向,液壓機】。我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玉佩,瞬間,強大的電磁場干擾讓頭頂的監控畫面定格在了十九秒前的空鏡頭,為我們的行動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推開機冷庫的門,只見里面排列著的藍鰭金槍魚,竟突然集體翻起了白眼,魚鰓中噴出的白霧,在清冷的月光下漸漸顯形。一個戴斗笠的老頭正背對著我們,專注地給手中的青銅羅盤涂抹著鮫人油,那油散發著奇異的光澤。他身后集裝箱的溫控屏上,顯示著- 18℃的低溫,可箱體表面卻結著盛夏才有的露水,一切都透著詭異。
當急診科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雷雨沖淡時,蕭夜匆匆走進來,他白大褂的下擺還沾著魚市的泥點。此刻,他握手術刀的手勢,和之前握銀針時別無二致,仿佛兩種完全不同的工具,在他手中都能發揮出同樣強大的力量。監護儀上,患者的心電圖像,就像是被打亂的八卦陣,雜亂無章卻又似乎暗藏玄機。
“患者體溫 31℃,血液呈淡藍色。”護士雙手微微顫抖著,遞上報告。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隔離病房,只見病床上的老人,脖頸后的鱗片正在一片片脫落,露出底下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機械神經接口,我心中一震,這不正是三天前在碼頭神秘消失的斗笠人嗎?
蕭夜突然神色凝重,用鑷子夾起一塊透明結晶,仔細端詳后說道:“南海鮫人淚的仿制品。”他輕輕轉動結晶的角度,燈光透過結晶,折射出周氏集團那標志性的六芒星 LOGO。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瞬間照亮了解剖臺,我們這才發現,死者的胃囊里,藏著一個微型膠囊,而浸泡它的液體,PH值恰好是 5.3,這一系列的線索,讓整個事件愈發撲朔迷離。
我下意識地后退半步,卻不小心撞到了一輛推車,三支鎮靜劑瞬間滾落,掉在了瓷磚地面上。蕭夜反應迅速,腳尖輕點地面,藥瓶在彈起的瞬間,被他用手術刀凌空剖開。淡黃色的液體飛濺而出,在空氣中劃出了一個奇異的卦象。“他們要激活海底城。”蕭夜面色凝重,低聲說道,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在我們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自動門“叮咚”一聲響起,我正坐在便利店里,百無聊賴地用吸管戳著關東煮的魚丸。這時,一個穿著 JK制服的女生走進來,徑直走向貨架最底層,拿起了一包檸檬糖。我眼角余光瞥見,那包裝袋上的生產日期,竟是 2003年 7月,正是二十年前林家滅門案發生的月份,這一發現,讓我瞬間警覺起來。
收銀員在掃描條形碼時,那節奏帶著某種獨特的韻律,就像是一段神秘的密碼。當顯示屏上跳出“666.66元”這個詭異的金額時,女生嘴角微微上揚,輕笑出聲。她轉身離開時,裙擺輕輕揚起,我眼尖地看到,她大腿外側有一個條形碼在監控死角一閃而過,這一系列怪異的舉動,讓我愈發確信,她絕非普通的顧客。
我心中一動,故意咬破魚丸,滾燙的湯汁裹挾著早已藏好的微型芯片,滑入我的喉管。與此同時,便利店的背景音樂突然切換成了一首二十年前的粵語老歌,那熟悉的旋律,讓我的思緒瞬間飄遠。我不經意間看向冰柜玻璃,只見對面樓頂有一道反光閃過,我心中一凜,知道那是狙擊槍瞄準鏡正在校準焦距,看來,一場危機正悄然逼近。
走進電梯轎廂,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茉莉香氛,可我卻敏銳地察覺到,這香味下掩蓋著一絲淡淡的火藥味。一個穿著定制西裝的男人,站在我身旁,他已經是第八次整理袖扣了,那鉆石切面折射出的光斑,在樓層按鈕上不斷跳躍,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緊張。當電梯數字跳到 13時,他無名指上的婚戒突然彈出尖銳的刺,顯然是暗藏機關。
我反應迅速,假裝低頭系鞋帶,暗中啟動電磁脈沖,轎廂內的照明瞬間驟暗半秒。男人這一擊刺空,就在他身形不穩的瞬間,我眼疾手快,按下的 18層按鈕自動跳成了 B3。電梯鋼索摩擦的聲音變得沉悶起來,通風口飄來一股海底淤泥特有的硫磺味,讓整個轎廂內的氣氛愈發詭異。
“林先生喜歡地下風景?”男人扯掉領帶,露出了機械喉結,他發出的聲紋波動,與三天前在翡翠公館見到的老者完全重合。我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摸向電梯鏡面,腰間玉佩的溫度透過襯衫,灼燒著我的皮膚。我知道,這面鏡子背后,三百米深的海水正在壓強艙外瘋狂翻涌,一場生死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虎鯨表演場次的音樂歡快響起,我卻無心欣賞,正站在亞克力玻璃隧道中央。突然,原本悠然游動的鰩魚群像是發了瘋一般,集體撞擊觀賞窗,游客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卻被廣播里播放的《藍色多瑙河》蓋過。穿潛水服的工作人員在頭頂游過,他們氧氣瓶的減壓閥旋轉節奏,竟與蕭夜揮動手術刀時的破空聲相同,這一發現,讓我心中隱隱不安。
一個小女孩手中的氣球突然脫手,飄向穹頂,炸開的彩帶里,混著一些青銅碎屑。我眼疾手快,接住了墜落的海星標本,發現吸盤背面用熒光涂料寫著:【控制室,PH5.3】。就在這時,鯊魚館的水閘突然開啟,咸濕的氣流猛地掀起女游客的草帽。我逆著驚慌失措的人流,拼命擠向員工通道,在消毒間的地板上,我看到水漬泛著不自然的藍光,那色譜,和斗笠人血液樣本的完全一致,這一切都表明,這里隱藏著重大的秘密。
米其林餐廳里,精致的分子料理冒著液氮白霧,宛如仙境。我手中的刀叉切開鵝肝醬時,手指突然停頓,因為我發現,黑松露薄片在盤底竟拼出了莫爾斯密碼,仔細一看,正是三天前便利店女孩大腿上的條形碼數字。
主廚微笑著走過來,詢問菜品口味,我卻注意到,他料理臺下的腳正踩著一個隱藏踏板。當他轉動胡椒研磨器時,冷藏庫傳來了機械齒輪咬合的聲音。我不動聲色,用叉尖蘸著紅酒汁,在餐巾上輕輕描摹,隨著醬汁氧化,顯現出的圖案,正是周氏大廈地下七層的通風管線圖。
侍應生收走餐盤時,銀質刀叉的擺放角度,恰好構成了六芒星缺角的形狀。后廚傳來用法語爭吵的聲音,某個音節的頻率,讓我腰間的玉佩微微震動,那頻率,竟和二十年前母親哼唱的安眠曲調一模一樣,這一發現,讓我心中涌起了萬千思緒。
古籍修復室里,彌漫著樟腦味,可我卻聞到了一絲新鮮血漬的味道。我伸手抽出《海國圖志》的瞬間,整排書架開始緩緩水平移動,露出了隱藏在后面的通道。戴白手套的管理員,正在仔細擦拭《天工開物》的書脊,他手中棉布每下移動 2.7厘米,這個距離,正是周氏保險庫密碼鎖的齒輪間距,這一發現,讓我心跳加速。
當月光透過彩繪玻璃,在地面拼出一幅神秘的星圖時,我用手電筒光束切開投影。在古希臘星座與二十八宿重疊的地方,有一個潮濕的手印正在慢慢蒸發,我用 PH試紙一測,顯示數值為 5.3。地下室傳來的管風琴聲突然跑調,某個音符持續震顫十七秒,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摸索過去,摸到了書架后的青銅閥門,當我轉動閥門時,齒輪咬合聲與電梯轎廂的鋼索摩擦聲,竟產生了量子糾纏,仿佛兩個不同的空間,在此刻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連接在了一起。
濱海步道上,海風裹挾著咸腥的氣息撲面而來,我一邊調整著呼吸節奏,巧妙地避開監控探頭的掃描周期,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個穿著熒光運動服的女郎,已經是第三次迎面跑來,她佩戴的 AirPods閃爍頻率,與周氏地下室的量子計算機同步,這絕非巧合。
當她第五次經過我身邊時,腳下的路面突然毫無征兆地塌陷。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欄桿,在穩住身形的瞬間,看見裂縫里涌出的海水泛著詭異的磷光,那磷光,與斗笠人羅盤上的夜光涂料同源。與此同時,一群無人機從遠處的游艇起飛,螺旋槳產生的氣流卷起沙粒,在朝陽下形成了一個太極圖的殘影。我的手機計步器突然顯示 66666步,GPS定位也瞬間跳轉到二十年前林家別墅的坐標。女郎見狀,突然扯掉假發,露出了機械頭顱,她瞳孔里的紅光組成了六個血色篆字:海底城已激活,這一消息,讓我意識到,一場關乎世界命運的危機,已然來臨。
婚禮現場,新娘捧花的鈴蘭嬌艷欲滴,還沾著清晨的露水,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我作為安保顧問,正在仔細檢查音響設備,卻驚訝地發現,混響參數竟被設置成了翡翠公館的聲紋圖譜。當新郎緩緩為蘇明月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天鵝絨托盤下的電磁場突然發生扭曲,我心中暗叫不好。
幾乎在同一瞬間,我果斷撞翻香檳塔,液態氮從三層蛋糕里噴涌而出,瞬間將周圍的賓客籠罩在一片冷霧之中。蕭夜反應迅速,手中的金針在冷霧中飛速穿梭,織成了一張光網。新娘見狀,猛地撕開婚紗,露出了機械骨骼,她心口鑲嵌的龍形芯片,與我腰間的玉佩產生了強烈的共振。
“你終于來了。”新娘的聲音響起,那合成聲線,竟與便利店女孩的完全重疊。與此同時,窗外的海平面緩緩升起一座青銅城樓。當第一波海嘯如猛獸般吞沒婚禮禮堂時,我心一橫,捏碎玉佩,釋放出強大的龍魂。剎那間,時光仿佛在湛藍光芒中倒流,一切,又回到了蘇明月攪動咖啡的那個清晨,而我們,又將面臨怎樣未知的挑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