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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笫四十三章沒有必要去爭

  • 七個男人
  • 狼酷
  • 4939字
  • 2019-03-13 08:15:08

賈勵拿之前,他做了一個示范,把軸放在一根軸上面,底下可以用手抱軸了,抱到施而誠那里,回個頭來,擰了幾根螺帽,抱了過去。

賈勵彎底板,量了尺寸,一放,差不多,孫華民說:“不用量了,剛好。”

“也是44厘米?”

他說:“是的。”

施而誠站了起來,朝著窗外叫:“老賈,拿圈來。”

賈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是什么圈?孫華民說:“在彎手柄的下面。”

胖子拿了小輪子的圈來,交給賈勵,賈勵拿過去,朝著施而誠說:“是輪子,不是圈。”

他笑笑。

胖子說:“老孫他們講話聽不懂。”

“河南人都孬,是聽不懂,一張是‘張’,他說:‘枝’,誰聽得懂!”

彎了底板,賈勵去彎后檔板,2.0厘米的后檔板,這剪口很難看清楚,孫華民拿了一張后檔板,他在磨這板,說:“你搞錯了,這幾張都搞錯了,你不能從另外一面彎。”

賈勵說:“這一面沒有彎進就不彎了,彎另外一頭。”

他走了。

賈勵拿了一張后檔板,很難分清楚,他看了看,說:“切口在這里,隨便彎。”

說得輕松,隨便彎,又要被人罵了!

賈勵看見孫華民的電動車上,放著一袋蕃薯,問他:“買這么多派什么用?”

他說:“用它和饅頭一起吃,我兒子喜歡吃。”

他坐在鋼板上,吸著煙,胖子在打攀頭的洞。

天又要下雨了,周老板拿了樓梯,拿了幾塊油毛氈,放在瓦片的下面,這樣就不會漏水了。

賈勵的鞋子破了,孫華民說:“這鞋子要調了。”

周老板看見賈勵的袖套和手套都破了,他給賈勵拿來了,新的手套和袖套,賈勵在搬斗的時候,薄斗的一根小鋼筋太長了,一個斗放上去,放不上去,就這樣放著算了。

孫華民看到了,就說:“這樣放著要掉下來的。”

周老板夫妻倆看見了,叫賈勵搬斗下來,一根小鋼筋沒有焊牢,周老板說:“叫電焊工焊一下。”

賈勵扛著斗到電焊的地方,沈藝顥在電焊,賈勵對他說:“小沈,這根小鋼筋掉下來了,焊一下。”

他焊了幾下,就焊牢了,賈勵又搬了過來,問荊二永:“老荊,要不要油漆一下?”

他刷了幾下,賈勵就搬到堆場,周老板看見小鋼筋太長了,說:“這根小鋼筋切二根。”

孫華民輕松地說:“電焊工為什么不焊上面一點?!”

老板娘也說:“切的時候,切短一點。”

賈勵點點頭,“嗯”了一聲,沒有必要去爭,賈勵是他們的伙計,是打工者。

裝車時,胖子倒了車,開始搬斗,裝斗,孫華民說:“上面裝五輛,共35輛。”

胖子確不大準,又問:“老板娘,薄底裝幾個?”

“25個。”

裝好車,二個男人綁繩子,拉了繩子,喊著“一二三”,使勁地綁緊,他出車了。

周老板運來了,一車2.0毫米鋼板,賈勵拿了老虎鉗,本來想去解扣帶,周老板說:“他恐怕不行,老曾,你搞一下。”

胖子說:“也要叫老賈學一點。”

他用老虎鉗剪鐵皮,鐵皮剪斷了,四個男人就開始卸板,賈勵、胖子二個男人在車上搬,推到下面,由荊二永和孫華民疊好,胖子說:“老荊,你與老賈調一下位置,老賈個子高,你到上面來。”

荊二永問:“老賈,要不要調?”

賈勵從車上跳下來,孫華民笑著說:“胖子,你叫人家到下面,老賈眼睛不好,萬一弄傷,我們三個男人有責任的。”

胖子笑笑,臉上都是汗,周老板對孫華民說:“你們在推鋼板時,里面的墻要當心。”

一張,三張,十張……下了一半左右,周老板跑過來,說:“差不多了。”

周老板問胖子:“車子你來開,你考的是貨車,我是考小車的。”

胖子推著說:“你開。”

他好像是老板似的,孫華民在場,他連老三也排不到。

周老板坐進駕駛室,開了車,往后倒,從反光鏡一看,發現倒得太開了,孫華民在后面叫:“往前面開。”

荊二永用手招招,喊著:“向左靠一點。”

車子停在剪板機旁邊,四個男人仍舊卸鋼板,孫華民說:“你仍舊到車上去。”

賈勵上車,與胖子往下推,周老板拿了一把螺絲刀,賈勵戴了二付手套,很難攀開鋼板,胖子看見,說:“老賈,螺絲刀給我。”

二人推了鋼板下去,孫華民雙手接牢,荊二永站在旁邊,無法接牢,周老板看見,賈勵揮汗如雨,說:“要不要調一下,你吃不消。”

“不用!”

太快了,接連不斷地往下推,終于一車鋼板卸完了。

新手套戴了一天,也破了,卸鋼板,剪鋼板,很厲害。

二個男人在剪鋼板,荊二永在剪板機后頭看,鋼板有否凸起來,有沒有夾板,剪了下來。

周老板過來,對孫華民說:“我們出去一下,有人來叫他打手機!”

孫華民點點頭。

胖子帶來了一車的電焊條,有幾十箱,胖子也不卸,走來走去,賈勵二人剪板忙個不停,賈勵問胖子:“胖子,怎么一車為什么不卸?你在干嗎?”

孫華民大聲地說:“胖子,你這一車為什么不卸?一定要等我們過來卸?”

“這又不是我的事,周老板講過,不能裝,等定做的做好一起裝。”胖子聲如洪鐘。

孫華民說:“誰說的?老板單子都開好了。”

賈勵也在說:“關鍵是施而誠他們太慢了。”

孫華民大聲地說:“好好對你講,你聲音這么響,干嗎?你財大氣粗,我怕你。”

他拍了一下車子,賈勵怕胖子生氣,就對胖子說:“給你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

胖子不響。

孫華民火氣大,這次真的生氣了,他又說:“與你說說玩笑,你就火氣這么大,你同別人可以開玩笑,你大還是我大?”一園子蘿卜-個個是頭!

賈勵對胖子說:“算了,不要多講了。”

孫華民在講剪板的事,給施而誠吸了一支“紅旗渠”煙,施而誠做和事佬,也在說:“算了,算了。”

施而誠他們還沒有電焊好,這孫華民也在想:胖子經常與周老板打交道,每次拉貨,拿送貨單,修車,都在一起,不像賈勵,每天只顧干活,很少與周老板接觸,得罪胖子,不是得罪周老板了?得罪了周老板,不是與自己過不過去,自己就沒有戲了嗎?與胖子搞好關系,有時叫他在周老板面前,美言幾句,就大不一樣了,這一想,不對,不能跟胖子鬧翻。

胖子在打洞,孫華民嘻皮笑臉地走過去,對他說:“給你開玩笑,你不要生氣!”

胖子“撲哧”笑了,二個男人又和好了,都是狗咬狗,分不清,你對,我對。

有定做四個斗,快到四點多鐘,只做了二個,孫華民也過去油漆,周老板打電話給胖子說:“薄底黃銅卸十一個,裝四個定做的斗。”

共裝51個,最多就不能裝了,胖子又把手機給孫華民聽,孫華民點著頭,低頭腰哈,仿佛周老板在他的面前,最后他說了一聲:“知道了。”

賈勵說:“胖子,人家老孫說你二句,你不響就好了。”

“我真不去聽他。”

賈勵去時,胖子也來了,賈勵笑著問他:“今天來得這么早?”

他說:“你不是叫我早一點來?我就早一點來。”

他是卸鋼板來的,他說:“搬邊檔板。”

孫華民不在,他又做二老板來。

賈勵在搬的時候,又耐心地對他說:“老孫對你說,你不響就可以了,不要去爭,你看見他講我,我從來不響。”

“他的話不聽,我聽老板的。”

搬好了邊檔板,胖子跳到車上,賈勵說:“你不要心急,我們二個男人又卸不下鋼板。”

他又下了車。

孫華民上班來了,他穿了一件藍色的襯衫,剃了一個頭,年輕很多了,荊二永在戴手套,胖子對老板娘說:“拿一把螺絲刀。”

老板娘拿來了一把螺絲刀,給了胖子,胖子用來撥鋼板,撥了一張鋼板,二人往下面推了下來,孫華民在下面把頭轉到里面,荊二永移了鋼板,就疊好了。賈勵將一張鋼板推下去的時候,鋼板一頭扎到旁邊的鋼板里頭,四個男人把鋼板移了出來,荊二永二個人放好鋼板,賈勵在車上叫:“老荊你人當心!”

他雙手舉起,像當年侵略者投降一樣,胖子說:“拿一根鋼管。”

孫華民從旁邊拿了一根鋼管,放在車頭,一頭放在下面的鋼板上,一頭放在車頭,鋼板推下來的時候,掉了下來,沒有固定牢,孫華民重新放在車頭,又掉了下來,孫華民說:“算了。”

左側的車子扣子擋住了鋼板,老板娘急忙拿了一塊邊檔板,孫華民叫荊二永拿個鐵榔頭敲進去,鋼板下來的時候,就不會檔住了。

周老板走出來,站在車子旁邊,問賈勵:“你帶二付手套!”

“二付。”

他用螺絲刀撥開鋼板,賈勵用手拔起鋼板往前推,一張,三張,二十張……一大堆鋼板推了下去,賈勵全身濕透了,胖子說:“休息一下。”

賈勵叫荊二永開一下電風扇,孫華民從口袋里,拿出“黃山”香煙,給荊二永一支“黃山”煙,周老板自言自語地說:“喜歡吸煙的人,一停下手中的活,就想起煙。”

荊二永走過去,找了找插頭,插了進去,賈勵就在車上,已經是太陽當頭,戴了一個草帽,吹了一會兒電風扇,吸了一口氣,四個男人又卸鋼板,周老板仍舊在旁邊撥鋼板,外面的駕駛員用一只桶,手上拎了一桶水,灌滿了車子的水,卸完了鋼板,車子倒了過去,開回去了。

第二車鋼板進來,差一點壓斷切割機的軸,胖子和孫華民把切割機搬了過去,放在荊二永油漆的地方,車子往前開,后車子倒了下來,老板娘在指揮司機,靠左,倒,倒……車子沒有到位,又往前開,后車子倒了下來,終干停住了。

四個男人按往常一樣卸鋼板,賈勵和胖子仍舊在車上,從中間鋼板上往下推,胖子說:“你從旁邊推。”

賈勵說:“從旁邊推要摔死的。”

孫華民嘿嘿一笑,說:“他眼睛不好,只能在上面,旁邊不要叫他推,他自己也在說:‘要摔死的’。”

老板娘站在門口,看四個男人卸鋼板,周老板看見賈勵鋼板拔不開,又說:“人家一撥就撥起。”

賈勵不響。

卸完了鋼板,孫華民說:“有幾個斗,漆一下。”

賈勵到工場間,換了一付眼鏡,以防境片上都是油漆,戴了一頂草帽,免得頭上有油漆。

拿了一個斗,賈勵漆了起來,先漆后檔板,再漆一面的邊檔板,漆完了,漆里面的斗,和另外一面的邊檔板,漆完了,放到堆場里,吹干,漆了幾個斗,沒有斗了。

二人彎了幾十個鋼筋斗,彎好后,放在堆場上,開始剪板,荊二永在后頭看板,保證尺寸準確,無誤,剪完了板,孫華民就剪板,剪了幾張,他說:“你過來一下。”

他做了一個示范,鋼板按劃線剪,后面剪下來的后檔板,也是按劃線剪。他去整理條塊,用鐵絲捆好,剪完了板,賈勵也去整理一下,他說:“用鐵絲捆好。”

他嘴上咬著一支煙,一咬不放,有水沒有?沒有,只有煙味,哈哈……

捆好后,就一捆一捆整齊地放好,省得這些人亂放,弄亂。

裝車了,賈勵和孫華民把薄底黃銅搞錯了,四號腳要裝十五輛,老板娘又打了電話問客戶,周老板拍板說:“先裝,派二個人去,再來裝第二車。”

孫華民也在說:“還只有二點鐘。”

周老板也出車去了。

卸下車后,裝了一車,二十六輛斗,胖子開車走了,飛一樣似的。

定做的生活又來了,周老板跑過來,看了看剪板機后面,獨自在說:“后面有靠山。”

他對孫華民說:“定做十個斗。”

孫華民叫周老板劃線,我們二人剪板,周老板量了尺寸,一張鋼板剪下后,發現二張邊檔板不一樣,車子回來了,周老板說:“裝車。”

裝好車后,周老板說:“那邊有人卸,我不去了。”

胖子自己開車去了。

孫華民把幾張剪下來的邊檔板,放在一起比較一下,長段是一樣的,有三張是不一樣的,他對周老板說:“你量錯,是后面一張。”

周老板反問:“怎么會錯呢?”

他咬定是剪錯了,孫華民將鋼板拼起來,發現上面有線跡,劃線劃錯了。賈勵數了數邊檔板,剛好是十只斗,彎好后,賈勵問周老板:“要不要搬過去?”

“不用,就放在這里。”

又重新剪板,仍舊是周老板自己劃線,周老板在后面,看我們二人,鋼板有沒有到位?尺寸正不正確?剪好后,他走了。

賈勵去剪板,孫華民走過來,一看,說:“不是我說你,我說你一般老板不在,二頭你要看看,不好的一頭,調過來剪了,否則,老板就會說你,怎么你不看。”

賈勵每剪一張板時,剪了壞的一頭剪,留下了好的一頭。

孫華民中午吃飯時,說:“老賈,每天背包,里面裝的是什么?”

賈勵說:“里面有飯盒、雨衣、眼鏡等東西,我每天帶包,像公務員一樣。”

老板娘進來倒開水,賈勵也對她講了:“包里面有飯盒、雨衣、眼鏡等東西,其它不會拿,你放心。”

孫華民站在旁邊,笑了笑,說:“給你開開玩笑。”

老板娘也說:“沒有什么,我隨便問問。”

孫華民又問:“有沒有拿油?”

“這種玩笑不要開,萬一東西少了,我們要被他們講的。”

沈藝顥一直在說:“吃不飽。”

他還在干活,孫華民把電飯堡里所有的飯都給他,盛滿了一大碗,盛好的飯,荊二永用電飯堡蓋,蓋在下面,放在旁邊,孫華民說:“飯的事,任何人不要去對他講。”

他來了,洗了手,他找來找去,胖子說:“去拿饅頭吃!”

胖子自己帶的菜,推到他的面前,讓他吃。

孫華民問他:“夠不夠吃?”

“夠了。”

賈勵和施而誠剛要休息,周老板來叫,對施而誠說:“抓緊去做,已經裝十五只,還不夠呢!”

賈勵一上班,周老板拿來一雙雨鞋,昨天去搬鋼板的時候,他看到賈勵鞋底都脫開,掉下來了,應該要換了,他問:“40碼夠不夠,鞋帶在里面。”

賈勵道了謝!褲子已經破了,賈勵就縫了起來,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縫幾下,免得臟的東西浸到大腿上,這地方太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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