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心看著吳媽走了出去,拿出馬一帆剛給她的項鏈,上面的祖母綠依然光彩奪目,并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而失色半分,只是物是人非,當年外公一定是滿懷欣喜的把這個項鏈交到母親手上,把他的掌上明珠交到另一個男人手里,以為是幸福的開始,想不到卻是進入另一個家族的陰謀。
如果外公知道他辛辛苦苦打拼起來的家業卻害了他女兒的幸福,會不會含恨九泉,其實張一心的媽媽忽然病故,緊接著宋蘭帶著兒子登堂入室,這一切張一心也看在眼里,這些年卻學會了認命,學會活成行尸走肉,直到前幾天再見鄒俊明,她才忽然覺得自己的生命有了一點不一樣的色彩,真是造化弄人啊。
張一心想著想著就趴在項鏈上哭了起來。
孫偉并沒有跟著陸青青一起回水中市,說他媽媽叫他在家多住幾天,陸青青沒有說什么,陸青青剛進公寓的大門,許豎遠遠就跑過來給陸青青提東西,陸青青也不客氣,微笑道:“徐大哥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
許豎一邊按著電梯一邊說:“上次送你回去的時候,你說過今天回來的,我查了你們那的班車,估摸著也就這個時候到了。”
許豎把東西搬到陸青青的客廳,就說要走了,陸青青趕緊叫住他,從包里拿出一些土特產說道:“我爺爺特意挑選給你的,我爺爺讓我和你說,想想你們做的特產,他很喜歡,讓他想起很多年輕時的時光,說有心了,爺爺還讓我問你,是你自發這樣做還是有人授意的?說一個軍人要堂堂正正做事,不要想著走歪門邪道,這個世界不缺聰明的人,缺的是不忘初心的人。”
許豎聽完陸青青的話,臉立刻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青青我、、、我對你好是有目的的,但是我沒有害人的心,我是打心眼里尊重爺爺他老人家,我也是一個退伍軍人,我佩服爺爺的。”
陸青青端了杯水遞給許豎,我爺爺還說了:“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只有不是存著害人的心,就什么都好說。謝謝許大哥的照顧,我會記在心里的。”
既然陸青青都這么說了,許豎也就推說辦公室還有其他事情就出去了,在電梯口遇到行色匆匆的朱晨,他先是一愣,朱晨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跟我來。”
朱晨熟門熟路的打開陸青青隔壁的房門,示意恭敬站著的許豎隨便找個地方坐,許豎也不客氣,坐在朱晨對面的沙發上,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有些拘謹的說道:“陸青青的爺爺真是太聰明了,幾乎能洞察先機,似乎什么事情都能看透,我尊敬爺爺是發自內心的。”
朱晨不容置疑的點點頭,看了眼許豎放在邊上的禮物,許豎慌忙說,這是陸青青的爺爺送他的,也許是他之前做的土特產,爺爺很喜歡,禮尚往來,如果朱晨喜歡的話,可以拿去。
許豎說了一堆,又覺得不妥,只好低著頭:“我知道朱總不缺這些,也不知道朱總燒不燒飯,我剛才唐突了。”
朱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翻找著許豎的手提袋,有些沮喪的說:“那丫頭就沒說有什么東西給我準備一點?”
許豎一愣,隨即明白什么的說:“那要朱總自己過去才知道啊,要不我也不耽誤朱總了,今天陸青青是一個人先回來的,他哥哥今天沒回來。”說著提著陸青青給的手提袋飛一般的逃走了。
朱晨在房間來回的踱步后,起身走到陸青青的門口,想敲門,又放下手,剛想轉身走的時候,陸青青開門,看到朱晨,先是一愣,然后一臉呆萌的問道:“你找我?還是找我哥哥?”
朱晨用手指著自己又指著陸青青問道:“我看似經常找男人的人嗎?”
陸青青撅著嘴巴說了句:“像是經常找女人的人。”陸青青話一說出口又覺得不好意思,低著頭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現在戀愛自由,你看楊過和小龍女年紀不是問題,當然了種族都不是問題,你們那個性別就更不是問題了。”
朱晨臉上一片黑線,心里一萬點暴擊,直接推著陸青青就進了房門,陸青青有些吃痛的摸著手臂,看著朱晨陰沉的臉,只好違心的說道:“沒事,沒事,你經常面對的都是王兵,手里沒輕沒重也無可厚非,我不會往心里去的,你沙發上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水。”
朱晨重重的嘆了口氣,小聲的嘀咕著:“別人遇到的女人不是冰雪聰明就是古靈精怪,我怎么就遇到個沒腦子的。”
陸青青端著水杯放在朱晨邊上,一臉心虛的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呢?是不是你和王兵吵架了,讓我給你出出主意?”
朱晨生無可戀的靠在沙發上,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短信,就急匆匆的對陸青青說:“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