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奪命趙閻王
- 我在大明玩魔法
- 公子夜讀
- 2435字
- 2019-01-27 16:11:06
漢子們吃了五花肉,對蘇曉簡直是感激涕零,立馬就送給他一個簡單粗暴的新外號:蘇大善人。
一票五短三粗,護心毛與絡腮胡子齊飛的摳腳大漢,給你鋪床疊被,端茶倒水,還給伺候洗腳水,這你受得了。
大通鋪可謂是百納海川,十幾米長的木板拼在一起,容得下十幾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味道不僅酸爽醉人,響起來的呼嚕都帶著五湖四海的調子。
睡不著呀。
長久兄倒是心大,身子一放平,立馬進入狀態,鼾聲如雷,鎮殺四方。
只有蘇曉還在床上輾轉反側,混混沌沌得徘徊在迷離與清醒之間,老三又涼又硬,估計也進入了深度睡眠,時空系魔法最耗費魔法力,估計這小子是累著了。
抬頭看到漏洞的茅草屋頂,依舊是星空如海,穿越這浩瀚的宇宙之淵,蟲洞的盡頭,那個世界還好嗎。
也不知道丘山大劇院的工程圖紙有沒有過審,那可是自己參加的第一個大型工程項目呀,這可關系到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還有雙十一搶來的平板電腦和機械鍵盤,到貨沒有;自己莫名其妙的從那個世界消失了,或者成為了一具埋在雪山下的尸體,周敏會傷心嗎,雖然她還不能算是自己的女朋友。
老三呀,你什么時候能法力值大爆發,把我帶回去呀。
“別嘚瑟了,快睡覺,辦不到的事就不要瞎想”,老三迅速一閃,又滅了下去,再叫它便石沉大海了。
好吧,時間能抹去傷痛,而睡眠能讓人忘記時間,蘇曉正要閉眼入睡,卻聽得頭頂上有啪啪的響動,是人,有人在屋頂上,飄。
巴掌大的窟窿被一道黑影堵住,又迅速打開,一道,兩道,三道,至少有三個人從屋頂上竄了過去,茅草屋的身后很快就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還有金屬撞擊的聲音,雖是很輕微,但現在萬籟俱寂,蘇曉的眼睛又瞪得跟燈泡似的,實在是太清醒了,想聽不見都不行呀。
好奇不僅能害死貓,照樣能害死人,但對于未知的獵奇是萬物的本性,何況是這世間最高級的動物呢。
蘇曉摸下床鋪,朝著后院摸了過去。
馬棚里有燈火,不至于漆黑一片,微弱的火光之下,三個黑影在院后的樹林里打成了一片。
凄風,冷月,三道寒光,與那三個人影糾纏在一起,上下翻飛,利刃劃破空氣發出的呼呼風聲,聽得人心頭亂顫。
局勢是二對一,形勢也是一邊倒,但贏家卻是那單打獨斗的一個人。
輸掉戰斗的兩個黑衣人已經是滿身帶傷,雖然他們的刀法狠毒不留后手,幾乎是刀刀催命,但卻絲毫占不到半點的便宜,反而被那人處處占盡先機,幾個回合下來,敗局已定。
勝利者的衣著讓蘇曉頓時一驚,云錦黑緞衫,高足馬靴,薄紗束頭冠,他的側臉迎向火光,光線將他刀削斧鑿般的五官勾勒的一清二楚。
此人正是在小廟中遇到的錦衣衛千戶隊官,跟隨裕王和劉守有,一同進入鐵嶺衛的趙千戶。
繡春刀上的斑斑血跡順著刀刃流成了一道血柱,一滴,兩滴,一連串得掉在沙土地上,打出了一個拇指蓋大小的血窩。
“跟了兩天,你等番子可知道我是誰?”。
兩個黑衣番子不語,此刻還是少言為妙,多說一個字,怕是都會成為自己的催命符。
“南鎮撫司,趙統”。
“趙閻王”,從兩個韃子下意識中流露出的驚訝來看,此人想必是“惡貫滿盈”。
“認得我就好,我便不多廢話了,我只問你二人,曹公公來了遼東?”。
番子并非毫無血氣,不可能輕輕松松得就賣了自己的主子,趙統手起刀落,寒光一閃,番子的喉嚨被繡春刀割出了一道口子,噴涌而出的鮮血飛濺得到處都是,他只發出了一聲悶響,就告別了這個世界,猶如掉落的枯葉,毫無聲息。
被潑了滿臉血的另一個番子渾身一抖,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才能叫真的勇士,顯然,他不是。
“曹公公在那?”,趙統再次問道,這次的殺機更重。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番子雖然缺少雄性激素的刺激,但他們也是漢子,你不能低估了一個男人和一顆勇敢的心,但如果他是半個男人,倒是能另當別論。
趙統在那詔獄中閱人無數,用殺人如麻來形容,都已經是委屈了他。在那個人間地獄中,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無法死亡,而他便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頂級大咖,留下一個趙閻王的名聲,怎么可能是浪得虛名。
當番子看到趙統手中的白色小瓷瓶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如吃土一般難看。
“你若招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你若不招,我便讓你嘗嘗這“百里香”的滋味”。
瓷瓶中的“百里香”乃是詔獄中的一代名品,這東西涂在身上,奇香無比,奇癢難耐,能招來方圓十幾里內的所有食肉動物,如果割斷受刑者的手筋和腳筋,扔在荒野,便會被螞蟻和野獸啃食而死,整個過程漫長而乏味,實在是讓人生不如死的必備神器。
番子的心理防線在趙閻王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一個回合便徹底崩潰,曹公公果然帶著一隊東廠番子進入了遼東,而且就在鐵嶺衛。
“曹公公為何而來?”,趙統繼續逼問,療效明顯,當然要乘勝追擊。
“我只知道是奔著殿下來的,其他便真的不知了”。
“真的不知了?”。
“真的不知道了,我只是個普通的密行,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道太多的內情,求大人放過在下吧”。
趙統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但保證比哭還難看,即便如此,依然給了東廠番子生的希望。
“逃命去吧,給曹公公帶個話兒,就說我趙統久疏問候了,改日必當登門拜訪”。
番子爬起身來,恨不得插翅而飛,遁地而走,可活下去的喜悅還沒有體會到半分,趙閻王便手起刀落,繡春刀在他的脖子上飛速得游走,鋒利的兵器和精湛的刀法是一隊孿生兄弟,最大的仁慈便是減少死亡者的痛苦,如果死亡不可避免,那這便是最大的善良。
番子死的沒有痛苦,這次連哼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讓他痛快上路,這是趙統送給他的禮物,作為情報的交換。
“我送你個痛快的,若是回了曹公公哪里,知道你敗露了行蹤,還泄露了情報,東廠的死法,你也挨不住的”。
趙統將一塊獸皮搭在胳膊上,夾緊了繡春刀,用力一抽,血跡被擦得干干凈凈,刀身又變得雪白耀眼,真是一把好刀,千錘百鍛的精鋼,即使經過了激烈的搏斗,刀刃依然鋒芒畢露,而那兩個番子的柳葉刀顯然是低下一等的山寨貨,刀刃已經被砍成了鋸齒狀。
月高風黑殺人夜,蘇曉免費看了場比任何電影都驚心動魄的現場直播,只想捂著小嘴,全當什么都沒發生過,默默得再退回到大車店里,這錦衣衛和東廠番子的死斗可不是他一個小人物敢摻和的。
但是,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同理,也沒有免費看的電影。
“出來”,趙統的刀舉向了蘇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