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強行撩妹
- 我在大明玩魔法
- 公子夜讀
- 2505字
- 2019-01-24 17:34:42
城門前的騷亂很快平息了下去,蘇曉長出了一口氣,趙同順兩眼冒火,看蘇曉的眼神可以叫殺人誅心,牙都快咬碎了。
眾百姓齊聲叫好,將唐龍海捧喝成了包公在世。
蘇曉趁著一陣亂,擠進了人群,混進城門后,趕緊找了個沒人的僻靜地方,搖上幾壺井水灌下肚子,又洗了把臉,才算是緩過神兒來。
幸好今兒個有老三出手,也幸虧遇上唐龍海這么個好官,才能化險為夷。
姓唐的官拜遼東都司的指揮僉事,想必也領了鐵嶺衛的軍政主官,應該是寧陽城里最大的官了,僉事在都司中已經是正三品的高級軍官了,竟然還叫那李如竹為大小姐,那她又是何等的來路呀。
“那個姓唐的,那你當槍使了”,老三喃喃道。
蘇曉悠悠一笑,“我自然知道,那唐龍海看來與鐵嶺衛的本地屯軍不是一個山頭的,初來乍到,軍令不通,正好拿此事當個借口,殺雞給猴看,他怕是早就想殺殺那些老**的威風了,這事呀,我們算是互相幫助”。
“孺子可教”。
“你先別夸了,我的官鹽在那呢?方婆的病,還要給鐵同叔吹過的牛B,可都還指著它呢”。
“莫急,莫急,你的鹽,自會有人送到”。
蘇曉一愣,這老三又搞得什么名堂。
正在納悶之時,遠處塵土飛揚,順著城墻跑來一人一馬,到了近前才看得清楚,來人正是李如竹,看架勢就是奔著蘇曉來的,而且還是氣勢洶洶的。
這小姐姐居然主動跑來找自己,蘇曉一愣,頓時心跳加快,兩腮一紅。
到了近前,李如竹側身下馬,動作輕如鴻雁,落地無聲,雖然一身戎馬的裝束,但是身上依然飄著淡淡的脂粉香氣,乃是天下聞名的百草煙花胭脂店的名品,與那些臭氣熏天的屯軍軍士截然不同。
李如竹滿臉的怒容,瞪著一雙玲瓏剔透的眸子怒視著蘇曉,看的蘇曉渾身一顫,小心臟差點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
“你這刁民,我問你,我的披風你是何時偷去的?”。
披風?偷去?蘇曉瞄了一眼掛在腰間的粗布包裹,心里這叫一個罵娘,“我說老三,你干的什么好事呀”。
“這,這...”,蘇曉無言以對呀。
李如竹一把奪過粗布包裹,搶回披風,“看你文文弱弱一個書生模樣,竟敢偷拿本小姐的披風,小心我把你綁了,交給官府”。
“別,別,小姐姐,不,不,將軍誤會了,這披風,這披風是我撿的,那日你射殺韃子,丟在野草叢中了”。
李如竹斜著眼,打量蘇曉,怏怏說道:“巧言雌黃”,說罷轉身就要走。
“叫住她,別讓她走”,老三說道。
“啊?”,蘇曉一愣。
“你的官鹽藏在她的馬鞍后面”。
“我去,老三你是想害死我呀”,蘇曉猶猶豫豫,一時緊張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老三叫道,周遭瞬時風沙大作,沙土被揚得漫天飛舞,遮住了視線,李如竹也被迷了雙眼,低著腦袋躲避著沙塵,“快,現在去拿”。
蘇曉的眼前卻是一絲風都沒有,看得清清楚楚,當他從馬鞍后的縫隙中找到兩個竹筒的時候,瞬間風平浪靜,塵埃落定。
李如竹睜開眼睛,發現蘇曉就貼在她的眼前,簡直近在咫尺,呼吸急促,兩頰印著緋紅,一雙眼睛滴流亂撞,不知道放在那好。
“你,你...”,她也一時慌亂,白皙的鵝蛋小臉上映出了兩道紅暈。
“將軍失禮了,風沙太大,在下一時走歪了路”,蘇曉趕緊退避三舍,深鞠行禮。
李如竹兩眼一瞪,氣哼一聲,腳尖一點地便漂上了馬背,撥轉馬頭便要走,臨行卻扭過身子,說道:“你這刁民,在那城門下撂到了不少的屯軍,我看你的功夫好生怪異,叫個什么?”。
蘇曉一愣,趕緊應道:“那叫擒拿手”。
“擒拿手,從未聽說過,倒是有點意思,你若不嫌,可來軍屯大營,我倒要和你較量較量”,說罷便揚起馬鞭,一騎絕塵。
蘇曉倒是愣在了原地,好生的激動。
“我說老三,你這要害死我呀,把官鹽藏在小姐姐的馬鞍下,虧你想得出來”。
“我這是在教你撩妹,麻瓜”。
“我暈...”。
百宴樓在寧陽城的中心地帶,還好這座小邊城并不大,其實從規矩上來說,這里應該是鐵嶺衛的一座千戶衛所,只是居于交通要沖,聚集的民戶和商客多了,才成了鐵嶺衛中最大的屯營。由于鐵嶺衛和寧陽城緊鄰韃靼人的地盤,又外接奴兒干都司和女真三部的領地,軍事位置非常重要,所以主政這里的大多是遼東都司僉事或是同知一級的官員,就如那唐龍海一般。
一路上蘇曉看到了不少的軍屯設施,糧倉,軍械倉,屯軍營,但這些軍事設施大多十分陳舊,值守官兵的紀律也異常散漫,竟然有軍士在聚眾耍錢,怪不得到了嘉靖后期,本來被永樂皇帝打得抬不起頭的蒙古人又卷土重來,屢犯邊關,丟了奴兒干都司,遼東都司也是雞犬不寧,最后直接養大了女真人,葬送了祖宗江山。
蘇曉一路走,一路看,心里尋思著,這遼東屯軍的軍紀渙散,基層官兵腐敗成風,戰斗力簡直就是渣,確實需要唐龍海這樣的人好好整飭一番了。
眼前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四下的商鋪也是五花八門,聚集而來的商販和人群熙熙攘攘,喧鬧處正立著一座二層小樓,門面和牌坊都明顯要大上周圍一圈,裝飾得也要華貴不少,這便是寧陽城中數一數二的飯莊,百宴樓。
此時不是飯點,飯莊中沒有什么食客,伙計們正在打掃衛生,修整店面,為晚上的營業做準備。
“客官,本店打烊了,您晚些再來”,伙計看蘇曉邁步進了廳堂,彎著身子,笑臉相迎。
“我是來找熟人的,不是上門的食客”。
“原來是這般”,迎來的伙計立馬挺直了腰板,既然不是上門的客,就沒必要點頭哈腰得伺候著了,再看蘇曉這一身的行頭,不太像是進的起百宴樓的主顧,便冷冷得說道:“這位小兄弟要找那個,可先說下,你若是想來這百宴樓當差,可是沒用,但你若是認得東家,那是定當別論,不過我看你倒不像是認得東家的”。
這伙計真是讓人討厭,“我只找人,不找差事,這人叫何長久,聽說他在百宴樓里當差”。
“原來是找長久兄弟的呀,好說,好說”。
何長久見到蘇曉的時候,自然是一臉的懵逼,但當他看到何里長捎來的野生榛蘑后,便喜笑顏開,頓時與蘇曉熟絡起來,稱兄道弟得打聽起上牛屯子的事,聽聞蘇曉就是那位修造了水車的魯班在世,又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兩人相認,一切順利,看來這土特產果真比書信還靠譜。
百宴樓的伙計,小工和力夫都住在后院的集體宿舍里,夾在柴房和馬棚中間,一排大通鋪,挑高的屋檐倒是痛快,屋中的幾盆柴火燒得挺旺,不然這木板加土磚蓋成的房子,過了立秋便能凍死個人。
長久兄弟在這百宴樓里似乎混得有模有樣,竟然是柜上的班頭,手下還有幾個聽招呼的伙計,所以他有一間隔斷小屋,長久為人憨直,硬要把這單人鋪讓給蘇曉,自己去擠大通鋪,蘇曉再三推脫,卻被他硬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