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分辨出他們孰對孰錯嗎?”凌云指著獵戶離去的方向微笑著說道。
“這。弟子愚鈍,望師尊指點迷津。”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zé)o所謂仁不仁,他造就了萬物,卻把萬物當(dāng)做芻狗玩弄,任其自生自滅。蒼鷹搏兔,獵人狩獵,一切皆是自然定律。這個世界上有誰敢說自己不受別人眼中的螻蟻,時間萬物沒有尊卑,我們都是蒼茫天地間的一粒塵埃,天道手中的棋子,既然是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覺悟,除非有一天你能夠超脫,成為下棋之人,徒兒這一切你明白?”
“師尊,徒兒有些明白了,卻又有些糊涂了。”諸葛均深施一禮,如實的說道。
“糊涂就對了,人有時候就是要難得糊涂。”凌云哈哈一笑,轉(zhuǎn)身向著山下走去。
“哈哈,你竟然是洛雪痕那黑瞎子的徒弟,快快叫我一聲師叔聽聽。”
穆城雪的一聲大笑,立刻將包括沉思的諸葛均在內(nèi)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在自己身上。
“額……您是?”望著比自己小上許多的穆城雪,牛玉絲毫不敢大意,恭敬的問道。
“我是……哈哈。我是諸葛老頭的徒弟,你說我是誰?”穆城雪大笑著說道。
“啊?師侄拜見師叔。”牛玉恍然大悟,恭敬的對著穆城雪施了一禮。
“哈哈,免禮,免禮,沒有見面禮。”穆城雪揮著手說道。
“他是你師侄?”殤兒手指著牛玉對穆城雪說道。
“哈哈,是啊。”
“他是你師叔。”殤兒又望向牛玉指著穆城雪問道。
“額。是。”牛玉尷尬的說道。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殤兒指著自己問道。
“您是?”牛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是……哈哈。我是阿城的未婚妻,你說我是誰?”殤兒學(xué)著穆城雪的語氣說道。
“哦,小子拜見師娘。”
“啪。”
殤兒一巴掌打在牛玉的臉上,杏眼圓睜怒喝道:“你管誰叫師娘?”
“哈哈,小狐貍成熊瞎子媳婦嘍。”穆城雪哈哈大笑,絲毫不介意自己“未婚妻”和別“人”的“緋聞”。
“那我該叫什么?”牛玉捂著自己的臉,委屈到了極點。
“你應(yīng)該叫我?guī)煁稹!?
“師嬸?”牛玉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師嬸?哈哈……師嬸……哈哈……哎呀我去了……不行了。師嬸……”穆城雪放肆的大笑著。
“是師嬸啊,你是他師叔(指著穆城雪),我是你未婚妻(指自己)那我不就是師嬸嗎?有什么不對的嗎?”殤兒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拜見師嬸。”牛玉聞言覺得有理,躬身說道。
“哈哈。師嬸。哈哈。對,對,對……你就是師嬸。”酒吧內(nèi)不斷的回蕩著穆城雪放肆的大笑聲。
“那我呢?我呢?”元寶興沖沖的飛到牛玉的近前。
“哈哈,你可以叫它死鳥。”穆城雪指著元寶大笑著說道。
“死蝙……姓穆的,你活膩吧。”在諸葛均不善的目光下元寶生生的將那個“蝠”字咽了下去。
“它是我兒子,什么輩分你自己排。”殤兒來到牛玉近前開口說道。
“呵呵,小師弟你好。”牛玉對著元寶露出燦爛的笑容。
“砰。”
一聲巨響過后,牛玉被死死的拍在地下。地面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半米深的人形巨坑,半晌之后,牛玉掙扎著從地面爬了上來。
“我又怎么了?”牛玉感覺委屈急了,先是被扇了一巴掌,現(xiàn)在又被“種”到了地上,我招誰惹誰了。
“怎么了?你說怎么了?你管那死蝙。(諸葛均的目光飄過)姓穆的叫師叔,管我叫師弟。不是明顯的比他矮了一輩?”元寶怒氣沖沖的說道。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心理有鬼。”
“你讓我說什么?”
“還學(xué)會犟嘴了。”元寶飛到近前,又要給他來一些“愛的教育”。
“祖宗,你是我祖宗行了吧。”牛玉可真是怕了眼前這只不大點的“小鳥”了。害怕的同時牛玉還十分詫異,為什么這么小的身體卻擁有這么大的力量?
“這還差不多。”元寶滿意的點了點頭,收回了即將揮出的翅膀。
諸葛均望著“笑鬧”的“眾人”,微笑著搖了搖頭,向酒吧內(nèi)部走去,穆城雪見狀向說些什么,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口。
不久之后,悠揚(yáng)的鋼琴聲在酒吧內(nèi)響起,時而激蕩,時而舒緩,眾人仿佛置身于一個玄妙的境界內(nèi)……
雨越下越大,諸葛均甚至連對手的容貌都看不清了,四周不斷傳來野獸的嘶吼和人類的咆哮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諸葛均這是一場慘烈的搏殺。
三年,僅僅度過三年的平靜,西方妖魔大軍進(jìn)入東方,個個門派放棄了往日的芥蒂團(tuán)結(jié)在了一起,共同抵抗妖魔的入侵。
就在諸葛均與眼前的豹人對峙的時候,一名不知什么門派的道士被一只狼人追殺到了過來,諸葛均舉劍替他擋住了攻擊,道士看了他一眼,便頭也沒回的消失在雨幕當(dāng)中。諸葛均頓時陷入了以一敵二的局面。
諸葛均沒空憤怒,全神關(guān)注的抵擋著兩個妖怪的攻擊,一對一的情況下他尚能游刃有余的對付他們,可是兩個妖怪在一起卻顯得有些吃緊。
這時一名眉清目秀的小道士來到了諸葛均的近前,替他引走了豹人。諸葛均頓時壓力大減,幾個回合下來,便將狼人斬于劍下。
“多謝道友。”諸葛均對著小道士打了個稽首,感激的說道。
“無妨,你我都是三清弟子,本是一家。”小道士回了一個禮,向前奔去消失在了雨中。
諸葛均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呆呆的佇立著,雨勢太大,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況,唯有四周傳來的喊殺聲,才得知還身處于殺戮血腥的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