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夜雪不知道自己是做了個夢中夢，還是在現實里，她就是看見白席湛覺得有點懵。

她一睜開眼，聞到味道就知道這是自己家里。

重生之后，她對氣味特別敏感。

她定制了一款檀香，淡淡的特別清香，若有若無的味道很舒服。

這是葉鑫承根據她的喜好，專門找調香師定制的特殊檀香。

如果是在夢里，會有氣味嗎？

衛夜雪不敢肯定，剛才的夢里，她看見那群小狐貍時，仿佛聞到了青草味。

每個夢里她都聞到了氣味，所以根本想不到自己是在夢里，只是手無法觸碰到東西，才隱約有點感覺。

白席湛看著她醒來，正要說話，又發覺她看著他在發呆，下意識的坳了個造型，想讓她全方位的看他。

衛夜雪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夢里看見白席湛，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

白席湛被她這么一捏，不但沒躲，反而順著她的手往前蹭了蹭，讓她捏的更順手。

真實的觸感讓衛夜雪回過神來，猛地松手，白席湛往前一蹭差點變成往前一撲。

衛夜雪起身靠在床頭，歪頭看他，“我怎么回家了？”

“你醉了。”白席湛老實的往后挪了挪，坐在床沿上，跟她隔開距離。

“還真是一夢三生？”衛夜雪覺得夢里的場景如煙霧般，一點點在腦海里散去，只恍惚記得狐貍和那雙丹鳳眼。

“夢見了什么？”白席湛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又怕自己太過明顯，撇過頭，裝作是不經意詢問。

“狐貍和丹鳳眼……”衛夜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覺睡醒，明明夢那么清晰，可現在清醒了去回想，只想起不連貫的片段，還越來越淡。

“狐貍？”白席湛轉頭看著她，雙眼發亮，可發覺她皺著眉頭思考，又漸漸黯淡下來，“還有嗎？”

“沒什么。”衛夜雪越來越覺得想不起來了，晃了晃腦袋，朝他自嘲的一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算了。身體沒什么問題吧？”

衛夜雪沒察覺到他話語里的關心，還在努力思考這個夢境，被他這么一問，下意識的伸展了一下身體，“似乎沒什么問題。”

“沒問題就好。”白席湛暗暗松了一口氣，她這具身體確實有些復雜，誰知道那杯酒會引發什么。

“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在嗨吧也見過這種酒。”衛夜雪想不起夢境，也不去想了。

“嗯，看來這兩家酒吧的共同點就是這種酒。”白席湛順著她的話題說下去，“一會兒我給他們打電話，叫他們想辦法弄回來一杯。”

“現在就給他們電話吧。”衛夜雪掀開被子起身，看了眼自己身上衣服好好的，朝白席湛感激一笑，這才反應過來，“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這里？”

“你醉了之后，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白席湛當然不會說自己給她當過一段時間哈士奇，撒了個謊。

哪知道衛夜雪一聽這話，頓住動作看向他，“難道這種酒對人類就是這種作用？”

白席湛生怕她思考方向歪了，連忙搖頭，“不，我的意思是，我用了妖力。跟酒沒關系。”

“我還以為……”衛夜雪笑著搖下頭，倒不在乎他對她用妖力。她還沒發覺自己下意識就把他當做可以信任的同伴。

“不好意思，我只是……”

白席湛還沒解釋完，衛夜雪朝他不在乎的一笑，擺擺手，“沒關系的，我信你。我先去洗個臉，還有點懵，你給他們電話吧。”

等衛夜雪洗漱完了，看著鏡子里的臉發了一會兒呆，回想了一下夢境里的場景，只覺得更淺淡了，嘆口氣，關了水。

只是這么一會兒，艾斯特已經坐在她臥室的搖椅上，一晃一晃的特別悠哉。

“怎么就你？霍光季呢？今晚有發現嗎？”衛夜雪沒看見白席湛，又左右巡視一番，“白席湛呢？”

“光季太慢，我叫他自己開車過來了。”

艾斯特剛說到這里，衛夜雪深吸一口氣，上前敲了下他的腦袋，“你就不能有點團體觀念？”

“我很有團體觀念啊。”艾斯特被她敲了一下，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不是我回來之后才想起，霍光季這家伙不會開車，小白去接他了。”

衛夜雪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坐在他身邊的搖椅上，跟著晃了晃，“要你拿回來的東西拿了嗎？”

“拿回來了。你老人家吩咐的……”

話還沒說完，衛夜雪扭頭帶著鼻音的“嗯”了一聲。

“您吩咐的事情，我肯定是要辦到的。我偷了兩杯，一杯先拿去給師姐了。一杯帶回來了。”艾斯特略帶一點小得意的朝她勾唇。

“這回你倒是聰明了。”衛夜雪原本也有這個意思，叫他拿去給師寒齋看看，這個對人類有什么，沒想到他居然先想到了。

艾斯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訕笑一下，“白席湛交代的。”

衛夜雪悶笑一聲，沒吭聲，腦子里還想回想起那一幕幕的夢境，最終還是什么都想不起。

艾斯特見衛夜雪在沉思，等的無聊，摸出手機準備玩游戲，玩的正開心，只覺得身邊有一種異動，轉頭一看。

衛夜雪的房間里出現一個黑洞，白席湛摟著臉色蒼白的霍光季從黑洞里走出來，手一揮，黑洞漸漸關閉。

“這么快就回來了？”衛夜雪也察覺到了空氣之間流動的異常，剛轉頭就看見他們，再一看霍光季的臉色，奇怪的打量兩眼，“他這是怎么了？”

“跟暈車差不多吧。”白席湛把他往艾斯特的方向隨意一推。

臉色蒼白，腳步不穩的霍光季就那么直愣愣的倒在艾斯特身上，砸的他手機往地上一掉。

衛夜雪不管他們兩個之間的吵鬧，朝白席湛一揚下巴，“沒事吧？”

“緩緩就好了。酒拿回來了。我看過了，跟BULE吧的確是一樣的。”白席湛不在意的掃了眼一臉嫌棄推開霍光季的艾斯特。

衛夜雪一看霍光季手腳無力的要被艾斯特推下去，上前拽了一把，輕松把他往自己床上一甩，瞪了艾斯特一眼，一腳踩在他的手機上，戳著他的眉心，再次提醒，“說了多少次，給我團結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