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徒添曖昧
- 步步曖昧
- 小暮
- 2090字
- 2013-08-20 23:54:57
何玄一臉壞笑奪路而逃,步步在后面追,只是他步法很奇怪,有時候明明快追上,可揮拳過去又撲了空,氣得她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他一邊逃竄,一邊嚷嚷到:“姑娘你又耍賴了,明明立誓說好了,不管小生和你爹說了什么你都不會責怪的,現在果然反悔了!”
她氣喘喘反駁到:“去你個破立誓,我又不是酸不拉及的讀書人,管他什么誓對我沒用!本姑娘我五毒不侵。”
他突然在院子里的假山前停住,轉身對她嘿嘿傻笑到:“在下是讀書人,姑娘你可是當著在下的面立的誓,你不當真不要緊,小生可是當真的很啊,從明天開始,你可得給我捶肩敲背,洗衣燒飯。”
步步一時語塞,心中羞惱,眼光落在地上四處尋找,瞥見一塊毛石子就急忙跑過去撿起,惱到:“再亂說,看我不一石子擲你個面中紅心!”正將那石子舉起打算朝他扔去,卻不見了他的身影,情急之下四處搜尋還是無果,心知他肯定是躲了起來。她只得悻悻將石子往地拋,恨恨到:“那么喜歡捶,下次去灶間借了搟面杖來捶死你。”
當下她怔在原地,細細嚼著他的“你可得給我捶肩敲背,洗衣燒飯”這句話,心里突然覺得除了惱意,竟然多了些曖昧之意,片刻又羞紅了臉,左右一看沒人,心想:“薄步步,你發什么神經啊,秀逗了秀逗了,他怎么可能是你費老大勁穿越過來要找的人啊,趕緊清醒過來吧。”于是她連忙拍著臉,路上逢人也不說話,一路小跑著躲回房去了。
聽著她的腳步聲越去越遠,一個身影從假山后閃現出來。他微微一笑,嘴角掛著一絲憐愛之意,低聲到:“不管你當真與否,我便是當真了。我今生就認定你給我捶肩敲背,洗衣做飯,而且期限,是一輩子。”院中梧桐樹撐開金黃色的葉子,襯著棕色的小果,迎著秋風碩碩擺動,不由得讓人心神舒暢,氣節安詳。
隨著風漸漸止息,院中一片寧靜,無了人蹤,也沒了任何動響。
望月樓是齊府的一個觀景閣,齊家老爺在修繕齊府的時候,特地模仿京城高管的府邸,專門建立為做瞻觀院景之用。它那八角玲瓏的樓閣正對著齊府的花園和長廊,無論是個個廂房之間,或者書房到內眷的住所都會經過花園和長廊,而在望月樓上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洞悉這條必經之路上發生的一切。
此刻,敏山正神情凝重,之前他隱匿在望月樓閣上,看著步步和何玄一場追逐打鬧后,各自離開。他似乎并不因獲悉步步暫時無需請婚嫁去景王府而寬心,相反,他的凝重之上更增加了一層質疑。
一個倩影從他身后慢慢靠近閣樓闌干,正是璃兒。她面色蒼白,雙眉緊蹙,可見傷勢并未痊愈。
她微微咳嗽了幾聲,卻又忍住心燥,便暗暗用內力將這一絲不適壓了下去。敏山關切地轉頭看她,直言到:“抱歉,知道你今天需要好好休息,但本以為湄爾會被逼婚,唯恐事態嚴重到難以收場,所以無奈才叫你過來一看。”
她微微一笑,心中卻不好受,他竟然如此關注湄爾,甚至超過了對自己的關心。“你也看到了,虛驚一場,不是嗎?”她目光落在那一片梧桐夾道的長廊上,有些心痛。“只要有他在,不會讓湄爾有事的。”她幽幽到。
作為姐姐,她一貫以來護著自己的妹妹,因為那么多年來,齊湄爾都是那么孱弱,那么惹人憐愛,那么的毫無主見。她在齊府的日子里,都會搶著幫她出頭,維護她,幫助她,不忍心看著她像只幼小的動物被獵戶們隨意欺凌宰割。可是就在這一次,自己從母親那里授命回來執行任務以后,發現湄爾變了,變得和以前那么不一樣,那么的有個性,開朗,勇敢和有主見,讓她暗暗吃驚。
隱約間,她感到一絲不安,這種不安來自于敏山的改變,來自于他對湄爾日益增長的關注。以前他只會不斷關照自己不要意氣用事,不要過多去參與湄爾的事情,而如今他卻對湄爾的一舉一動,比關注自己的傷勢還細心。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不僅僅是一種不安,或許有一天,這種不安會變成一種威脅。
“有他在,就不會有事嗎?”敏山細細地回味著這句話,黯淡地搖了搖頭,男人和女人看事情的角度和立場都不一樣。
“我想說的,恐怕就是因為他在,局面才會變得更復雜。”他嚴峻的臉色上閃過一絲不悅,“其實,當初即使他不來,我也有個八九成把握救你,更是想試試湄爾對你的真心,沒想到她真的把他請來了。”
“是,不管是不是他救了我,我相信你不會讓我有事的。”她聽了他的話,明顯心中悅然一動。
“嗯,這是自然,我承諾過你娘,不會讓你有任何閃失。”他避開話題,讓她心里卻黯然失落。“如今他的這一攪局,非但讓我們沒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里完成任務,讓事情的開展受到了多方約束。”
“那你的意思是。。”她想了想,質疑地問到。
“我們所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的真實面。他現在每做的任何一件事,任何一句話,都值得懷疑他的動機。”他背著手,緩緩說到。
“看的出,其實他對湄爾很好。”她遲疑到。
“這才值得懷疑,你不會幼稚地認為,他是喜歡上你家二千金了嗎?不要忘記他是什么身份。”他冷冷到,臉上那種不悅徒生,看的璃兒一陣心里糾結。
“那晚襲擊你的東瀛人,至今都沒找到,我懷疑,此人和我們此次執行的任務是一樣的目的,所以務必先把他找出來,否則事情會變得我們難以控制。”
“一位景王爺已經夠熱鬧了,還來個東瀛人添堵,現在到好,又來了位不知真實目的的何神醫,這齊府的好戲正開鑼打鼓地上演了。”敏山嘲弄到,背在身后的手卻緊緊握拳了起來,看得出他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焦慮,以及對目前一切的小心和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