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眼神仿佛在說，剛才還不夠慘？

程依依憋屈地喘了口氣，把刀子遞到他面前，笑道：：“行啊，我不削，你削唄，餓了誰都不能餓了她對不對？”

程依依指著自己的肚子，葉戈看她一眼，拿過刀子在她身邊坐下。

“看你樣子，看得出來是個懂生活的人，我還以為你們這一些明星，平時都有經紀人助手之類的伺候著，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呢。”

程依依單手撐起下巴，看著他纖細又靈活的手，嗤嗤嗤贊嘆：“不錯，刀功不賴嘛。”

葉戈笑著，“我別的功夫也不賴。”

“我管你唱歌多好聽，管你業務有多強，跟我沒半毛錢關系。”

程依依拿片蘋果吃著，略過葉戈諱莫如深的眼神，扭過頭盯著電視機，過了片刻，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床上功夫也不賴，這也跟你沒關系？”

程依依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脖子處被他呼出的氣息撩的癢癢的。

程依依抓了抓手，迅速調整好情緒，冷靜回過頭來，慫了下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不起，暫時沒感覺出來。”

沒感覺出來？

葉戈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樣子，忍不住悶笑起來，“沒感覺？看來還是我不夠賣力。”

“硬件不行，怪不了誰，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畢竟孩子都有了，對不對？”

葉戈擰眉。

程依依笑瞇瞇地拍了下他的臉，跟哄個孩子似的，“本事夠養家糊口就行，別的咱們不搞虛的。”

“硬件不行？怎么不行了？你說經驗不行還過得去，硬件不行，程依依，你逗我呢？”

葉戈的眼神陰暗了些，程依依聞到一股火藥味，哈哈干笑了兩聲，趕緊丟下手里的牙簽，屁顛屁顛跑回房間休息去了。

程依依刷牙的時候，盯著鏡子里臉頰紅撲撲的自己，腦海里回蕩著硬件不行四個字？

上一次跟他在酒店待了一晚，疼了好幾天呢。

程依依想抽自己一耳光，自掘墳墓，挖坑也不是這么挖的。

她糾結了好久，洗漱完，小心翼翼出了去，看見他沒有追上來，這才灰溜溜爬上大床睡覺去。

夢里，她聽見葉戈給自己唱了一首情歌，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一聲巨響，他就露出了猙獰的表情，將還在懷孕的她，硬生生拖到小黑屋里去。

程依依直接嚇醒，額頭都是汗，她看著旁邊空蕩蕩的，沒有一點溫度。

這會兒，聽見外頭傳來了隱隱約約的鋼琴聲，程依依喵了一眼床頭的鐘，都已經凌晨兩點多了，這人還沒睡。

程依依揉揉眼睛，跟著聲音尋出去，葉戈正陷入創作的世界里去，忽然門被打開，程依依像個女鬼一樣無聲無息出現在門口。

他默默地停下來，看著她：“吵到你了？”

程依依走進去，居高臨下看著他：“兩點多了，還不睡。”

“下次我小聲點，對不起。”葉戈看著她暈乎乎的表情。

程依依揉了下眼睛：“你怎么還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