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戲樓離北城那么近,那您總該知道北城失蹤的百姓們都去了哪里吧?”
賀莜染話音剛落,身后池子里面突然傳來齊聲慘叫,賀莜染下意識的回頭,看到池子里面不知何時又多了兩個人,之前的那兩名女子雙手無力地扒拉在池子邊緣,還有一名女子趴在男子身上,兩人皆看不清面容。
自兩人的身下暈開一團團鮮紅色的血花,在池中逐漸蕩漾開來,而伏在岸邊還算清醒的女子則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睛里面是無盡的冷漠。
“死……死了嗎?”賀莜染驚懼而小聲地問。
“進了不夜戲樓的女子,要么被橫著抬出去,要么被割了舌頭丟出去。”老頭兒混沌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個東西在閃動著:“除此之外,他們對待男子的手段極其殘忍,就像他,死法何其屈辱和扭曲。”
老伯似乎這才想起來賀莜染剛剛問到的問題:“北城的百姓暫時是安全的,但天下注定要不太平了,你不該來這里,還是快些離開吧。”
說完他便搖頭晃腦地走開了。
賀莜染看著那名清醒的女子淡定地穿好衣服,去樓里面喊人,賀莜染趁此機會,趕緊瞬移回了鶴城的神來客棧分店。
她坐在房間里,腿還有些發軟,一時間難以回神,以至于辛掌柜在外敲了半天門,她也恍然未覺。
“公子,錢公子已經到了。”辛掌柜推門進來,便看見她一副失了神的模樣,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助她回神。
賀莜染帶上錢楓一起去找謝工頭簽了合同出來,途徑杏花樓的時候,錢楓輕搖著折扇,自以為很是風度翩翩的樣子,他道:“聽聞杏花樓的頭牌汐月姑娘天姿國色,琴藝過人,不如今晚我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一提到杏花樓的汐月,賀莜染不禁想起自己在不夜戲樓看到的情形。回想起汐月的當時的神情,不可能不知道不夜戲樓是個什么地方,她們倆人素無冤仇,為何要故意引她過去?
賀莜染猛地搖了搖頭,不管是什么原因也好,沒事還是少招惹為妙!
“相信我,人不可貌相,不要被表相所迷惑。”
錢楓倍感無聊地聳了聳肩:“那這個鶴城也沒什么好玩的了,明天早上啟程回京吧。”
雖沒有打探出什么消息,但知道北城里的人是安全的就足夠了。
賀莜染決定先同錢楓一起回盛京。錢楓帶來的護衛有十三人,帶上他們一起她便不方便使用瞬移術了。
積雪消融,陽光晴好,氣溫有一點點回暖,不過對于一向畏冷的賀莜染來說,行進時迎面而來的寒風還是讓她不愿在車外待著。
錢楓見陽光晴好,非要自己騎馬,可是他又不會,便只能找護衛要了一匹馬,讓人給他牽著,過過癮。
賀莜染撩起車窗上的簾子,懶懶地靠在墊子上,沐浴著那一抹暖芒好不愜意。
蹬蹬蹬……賀莜染被一陣驚慌失措的呼救聲給驚醒,只聽錢楓氣急敗壞道:“不好,前方有劫匪。”
隨行的護衛立即警惕起來,紛紛拔刀,神情防備地看著周圍。
賀莜染趕緊呲溜一下坐起身來,拿起短劍,撩開車簾便見錢楓屁滾料流地爬上馬車。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