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紀64年年初,禁魔區中心。
禁魔區這地寸土寸金,能架設在這一地區的機構,那是無比重要的,除了些關乎國家核心利益的組織,還有針對黑墻的研究所。
雖然黑墻無法切割,也無法偵測內部,但這絲毫不影響大佬們對它的熱情,畢竟是它禁止了這一區域所有的變異者能力,這個碩大的地球版圖中,給普通人留下了塊凈土。
至于黑墻是什么?制造者阿亞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他只記得制作方法,把所有分子的電子擯棄,要原子無縫黏合,然后消除其對外界的力,這就便成了黑墻。
其實黑墻的作用和人們的猜想大相徑庭。
當年的吳柳基本上是參透了阿亞給予他的力量,將自己血肉壓縮,迫使規則壓縮,制造出迷你黑洞,雖說這個東西封印了林一,但對于阿亞的整個地球試驗場來說,迷你黑洞并是不什么安全的東西。
所以在阿亞允諾了吳柳的愿望之后,便凝出這種材質,將整個黑洞奇點給封鎖了起來。
至于人們猜想,黑墻就是導致變異者能力失常的原因,存粹就是一通胡扯,不過阿亞也沒有必要辯解,既然他們以為是,那就是吧!而且剛好,也可以用黑墻可以做些文章。
世界聯合政體研究室。
研究人員目前對于黑墻的物質組成提出了一系列設想,但這些設想中的大多數,以現在的科學手段,并不存在研究可行性。
薛森,是目前黑墻項目的實驗員,他主要負責的部分是對于研究理論的修正,雖然這個項目至今都進展甚微,但由于被視作人類未來的希望,所以世界聯合政體依舊每日供給實驗室天文數字般的資金。
薛森每天的日子朝五晚九,雖說累得很,但至少待遇還是不錯的。
越是這樣勞累的日子,人就越是想喝酒放松一二。這不,實驗室眾人掐著下班時間到了,隨后電話點了外賣,從超市里搬了幾件啤酒上來,便開始胡喝海飲。
不勝酒力的家伙大有人在,薛森肯定要算了一個。這還沒幾瓶下肚,他便指著天上的月亮,說那是太陽,說天快了亮了,自己要去上班!其他的同事都還沒喝盡興,索性也就不再理會這個酒瘋子,任憑對方進了辦公室后,彼此又交談甚歡起來。
酒足飯飽后,同事們想起了辦公室里醉酒的薛森,打算將對方給搬回寢室。
等一堆人推門而入,辦公室里已經是一團糟了,墨水被灑了一定,墻壁各處都是黑色涂鴉。大家伙兒無奈,但天色不早了,只得回去休息,辦公室變成這樣,依舊只能明天再來收拾。
門被“砰”的一聲合攏,四處散落的墨水好像如同聽見了什么信號般,蠕動了起來,四壁桌椅上,肆意穿行。
等到第二天,沒等醉酒來上班,頂頭上司就先來了辦公室。他看著辦公室中的一地狼藉,打電話活生生把那幾人從床上罵了起來。
但過了會兒,他仔細敲了敲這些混亂密集的線條,身子一頓,想起了什么,連忙舉起相機。
變異紀64年2月10日,這是值得紀念的日子。
研究所的職員薛森喝高了,大鬧了辦公室,墨水揮舞了滿墻,卻在醉酒中,無意中想出了切割黑墻辦法。
這些辦法被證實有效,聯合政體耗時了大半個月,成功從黑墻上磨下了粉末。再經過極為變異者試驗后,黑墻粉末成功在禁魔區外消散了變異者的能力,只要變異者接觸,粉末的能力便會生效。得出結論后,聯合政體立馬對外封鎖任何信息,對內保密權限調至最高。
世界聯合政體很快就沉寂了下來,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們開始在沉默中等待,等一個機會,等一個一擊可以收拾掉整個正義之盟和舊日之約的機會。
變異紀64年,七月中旬。
一整年過了一半,東線戰場這邊的正義之城,陸契基本上都拜訪過了。其中有七成的城主選擇了加入舊日之約,離開正義之盟,但還有三成的城主,就像是西蒙市的啟白一樣,堅信陸契的所作所為只會帶來更大的混亂,而選擇繼續堅守。
陸契嘗試了過了多種辦法,但最終還是說服不了他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陸契也沒想過用強。
他建立舊日之約的最終目的,是要把伊爾從盟主之位上拉下來。正義之盟內部采用投票制,所以他不必非要得到所有城主的支持,只要多數人支持他,他就能和平的收走伊爾的權利。
換而言之,如果整個西線戰場能有四成城主支持他,這事也就算是成了。
四成,要求并不高,對吧!
可終究奈何天不遂人愿,在西線戰場這邊,陸契先找了三座較小的正義之城,但在三位城主面前都碰了一鼻子灰,有兩個是直接拒絕,大罵陸契是叛徒;另一個原本說是考慮考慮,而考慮了一天后,也就沒了聲音。
陸契思來想去,是自己禮儀問題,還是這些城市僅僅是特例。他頭鐵的屬性還是有的,第二天,他就走到了第四座正義之城前,沒想到,在城外阿亞攔住了他。
“你是?”阿亞攔了陸契的前路,但陸契并不是認識阿亞。雖然對方臉上堆笑,可攔路的行為還是引起了陸契的警覺,他稍微退了步,擺出防御的架勢,畢竟為了誠意,他這次來訪可沒多帶人。
“我是伊爾的司機,你可以叫我阿亞!”阿亞笑了笑。
聽到伊爾的名字,陸契嘲諷了兩句:“怎么,伊爾看這個情況不對,他終于坐不住了。”對于這兩年來伊爾的不聞不問、不斷推讓,陸契可并抱有絲毫的感激之情,甚至這種無視,更讓他感到憤怒。
阿亞搖了搖頭:“不是伊爾先生吩咐的,是我自己來的,我只是來勸勸陸契先生,您不要在西線浪費時間了。”正義之盟和舊日之約把時間這樣干耗著,阿亞也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哼!”陸契輕蔑地笑了聲,不予回復,準備繞道從阿亞旁側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