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怪的男人
- 腹黑萌寶辣椒媽
- 薔薇小寶
- 2124字
- 2013-09-09 08:55:32
代價是本來就短小的僅能包住臀部的超短小裙子,變成碎片,一半狼狽地掛在她的腰部,另一半留在屋內那個男人的大手上。
男人拉開門,走廊上根本沒有那個女人的蹤影——她溜得倒是挺快!他看了看手里的裙子碎片,有些奇怪地搖了搖頭,咕噥了兩句。
“她跑什么嘛!”
走廊的另一頭,身穿白色襯衣的斐慕白正從洗漱間緩緩走過來,兩個男人長著同樣英俊的臉龐和身材,簡直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英俊帥氣,除了衣服的顏色不一樣之外,完全沒有分別。
斐慕白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雙胞胎弟弟,低聲道:“好了,這就是你給我的接風宴。鬧夠了吧!我要回去了,十一點之前不會去的話,小小會不開心的。”
“那家伙醋勁這么大啊!”斐慕楠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促狹地說:“不會連我這個親弟弟的醋也吃吧!上午的事情我聽說了……據說這次沒有女人敢給你做秘書了,我們不得不重新聘請男秘書。來來,你先說說看,你們家的小小到底吃不吃男人的醋?”
斐慕白掙脫不了弟弟的糾纏,又被拉進包間,走廊里恢復安靜。
隔壁包間里,這兒的氣氛跟其他房間的曖昧完全不同,顯得很安靜。
蘇筱沫并沒有走遠,慌不擇路的她,冷靜又大膽地做出了一個冒險的舉動,她躲進了最近的一個包廂。
她對自己說,我只要等一分鐘就夠,這一分鐘足夠逃開那個討債鬼的追蹤。
但是,很快她發現她錯了,她可能在第一個錯誤的基礎上,犯下了第二個錯誤。
包廂里坐了很多人,而且沒有女人,只有男人,是一群男人,一群虎視眈眈,滿懷敵意盯著她的男人,尤其是門口這名看似保鏢的男人。
真是奇怪啊,保鏢為什么不站在門外,這樣她就不會走錯門了?
走錯門,本來是她準備好的撤離措辭,不過現在她根本沒機會說出來,因為門口那個體形彪悍的男人抽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她的額頭。她的嘴巴只能張成一個“O”型,雙眼瞪大,兩只手緊緊握住托盤,顫抖不已。
“慢!阿彪,你看看是誰在追她?”沙發中央位置坐著的男人輕聲吩咐道。
阿彪迅速地點了點頭,謹慎地將門推開一條小縫,剛好看到斐慕白兄弟倆親親熱熱走進包間。阿彪迅速關門,來到那個男人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男人微微點頭。他長相優雅,面色蒼白得有些不合時宜,右耳廓前有一條斜長的疤痕,直挑眼角,疤痕的色澤有些淡淡的,不是很明顯,說明這是一道歷史很久的傷疤。不管怎么說,這道瘢痕讓人看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若是再往上那么一丁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最少要損失一只。
“你膽子很大!他們都不敢這樣看著我,而且是毫不掩飾地盯著我的傷疤看。”
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卻是讓人心寒的冰涼,隱隱透露著死亡的味道。
他五官勻稱,身姿挺拔,即使那道疤痕也絲毫不能掩蓋他俊逸的氣勢,但是傷疤就是傷疤,沒人喜歡被人盯著自己的缺陷看。蘇筱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低下頭。
“你真是個例外!你知不知道這三分鐘內,你至少死了兩次。”男人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權威性,仿佛他是世界的主宰。他從容地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在蘇亞男低頭的瞬間,她感覺到異常,她看到面前的地上多了一雙男人的皮鞋,緊接著一口白煙噴到她的臉上,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修長的手指毫不憐惜地托起她的下頜,那個男人嘖嘖稱贊:
“很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蘇筱沫倔強地閉上嘴巴。
男人竟然微笑起來,表情非常柔和。他沒有做出什么過格的舉動,而是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蘇筱沫的腰間,細心地把兩只袖子系在一起,替她擋住破碎的裙角。
蘇筱沫滿臉驚愕,在她不解的目光中,那個男人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紳士和魔鬼,在這個男人身上雙重體現著。蘇筱沫渾渾噩噩離開這個房間,轉身的時候,她聽見那個男人又說了一句話: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再見!”
這句話平靜溫和,但是令人恐懼。
午夜兩點,今天加班的時間有點長,如果不是死黨寇妮的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她也許會堅持通宵。
她也不愿意這樣透支自己的生命,但是她沒有選擇。
就像寇妮說的,她本來是個“資本家”的女兒,父親有一家規模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的上市公司,足夠作為獨生女的她盡情揮霍,幾輩子吃穿不愁。
但是,她從沒想到有一天父親會倒下來。公司經營出了問題,因為遭到競爭對手的打壓,最后完全破產,而父親也因為操勞過度,腦血管破裂,深度昏迷。現在父親躺在醫院里,只能依靠昂貴的儀器來維持基本生命。
她跟父親已經長達五年沒有有效溝通,雖然如此,當她接到小媽的電話時,還是毫不猶豫地在第一時間趕回A市。
她不喜歡那個男人,可是她有義務救他,盡最大的努力救他。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錢是多么重要的東西啊!她忽然有點后悔,每次父親給她打生活費的時候,她為什么總是不肯接受呢?
現在,盡管每天超負荷工作,夜店的收入也只是勉強支撐父親每天的基本運轉,但這遠遠不夠。主治醫生跟她談過,想要長久維持,至少需要一百萬,而且如果需要進一步手術的話,也許還不止這個數字。
蘇筱沫不敢想那么深遠,她疲倦地換好自己的衣服,抓起皮包,從一樓小門來到馬路邊。
她準備走回去,這個時間段,公路上出租車還是有的,但是她身上連打出租的錢也沒有了。她沒敢跟寇妮說,她口袋里其實只剩下兩百塊錢,她還欠著房東兩個月的月租,她根本就不敢動這筆最后的財富。
她抖了抖幾乎酸軟的腿,沿著馬路人行道邁開步伐。
走了幾步遠,蘇筱沫忽然看到前面馬路上出現一個很古怪的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