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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恒遠書行(第二更,打滾求收藏求推薦!)

  • 小相公大文豪
  • 嚶嚶相抱
  • 3391字
  • 2019-02-11 23:25:00

常樂拿著稿紙,回到新房,用油布紙把它包好,放進了一只小木匣里。

曾非仁還趴在桌上睡著,常樂給他留了一封書信,隨后招呼來一名家丁在門外候著,等他醒來給他弄點吃的。

至于孫謹唐,常樂直接過去掀了被子。

“起床了,起床了!干大事去了!”

孫謹唐被冷風一吹,渾身一激靈,先是一把搶回被子,惺忪的睡眼,看向常樂,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常樂重復道:“起床了,孫兄,咱們去一趟江寧。”

此時,孫謹唐才有些聽進話去,揉了揉眼睛,咬了咬牙,掀開被子起床。

他的身體又抖了抖,顫聲道:“我說,你們橋源這鬼地方都到春天了,怎么還這么冷?這么冷也就罷了,屋子里還不生火爐?”

他說著,扯起被子的一角,道:“你看這被子,剛開始,冰涼冰涼的,要不是我從小打熬身體,肯定得凍得不輕。”

常樂聽他這么一說,就想起了前世華夏曠日持久的南北方冬天,哪里更冷的爭論了。

“你在北方待慣了,初來乍到是會感覺冷,南方雨水多,濕氣重,特別是春秋時期,常人若不注意保暖,是很容易受風寒的。”常樂如是說道。

孫謹唐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再說話。

兩人來到林家側園,那些親衛依舊守在那輛馬車邊上,寸步未離。

見到孫謹唐過來,他們都紛紛躬身問候。

“孫將軍。”

“孫將軍。”

“……”

孫謹唐點頭致意,走到馬車邊問道:“他還暈著?”

離他最近的那名親衛拱手道:“稟將軍,依照將軍吩咐,此人在醒來的之后的三息內,我等便讓他再次睡去。”

“這兩天給他吃過東西么?他可千萬不能死在我們手里啊!”孫謹唐道。

那親衛說道:“將軍放心,這兩日,我等每日喂他喝一大碗清水,兩碗稀粥。”

“嗯,今日日落之后,你們把他秘密送到江寧城。”

孫謹唐小聲說完,看向常樂說道:“常兄,咱們騎馬走吧,騎馬方便些。“

常樂一愣,他還從來沒有騎過馬,萬一給顛下馬來,出丑是小,傷筋動骨才難受啊!

常樂苦笑道:“孫兄,你的身份敏感還是不要隨意到處拋頭露面的好。”

孫謹唐一聽,也是,兩天前在玉鳶樓鬧出那么大動靜,盯著林家的眼睛定有不少。

“好,就依兄弟的。”

常樂和孫謹唐二人在院中選了一輛最普通的馬車,離開了林家。

在馬車出門的時候,常樂讓孫謹唐俯身躲藏,而他卻刻意的掀開窗簾向外望了望。

目光從不遠處墻角掠過,仿佛沒有發現蹲在那里盯梢的幾個人,隨后又放下了窗簾。

馬車緩緩加速,載著兩人向著江寧城的方向駛去。

……

江寧城,朱家。

江寧朱家家主朱庭禮風塵仆仆,在大廳中來回踱步,愁眉不展。

“陸同知怎還未到?再去請!”

“是,老爺。“

大廳門口的家丁,快速向大門外跑去。

他剛跑到門口,就見有一輛馬車剛在大門外停下,里面的人很快就躥了出來。

那人見到門口有家丁在等候,連忙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問道:“朱家主可在?”

那家丁還未來得及打量來人一眼,那人便又問道:“朱家主可在?在下尋朱家主有要緊事要!”

“哦,好好好,快里面請。”

那家丁不敢再耽擱,趕忙將那人迎了進去。

朱庭禮見那家丁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眉頭一橫,道:”怎么剛出去又回來了?“

家丁彎腰拱手道:“老爺,有客人到。”

朱庭禮眉頭一挑,立馬向廳外迎去。

可當他見到來人時,腳步就頓時緩了下來,站在了離門口一丈遠的地方。

此人,并非江寧府同知陸行憂,只是陸行憂身邊的一名幕僚而已。

“陸同知為何沒來?”

朱庭禮的臉色愈發難看。

那名幕僚陪著笑臉,迎了上去,拱手行禮道:“朱家主稍安勿躁,同志大人公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這才命令在下,前來與朱家主商討。”

“哼。”

朱庭禮輕哼一聲,轉身向廳內走去。

“我看,他是怕了孫家和文相那個老學究的手段吧!”

那幕僚臉上笑容依舊,道:“同知大人,自然由他自己的顧慮,畢竟,眼下形勢緊張,他們動作不斷,我們也不得不謹慎行事。”

“謹慎?”朱庭禮轉身一雙鷹眸死死的盯著幕僚的雙眼,道:“既然同知大人謹慎,為何我前腳剛離開江寧,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就從他那里拿到了一張蓋了同知大印的批捕令?”

幕僚微微蹙眉,沒有接話。

“既然同知大人謹慎,為何不提前與我朱家聯手布局,為何會讓北軍的人插手江寧城防?“

那幕僚眉頭皺的更緊,依舊沒有接話。

因為,朱庭禮說的都是事實,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

當初朱提榜去求來的那一封批捕令,竟成了蝴蝶最初的振翅,成為半個月后,江寧府變天的前奏。

朱庭禮見這幕僚不說話,自己也沒了繼續翻舊賬的興致,深呼吸了幾口,擺擺手嘆道:“唉,過去的事,罷了罷了!”

他回過身,走到廳上首座坐下,端起茶幾上的茶,小小的抿了一口。

“你說吧。”朱庭禮說著,繼續小口的抿著茶。

幕僚拱手道:“二公子的下落,有眉目了。”

朱庭禮眼神一凝,緩緩將茶杯蓋上,道:“在何處?”

“可能在橋源縣。”

“可能?”朱庭禮皺起了眉,道:“你們查了兩天就跟我說可能?”

幕僚躬身道:“朱家主息怒,那北軍步卒至今還駐扎在橋源縣,我們也不能大肆走訪,只能在坊市中零零散散的打探。”

朱庭禮靜靜地看著他,等他繼續說。

“今天早晨,橋源傳來消息,說在一間廢舊民宅內找到了一具男尸。”

朱庭禮握著茶杯的手輕輕一抖,差點將茶杯摔落。

“繼續說。”

他的聲音變得毫無情緒,讓人無法明顯感受到他心中所想。

幕僚繼續說道:“經查驗,那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盜,浪里浪。在現場也發現了一些打斗痕跡,但痕跡極少,像是一交手就分出了勝負。”

“此人功夫如何?”朱庭禮問道。

“據傳,此人在曾在越國王宮采摘一名妃嬪,在禁軍圍剿之下,逃出生天。”

“那就是很厲害嘍?”

幕僚道:“江湖傳言,半真半假,但浪里浪此人身手應該不弱。“

“說重點吧。”朱庭禮說完繼續喝起茶來。

那幕僚繼續道:“在此之前,二公子曾與浪里浪單獨見面,之后他們便一同消失了蹤跡,直到今日,在橋源縣發現浪里浪的尸首。”

“還有,當天孫謹唐和那個被賜下恩科的常樂一同出現在橋源的玉鳶樓,按玉鳶樓知客的說法,他們似乎在找橋源林家姐妹。”

朱庭禮道:“就是提榜之前求而不得的那個林家之女?”

幕僚點點頭。

朱庭禮頓時就把事情前前后后理出了大概,猛然站起身,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炸成粉碎。

“這小子,遲早要死在女人身上!”

朱庭禮怒不可遏,自己這小兒子腦子也不差,甚至比大兒子朱提金還要聰慧一分,可他就是太過于貪好女色,根本沒有把心思用在其他地方。

“終究是棋差一招啊!”

朱庭禮望著廳外明媚的陽光,瞇了瞇眼,道:“盯緊橋源,活要見人……“

……

江寧城東門外,有一輛馬車駛過,卻沒有進城們的意思,而是繼續往南走。

因為若是從東門進城,馬車在繁華的江寧城內行進速度會變得十分緩慢,要去南城區的恒遠書行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而在空曠的城外,繞到江寧南城門進城,再去恒遠書行,路雖遠,但卻可省下大半個時辰的時間。

現在常樂最缺的,就是時間。

兩刻鐘后,馬車在江寧城恒遠書行門外停下,常樂和孫謹唐下了車,便往書行內走去。

走進書行,入眼便是一列列整齊的書架,書架的頂上放著一塊牌子,用以指示書架書籍的類別。

此時書行中讀書人極多,有許多人正坐在書架邊上的小椅子上看著書。

常樂走到柜臺前,輕輕敲了兩下臺面,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那掌柜便頭也不抬的道:“今日旬閱,看書的里面請。”

常樂微微一怔,隨即便想起,岳父說的話。

每月有上中下三旬,恒遠書行每旬都有一天對外開放免費閱讀,這一天,只能看書,不能賣書。

而這一天,便被人稱為旬閱。

當然,若是閱讀過程中弄壞了書籍,還是要買下的。

常樂微笑著,繼續輕敲臺面。

那掌柜皺了皺眉,抬起頭來。

“誰呀,我都說了看……“

掌柜話說到一半,在看到常樂之后瞬間改口:”喲,少東家您怎么來了,快,里面請,里面請。”

掌柜趕忙起身,向書行的里屋,做著請的手勢。

隨后向門口的一名書童伙計喊道:“二福,上茶,上好茶!”

常樂和孫謹唐相視一眼,微笑著跟在掌柜的后面走進了里屋。

這里屋是一間寬敞的接待室,三人坐下,相互看了看,掌柜搓著手掌,問道:“少東家親自前來,可是有什么指示啊?”

常樂從懷里取出裝著書稿的木匣,放到茶幾上,道:“掌柜的,這是我和我朋友寫的小說,我想找您幫忙,安排今天排出模板,印一份樣書出來。”

“啊?今…今天?”掌柜詫異的看著常樂,隨后面露為難之色。

“怎么,今天不行么?”常樂微微皺眉。

掌柜的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今天時間不多了,而且已經有客人預訂了排稿,她也是咱書行的常客了,她的詩文集銷量也一直不錯的,您看這……”

常樂一聽,書行的常客,詩文集,銷量不錯,這似乎是名士的配置吧?

難不成書稿作序的問題能提前解決?

常樂問道:“此人是誰?”

掌柜見少東家沒有責怪,心情也爽朗起來,笑道:“此人,便是有著橋源雙壁之稱的才女,喬詩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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