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非愛排查
- 雀上柳
- 占一點
- 2132字
- 2019-01-20 19:34:02
我推門而入的時候,葛花正赤條條地站在客廳的中央,手里拿著浴巾癡癡地望著進來的人,我慌亂地回頭與緊跟在自己身后的云朵撞了一個正著,兩個人的頭碰撞的聲音很響,惹得葛花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笑聲刺激著手腳無措的我進退兩難。
云朵即時發現了情況,如臨大敵地趕上前一步將我掩護著,氣勢洶洶地、語無倫次質問葛花,“你,你咋不敲門呢?你怎么在家里洗澡呢?”
“是你們不敲門的。”葛花一邊不慌不忙地裹著浴巾一邊笑嬉嬉地說,“我不在家里洗澡難道到大路上去洗啊。”
“你也該關一下門吧。”
“門是關上的呀,是你們推開的。”
“快穿上衣服,別哆嗦了。”云朵對她說,“狄鄉長找你有重要的事,一會兒你得正經一點。”
“我啥時候有過不正經啦?是他們,是你們將我想像得不正經,其實就是想的人心里本來就不正經的。”
“好了,好了,我不與你爭論了,快點,行不?”云朵請求她說。
我這一回學乖了,更注意的是技巧,針對下一個目標必須絲毫不能手軟必須絲毫不能猶豫更不能顧左右而言它,必須一招致敵,一鍾子下去的時候讓對方粉身碎骨。
葛花說要起身泡茶,云朵揚了揚手中的保溫杯子說,“我們都自帶著呢。”
“我就開門見山了,也不繞彎子。”我避開葛花陰陽怪氣的眼神、低著頭像一個犯錯誤的孩子似地說,“你與代褚石是什么時候認識的,你能確定你現在的倆個孩子都與他無關嗎?”
“你是指蒲人蛙呢,還是秦名羊呢,還是。”葛花淡定地說。
“我指的是代赫石。”
“啊,那個狗雜種。”葛花咬牙切齡地罵道,“不就是一個殺豬么。”
“提到他,你好象很反感的喲。”
“他不是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不算什么好漢。不提這個畜牲。”
“你不要繞開話題呢,我問你正事。你跟代赫石睡了幾次?”
“幾次?一次都惡心,還說幾次。嚴格來講是他強迫我的,我要去法庭告他,讓他坐個十年八年的牢,可是我得忍了,你知道為什么嗎?我沒有證據啊。”
“你應該早就與我們講清楚,我為你申張正義。”
“哼。你這叫申張正義嗎?你這叫做殺人,殺人不見血。”
“你別冤枉我們的狄鄉長,她可是一個大好人。”云朵辯護著說,“近段時間,她為了你的事四處奔跑調查研究,下定決心要找到那個傷害你的真兇,為你討還一個公道。”
“公道?她是想將我的名聲搞臭,讓我無臉見人。”葛花說,“我求求你呀,你再不要調查誰是我男人的事,我今后不上訴,我不再到縣城去,也不到鄉政府去,行不?我不再添你們的負擔,行不?”
“這不是兒戲,是你想訴就訴想撤就撤啊,你想打退堂鼓嗎?不行,這件事是縣里交辦的,是鄉長親自安排的,我能半途而廢嗎?對上向組織交不了差,對下沒有一個交待,更不是我狄某人做事的作風。”我堅定不移地說,“所以必須一查到底,直到找到真兇。”
“找到了又如何?你能殺了他還是剮了他蒸了他還是煮了他?你也太天真了,做這事啊,縮手就不認了,你能拿他咋辦?”
“我們有的是辦法,我們有的是手段,只要你如實交待了,我就有辦法。”
“我就如實交待了,我的兩個孩子都是代赫石這個該槍子的,你就幫我狠狠地治一治他,讓他家破人亡,讓他不得好死。”
“你說詳細一點,他是如何強迫你的?”
“第一次是在他的屠宰店里,第二次是在我家里。”葛花說著說著就停下來望著云朵對我說,“你能不能讓她回避一下嗎?”
“不能,我們是在執行公務,執行公務必須得兩人以上。你讓她走,我咋執行公務呢。”
“她在場,我不好意思說,肉麻麻的。”
“我出去,你給她講一講細節吧。”我站起來準備出門。
“還是我出去一下。”云朵站起來說,“我聽了還得將話轉給你,倒不如讓你直接聽一聽,現場直播吧。你可得正經一點啊。”說完丟個撩人的媚笑給葛花。
“你放心,我不會吃掉你們的。”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他敢,我就敢。”
“說正事,說正事。成什么體統!”
“我就竹筒倒豆子,直說了吧,你可別錄音啊。”
“這是工作,我必須錄著。”
“我說他脫我褲子的事,你也錄著,好笑不好笑。”
“講一講他是怎么強迫你的?”
“那一天,天下著鵝毛般的大雪,啊對了,是我嫁給阿魏的那一年晚是冬月初三嫁過來的,家里來了客人,阿魏出去割肉,其實我家里有肉,客人說要吃新鮮的肉,我自告奮勇要出買,我在家里陪客人有些不自在,阿魏就陪客,我去的。我還不知道代屠夫鋪子在哪里,別人指給我的,拐了幾個彎進去,就看見了滿臉胳腮胡子的代赭石。我出去后他就認得我是新來的,早聽說長得很漂亮,然后說,有好肉在內屋里,要不要進去看一看,我隨他一道進屋子,他就關上了門將我按倒在沙發上,用紗布將我的嘴一封,我就迷糊過去了,可能是什么迷幻藥,我醒來后就又哭又鬧,他揚起殺豬刀吼叫,如果我再叫就殺了我,如果我將這事說出去,他說將我全家殺絕,還不放過我娘家。”
“那么,你不這樣忍了。”
“我只得忍了,我剛剛嫁過來,如果我將此事抖出來,我一定殺了他,還有我娘家面子放到哪里呢,我今后如何做人,想來想去的,我只得一口氣嘆了,苦水自己吞了。”
“后來呢?”
“第二次是兩年后的一天,我一人在家,我男人外去打工去了,好像是半夜里,代赭石闖進我家里,二話沒說,就將我往房間里拖,我拼命地喊,可是沒有人能聽見,他又一次得逞了。”
“這期間,你們有過來往?”
“沒有,他送來過好幾次豬肉,我都給扔掉了。”
“你能確定你的這兩個孩子是他的嗎?”
“肯定不是他的。”
“你敢肯定?”
“我確定不會是這個狗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