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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數學那點事

這里得先說明一下數學老師史明智稱呼,史老師當年自己介紹時是比我們大20歲,也即是說當年是36歲,長相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有一次上課年級領導突然進來說了聲“小史,來,跟你說個事”,然后小史的稱呼就不脛而走了。他自己帶的班是七班,就在八班旁邊。學生們上課時稱他“老師”,平時說起他時稱作“史哥”,私下交流時稱他“小史”。

還是摸底考試之后,數學老師史明智現在正在發數學卷子,這次的氣氛就沒有語文課那么輕松了。語文這個是考驗平時積累硬底子功夫的東西,暑假兩個多月影響不大,甚至一沉淀還有提高。但是數學這個東西,同學們瘋玩了兩個多月,一個公式記不太清楚就可能錯失一個大題的。這不當下發完了卷子,史哥在講臺上一陣碎碎念,發泄他的不滿。最后為了直觀地讓學生們自己認識到有多嚴重,

說到:“150分的卷子,90分算及格。凡是90分以上的同學請站起來,讓我數數有多少,包括90分的。”

全班72人稀稀拉拉站起來那么十幾個,氣氛驟然降到了冰點。考得最高的是一個叫做侯文君的同學,忘了是多少分了。說起侯文君同學,這就有得說了。

侯文君同學自稱是當年渭城市中考的“數學狀元”,中考成績出來后馬莊鎮組織鑼鼓隊一路從馬莊街道敲到了他們家門口給他送成績,可謂是當時的人生巔峰啊!侯文君同學當時身高大概172公分,面龐堅毅仿若刀削斧鑿一般棱角分明,虎背熊腰,最拿手的是掰腕子。他那胳膊往桌子上一支,一使勁肌肉組織暴起仿佛有九龍纏繞,光看那肘關節一圈都比一般瘦弱一點男生的小腿還粗,掰腕子全班男生沒有一合之敵!開學時侯文君同學總是喜歡穿一件印有流星花園F4組合的T恤,可能是因為他的名字跟西漢才女卓文君相同不太符合他陽剛的氣質,同學們就采用借代的方法叫他“F4”,后來F4組合不火了又改口成“阿四”,時間長了好多人都忘記了他這個秀氣的名字,連老師都開始叫他“啊四”!

某一天史哥正在上課,講的是一個函數問題。史哥戴副眼鏡平時說話文質彬彬,講起普通話來婉轉動聽,平仄分明。還缺了顆門牙,說起話來有點漏氣。侯文君想起自己以前的數學老師,哪一個不是中氣十足,尤其是數學課上有名的那句:“都看好了,我要變了,看仔細了,變了哦!”以前的數學老師每次到了關鍵時刻那都是吐氣如虹,其聲如鐘,勢貫長空,引得同學們不由得就把注意力集中起來。可是這句話從史哥嘴里說出來,那個味道總感覺少了點什么。對,少了一股氣,從門牙漏走了,漏氣聲坐在前排的同學可以清楚的聽見。每次史哥上課非但讓侯文君同學達不到振聾發聵的境界,反而還帶有一點催眠曲的味道,不由得自己要莊周夢蝶一場。眼下,坐在第三排的侯文君同學聽著聽著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史哥看見侯文君睡得深沉,自己提高了幾次嗓音都沒驚醒,就拿了根粉筆頭扔了過去。打在侯文君的頭上,結果只是讓侯文君撓撓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睡得更加酣暢,全班同學看的哄堂大笑。史哥氣不過,把一根粉筆著掰成三段來了一個三連發,終于把侯文君打醒。

史哥發話:“侯文君昨晚是不是做賊了,睡得這么香?”

侯文君站起來,發現腿有點麻,感覺右腿像過電一樣,晃了一下才站穩。低著頭使勁眨了幾下眼睛這才清醒過來,編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沒有老師,昨晚看書看得太晚,有點困。”

史哥聞言明顯不太滿意,說:“來,你上來,給咱把這道題解一下。”

侯文君也不推辭,也沒顧得上看題就真上臺去了,看了一遍題目,拿起粉筆三下五除二就給解完了,站在旁邊等史哥發落。同學們一看頓時傳來竊語之聲“日,做對了!”

史哥當下就沒脾氣了,語重心長地說到:“以后熬夜別熬太晚,免得影響學習,去吧。”

侯文君在全班同學的注目禮下,迤迤然回到座位認真聽講。

具體侯文君與史哥還有什么后續發展,這個得到高二分班以后了,留作后文記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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