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過,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童話,她不是公主,也沒有王子,沒有人會憑白無故地對你好,所以更不會存在小矮人。
但是,也不會有人無端作惡,雖然,好人總比壞人多,或許,現在作惡的某個壞人曾經也是一位得過嘉獎的好人。
而她自己,就像孤城的女孩,無人所助,獨自走在獨木橋上,活的這么小心翼翼,還是逃不掉木橋的掌控。
第一次躺在機艙里的一角,勝比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舒心,她爭取不去想那些亂心的事情,不去想恐怖的殺人案,不去想令人意亂的母女兩個人。
她想起離開美國前的幾天,媽媽特意帶她看了一場難忘的紫羅蘭花海,那么美,那么盛大,就好像是一場無聲的瀑布一般,蕭風十里,飄香四溢。
每一朵花都帶著一種魔力,會把你深深牽引,讓你忘記時光的流逝,和憂愁。
一曲悠揚的口琴掠過她的耳畔,夜空,紫羅蘭和口琴,很美。
趙聽風坐在窗沿上,看著月光輕輕吹起口琴,這是他唯一擅長的樂器,所以隨時都能吹起一首。
明天就是他飛往非洲的日子,現在的非洲時局比較動蕩,Nike之所以將他派過去,并非開拓市場這么簡單。
其實他擔心的并不是企業,而是家里的親人,尤其是母親,若是企業發生了什么變化,第一個受到危機的人就是爸媽。
“趙總,真是好雅興啊!”一位身材火辣的女人只是敲了敲門,便扭腰走了進來,她狐媚的模樣,走著貓步,很快便貼近他的身上,輕微喘著嬌氣道:“趙總,幾天不見了,可把我想壞了呢!”
說著,便拉住趙聽風的絲巾將他推到在床上,撫摸著他的胸膛,就在這時,他面無波瀾地抓住了她不老實的爪子,抬到她的面前說:“太著急,會吃虧的。”
“呵呵,吃趙總的虧,那也是福氣。”女子的上衣過于寬大,滑下了香肩,那種事情,男人不都是一樣的嗎?
“呵,而我,怕吃你的虧啊。”
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讓女子一時錯愣,眼神顯得略直,下一秒她笑了笑緩和氣氛接話說:“趙總,你可真會開玩笑,聽說明天就要去非洲了,趙總難道就這樣心甘情愿逆來順受嗎?”
趙聽風推開她,順勢利索地起了身,故意覆在她的耳邊,低聲威脅說:“你告訴Nike,我趙聽風想要弄死他,隨時就能捏死,他敢再派女人來,我會連派來的女人一起送他們下地獄。”
“趙總,你……你…………。”女子被嚇得花容失色,她是Nike的貼身秘書,這次來也只是奉命行事,為了老板的計劃能順利進行,她必須親眼確定趙聽風明日乘坐專屬飛機離開中國。
“呵,我怎么了?”他瞄了一眼,站起身背對著她,冷冷道:“還不滾?難道要讓我叫來保鏢嗎?”
很顯然女秘書第一次吃到這種的閉門羹,有些顏面大失,不過也很符合趙聽風的為人,你越是對他上心,他就會越把你不當人,所以,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的老板。
“趙總,你好自為之。”女子很掃興地甩上了門離開了。
然而站在原地的趙聽風伸出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衣領,瞇了瞇冷眸,略有深意卻不知看向何方,燈光下的背影竟多了一抹說不出的冷傲與孤寂,好像深夜的孤狼,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