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老古董先生您終于上線了,想死朕了”!朱厚熜一臉的皎潔,完全不像一個少年該有的樣子,更不像帝王該有的威嚴(yán)。
“陛下有何疑惑盡管問吧”。
“先生如何當(dāng)一個好皇帝”?
老古董沉默了會,“這如何治理國家,治大國如同烹小蝦。想要治理一個國家,先要明白一個國家需要什么,對癥下藥”。
朱厚熜疑惑的想了想,“如何才能對癥下藥,請先生教我”!
“陛下知道一文錢能做什么嗎”?
朱厚熜搖了搖頭,“朕從未用過文錢,更何談能做什么”。
歷史老古董笑了笑,“陛下可以出去看看,自然明白”。
“讓朕出宮”?
“沒錯,出宮,但陛下此時根基未穩(wěn)不宜私自出宮,陛下可尋他人陪同”。
歷史老古董幽幽說道:“陛下出宮還有一個好處,能真正的了解國家需要什么。陛下要想真正的掌握朝局,只有成了解民間疾苦的皇帝,讓那些大臣認(rèn)可陛下。而不是將陛下當(dāng)做一個只知耍小聰明的小皇帝”。
朱厚熜猛咳嗽了一聲,“老古董先生說話真不留情面,不過朕知道忠言逆耳,朕會考慮先生意見的”。
老古董神秘笑了笑,“陛下可以先期設(shè)定一個小目標(biāo),比如讓國庫充盈,不多只要明年國庫能有幾百萬兩銀子入庫,陛下您便會得到群臣的認(rèn)同”。
不知不覺中朱厚熜已經(jīng)被帶跑偏了,從一個知書達(dá)理的少年像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發(fā)展。
“先生說的有道理,朕要先賺個幾百萬兩銀子”。
…
第二日,準(zhǔn)備一晚上的汪俊認(rèn)真在同朱厚熜講解著《禮記》。
“陛下對于《禮記》中文王世子篇中‘文王之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雞初鳴而衣服,至于寢門外,問內(nèi)豎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內(nèi)豎曰:安。文王乃喜。及日中,又至,亦如之。作何解”?
“先生說的是,這文王世子求賢若渴,若是有賢人上門,即使是子時仍會穿衣迎接。朕也會向著文王世子一般,望先生助我”。
見朱厚熜深鞠到底,汪俊沒有還禮而是認(rèn)真說道:“陛下,老臣自會輔佐陛下,成一段君臣佳話”!
“好,有先生相助,朕何愁大明不昌盛”。
“聽先生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就在這時李芳急匆匆跑進(jìn)來。
“陛下、汪大人,不好了”。
“混賬慌什么,成和體統(tǒng)”!
“陛下,汪大人家中幼孫染疾,請汪大人速回”。汪俊急忙起身告辭。
朱厚熜安慰了兩句,“速備轎送汪大人回府,順便帶上劉太醫(yī)前往診治”。
“老臣謝過陛下”,顯然汪俊已經(jīng)被這突然消息打蒙了,一心想著趕快回到家中。
兩頂轎子急匆匆趕往城南汪俊家中而去,一路上宮門關(guān)卡有李芳腰牌通融,直接同行。
趕到家中后,汪俊拉著劉太醫(yī)便向幼孫房中跑去,“快,劉太醫(yī)快”。
“汪大人莫急莫急,莫急”。
“劉太醫(yī)能不急嗎,那可是老夫的獨孫,別在耽誤時辰了”!
汪生此事疑惑從屋內(nèi)走出,“今日父親為何回來如此之早,不知父親何事如此驚慌”?
“你個混賬,兒子病重竟然不知心疼,真是氣煞老夫了”。
“父親桂兒好好,哪里來的病重”?
“混賬,都已經(jīng)稟報到陛下那里,連御醫(yī)都跟來了,豈能有假”?
一旁劉太醫(yī)神秘笑了笑,“汪大人莫急,老夫難得出診一次,皇上有令命下官仔細(xì)為汪大人一家查看身體有無病癥”!
“啊,那李公公為何要謊稱我家中有人重病”,此時汪俊才反應(yīng)過來,若是有家人前去皇城,為何一路上都未見到。
劉太醫(yī)尷尬的不知如何回答,“難道我要告訴你,陛下已經(jīng)充當(dāng)藥童小太監(jiān)混出宮來”。
汪俊府邸,這是朱厚熜第一次來到大臣家中。與城中那些勛貴比起來,這汪俊家中實在寒酸的很。朱厚熜滿意的點了點頭,若是這汪俊家中奢華異常,會讓朱厚熜很是失望。
就在朱厚熜亂轉(zhuǎn)之際,墻后傳來了一陣吵鬧聲。竟然是兩個小姑娘在玩樂,朱厚熜急忙轉(zhuǎn)身要離開,畢竟闖到大臣家中也就算了,若是見到人家待字閨中的女孩,那可真是大大的失禮。
“你是誰,為何會在我家”?
一個小女孩十多歲的模樣,拿著一個風(fēng)箏,身后跟著一個小丫鬟。
“小姐趕快回去,切莫被老爺見到了”。
“我才不,爹爹進(jìn)宮給小皇帝上課去了,我才出來一會兒,我才不回去呢”。
朱厚熜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盡量低頭不去看汪愛卿的幼女。
“我是跟著劉太醫(yī),來府上為汪大人家診斷的”。
小姑娘好奇打量朱厚熜,“太醫(yī),我聽說太醫(yī)都是住在公里的,那你是宮中人了,一定住過皇宮好羨慕”!
朱厚熜點了下頭,“我住過,不過你為何要羨慕我”?
“你能住在全天下最大的房子,你看我家我住的屋子,一刮風(fēng)便開始左搖右擺”。
“難道汪大人不修葺房子嗎,或者在買一套房產(chǎn)也好”。
“爹爹沒銀子,爹爹說了等年前發(fā)完供米后,就有錢修房子了”!
看著小丫頭有著羨慕的眼神,突然間朱厚熜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十分的可愛。于是朱厚熜下意識說出口,“我會修房子,我?guī)湍阈拊趺礃印保?
“你會修房子,你騙人。你看看你長的這么瘦弱,哪里像是干粗活的樣子”。
一旁的小丫鬟倒是說道:“小姐,你看這人從宮里出來的,不會是宮內(nèi)的小太監(jiān)吧”!
“沒錯,我就是宮里的小太監(jiān),我不算男人,你和我在一起沒人會說閑話的”。朱厚熜連他自己都詫異為何如此回答
“真的嗎,什么是太監(jiān),為什么太監(jiān)不算男人”?
“嗯,那個...”朱厚熜語塞了,難道要同一個小姑娘解釋什么是太監(jiān)嗎。
“哦,我明白了,太監(jiān)就是像我這樣,什么都不懂的小小丫頭。爹爹總是說我長大了才能成為姑娘,現(xiàn)在只是一個丫頭片子”。
“呵呵,汪大人家教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