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
- 重生之帝國崛起
- 閃亮的彈殼
- 3205字
- 2019-03-01 16:53:13
兩年前的一天。
驕陽高懸,北風如刀。
柳京城三十里外,一處荒涼的山坳之中,一堆發腐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堆著,成群的烏鴉和野狗穿梭其中,不斷地啄食著,一股血腥和腐臭的味道彌漫開來。
忽然,尸堆中一雙眼睛猛的睜開,一只烏鴉驚的“啊啊”大叫,一群烏鴉轟的一下飛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渾濁的空氣,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四肢完好無損,這一覺真是太長了,做的夢也太玄幻了。
不對,他看了看四周,橫七豎八地堆放著各種殘缺不全的尸體,成群的野狗和烏鴉不斷地啄食。
看到這里,他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自己,這是在哪?
他覺得腦子生疼,又暈乎的厲害,便閉上了眼睛,使勁地想了想,自己本是一個普通的白領,在圖書館遇到了一個奇怪的老人,老人對他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緊接著,他便覺得眼前暈眩,接著身體好像是穿越了一種隧道一般,然后睜眼醒來,便就到了這里。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上面尚有些血痕,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件粗布做的號衣,上面繡著七品武官的犀牛補子,手腳還戴著生鐵的鐐銬。衣服貼著胸口處有一個火燒一般的破洞,看來是子彈所致,不過里面的身體卻完好無損。
“這是什么惡作劇?”他不由地站了起來,叮咚一下,身上掛著的一塊木板掉落下來,他拿起模板一看,當面寫著一個名字:陸文銘,上面用紅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再翻看北面,上面用毛筆寫著一行隸書:大金國元寶八年九月,奉軍馬步營七品把總陸文銘,里通扶桑敵軍,賣國求榮、依律處決!
“處決?賣國求榮?”陸文銘想著,這名字似乎沒錯,自己本名便是叫這個,可什么時候里通敵軍賣國求榮了?
正想著,他仔細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竟然和先前的不同:個頭似乎變高了,不戴眼鏡也能看的很遠,大肚腩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古銅色的肌肉。
這是夢嗎?抑或是惡作?。?
他使勁地掐了掐自己,生疼。
不是夢。也不可能是惡作劇,沒有人會把惡作劇做的這么真實,因為自己連熟悉的身體都被換了。
難不成,自己重生了?
只是,怎么重生在這么一個倒霉蛋身上?陸文銘,倒是和自己的名字一樣。
“嗷嗷!”一陣野狗的叫聲打破了他的思考。
他放眼望去,周圍的十幾條野狗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朝著他聚攏過來,露著獠牙繞著他狂吠,地上的烏鴉也都警惕地看著他。
他咽了一口口水,心里不禁害怕起來,自己平日里是最怕狗的了,更何況是這種近乎于狼的野狗。
野狗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恐懼,聚攏的包圍圈越來越小了。
事到萬難須放膽,索性跟它們拼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手腳上冰冷的鐵制腳鐐手銬,用力一掙,沒想到,生鐵打造的手銬腳鐐竟然如同麻線一般脆弱,啪啦一聲,便被他就這么一使勁給掙斷了。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于是又試了一下,腳鐐竟然也被他輕松弄開了。
怎么回事?堅硬的生鐵在他手下如同泥塑一般。
他又拿起地上的鐐銬鐵鏈,生鐵的厚重和堅硬感傳來,很明顯,這并不是假貨。
他又使勁地擰了一下,小拇指粗的鐵鏈環扣竟然像天津大麻花一樣,被他用手掰成了兩半。
“太神奇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充滿了無窮盡的力量。
“嗷!”幾只野狗似乎感受到了敵意,一陣狂吠之后,便朝著他撲來。
這些野狗居無定所,常年在外吃腐肉長大,不但身材高大,兇猛程度也堪比惡狼,一群野狗的戰斗力更是不容忽視。
陸文銘有些緊張,本能地握緊了拳頭。
一只露著獠牙的野狗率先撲來,陸文銘抬起一腳,那只野狗被一腳踢飛了幾十米遠之外,然后狠狠摔在地上,緊接著便一陣哀嚎死了。
其他野狗見狀,發瘋一般地撲來。陸文銘左右開弓,兩條腿如同鐵柱一般朝著野狗砸去,兩只碗口大的鐵拳在空中揮舞,寂靜的原野之中,只聽見一陣拳腳揮舞的呼呼聲和野狗的哀鳴聲。
片刻的功夫,十幾只便被他打的死傷殆盡。
沒有了野狗的狂吠,空中變得安靜了下來。陸文銘收拾一下,挺了挺身子,邁著步子開始走出這亂葬山坳。
烏鴉一陣陣在天空中盤旋,不敢落下。
陸文銘看著四周死去的野狗,緊握雙拳,此時的他充滿了自信。
是的,陸文銘死了,那個邊軍的七品把總陸文銘死了,但帶著一股子神秘力量的陸文銘重生了。
“我重生了!”陸文銘在經歷了驚恐和疑惑之后,心中隱約有一絲興奮,他一躍而起,在原野上盡情奔跑。
他奔跑的速度也出奇的快,奔跑的時候竟然還能像羚羊那樣騰空跳躍,速度趕得上奧運會選手了。更為重要的是,他一口氣跑了好幾里的路程,竟然絲毫不覺得疲倦。
向前約莫走了一二里后,陸文銘上了一條官道。
官道是夯土而成,土路結實,深秋時節,放眼所能看到的地方一片荒蕪。
轉瞬間,他又覺得有些失落。是的,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域,一個陌生的時代。其實,陸文銘并不清楚這個所謂的大金元寶年是什么年代?
他翻遍了自己腦海中有關歷史的記憶,并沒有找到與這個時代與之對應的年份,難不成是歷史記載出了錯誤?
“向前走走,遇到住戶人家之后再打聽吧?!标懳你懶睦镞@樣想著。
再行了三五里之后,官道上終于見到了一家酒肆,上面挑著一面招旗在門前,寫著三個大字:“透瓶香”。
雖然身上擁有著常人無可比擬的力量,但肚子卻需要更多的能量,自己躺在那許久才粒米未進,肚子早就咕咕響抗議了,陸文銘想著要去酒館里,先填飽肚子再說。
酒館不大,只有三間夯土的屋子,店里也就一個老頭和一個年歲不大的酒保。兩人身穿素衣,面露愁容,一看就是經歷了什么喪事。
不過既然開門了,想必也是要做生意的,陸文銘肚子饑餓,入了里面坐下,學著古人的樣子,坐下喊道:“酒保,快把好酒好肉端上來來吃。”
店主見有客人來,揩干了眼角的老淚走來。又見陸文銘身上是軍衣打扮,便端來一個壇子,將一只碗、一雙筷子,放在了陸文銘面前。滿滿地篩了一碗酒后,陸文銘端起來便飲,一口喝光,他叫道:“好酒!”
這酒入口柔順,有些甘甜,并不像是蒸餾白酒一般辛辣,想來應該是發酵酒。這樣的酒度數不高,聞著清香,陸文銘肚中饑渴,喝上一碗,自然覺得香。
店主又給陸文銘篩了一碗。
陸文銘趁機問道:“店主,這是什么地方?”
“以前叫茅頭嶺村,現在改叫亂葬崗了?!钡曛鳠o奈又沮喪地說道。
“亂葬崗?”陸文銘想起了自己出來的那個地方,的確是亂葬崗。不過他顯然要問的不是這些,而是這里具體的方位、年代和自己身份等等。
“店家,這附近有什么大城市嗎?”
“再往東走五十多里,便是咱高麗國最大的柳京城了?!?
“高麗國?柳京城?難不成這里是印象中的半島?”陸文銘心里有了幾分的計較。他爽快地說道:“好,弄些吃的來,我吃完好趕路去柳京城?!?
店主嘆口氣道:“恐怕柳京城是去不得了?!?
“去不得?”陸文銘不禁吃疑。
“對呀,里三層外三層的都是兵,怕是麻雀也飛不出來,如何進去?”
看來果然是在打仗,只是這兵從哪里來?又是誰和誰打仗?陸文銘想要問這些問題,不過恐怕問多了生疑,也就止住了嘴。
店主見陸文銘不再說話,便岔開話問道:“大人想要吃些什么?”
陸文銘呷了一口酒后問道:“都有些什么?”
店主如數家珍道:“盤饌、果品、菜蔬都有?!?
陸文銘不想吃什么素食,便問:“有什么肉食嗎?”
店主猶豫了一下,笑了笑道:“后廚還有些熟牛肉、豬蹄?!?
陸文銘聽后道:“好,切上一斤熟牛肉,掰兩個豬蹄,再來一壇子酒?!?
說畢,他又補充說:“對了,豬蹄只要前蹄。”
店主應了一聲,便去了后廚,想來這位客人也是會吃的人,豬前蹄拱勁大,自然比后蹄口感要好。
店主去了后廚,里面傳來了一陣叮叮當當的切肉聲。不一會的功夫,店主便端來了一大盤子熟牛肉和兩個掰開的豬蹄子來了。
他又給陸文銘篩了一碗酒,說了聲:“慢用。”便自己忙活去了。
陸文銘舉起筷子大快朵頤,酒美肉香,陸文銘吃的很是暢快,他發覺自己這身體真是食量驚人,半盤子熟牛肉下肚,竟然還是覺不到飽。
好在并不是不知道饑飽,一斤十六兩的牛肉吃完,再啃了兩個前豬蹄,肚子總算覺得舒服了。
晃了晃壇子里還有半壇子酒,他又喚來店主說:“弄盤果蔬,我要下酒的?!?
店主便去了里面,端來一盤北高麗的特色辣白菜給陸文銘下酒。陸文銘拿起筷子開始慢慢吃喝起來,天色還尚早,所以吃的并不算快。
半壇子剛喝了一口,酒保便急沖沖地跑進來說道:“爺爺,不好了,扶桑兵又來了?!?
店主聽到這話,手里的酒壇啪的落在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