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什么時候都有種,就是沒種娶你
- 新式8090婚約
- 白槿湖
- 4266字
- 2019-05-22 15:45:14
俞思終于愿意主動開口說話了,在蘇勁足足苦口婆心勸了一千句之后,俞思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字:“疼!”
“哪里疼?你總算開口說話了。”蘇勁樂呵呵地望著俞思笑。
“你壓到我的輸卵管了,汗,是輸液管,我怎么滿腦子輸卵管!”俞思瞪大了眼睛。
蘇勁趕緊挪開胳膊,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說話說的太激動,沒注意到。”
俞思搖搖頭,說:“真不值得,馮小春這個混蛋,我為他死過一次了,現(xiàn)在我活過來了,我他媽徹底把他從我的人生里擦掉了。蘇勁,張羅著給我找對象,我要越快把自己嫁出去越好。”
“你先出院啊,我勸著勸著,把你勸向另一個極端了,結(jié)婚狂了嗎,要趕緊馬上立刻結(jié)婚以此來報復(fù)馮小春嗎,傻啊你,哪能用婚姻來報復(fù)一個人,再說,你想清楚了嗎?”蘇勁理智地說。
“我想好了,我今天就出院,刀割得也不深,先包扎著,用個護腕戴著,我明天就去相親,誰嫌我胸不夠大,我就去隆,嫌我不是處女,我就是修,嫌我不能生,我就人造子宮!我活活一個霸氣的娘們還能被生不了娃逼死嗎!”俞思激動地說。
蘇勁鼓掌,稱贊:“好樣的,我的歡脫俞思又回來了。咱就豁出去了,為了愛情,為了嫁人,咱就是一條心闖到底。那個馮小春離開你是他自己不識貨,你就等著他哭著來找你吧,哈哈。”
“就是,我餓了,我要東西。”俞思開始四下找吃的。
“保溫杯里有熱的湯,我給你倒點,飯盒里有飯,趕緊趁熱吃。”蘇勁幫俞思支起桌子,說。
“對了,你是怎么忽悠我爸媽來解釋我的事的?”俞思問。
“啥叫忽悠,我這是善意的謊言,我就說我們倆出差了呀,我還和你媽媽扯出了一個有趣的事,你吃完一定要打電話給你媽媽,不然她以后就不信任我了,那我的事就沒法成了。”蘇勁說。
俞思好奇:“什么事啊,你和我媽怎么還有密謀嗎?”
“你都沒想到,你媽媽居然認識張赫名的媽,你說巧不巧,你媽媽說改天幫我去張赫名媽媽的面前提一提,來個合理化建議,哪怕是探探口風(fēng)也好呀。”蘇勁美滋滋的。
“看把你美的,我怎么沒想起來,我媽人脈廣,她那張嘴,能把再丑的女人都夸成一朵花來,并且還真能讓人從丑女人的身上看到美好的光芒點并從中信服,所以你這事,交給我媽,保準沒問題,她嘴皮子功夫太厲害了,最能發(fā)現(xiàn)真善美的奇葩。”俞思喝著鮮湯,舒舒服服地說。
“嗯,我也覺得這事成。”蘇勁說完,一想,說:“哎,有你這么說話的嗎,喝著我的湯還這么損我,要不是看你是病好,我可要對你進行暴力制裁了。”
“哈哈,欺負病號,我告訴我哥去,回頭你下次請假,不放你走!”俞思邪笑。
見俞思心情好起來了,蘇勁也放心了,說:“我服了你了,俞大小姐,你上頭有人,現(xiàn)在你哥哥和你媽媽都是我的膜拜對象,我可不敢造次。”
三天后,俞思恢復(fù)上班,只是手腕上纏著一塊手帕,沒有人看得出那里受了傷,俞思和蘇勁在工作上配合默契,就連吵架也是好幫手。
蘇勁的孕吐反應(yīng)開始加劇,午休的時候,她坐在辦公桌前,前面的文珊正吃著匹薩,那氣味讓蘇勁聞著就覺得惡心,她干嘔了幾聲,彎下腰,對著垃圾桶吐著剛喝下去的水。
文珊將外賣的匹薩盒蓋上,刻薄地說:“什么人呀,看別人吃東西就在哪里嘔來嘔去,成心是想影響人家食欲吧,真沒素質(zhì),要吐就去衛(wèi)生間吐,不知道空氣也會傳播細菌的嗎,唉,不吃了。”文珊以優(yōu)美的姿勢彎腰,將匹薩盒放在了垃圾桶里。
蘇勁忍著氣,在心里對自己說:“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不是每只鳥都是百雀羚,烏鴉禿鷹也是鳥,淡定,不要氣,不要氣,你什么都沒有聽到。”只是還沒等一分鐘,突然來的干嘔又涌了上來,比上一次更強烈,她感覺自己都快把胃液全部嘔出來了。
她稍微好點了,就趕緊去衛(wèi)生間,漱了漱口,望著鏡子里自己的臉,因為懷孕,都沒敢化妝了,現(xiàn)在多好的化妝品都對胎兒不好,何況她的那堆劣質(zhì)化妝品呢,還是不用為妙,哪怕一臉彩色,為了孩子,就犧牲美貌吧。
蘇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招惹到了文珊,她只聽見身后一個細碎嬌氣的聲音,別說男性,堪比志玲姐姐有過之而無不及,就是所有女性聽了都會全身雞皮疙瘩皺起的聲音。文珊洗著手,自言自語說:“好好的一個午餐,就被惡心的人給惡心到了,浪費了,河南人就是不講究衛(wèi)生,隨地大小便,隨地吐痰,還想嫁給北京人,我看就是嫁進門了,也會讓人臟的受不了,被掃地出門了。”
“你說誰呢你,你說我就算了,說我們整個河南人干嘛,我河南人怎么你了,你見哪個河南人隨地大小便了,我不就是惡心了幾下,就這么傷害到了你脆弱幼小的心靈了嗎?你想怎么著,有嘛不爽的你就直接來,別陰一句陽一句,不就是審計組的小組長你沒當上,我當上了,你就羨慕嫉妒恨了嗎,你來呀,繼續(xù)啊,我還就告訴你,我就喜歡看你丫嫉妒我的樣子!”蘇勁揚眉發(fā)飆,不給點厲害看看,不長記性是怎么地。
“嘖嘖,吐沫星子飛我一臉,村婦,別以為你從農(nóng)村溝溝里飛出來就能做鳳凰了,我可不會羨慕一個小組長的職位,你不也就是巴結(jié)著俞思和她哥哥來上位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沒有你有心機,抓個北京男不放,奉勸你一句,門不當戶不對,遲早要崩潰!”文珊笑著,輕輕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甩了蘇勁一臉的水珠子。
蘇勁指著文珊:“你最好注意點你的言行,管好你的嘴巴,我不怕你,全公司也就你和我過不去,我哪里得罪你了,讓你看我這么不爽。你要么就當我面捅刀,別背后暗箭傷人。”
“好呀,嗨,蘇勁,你丫真賤!真是賤人還需狠人治!”文珊雙手抱在懷里,一副氣質(zhì)囂張的樣子,劍拔弩張,二人戰(zhàn)爭隨時都會爆發(fā)。
俞思的加入,讓這場二人戰(zhàn)爭上升成為三人戰(zhàn)場,俞思走進來,一把抓住文珊的頭發(fā),呵斥著說:“你罵誰賤人,你想干嘛,得瑟什么,你一天不欺負蘇勁你不舒坦是不是。”
文珊反手也抓住俞思的頭發(fā),說:“怎么著,你倆要一起上啊,好啊,被總裁發(fā)現(xiàn)咱三個斗毆,一起開除,那才好!”
“威脅我是吧,我怕你啊,開除就開除,我今天還就抽你了!”俞思一個巴掌打在文珊的背上。
打人不打臉,俞思并沒有打文珊的臉。
出人意料的事,文珊居然一個巴掌響亮地打在俞思的臉上,啪的一聲,事態(tài)立馬就嚴重了,俞思怒不可遏,雙手死死鉗制住文珊的手,想要把那一巴掌給抽回來,文珊手胡亂打著抓著,竟一下扯掉了俞思手腕上的手帕,還有包扎傷口的紗布,一下就露出還未愈合好的傷口。
文珊如同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興奮道:“你割腕自殺啊,真是爆炸新聞,哈哈,你被“待研究生”給甩了!”
揭開了傷疤,還在傷疤上撒鹽,俞思氣得推到了文珊,兩個人都跌在地上,衛(wèi)生間地上的水漬都被兩個人給沾到衣服上了,蘇勁護著肚子里的孩子,才沒有出手幫俞思,眼看俞思的頭要撞到墻了,蘇勁想要上前彎腰拉起俞思,反被文珊抬腳一絆倒,濕滑的地,蘇勁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傻了。
蘇勁只覺得屁股很疼很疼,如同被割到一樣,她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肚子里的孩子!
俞思見蘇勁跌坐在地上,也清醒了過來,摟著蘇勁問:“沒事吧蘇勁,我送你去醫(yī)院!”
蘇勁提心吊膽,心跳加快,說:“快……扶我起來。”
俞思扶起蘇勁,看到蘇勁白色褲子上的一抹殷紅,嚇得捂住了嘴。
蘇勁被抬上開往醫(yī)院的救護車,她只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空蕩蕩的,瞪大著眼望著救護車里的護士,萬念俱灰。本來并不指望奉子成婚,遲遲沒有告訴張赫名懷孕的事,也是不想以此來逼婚,總覺得愛情不該以孩子來作為婚姻的條件,顯得那么有心機,可是,她做好了當媽媽的準備。
文珊傻了一樣蹲在衛(wèi)生間里,打電話給一個女人。
文珊哭著說:“你是不是騙我,你說蘇勁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你還說她一見我就犯惡心,你挑撥我和她的關(guān)系,目的就是讓我和她打起來,她懷孕了,你是知道的,你怎么不告訴我,我沒有這么壞,我沒有想要她流產(chǎn)的……”
“什么,她流產(chǎn)了嗎,我也不知道她懷孕了呀,我只是打抱不平才告訴你她背地里說你的那些壞話,我可是無辜的,我送你的那個迪奧包包還喜歡嗎,是不是太單調(diào)了,我再送你一款香奈兒的。”女人淡淡地語氣。
“我不要,之前你送我的,我會寄給你的!這事情我一定要向蘇勁說清楚。”文珊說完,掛了電話。
文珊被女同事從衛(wèi)生間里勸出來,低著頭哭,也意識到闖了大禍,俞睿看文珊哭個不停,只好說:“還哭什么,你趕緊跟我一起去醫(yī)院。”
“我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我是無心的……”文珊嚶嚶地哭,跟在俞睿身后。
張赫名正在開會,收到蘇勁手機打來的電話,走出會議室接聽,只聽見電話那頭是俞思帶著哭腔的聲音:“蘇勁可能流產(chǎn)了,快來醫(yī)院。”
張赫名愣了愣,沒反應(yīng)過來,流產(chǎn)了?忽然想明白了,趕緊就往公司外跑,好在開車來的,上車就往醫(yī)院開。
俞思握著蘇勁的手說:“張赫名一聽到你有事,他已經(jīng)立刻先往醫(yī)院趕了。”
蘇勁望著俞思,淚水漣漣:“我真后悔,沒有早告訴他我懷孕的消息,至少,也能讓他知道他差一點就當爸爸了,現(xiàn)在,他一定對我很失望。”
“前幾天我犯傻你是怎么勸我的你忘記了嗎,別想那么糟糕。馬上就到醫(yī)院了,醫(yī)生給你做完檢查就沒事了,不會有事的。”俞思說。
救護車到了醫(yī)院,張赫名也已經(jīng)驅(qū)車到醫(yī)院了,醫(yī)生聽說是懷孕四周跌倒出血,也很謹慎,立刻送進手術(shù)室。
幾分鐘后,俞睿帶著文珊也過來了。
俞思看到文珊就氣惱,沖了過來:“你還有臉皮來呢,要不是你沒事無端挑釁,會弄成這樣嗎,我告訴你,要是蘇勁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赫名吃驚,問俞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懷孕,流產(chǎn),蘇勁怎么都沒告訴我。”
“蘇勁懷孕四周了,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清楚,她不說是不想給你壓力,不想以此來逼婚。這個文珊故意找茬,害的蘇勁摔倒流產(chǎn)!”俞思將矛頭指向文珊。
文珊嚇得一驚,是怕張赫名會找她麻煩,畢竟害人流產(chǎn),這可不是小的罪過,文珊苦求著說:“和我無關(guān)啊,我是被人教唆的,前天,有個女孩來公司找我喝茶,還和我說了很多蘇勁說我的壞話,還送了我一個包,我就把她當朋友了,她還說讓我對蘇勁不要客氣,她是看不下去蘇勁這么欺負我。我就越想越氣,就吵了起來,我現(xiàn)在才想明白,是有人借我手來害蘇勁。我是無辜的……我沒有這么壞這么惡毒的……”
“那她叫什么名字?”俞思追問。
“我不知道,她沒說,她有個特征,她的左肩上有枚刺青,是月亮形的……她很有錢,還很漂亮。”文珊回憶著。
張赫名心中已有了數(shù),說:“算了,都別說了,先等醫(yī)生出來再說,如果蘇勁有任何事,該負責(zé)人的每一個人,包括我自己,我都會追究到底!”
張赫名說完,站在手術(shù)室門口,心疼著蘇勁,也不知里面是什么狀況,只是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硖K勁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讓手術(shù)室外的張赫名嚇得腿都發(fā)軟。
五分鐘之后,手術(shù)室門打開了,沒有像預(yù)想的那樣是醫(yī)生從里面走出來,摘下口罩向病人的家屬匯報手術(shù)進展,走出來的,居然是面色慘白的蘇勁,她自己走出來了,一瘸一拐的,面無表情,看著張赫名,俞思,俞睿,每一個人都不敢開口,生怕會觸動了她的敏銳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