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舟離開泉客后島,駛向了不僅是中心海的中心而且還是神域中心的島——鴿子島。
中心海共有二十七座島嶼,荒島五座,有人居住的島二十二座。阿逸·松計劃著到了鴿子島后向島上的主人借幾艘小船,將眾位英雄分成幾隊分別去出其他島上拜謁,通知四年之后捕獵大會的事宜。
而阿逸松則帶著喬泊,阿錘還有扼虎士一起去酒島進行第二難的考驗。待到完事兒之后眾人在鴿子島會和,這樣會節省不少時間。
到了鴿子島后,島上的部落首領非常樂意借給眾人船只,并為每艘船配了一位向導,阿逸·松幾人的向導是鴿子島首領的最小的女兒。
女孩叫阿格,十四歲,一身褐色衣裙,身上裝飾著各種鴿子的羽毛,肩頭趴著一個肥胖慵懶的白鴿,她上到如意舟之后便把封子柒迷住了。封子柒催動如意舟,時不時紅著臉瞥向阿格。
金陽歷2506年仲夏第二十天,幾人來到了酒島。
酒島以酒為名,可想而知這座島上的居民有多愛酒。在酒島之上有一處男子腰身粗細,名為水戎穴的地洞,洞產甘水,酒島上最好的酒就是用這口洞中的水釀的。
而阿逸·松等人的第二難便與水戎穴有關,水戎穴下又一花名為水戎花,穴深五十余丈且狹窄,因此不善水者不能取到此花,這也是阿逸·松非邀請喬泊加入隊伍的原因。
幾人來到酒島,拜見酒島的大首領。大首領是一個非常的魁梧的胖子,一頭褐色的長發編成一個個辮子。
大首領爽朗道:“幾位來的不是時候,若是季秋之時來還可一起慶祝酒節。”
酒節是酒島獨一無二的節日,每年季秋第二天舉行,為期4天,屆時酒島上的居民都會拿出自家釀的美酒供人品嘗,還會有比酒,醉舞等活動。
據說,每年的那個時候整個中心海都可以聞到酒香,過往的船只沉醉在酒香之中,稍不留神便會觸碰礁石沉入大海。
雖然不是酒節,但是酒島的大首領還是為幾人準備了歡迎的酒會,酒島各式各樣的的酒足足讓幾人醉了四五天。
仲夏第二十五天,這天露竭幾人剛剛醒酒,一同拜見去拜見大首領,阿逸·松道:“大首領,我們已經來了幾日,還要進行著第二難的考驗,今日便不與您飲酒了。”
大首領惋惜道:“哎呀呀,你們這幾天連酒島上一半種類的酒都沒喝上還是在多待些時日吧。還有四年才能舉辦捕獵大會,著什么急?”
阿逸松又是解釋一番,稱和其他英雄約好了在鴿子島集合,不能再耽擱了。大首領只得帶他們來到水戎穴,但還是不斷出言挽留。
日中,幾人站在水戎穴邊,大首領道:“你確定不用繩子綁住你?你要是死在下面我們可就不能再用這里的水了。”
不等喬泊答話,阿逸·松道:“大首領放心,他可不是以往的那些英雄,還記上一屆神域大會嗎?他就是被譽為水之子的喬泊。”
喬泊沖著幾人微微一笑,長吸了一口氣,雙手緊貼在大腿上,跳進了水戎穴。
水戎穴上窄下寬,過了十丈之后整個地洞逐漸的寬敞起來。喬泊勻速向下潛著,又過了十丈空間變得更寬敞一些,他轉動身子頭下腳上一邊潛一邊打量著下面的環境,隱約可以看到下面有一處臺子。
過了半只雞的時間,他終于潛到水底。水底是一塊布滿花根巨大的圓形石頭,花根是從石頭周圍縫隙鉆上來的,在巨石中間跪著一男一女兩個石像,兩個石像額頭相抵對面而跪,各自向上托著手掌,四只手掌宛如一個花座。
那花根從石像的腳下爬上來,一直順著石像的隔壁爬到手掌處,從四只手掌中間的空隙長出灰色的花莖,花莖上正開著一紅一白兩朵水戎花。
圣城只要求摘下一朵水戎花即可,但是喬泊拔出短刃將兩朵水戎花都割了下來,隨后向上游去。
水戎穴旁邊,阿格和封子柒將頭扎在水里,看到喬泊的身影由大變小又由小變大,抬起頭道:“喬泊叔叔上來了!”
正在一邊閑聊的幾人忙走到穴邊,向下看著喬泊。
嘩~
喬泊出了水面,大口的呼吸著,一手持著水戎花,一手把著穴沿。阿逸·松接過水戎花,阿錘拉著喬泊出來水戎穴,遞給他一塊干布。
那水戎花出了水面后快速地枯萎,很快就化作了一白一紅兩粒花種。
阿逸·松道:“大首領,看吧,喬泊做這件事那是輕而易舉!”
阿逸·松看著水中的兩粒花種,道:“以往都是一株紅色的水戎花,這次怎么會有兩只株呢?泊兄,這粒白色的水戎花種便送給你吧,咱們把這粒紅色的交給圣城就行。”
阿錘替喬泊接過花種,等喬泊擦干身體穿上衣服后,幾人又應大首領的邀請去參加慶祝順利取到水戎花的酒會。
兩日后,幾人辭別大首領,準備回鴿子島。離別的時候大首領往如意舟裝了很多美酒,每個英雄的房間里都擺了兩甕。
幾人登船時,大首領拉著扼虎士的手,邀其日后一定要來酒島做客。這幾日的酒會扼虎士有酒便喝,但卻怎么喝都不醉,這讓大首領佩服不已。
幾人登船回返鴿子島,這幾日封子柒與阿格已然熟絡,封子柒正賣力地催動如意舟,阿格坐在他的身邊正與他聊著,時不時兩個孩子咯咯直笑。
仲夏第二十八天,阿逸·松幾人回到鴿子島。其他英雄基本上都已經回來了,只剩臺火和鷹武士那一隊沒有回來。
眾人在鴿子島又等了幾日,到了季夏第三天雞鳴,臺火那隊的小船回到了鴿子島。
臺火那艘船載著四位英雄和一位向導離開的鴿子島,結果回來是只剩下臺火一人。臺火剛踏上鴿子島的土地便昏死了過去,阿錘給他灌下一碗神水后他的呼吸才平穩下來。
眾人看著臺火那根布滿黑褐色血跡的鐵鏈,不知道他經過了怎樣的戰斗。
夜里,臺火轉醒過來,講述他們的遭遇。
他們在幾天前拜訪完最后一島,就在返回鴿子島,途中鷹武士看到一只雪白的鷹便想抓住。那鷹飛到了一處荒島,幾人也駕船跟著那鷹上了那座荒島,結果需找鷹的途中遇到了生活在這座荒島上的一個十余人的野人部落。
幾人與野人們發生沖突,那野人雖說不懂武技但各個皮糙肉厚且力大無比,一塊石頭便砸碎了鷹武士胸口,隨后臺火等人便于野人們發生戰斗。
戰斗結果便是另外兩位英雄戰死,臺火掄著鐵鏈屠殺了這個野人部落。
臺火看著阿錘吼道:“鷹武士死全是因為你!”
“我?”阿錘被他吼的一愣,疑惑不解。
臺火繼續道:“在牛公島的時候,他參加八孔宮的考驗,受了傷,是你給了他一碗神水,幫他治愈傷勢。鷹武士向來是以鷹為伴,就是對我也是不冷不熱,那日后他便一直念著你的好,一直想找一個機會回報你。”
臺火從懷里掏出一根雪白的鷹羽。
“那天他看見這只白鷹就想抓到送給你,可沒想到遇到了那幫野人。鷹武士臨死前把這根羽毛交給我,讓我把它給你。他和我說,叫我答應他,以后你拿著這根羽毛可以讓我替他為你做一件事。”
阿錘接過羽毛,沉默不語。
“現在你又救了我,你可拿著這根羽毛讓我為你做兩件事。”
眾人都很悲傷,皆贊臺火與鷹武士是真英雄。
幾日后,六十二位英雄登上如意舟,朝著第三難的地方——小龍灣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