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橙星下了很大決心，猛地擦干眼淚，小心翼翼地說道，“你不要把我的事告訴別人，我也不殺你，我們分開好不好。”

【不可以。】

橙星眼淚鼻涕刷一下又下來了，“你怎么這樣啊，你打不過我的，我真的會殺死你的，你們為什么要成神啊嗚嗚嗚……”

夜川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臂，橙星抽泣著將人體中隱藏的靈草體質釋放出來，長發化為綠蔓，飛舞在空中蓄勢待發。

【你應該在妖光等著我，而不是出來找死。玩夠了就回去吧。】

橙星怔了一下，明白這是放過她的意思時徹底腿軟，倒下時正好被夜川接住，靠在他身上，仿佛找到了天地間最大的依靠，以前的那些惶恐茫然全都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安心。

夜川抱住她，感覺到小姑娘哭的整個人都沒有力氣，足尖點地躍上樹，遠離了這個充滿了秘密和血腥的地方。

“師兄，我以后不想殺人了。”

到了旅館后，被放在床上的橙星再沒有力氣哭，把頭埋在枕頭上悶悶地說。

“嗯……”夜川坐在窗臺上閉眼思考，畢竟今晚他得到的信息量實在太大全部消化還需要時間。

橙星抬起頭，“你剛剛又說話了！”

“我……不……不是啞巴……”夜川的聲音雖然枯澀低啞，但已經好了很多，依稀能聽出清亮的底音，大概是太久沒有說話嗓子還沒有適應。

“那你為什么總是不說話？”放下負擔的橙星對夜川也親近了許久，不再因為開學的事而畏懼他了，現在想來對方的性格，被不認識的人害得那樣想殺了對方也是應該的。

嗯！都是她欠揍！夜川最后還放了她帶她找到通道了，沒錯，全妖界最好的妖就是她師兄！

夜川揉揉眉心，說話還是太困難，他看著橙星。

【我是結巴。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

橙星呆住了好一會兒，忽然用被子蒙住頭，從夜川的角度看只看到被子不停地抖啊抖！他冷冷瞥一眼便知橙星在偷偷地笑，靠在窗子上高傲的閉眼。

“喂，師兄~”橙星笑夠了冒出腦袋呼吸，側躺在床上看著夜川的側臉。

“你真的不想要仙靈蔓草嗎？”

夜川許久沒有說話也沒有來看她眼睛，然后突然朝她走過來，橙星緊張的揪緊被子往后縮。

干嘛干嘛，不會反悔了想來收了她吧！

出乎意料，夜川只是拿了塊濕帕子丟她臉上，因為發現姑娘好像沒洗臉就上了床，臉上還有不小心濺到的血污。

【我不想要。】

“為什么？你不是妖嗎？”

【妖不一定都想要仙靈蔓草，以后別像今天這么蠢，別人一問你就說實話。】

他皺著眉頭“說“完之后，橙星抱著帕子坐在床上傻傻的笑。

【怎么了？】看到專屬橙星的討喜又陽光笑容，夜川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情也悄然變好。

“師兄你真好！”

蠢死了，夜川的臉上明顯有鄙視，高傲的坐在凳子上打算修煉，嘴角的弧度卻微微有向上的趨勢。

“而且今天話好多呢……”

夜川亮出鋒利的狼爪，斜斜看她，一副你再敢廢話一個字試試。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橙星勾勾手指，“不能讓別人聽見，過來。”

夜川毫不懷疑地起身走到她身邊彎腰附耳，橙星一臉謹慎地煞有其事湊上去，認真說出的話語輕柔地像羽毛一樣拂過他的臉。

“因為是你我才說真相的，除了你以外的別人出現，我誰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