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相信你
- 江山歸謀
- 南亭微草
- 2024字
- 2019-02-04 23:46:38
卞珩說,易辭還沒長開,穿著男裝倒也像個少年,只是膚色白了些許,用脂粉遮去臉上的光彩就好很多了。
雖然他說的在理,不過易辭聽的倒是別扭極了,畢竟她也是個活了兩輩子的人,被這么拐彎抹角的說年紀小,還是頭一遭。
易辭一面學著京城中的公子走路,一面搖著折扇,模樣還真有幾分神似。
這也是卞珩教的。
不過讓她納悶的是卞珩從來不這么走路,若說起公子,這整個京城中最能稱得上是公子的就是卞珩了吧?
她笑著又搖了搖頭,朝著游園之中走去。
游園是從前朝留下來集會逗樂的地方,聽說前朝有個楚姓公子生的極為好看,瀟灑且高雅,不為官不入商,一生玩樂,他逛遍了整個大楚,后改姓氏為楚姓,從此定居京師。
往后幾十年楚公子也未成家,一生風流。
晚年之際,他著手建造了游園,提名為楚園,在他過世之時把這楚園交給了天下間的公子,但事實上還是落到了朝廷手中,不過這并不重要。
易辭想事情想的入了神,沒瞧見站在楚園外等她的魏洵,可魏洵一眼就瞧見了她,一面笑著一面朝著她提步走來。
“姜兄,今日可好?”
這下,易辭才發現面前的人。
魏洵站在最前面,身后跟著張子軒、李權、易影和幾個她沒見過的人。
“這就是姜行?”身后的人擠了出來。
“就這小身板,他能比什么?別給我們丟人了,這一次魏淳和蕭逝可都在林建安那邊。”
幾人站在身后你一句我一句,字字句句都是針對易辭的。
不過她似乎并不在意。
魏洵偷偷瞥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易辭,見她面色如水,無喜無怒,才上前一步打斷了他們:“姜兄是我請來的,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魏洵此話一出,明顯還是有人不服。
“可是……”
旁邊的人還想說話,可魏洵轉身就拉過姜行道:“出了什么問題,有我擔著,不會有事的。”
魏洵依舊笑著,面色如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其實這個叫姜行的人,他們也早有耳聞,去過青梅園詩會的人都對他贊不絕口,這件事情在京城之中已經傳開了。
其實事情也沒有仔細說,只聽說是個有意思的人,而且魏洵極為喜歡。
無論是參加詩會的還是這一次來游園的,大家的目的多半都是想和魏洵或是林建安搞好關系,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在彼此之間還是有一層隱藏的競爭關系的。
此時若是多了一個人直接越過他們所有人,走到了終點,他們怎么能開心?
對于姜行自然就沒那么好的態度了。
不過魏洵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他們也不好再為難,畢竟再為難下去會讓魏洵也難堪的,那樣就本末倒置了。
其他人沒有再說話,魏洵似乎習慣了這群的做派,朝著易辭的方向湊了過來。
“姜兄的箭術可好?”
魏洵沒有問易辭會還是不會,而是直接問的好還是不好,這意思是篤定易辭一定會了。
易辭挑了挑眉梢,苦笑一聲。
“不精。”
“姜兄又謙虛了。”魏洵明顯不信。
易辭無奈也沒有過多解釋,以姜行的身份去說,不管怎么說魏洵都不會信的。
不過這樣也好,她需要的只是姜行在京城之中的名聲而已,無論是以什么方式都好,也算是無心插柳了。
見易辭沒有再說什么,魏洵也沒。
他垂眸望向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易辭,又開始回憶起剛見到這個少年的事。
然后他猛然回過神,有些好奇的看向她。
“我說怎么總感覺姜兄今天長得有些不一樣了。”他不禁一笑,“姜兄這是做什么?”
易辭聞言看向他,笑的明朗。
“自然是怕奪去姜兄的光彩,故此才用脂粉遮去啊。”他似笑非笑,這話也半真半假。
“又說胡話了。”
“就是。”
張子軒湊了過來:“你若說想搶大哥的風頭,這點脂粉可沒用。”
可她不想啊。
易辭無奈的笑了笑。
這一次游園的主要看頭主要就在京城這些公子們的比試,最大的看頭無非就是魏洵和林建安的較量。
“那蕭逝怎么連這個也會?”閣樓里的少年們許是聽到了消息,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蕭逝自己不是說什么都會嗎?”旁邊的少年不以為意,一面接上話,坐的靠后的一個少年不樂意了,走了過來瞪了他一眼。
“蕭逝不是什么都會,他是什么都精啊。”
蕭逝?
聽他們這語氣,好像是個不得了的人。
易辭有些狐疑的看向這群少年,坐在一旁的魏洵似乎明白了易辭的困惑,出聲解釋道:“蕭公子是個神奇的人,只要是他涉及的領域,絕對是最出色,出色的讓人膽寒。”
讓人膽寒?
“是不是太夸張了些?”易辭明顯不信。
她也從來沒聽到過這一號人物。
“夸張?”魏洵笑了一聲,似乎是在笑話易辭無知一般,“這不夸張,不是吹捧,是他確實做到了這點。”
“能領先于任何人?”
“沒錯。”魏洵肯定的點了點頭又,“能領先于任何人。”
這也太扯了,為什么她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魏洵再度看向易辭。
“這……說起來跟姜兄你有些像。”他遲疑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他也是三個月前打外鄉來的,暫時住在了京城,平日里跟著旁人玩樂,不過每次都能給人帶來驚喜……說起來也巧,這個蕭逝跟姜兄很是相似,連來的時間也差不多,我當時還以為……”
還以為她和這個蕭逝認識吧。
不過這也是巧啊。
“不過姜兄。”魏洵再度出聲看向易辭,“我可不是……因為這個才……”
說道這兒魏洵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易辭當即了然。
魏洵是怕她誤會,怕她誤會魏洵是因為賞識蕭逝才接近的她。
“魏兄不用急于解釋,我相信你。”
也許會有蕭逝的因素,不過一定不會是因為蕭逝,畢竟剛開始……是她接近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