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夢珍已經開始在慢慢的調整自己的作戰計劃了,如果對方是沒有什么真才實學也就罷了,隨便怎么糊弄一下也都能過去,可對方是有真才實學的,那就要好生的計劃一下了。
不過,烈夢珍腦子里靈光一閃,光王面帶微笑的臉就在眼前晃悠。
是了,烈夢珍怎么能夠把光王給忘記了呢。他們之間的計劃若是能夠成功,那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把鳳秋語修理得妥妥當當,干干凈凈。
到時候,看她還有什么臉來給自己搶男人。
烈夢珍并非是世秦國的女子,也沒有學習過什么所謂的三從四德。烈夢珍信奉的是:如果有本事,那就自己搶自己的男人。
如果讓鳳秋語知道烈輝國是這樣一個民風彪悍的民族,只怕她也會調整對待烈夢珍的那種態度。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烈輝國民風彪悍,可是他們自己卻覺得自己是禮儀之邦,所以在剛才鳳秋語對烈夢珍出言諷刺的時候,烈夢珍才會那樣的激動。
這就是典型的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分明就已經是不要臉不要命的了,偏生還要把自己偽裝為貞潔烈女。
幸好鳳秋語是不了解這些情況,若是鳳秋語了解,只怕還會連湯帶水的罵更加的難聽。
在烈夢珍的退讓下,鳳秋語總算是氣定神閑的選了幾件小巧玲瓏的小首飾。
看著鳳秋語微笑著付賬,烈夢珍的心里就像是貓兒在不停的撓抓一樣,簡直恨不得將她手中的那些東西搶過來。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看到鳳秋語買到她喜歡的東西,烈夢珍的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可是烈夢珍搞不明白了,這里的東西不論是款式還是材質都不如鳳秋語身上帶著的,也不知道她花這些冤枉錢做什么。
烈夢珍想象力十分的豐富,一下子就想到了鳳秋語是為了想要給自己一個打擊才買了這些東西,她是想要告訴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去搶,她要買的東西一樣能夠買到手。
光是這樣想著,烈夢珍簡直就要火冒三丈了。
一個箭步沖上前將正在付錢的鳳秋語的手摁住了,趾高氣昂的對著掌柜的說:“掌柜的,這些首飾,我全都要了。我給十倍的價錢,賣給我,不許賣給她。”烈夢珍那高高昂起的頭,就好像是一只驕傲的孔雀。
“這……”掌柜的十分為難的看著鳳秋語,這首飾是鳳秋語先看中的,按道理來說是應該給鳳秋語的,可這烈夢珍給出了十倍的價錢,也十分的讓掌柜的心動。
鳳秋語自己都是生意人,自然也知道掌柜的心思,便意味深長的看了掌柜的一眼,然后笑瞇瞇的道:“掌柜的,你賣給她吧。能讓我世秦國的子民多賺點兒錢,我肯定是喜聞樂見的。”
鳳秋語說完,很鄭重的將手里那一對做工精細的耳墜子,和幾個玩耍的時候帶著玩兒的小戒指放在了烈夢珍的手心兒,道:“夢珍公主,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了。原本是五十兩銀子,現在,你給五百兩就可以了。付錢吧。”
鳳秋語的表情分外的慎重認真,讓烈夢珍根本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端倪。
可鳳秋語越發這樣,烈夢珍就覺得鳳秋語是在故作鎮定。
自認為占到了很大便宜的烈夢珍十分爽快的付了錢,然后當場對著銅鏡就將自己耳朵上那一對價值不菲的耳墜子取了下來,帶上了新買的耳墜子。
那洋洋得意的模樣當真是讓鳳秋語覺得反胃,看著那和她一身的裝束十分不搭調的耳墜子,鳳秋語臉上諷刺的笑容是不言而喻。
烈夢珍看著鳳秋語諷刺的笑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小丑一樣的供她玩笑。一種吃虧了的感覺從烈夢珍的腳底涼颼颼的往上飆升。
烈鋯石看不下去了,悄悄問鳳秋語道:“郡主,這些東西也并非很名貴,不過是有些精致,郡主買這些東西,是想要做什么啊?”
鳳秋語笑瞇瞇的看著烈鋯石,然后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伸長了脖子想要聽鳳秋語解釋的烈夢珍,拔高了聲音道:“鋯石太子有所不知了,我身邊有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頭叫做憐嬌。素日里那些名貴的首飾什么的,就算我賞給她,她也會束之高閣的收放起來。正好今兒個瞧見有這樣普普通通的,想著給她帶是最適合不過的了。這不,才挑選了這幾件,都讓夢珍公主給搶了去。不過公主遠來是客,搶了我婢女的首飾,想必我婢女也是通勤達理的丫頭,不會和公主一般見識的。”
鳳秋語說完,還特別的轉過身對著烈夢珍笑了笑,道:“夢珍公主,你說對吧?”
烈夢珍氣的七竅生煙,鳳秋語這是在諷刺她只配戴婢女帶的首飾,并且還是哭著鬧著搶來的。
兩把就將耳朵上的墜子扯了下來,然后將那幾顆戒指扔在了柜臺上,抹著眼淚就沖了出去。
這樣的場合,烈夢珍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只怕烈輝國的臉都讓她給丟光了。
烈鋯石眼見不對勁,趕緊的追了出去。
掌柜的為難的看著烈夢珍扔下的首飾,對著鳳秋語道:“郡主,這可如何是好?”
鳳秋語安慰道:“沒事,這是人家夢珍公主出高價買來的。眼下夢珍公主有急事,忘記了拿。你給包好了,交給光王,想必光玩會很樂意為夢珍公主送去行宮的。”
光王在旁邊聽著,嘴唇略微抽搐了下,半天不敢說一句話。
見到烈夢珍走了,鳳秋語快速的點了好幾件小首飾,讓掌柜的包起來。
光王看到這些首飾的時候,唇角抽搐的更加厲害了。
這些首飾分明比剛才烈夢珍強行買下的那些好多了,這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從一開始,鳳秋語想買的都不是那幾個隨意挑選出來的首飾,而是眼下的著一些。
看著鳳秋語眉開眼笑的付錢,光王就為烈夢珍感到不值得。
等鳳秋語和光王走出首飾店的時候,烈夢珍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站在門口了。
只是烈夢珍那有些發紅的眼睛,依舊昭示著她剛才情緒的激動。
不過這也怪不得誰,誰讓她一心都想要搶鳳秋語的東西。
這個時候的烈夢珍看著鳳秋語卻是笑的如沐春風。如果能夠忽略她那哭的通紅的眼睛,這戲就演的越發的入骨了。
只見烈夢珍長裙飄飄的走上前來,對著鳳秋語笑道:“安平郡主,剛才我是失態了,才會做出那樣不理智的事情。不過我相信安平郡主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子,定然不會和我計較這些的。”
鳳秋語詫異的看了一眼烈夢珍,想著這烈夢珍接下來想要做什么,竟然肯這樣低聲下氣的給自己道歉。
果然,烈夢珍的下一句話,才當真暴露了自己的意圖。
還不等鳳秋語開口說話,烈夢珍又道:“方才太子皇兄已經批評過我了,我也知道錯了。眼下接近正午了,我在前面的望月樓擺好了酒席,請郡主和光王賞個臉。”
光王略有些興奮,那些興奮看在鳳秋語的眼睛里變得有些奇怪。
在烈鋯石帶著期許的眼睛里,鳳秋語看到了一種名叫真誠的東西。不管光王和烈夢珍在搞什么鬼,反正有烈鋯石在旁邊,鳳秋語就放心很多。
并非是鳳秋語太過于相信烈鋯石,而是鳳秋語相信穆君塵選擇朋友的眼光。雖然看上去烈夢珍和光王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鳳秋語并不覺得自己不具備解決這些事情的能力。
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這樣久了,指不定過一會兒穆君塵就會來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只要有穆君塵在自己身邊,鳳秋語就覺得一切都放心了很多。
見到鳳秋語不說話,烈夢珍挑了挑眉毛,頗具挑釁意味的道:“怎么?不敢?難道大名鼎鼎的安平郡主,連接受我這樣的邀請的勇氣都沒有的嗎?世秦國的郡主就是這樣對待遠方來的客人的好意的嗎?原本我聽說世秦國是禮儀之邦,如今看來,竟然也不過如此。哼!”
烈夢珍故意的把請鳳秋語吃飯的這件事情和家國大事扯在一起。這樣如果鳳秋語不肯答應自己,那都是鳳秋語的錯了。不過烈夢珍篤定鳳秋語一定會答應自己的。因為鳳秋語現在并非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還是世秦國的郡主殿下。不管怎么樣,她都是要為世秦國的邦交做出一定的貢獻的。
果然,烈夢珍的話音一落,光王就皺眉道:“郡主,這?”
鳳秋語抬眼看了看眼前咄咄逼人的烈夢珍,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道:“夢珍公主,你確定是要請我吃飯?”
烈夢珍不是笨蛋,知道鳳秋語這樣問,肯定就是有轉機了,趕緊的點頭道:“我烈夢珍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說了請你和光王吃飯,那就是請你們吃飯,哪里還有什么確定和不確定這樣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