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的差別對待,已經(jīng)將兩個男人心目中誰更加的重要凸顯無疑。
尤其是見到鳳秋語那緩緩露出的絕美側(cè)臉,和周圍的那些百姓們的驚嘆聲,烈夢珍就如同吃了一只蒼蠅一樣的難受。
想想自己剛才如同野蠻的女人一樣掀開了簾子沖出來的舉動,再看看此刻的鳳秋語舉手投足之間展現(xiàn)出來讓人艷羨和折服的優(yōu)雅,烈夢珍就知道這一局,自己輸?shù)脧氐住?
不僅僅是輸?shù)袅俗约旱念伱?,連帶著將烈輝國的顏面也丟光了。
烈鋯石很顯然也聽到了周圍的那些百姓們對著一位公主和一位郡主的評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烈夢珍,可腳下的步子也沒有停下,快步朝著鳳秋語走了過去,站在馬車下對著鳳秋語伸出了手。
光王原本是扶著鳳秋語另外一只手的,如果是他想要將鳳秋語扶下來,勢必要先下馬車。可烈鋯石站著的地方,剛好就是光王想要站的地方,光王如果是想要讓整件事情都水到渠成一樣的發(fā)生,那就必須要將鳳秋語交給烈鋯石。
為了能夠在世秦國的百姓們面前維持著鳳秋語剛才打造出來的良好形象,光王不得不將鳳秋語的手放在了烈鋯石的手中。
鳳秋語不是笨蛋,如何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的心思。
不過憑心而論,她更加愿意把手交給烈鋯石。
畢竟烈鋯石和穆君塵的關(guān)系匪淺,就算是他對自己有些什么心思,也要看在穆君塵的面子上消停一點兒。剛才光王捏著鳳秋語的手的時候,還不經(jīng)意的摩挲了一下,就算他不是故意的,這樣的行為都讓鳳秋語無法忍受。
因此在烈鋯石將鳳秋語接了下來的時候,鳳秋語便給了烈鋯石一個大大的笑容,道:“有勞鋯石太子?!?
自從和鳳秋語認識,烈鋯石還是第一次見到鳳秋語這樣溫柔和親切的對著自己笑。原本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小動作,竟然讓烈鋯石站在那邊傻笑了半天。
直到光王站在烈鋯石的身邊,輕輕的推了推他,略帶醋意的道:“還在傻笑呢,都走遠了。”
被光王如此揶揄,烈鋯石都好像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一樣的拉了拉光王的衣袖,興奮道:“你看見了嗎?她在對著我笑呢。她真的在對著我笑,太美了。和她相比,我們烈輝國第一美人簡直就是……”
說到這里,烈鋯石才想起來那所謂的烈輝國第一美人正是自己的妹妹烈夢珍。
可這個時候改口已經(jīng)來不及了,剛走上珠寶店臺階的烈夢珍猛然回過頭來,給了烈鋯石一個頗具殺傷力的眼神。
烈鋯石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原本他在烈夢珍面前是理直氣壯的,可經(jīng)過了這一次,他在烈夢珍面前只怕是永遠都抬不起頭來了。竟然為了討好別的女人而貶低自己的妹妹,這件事情,在烈夢珍的眼睛里那是不能容忍的錯誤。
光王也看到了烈夢珍那幾乎要殺人的眼光,同情的對著烈鋯石笑了笑,便對著烈鋯石伸出了手,道:“鋯石太子,請吧。”然后在烈鋯石身邊用很小很小的聲音道:“其實,鋯石太子的言論,我也很是贊成。只是,我覺得,當(dāng)著夢珍公主的面說出來,似乎有些不太妥當(dāng)吧?”
烈鋯石狠狠的瞪了光王一眼,烈鋯石不是笨蛋,光王這是明顯的對著他冷嘲熱諷,可偏生他還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反駁他。可烈鋯石畢竟是一國太子,他個人的榮辱道并非是十分嚴重的事情,可他的顏面也關(guān)系到烈輝國的顏面,不管怎么樣,這一局,他都是要扳回來的。
所以,不著痕跡的看了光王一眼,然后眼睛很自然的追隨著鳳秋語的背影,道:“我知道光王心里想著的是什么,不過我到是想要提醒光王,有些人,并非是光王能夠肖想的。而有些人,也并非是光王你能夠得罪的。很多時候,光王做事情千萬不要好高騖遠了,免得,到時候得不償失!”
烈鋯石說了一堆話之后,得意洋洋的進了珠寶店,趕緊的去烈夢珍身邊獻殷勤去了。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他最主要的任務(wù)就是把烈夢珍哄好。雖然他不想要依靠烈夢珍來維持和鳳秋語之間的關(guān)系,可他也不希望烈夢珍不高興。畢竟這個妹妹還是他從小就捧在手心里呵護大的。
平時都舍不得讓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可今天卻是讓她受了大委屈了。
所以烈鋯石一進去就鞍前馬后的十分殷勤。
原本烈夢珍以為烈鋯石會在鳳秋語面前獻殷勤的,可現(xiàn)在看著烈鋯石在自己面前獻殷勤,那心里即刻就平衡了,開始對著烈鋯石頤指氣使。
烈鋯石心中有愧,自然對烈夢珍的要求是有求必應(yīng)。
可烈夢珍的想法從來都是那樣的簡單,雖然剛才烈鋯石是說了一些讓她不高興的話,可是現(xiàn)在她心里想著的卻不是如何和烈鋯石置氣,假意和烈鋯石興致勃勃的挑選首飾,眼睛卻一直都關(guān)注著鳳秋語那邊。
看到鳳秋語的眼睛一直都盯著一款金色的臂釧,烈夢珍十分興奮的對著掌柜道:“掌柜的,那個臂釧,給我看下。”
鳳秋語抬眼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興高采烈的烈夢珍,知道她那種想要搶奪她喜歡的東西的癮又犯了,便心情愉悅的挑了挑眉,道:“看來,有些教訓(xùn),公主還是沒有記住啊。難道公主忘記了前幾天布莊發(fā)生的事情了嗎?你不怕,我還給你唱一出?”
烈夢珍鬼畜的笑著,道:“我才不怕,此前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你在泰安城的產(chǎn)業(yè)就那一處布莊。你當(dāng)真以為我烈夢珍是白癡嗎?同樣的虧,我會吃第二次?哼,我就是喜歡買你看中的東西,如何?反正你下手也不會比我快?!?
烈夢珍拿著地掌柜的小心翼翼遞過來的臂釧,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意思就是,這個是我的了。
鳳秋語一點兒都不留戀的笑了笑,轉(zhuǎn)頭開始看別的東西,就好像對烈夢珍手中的東西一點兒都不感興趣一樣。
烈夢珍看著鳳秋語那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一心以為鳳秋語不過是欲蓋彌彰,剛才看著鳳秋語的模樣,分明就是好喜歡的,可一轉(zhuǎn)眼,她又不喜歡了。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烈夢珍也不討厭這個臂釧,反而還覺得蠻精致的,所以烈夢珍也不介意買下這個臂釧了。好在這個掌柜的還是一個實誠人,想著這幾位都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所以也是給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價格。
烈夢珍生長在皇宮里,接觸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金貴的東西,就算那天在鳳秋語的布莊強行買了那么多布匹,也都是價值不菲的。
相比之下,這個臂釧的價格已經(jīng)讓烈夢珍十分的滿意了。高高興興的付了錢,然后帶在手臂上,在鳳秋語面前得瑟。
鳳秋語吝嗇的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反而是在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她手上戴著的一個臂釧。
只是略微瞟了一眼,烈夢珍就將自己手上剛才高高興興的帶上去的臂釧取了下來,賭氣一樣的扔到了烈鋯石的懷里。
鳳秋語算得上是泰安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姐,丞相府中的那些債務(wù)暫且不算,光是皇上和太后賞賜的那些金銀珠寶也已經(jīng)足夠讓人眼紅了。
鳳秋語身上帶著的首飾,每一件可都是宮里出來的精挑細選的珍品。此刻鳳秋語手臂上帶著的臂釧自然是比這珠寶店里隨處可見的臂釧精致數(shù)百倍。
烈夢珍也是有眼色的人,光是一瞟,就知道鳳秋語手上的那個是珍品。相比之下,自己剛才得意洋洋的搶過來的那個簡直就和垃圾一個樣兒。
在看到鳳秋語的臂釧的時候,烈夢珍就知道鳳秋語為什么會格外的注意那個臂釧了,因為那個臂釧上面鏤空的圖案和鳳秋語手上的有些相似。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烈夢珍才如同被燙傷了一樣的將那個臂釧取了下來。
如果在同一時間,兩個人都露出了那個臂釧,烈夢珍手上這個看起來就像是贗品一樣的掉份兒。
烈夢珍的迫不及待在鳳秋語眼睛里就如同是一個小女孩兒的過家家一樣。依舊是慢悠悠的看著別的飾品,時而不時的拿起一些款式精致的把玩一下。
雖然每次鳳秋語把那些東西放下之后,烈夢珍都會迫不及待的拿起來看看,可始終她都沒有敢再入手任何東西。并非是她手里的錢被她揮霍的所剩無幾,而是她覺得在鳳秋語面前丟的臉,實在是太多了。
在意識到了鳳秋語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在這樣的小店購買任何東西之后,烈夢珍也逐漸的消停了,看著鳳秋語忙忙碌碌的背影,若有所思。
原本她一直以為鳳秋語不過是一個小小庶女,是靠著一張嘴皮子和超然的運氣才能夠得到太后的青睞,如今看來,這鳳秋語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