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國內外研究現狀

（一）俄國學者的成果最重要，可分為帝俄時期、20世紀20～80年代、80年代至今三個階段

1．帝俄時期。合作社組建之初對它的研究，側重于合作社思想宣傳，主要著作有：1869年Я. В．雅科夫列夫撰寫的《西歐各國與俄國貸款概要》、З. И．吉彼勒撰寫的《消費合作社》，1870年С. Ф．魯金寧撰寫的《農村貸款儲蓄合作社》，1872年Я. И．瓦西里契科夫撰寫的《俄國貸款儲蓄合作社》，1889年П. А．索卡洛夫斯基撰寫的《俄國的貸款儲蓄合作社》等。值得一提的是，合作社思想在俄國的傳播與社會主義思想緊密相連，其代表人物是Н. Г．車爾尼雪夫斯基。他在1860年發表的《資本與勞動》一文中對合作社社會主義理論進行了闡述。盡管作為向社會主義社會過渡的合作社社會主義沒能實現，但車爾尼雪夫斯基為后人對合作社理論的研究，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俄國著名合作社研究專家K. A．巴日特諾夫認為：“車爾尼雪夫斯基為后人留下了對合作社道路信仰不竭的源泉，正是他打開了俄國合作社理論研究的大門。”

20世紀初是合作社研究的繁榮時期，這一時期合作社運動風起云涌、規模波瀾壯闊。在此情形下對合作社的研究出現了新的特點。

（1）區域性研究文獻大量涌現，主要有：Н. П．馬卡洛夫1910年撰寫的《西伯利亞農村合作社》，1913年撰寫的《烏非姆省合作社》，1915年撰寫的《合作社在發展農村經濟中的作用》；Е. П．彼得羅夫1916年撰寫的《1911年莫斯科省手工業者合作社》。

（2）隨著基礎性研究文獻的不斷出版，研究各種類型合作社建立與發展的文獻逐漸增多。В. Ф．托托米恩1908年撰寫了《消費合作社：歷史、理論、實踐》、1911年撰寫了《農業合作社》，А. И．丘普羅夫1909年撰寫了《小額貸款與合作社》，А. А．耶夫達基莫夫1911年撰寫了《俄國農村銷售合作社》，В. Н．杰里吉姆1913年撰寫了《俄國消費合作社組織與實踐》，М. Л．赫伊辛1915年撰寫了《俄國消費合作社50年發展簡介》，А. В．米爾古洛夫1915年撰寫了《俄國消費合作社簡況》《農業合作社》，Н. В．柴可夫斯基1916年撰寫了《西伯利亞奶制品勞動組合聯盟》，А. А．雷波尼科夫1913年撰寫了《手工業和手工業品銷售合作社》。

（3）概括性、綜合性著作大量出版，代表作有：1903年C. H．普羅卡巴維奇撰寫的《俄國合作社發展史》，1908年В. А．波謝撰寫的《合作社思想家》，1909年А. А．尼古拉耶夫撰寫的《合作社運動的理論和實踐》，1911年Н. П．吉彼涅爾撰寫的《合作社制度》，1913年С. Н．普羅卡巴維奇撰寫的《俄國合作社運動：理論和實踐》，М. И．圖干—巴拉諾夫斯基1914年撰寫的《合作社經濟屬性及其分類》、1916年撰寫的《合作社的社會根基》（1989年被莫斯科出版社再版）。這一時期的研究力圖全面展示十月革命前合作社發展史。上述著作的意義直至今日仍被肯定，尤其是對合作社數量的統計。

2．20世紀20～80年代。隨著布爾什維克執政后合作社國有化和政府對合作社工作者的不信任，學者對合作社的研究興趣減退，許多杰出的合作社研究專家被迫移民國外。1922年移民學者在國外組建了俄羅斯合作社研究中心——布拉格俄國農村合作社。組建者和成員包括杰出的合作社研究專家和活動家安茨菲洛夫、普羅卡巴維奇、托托米恩、馬卡洛夫等人。1928年由于財政緊張中心被迫解散。

20年代末至60年代，關于十月革命前俄國合作社研究的著作很少。列寧的《論合作社》是這一時期的主要文獻。該時期對十月革命前合作社的主流觀點是，資產階級性質的合作社運動損害了人民群眾的利益。60年代下半葉至70年代是俄國合作社問題研究的特殊時期，此時正值勃列日涅夫執政初期，在新經濟體制改革和“市場社會主義”政策影響下對該問題的研究出現轉機。學術研究領域逐漸提及合作社，致力于分析十月革命前俄國合作社發展水平、合作社運動的性質和基本方向。代表人物及其代表作主要有：丘卡夫金的《20世紀初期西伯利亞農村消費合作社（1906～1917）》，莫洛佐夫的《從資本主義合作社到社會主義合作社》，法盧金的《革命前俄國合作社的性質和特征》，法因的《十月革命前俄國工人合作社：數量特征》，卡巴諾夫的《十月革命和合作社（1917～1919年3月）》，伊萬諾夫的《十月革命和衛國戰爭時期西伯利亞合作社》。上述著作關注合作社集體化過程中作為個體的“人”，注重他們的心理變化，肯定十月革命前合作社的某些積極因素。這一時期著作的一大特點是，除以文獻作為寫作參考外，還大量使用社會調查資料。

3．80年代至今。80年代下半葉至90年代中期隨著戈爾巴喬夫改革和蘇聯解體對該問題的研究出現了新的氣象。這一時期出現了大量研究十月革命前合作社運動的博士學位、碩士學位論文：巴拉多娃的《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俄國消費合作社：社會調整經驗》，巴爾金的《19世紀下半葉至20世紀初俄國的工人合作社運動》，契霍夫斯卡婭的《莫斯科人民銀行及其在合作社發展中的作用》，圖塔列夫的《莫斯科農業協會與合作社運動》，巴德卡爾金的《圣彼得堡小組與貸款合作社的建立（19世紀60—70年代）》，波波夫的《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俄國合作社的建立與發展》，哈德茹耶娃的《19世紀末、20世紀初俄國合作社法令》，貝科維茨的《19世紀末、20世紀初俄國合作社的文化教育活動》。上述論文除了展示革命前各類合作社的發展狀況外，還注重研究合作社的文化教育活動和合作社法令問題。

在市場經濟改革大潮的影響下，合作社被視為吸引民眾積極參與市場經濟的有效方式，對它的研究炙手可熱，學者們將研究視角聚焦在以下幾個方面。

（1）人物介紹，該類資料主要為俄羅斯科學院經濟所編寫的《歷史的一頁：合作社》三部著作。1999年版的《歷史的一頁：合作社——19世紀三四十年代至20世紀初》, 2001年版的《歷史的一頁：合作社——19世紀60年代至20世紀初信用合作社的組建》, 2006年版的《歷史的一頁：合作社——19世紀70年代至20世紀初的合作社理論和實踐》，上述著作收集了合作社活動家廣泛參與合作社組建的資料，闡述了合作社思想在俄國的傳播與發展。

（2）合作社區域發展狀況，該類文獻主要代表作為В. К．阿列克謝耶娃與Г. М．馬拉霍娃金合著的《俄國亞洲地區合作社》，俄羅斯科學院西伯利亞分院歷史研究所編著的《西伯利亞消費合作社聯盟》等。

（3）合作社發展史，該類文獻主要包括卡茲洛娃的《俄國合作社的發展及其作用（1906～1917）》，菲古洛夫斯卡婭的《俄國合作社發展史》，法印的《合作社歷史經驗》，舍別廖娃的《俄國的合作社運動》、《19世紀末、20世紀初俄國合作社》，А. Д．彼里莫維奇的《布爾什維克執政前后的俄國合作社》等。卡巴諾夫在《合作社、革命、社會主義》一書中，重新審視了合作社的地位與作用，闡述了政府重新發展合作社的原因和必然性。在科列林的《19、20世紀之交俄國農業貸款》一書中，闡述了小額貸款體系的建立和演化，以及合作社在農村商品貨幣關系建立與發展中的作用。巴拉朵娃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俄國消費合作社》一書中，研究了消費合作社的建立和發展，闡述了十月革命前俄國合作社運動的全景。在吉姆的《政府與合作社運動（1905～1930）》和盧伯克夫的《戰爭、革命、合作社》著作中，強調論述了過渡時期政府與合作社的關系。А. П．科列林的《合作社與1861～1917年俄國的合作化運動》是研究十月革命前俄國合作社運動的權威著作。該書用四章的篇幅成功地論述了十月革命前信用合作社、消費合作社、農業合作社，以及勞動組合的發展狀況。

（4）合作社地位與作用，該類文獻主要有B. H．吉塔耶夫的《政權、貧困、合作社》、Л．馬卡林科的《合作社在國家經濟發展中的地位和作用》等。書中指出，合作社的意義和力量在于，它是居民擺脫貧困走向富裕的一種有效形式。尤其在農村，絕大多數居民自主、自愿加入這一進程，這種自主精神在農村的傳播，使農民從中世紀的壓迫和上層的“監控”下得到真正解脫。可見它在農民生活水平和文化層次的提升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二）國內研究現狀

國內對19世紀至20世紀初期俄國合作社運動的研究還很薄弱，僅有一些一般意義上的介紹性文獻和學術性論文，且數量不多。

中國學者譯著的外文文獻，有《合作社理論與歷史教程》和《論列寧的合作社計劃及其在蘇聯的實現》等。上述文獻粗略地介紹了，十月革命前俄國消費合作社及小生產者合作社的發展軌跡。文章過于強調階級分析方法，對資本主義條件下合作社運動成績視而不見。《蘇俄合作制度》是目前國內出版的研究革命前俄國合作社運動較為全面的一部著作。不足之處在于，對合作社的發展狀況論述得不夠翔實、具體，合作社發展進程中的一些重要事件沒有提及。

學術性論文：潘曉偉《十月革命前西伯利亞消費合作社初探》（《西伯利亞研究》2007年第5期）。該文闡述了十月革命前西伯利亞消費合作社的建立及初步發展狀況。他的另一篇文章《試論十月革命前西伯利亞信用合作化運動》（《西伯利亞研究》2008年第5期），描繪了十月革命前西伯利亞信用合作社的建立及發展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