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其中一個長得倒也斯文的公子便拿著把扇子向夢子寒走去,而夢子寒卻仍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走到夢子寒身旁,恭敬地行了個禮:“姑娘有禮!”
夢子寒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大跳,看了看來人后并未答話。
“在下文杰,姑娘這么喜歡看鶯鶯姑娘跳舞,不如坐下來邊喝邊看如何?”
“斯文敗類!”夢子寒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
那位自稱文杰的公子抬首目露詫異神色,但是轉瞬間輕笑一聲:“若是沒有姑娘口中的斯文敗類,姑娘豈不沒了生意,這國色0香樓也要關門大吉了。”
看來是把夢子寒當成這里的姑娘了,夢子寒朝自己左右看了一下,看看自己哪一點像了。
誰知就在這時,另一個酒鬼跌跌撞撞地走過來,一把抱住了夢子寒,用著猥瑣地眼神看著她,興奮地說道:“美人,來,陪大爺喝一杯。”
“滾開!”夢子寒用力掙扎卻仍無力掙脫。
不知何時,身后突然出現兩個彪形大漢,一把將醉漢“扶到”座位上,而沐風娘則扭擺著身子來打圓場。那醉漢雖然一開始還有些鬧騰,但是不多久就被沐風娘連哄帶騙地給安撫了。難怪這里會有這么多衣冠楚楚的達官顯貴,生意這么興隆了。
沐風娘來到夢子寒面前仍然一副笑臉,看起來果然是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女人。
原以為她會狠罵一通,誰知道確是心平氣和地說道:“姑娘會跳舞嗎?”
夢子寒搖了搖頭。
“那想不想學?”沐風娘試探地問道。
夢子寒聽了眼放異光,可轉眼恢復了平靜,回看一眼沐風娘后說道:“不想學!”
沐風娘掩嘴輕笑道:“不想學嗎?那怎么剛才看鶯鶯跳舞看得連逃跑都忘了?”
“我……”夢子寒一時語塞。難怪剛才這么快就有人替她解圍,原來這個沐風娘一直都派人盯著她,看來要想脫身絕非易事。
看著廳內的人都如狼似虎地盯著她的模樣,夢子寒感覺渾身不自在,只能冷哼一聲又上樓了。
朝堂之上,各大臣都在商議“甘霖鎮”貧民動。亂傷官員一事,各抒己見,爭論不下,慕軒翼聽了也無從抉擇。可是有幾人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站在眾臣為首的慕軒宸緊鎖英眉,一語不發。而安凌非也是愁眉不展,若有所思。站在對面的花延康一直看著他們二人,根本無心商議國事。
軒翼皇帝看了看平日遇事都會出謀劃策的三人,今日卻一反常態也有所不解。
看了看慕軒宸后,說道:“宸王,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慕軒宸沒有回應。
“宸王!”慕軒翼再次叫道。
慕軒宸還是沒有回應。直到身后的大臣提醒,慕軒宸才如夢初醒。
“宸王今日是怎么了?還有安統領和花將軍,你們今日都各懷心事,不知所謂何事?”慕軒翼疑惑地問道。
聽到軒翼皇帝提到自己,安凌非和花延康都立刻回過神來,但是卻神情猶豫,未曾如實相告。
慕軒宸說道:“皇上,臣弟只是今身體不適,故而剛才有些慌神。”
“那安統領和花將軍呢?也是身體不適?”慕軒翼又問。
安凌非和花延康對視一眼后,異口同聲地說道:“是。”
慕軒翼覺得事有蹊蹺,但是在朝堂上也沒有再深究,只是讓他們退朝后到御書房去。
御書房內
坐在座位上的慕軒翼細細地端詳著站在眼前的三個人,自從他登基以來,從未見到他們三人會如此失態過,所以也猜不透他們今日到底是為了何事而恍惚。
“說吧,到底所為何事?”慕軒翼開門見山地問道。
花延康想要開口,卻被慕軒翼補充道:“花將軍,別拿平日的花言巧語來糊弄朕,說實話!”
花延康挑了挑眉,看來今天不說實話是出不了這御書房了。看了看身旁的慕軒宸和安凌非,抿了抿嘴,眼睛已笑得彎成了月牙狀。
“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宸王府的夢姑娘不見了,所以……”
還沒等花延康把話說完,慕軒翼竟大為震驚地說道:“什么?子寒不見了?”
花延康看到慕軒翼的反應更是不解:怎么皇上會認識那位夢姑娘?而且他們到底有何淵源,為何連皇上都如此上心?
慕軒翼向慕軒宸問道:“二弟,你沒有告訴子寒嗎?還是你告訴她了,她才離開?”
慕軒宸聽到慕軒翼后面一句話后,心中一震:莫非他認為她可能會不同意?但是臉上卻仍然保持平靜。
“皇兄,臣弟回府后便發現子寒不見了,所以尚未告知。”
“哦?那是為何?”
“臣弟……”慕軒宸突然想到那晚情形,轉而卻說道,“不知!”
“王爺……到底要和子寒說什么?”安凌非疑惑不解。
慕軒宸看了看慕軒翼沒有回答安凌非的問題。
慕軒翼立刻問道:“到處都找過了嗎?”
花延康回道:“昨日找了一天,都找過了,沒發現。”
“子寒在這里根本沒有親人,又能跑到哪里去?而且一天時間也跑不了多遠。若是貪玩出去了,那昨日也該回去了。”慕軒翼一陣自言自語,但是突然看向花延康問道,“花將軍怎么會認識子寒的?”
花延康立刻回道:“回皇上,是昨日微臣想去找宸王殿下出席小妹壽宴,誰知途中偶遇夢姑娘,當時雖然見夢姑娘有意在回避什么人,但是因當時與夢姑娘并不相識,所以也沒有細問帶回。”
慕軒翼點了點頭對慕軒宸問道:“要不要朕多派些人手幫二弟去尋人?”
“謝皇兄美意,臣弟心領了。”
慕軒宸并未接受慕軒翼的幫忙,這讓一旁的花延康和安凌非都很不解,對視一眼后各自揣測著。
集市上
百姓們看著浩浩蕩蕩的官兵在四處搜人,都以為是在搜尋要犯,但是也從未見到過此等陣容,故而議論紛紛。
“已經是第三天了,再找不到的話只有兩個可能了。”葉楓說道。
“什么可能?”慕軒宸顯然焦慮之極。
葉楓猶豫了一下后說道:“要不走遠了,要不……兇多吉少。”
慕軒宸一聽立刻說道:“快!派人到城外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本王找出來。”
慕軒宸、葉楓、安凌非、花延康四人兵分四路,各自拿著畫像由集市為中心向外延伸搜查。
百姓們見狀都能避則避,看到畫像立刻搖頭走人,害怕那人若是朝廷要犯,自己將其行蹤曝露的話,其黨羽過來尋仇該如何是好。
花延康見大半天了都搜尋無果,便又折了回來,若有所思地站在集市中心環顧四周。看了看初遇夢子寒的布攤,慢慢走了過去。
“老板娘!你有沒有見過畫中女子?”花延康問道。
布攤老板娘瞄了一眼畫像后回道:“沒有!”
“沒有嗎?”花延康媚眼直直地盯著老板娘,楚楚可憐地說道,“可是上次我和這畫中女子就是在這里出現的,老板娘后來不也看到了嗎?”
“這……”那老板娘自知理虧,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哎!可憐我的心上人,不知道現在在哪里受苦受難了。若是她有事,我也不活了!”花延康謊話說得跟真的似的,就差梨花帶淚了。
老板娘一聽是他的心上人走丟了,立刻指出當時夢子寒行走的方向,花延康走后還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看著花延康的背影,老板娘擦掉眼淚說道:“真是個癡情男子,要是誰能這樣對我,我死也甘心了。”
花延康邊走邊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自己的這套騙人的功夫用在誰身上都管用啊,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都會敗在他的手上。不過也幸虧自己穿盔甲的模樣和現在的裝束顯得截然不同,否則肯定會被認出,那這戲就沒法唱了。
一路尋過來,用著剛才的謊言尋到賣胭脂水粉和首飾的攤位處,小販見了畫像中的人后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花延康。
花延康見狀立刻問道:“老板認識畫中人?”
小販問道:“公子為何要找這位姑娘?”
花延康見他神色,想其必定知曉夢子寒的行蹤,所以又開始楚楚可憐地看著那小販,催人淚下地嘆道:“哎……真是一言難盡啊!老板可知畫中人是誰?”
“莫非是朝廷侵犯?”小販瞪著眼睛問道。
“怎么會是朝廷侵犯呢,她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花延康的謊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都怪我不好,明明是誤會卻不跟她解釋,她就以為我心中沒有她,便賭氣離家出走了。”
見小販還有所懷疑,花延康“一本正經”地說道:“老板你看看,我那沒過門的妻子長得如此花容月貌,要是被哪個賊人劫了去……”
花延康看起來是如此焦慮神傷,讓小販見了也于心不忍,于是說道:“這位公子不如去一下國色天香樓。”
“什么?”花延康不可思議地看著小販說道:“如今我那沒過門的妻子生死未卜,老板怎么還要讓我去煙花之地?”
小販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公子別誤會。是因為前幾日看見的沐風娘與您那未過門的妻子搭訕過,看起來那沐風娘是看上她了,所以……”
“多謝!”花延康立刻轉身欲離去。
誰知小販竟在身后叫道:“您是花將軍嗎?”
“老板認錯人了!”說完便往國香樓趕去。
小販摸著腦袋自言自語:“我認錯了嗎?我眼力一向不錯啊,怎么會認錯人呢?”
慕軒宸尋了一路,路上的人都說沒有見過夢子寒,他的兩條英眉根本就沒有放松過。
回想一下,短短時間能去哪里?從知道她不見了的那一刻,城門處就早已被下令:但凡見畫中人者,必須及時回稟。所以她不可能走遠。
慕軒宸想到這里,立刻掉頭往回尋。不顧王爺的身份,拿著畫像到處問人。
問到布攤處時,老板娘看了看畫像后問道:“你找別人的心上人做什么?”
“別人的……心上人?”慕軒宸緊縮眉心。
老板娘便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慕軒宸,慕軒宸聽了有些糊涂,也沒聽過夢子寒說有心上人啊,若是有,之前又怎會住在宸王府?
根據老板娘所說的路線一路尋去,來到賣胭脂水粉的攤位邊時,那小販嘟噥一句:“怎么都在找這位姑娘?”
慕軒宸立刻轉身問道:“你認識此畫中人?”
“不是花將軍那未過門的妻子嗎?”小販回道。
“什么?誰跟你說她是花將軍未過門的妻子的?”慕軒宸狠狠地瞪著他,那小販嚇得差點語無倫次。
“是花將軍自己說的,不對,他說他不是花將軍,那應該是長得很像花將軍的公子說的。”
慕軒宸不想浪費時間與他糾纏:“他現在去哪里了?”
“他?你說那個很像花將軍的公子嗎?”小販問道。
“快說!”慕軒宸一聲怒吼。
小販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瑟瑟發抖地回道:“可能……可能去國色天香樓了!”
“國色天香樓?”慕軒宸立刻帶著一群精兵往國色天香樓趕去。
一路上慕軒宸的心忐忑不安,他不明白夢子寒為什么會到國色天香樓去,更不明白花延康為什么一會兒說夢子寒是他的心上人,一會兒又說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如此口無遮攔,到底意欲何為?
“沐風娘!沐風娘!”張啟慌慌張張地跑進國色天香樓就開始叫喊。
現在是未時,沒有客人,沐風娘見到張啟后便叉腰訓道:“好你個張啟,你終于出現了?老娘正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張啟疑問道。
“什么事?你到底給我找來的何方神圣?連官府都出動了,還到處都貼著她的畫像,你想害我不成?”沐風娘的神色簡直像是要把張啟吃了。
張啟急忙解釋道:“原來你知道啦,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她來頭這么大,更何況,是你先看中了她,我才會想辦法幫你弄來,你怎么反倒怪起我來了。”
“那你把她弄來前也該把她的身家打探清楚啊。”沐風娘緩了緩情緒。
“還打探清楚呢,她可是正準備出城的,要是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張啟一臉的委屈。
“那現在怎么辦?好端端的香窩窩,現在變成了燙手山芋了。”
“那你也不能賴我啊”
兩人互相推卸著責任,卻始終沒有個結果。
這時夢子寒從房內聽到了他們的爭吵,瞇縫著雙眼趴在走道欄桿上說道:“你們就別吵了,我現在好餓,去拿點吃的給我。”
夢子寒才來第三天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還一直呼喝著沐風娘為她辦事,因為她吃定了這個沐風娘現在看中她,不會對她怎么樣,這也算是為自己出氣了。無聊的三天真是度日如年。
雖然這里是青樓,沐風娘是老鴇,但是她也看出來了,沐風娘雖不算君子,也不能算小人,即使耍一些手段把她抓來,可是卻從沒有虐待過她,相反還一直給她好吃好喝的。
而這里的花魁也只獻給當朝大官,一但獻給某位大官后便三個月不用獻身,三個月后若那位官員不來迎娶,那么這個花魁再訂下一個目標,所以沐風娘的國色天香樓才如此生意興隆,因為有當朝官員照著。
“知道了!”沐風娘看了看夢子寒后臉陰沉了下去。
夢子寒又補充道:“快點啊!”說完便回房梳洗去了。
“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沐風娘正要命人為夢子寒準備午餐,張啟賊溜溜的眼珠一轉,悄悄說道:“等一下,想要不白忙一場容易啊,把她獻給當朝大官不就行了。”
“說得容易,當朝大官會每天來我們國色天香樓嗎?你以為他們都像你,這么閑?就算來,那丫頭也鐵定不肯,說不定等不到解決麻煩的人來,卻來了個抓老娘去坐牢的,到時候你也別想脫身,老娘就算死也要抓個墊背的。”張啟的建議不但被沐風娘一口否決,還被數落了一頓。
張啟卻一肚子鬼主意,氣定神閑地說道:“你聽我說完嘛,來!”說著在沐風娘耳邊耳語了幾句。
沐風娘聽了之后疑惑道:“這能行嗎?”
張啟卻回道:“不試試怎么知道,要是這招不行我還有下一招。”
沐風娘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夢子寒剛剛梳洗完畢,沐風娘就帶著丫頭進來,笑得春風得意。夢子寒已經習以為常,所以沒有理會,坐到椅子上等著享受美食。
只見那小丫頭輕輕地將菜一盤一盤地端到夢子寒面前,香味撲鼻,讓人垂涎欲滴,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沐風娘在一旁笑盈盈地幫夢子寒倒了滿滿地一杯酒說道:“不知道姑娘是什么來歷,怎會驚動了官府?”
雖然夢子寒一開始有些吃驚,自己的失蹤竟然會驚動官府來尋人,可是片刻后心中的滿足感油然而生。淺笑著裝無知:“是嗎?驚動了官府嗎?我可是名不經傳的小女子,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看了看沐風娘為她倒的酒繼續說道:“很抱歉,我不會飲酒。”
“喝一點沒關系,如今姑娘即將離開我國色天香樓,就當是分別酒如何?”沐風娘繼續勸著。
“不行不行,我喝兩杯就有點暈,喝三杯就會出大事。”夢子寒一個高興,竟然把自己的弱點給說了出來。
“姑娘就這么不賞臉嗎?你在這里三天,我沐風娘可是好吃好住地招待,從未讓你受過半點委屈,怎么連分別酒都不肯喝?”沐風娘雖然心中有所不愉快,可是看了看菜后笑著說道,“那就喝兩杯,不喝第三杯,怎么樣?”
聽著像是商量的口吻,可是夢子寒心中明白,若是不喝這兩杯酒,這個沐風娘可不會放過她,可能官兵沒來先被她整死了。
“你說的哦!不許反悔!”看著沐風娘笑著點了點頭,夢子寒皺著眉頭兩杯一飲而盡。
那酒烈得夢子寒直吐舌頭,拿起筷子趕快夾了一塊鴨肉放進嘴里,咀嚼了一下后,夢子寒驚道:“為什么這么濃的酒味?”
沐風娘卻回道:“這可是我們國色天香樓最招牌的菜,頂級醉鴨!一般人買都買不起,今天是為了表示對姑娘的歉意才拿來給姑娘享用的,怎么樣,味道不錯吧?姑娘!姑娘!”
此時夢子寒已經醉得迷迷糊糊,聽不清沐風娘在說些什么,桌上的菜也被她吃得七零八碎了。沐風娘沒想到不用第二招便把她給弄得神志不清了,要不是情勢所迫,她沐風娘也不愿使這種手段。
沐風娘扶著夢子寒躺到床上,可是她卻突然起身抱著沐風娘就想親上去,這突然的反應倒是把沐風娘嚇了一跳,她想不到夢子寒喝醉之后會如此一反常態,那等會兒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費勁地將夢子寒推到床上,然后自己迅速逃了出去。想不到她沐風娘還有讓她害怕的人和事。
剛到樓下,沐風娘就看到了花延康。而沐風娘就像是獵鷹一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大名鼎鼎的花將軍。
“誒喲!這不是花將軍嗎?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看了看他身后的兩個人后,沐風娘稍稍放低了嗓音,“想不到花將軍還帶著人來捧我的場啊?可讓我們國色天香樓蓬蓽生輝啊!”說著還不忘一手打上了沐風娘的肩膀。
花延康巧妙地一個回身,躲開了沐風娘的玉臂。性感的雙眉一挑,一個媚笑:“誰不知道你這國色天香樓多得是達官顯貴來捧場,我一個小將軍若是能讓你們蓬蓽生輝,那才是我的榮幸了。”
花延康的話中話聰明的沐風娘早已聽出,可是臉上卻仍是掛著笑容:“您可是大名鼎鼎的花將軍,比一般的官員可大了去了,怎么會是小將軍呢,您太謙虛了。”
花延康只是微微笑了笑,這種溜須拍馬的場面話他聽多了,只是直截了當地拿出畫像說道:“沐風娘還是快點把她交出來吧。”
沐風娘看了看畫像后回道:“我又沒把她抓了,怎么叫‘交’呢,花將軍直接領走便成,只是您這風塵仆仆地奔波了一天,還是先上樓休息一下,你找的這位姑娘就在里面。”
花延康打量了一下沐風娘,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就這樣交人,她就不怕把她抓起來?看她一副殷勤的模樣,花延康更是懷疑有詐,便一步一遲疑地往樓上走去。
慕軒宸帶著一堆人馬也趕到了國色天香樓。沐風娘回頭望去,發現他與花延康的放蕩不羈截然不同,慕軒宸一臉的嚴肅,威風凜凜,全身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不敢喘粗氣,空氣都像瞬間被凝結。
沐風娘對當朝官員都一一打探過,也知道這宸王不易接近,再看看剛剛上樓的花延康,頓時進退兩難,但是貴客臨門又不得不招待。于是沐風娘整理了一下表情,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王爺!您怎么來了!”同樣的帶著脂粉氣的手往慕軒宸的肩上搭去。誰知慕軒宸身體未動,右手一檔,將沐風娘的手隔離一尺遠,臉上泛起一臉嫌惡。沐風娘只能尷尬地干笑幾聲。
葉楓會心地走到沐風娘面前,將畫像展開說道:“把人交出來。”
“這……”沐風娘的心早已懸在半空,心下暗叫苦:我到底招誰惹誰了?要是這個王爺早來一步,也不至于讓花延康上樓去。
還沒等沐風娘回答,慕軒宸已經觀察四周,看到了門口的花延康,猜想夢子寒一定在房內,立刻命葉楓等人留在原地,自己則迅速往樓上走去。
正當花延康想推門而入時,一聲“花將軍!”停止了花延康原先的動作。
“宸王?”花延康沒想到慕軒宸竟后腳跟了上來,“沒想到宸王殿下也會找到國色天香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