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場還是有個震驚到能說出話的。

“主……主人！你哪來的手機！還有，你怎么會有黑白無常的電話！”

系統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宿主憑空變出一部手機又收回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感覺自己像個智障。

宿主身上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就算是常年被關押在地獄最底層的惡鬼，這也太變態了吧！

“問你媽去。”

“……”自閉了。

……

黑白無常很快就到了，看到顧言也不見驚訝，小黑還十分熱情地晃了晃手中的鐵鏈，“喲，新人，又見面了。”

顧言挑了挑眉，當下反應過來上次救赫連城的時候這兩個人應該是見過自己的，點頭道，“就是她，你們帶走吧。”

小黑循著她的視線看向東方悠，只一眼就皺起了眉，“這死了得有十幾年了吧？”

“嗯，執念太深沒去投胎。”

“這也是你任務的一部分？”

“bug而已。”

東方悠一見到黑白無常臉色驀地一變，眼神中寫滿了恐懼，而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心中更是驚疑不定，死死地盯著顧言，“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顧言看著她，目光冷淡，“我不是人。”

“……”

小白掃了一眼神情變得越發驚恐的東方悠，抽了抽嘴角，“你這樣說，難道不是讓她更不想投胎了嗎？”

這女人本身就對塵世有太多的執念，看這樣子，這個新來的還跟她在意的人有點關系，她竟然跟人家說這種話。

顧言撇嘴，“要不要投胎是她的事，我只是請你們把她帶走。”

小黑靠著自家哥哥，好奇地望著顧言，“為什么呀？既然是她與你的任務無關，你放著不管就是了，反正任務完成之后三生石會自動修補所有細節，她自然會走她該走的路啊。”

“她一直跟著我，太麻煩了。”

“……”因為這個報案也是沒誰了。

小黑小白最終無視了東方悠的掙扎強行將人帶走，東方悠見掙扎無望，只能在臨走之際對著顧言懇求道，“無論如何，請你不要傷害曦兒。”

顧言沒有回答，倒是小黑好心安慰了她一句，“你放心，雖然她不是人，但她也是持證上崗的冥府工作人員，不會對你在意的人怎么樣的。”

顧言本來想澄清一句“我沒證”，不過看著東方悠跟著黑白無常離開的身影，想想還是算了。

直到把人送走，系統才問道，“主人，你跟黑白無常很熟？”

“不熟。”

“那你那么自來熟地跟人家聊天？”

“都是同事，聊幾句就熟了，跟他們套近乎總比跟你套近乎實在的多。”

“……”那蓋不住的鄙視是要鬧哪樣！你瞧不起系統嗎！

顧言懶得理它，隨手掏出一對通體雪白仿佛散發著圣光的羽翼，安到自己背后，每一只足有一米長的翅膀輕輕煽動，帶起一陣輕風，顧言整個人就離開了地面。

系統：“……”

臥槽你要上天……不對你真的上天了！

“主人……你這是啥？”

顧言以極快的速度在夜空中飛行，宛若一道流星，“你瞎嗎，當然是翅膀。”

“……我知道是翅膀，我是問你怎么來的。”

“抓了一個天使從他身上扯下來的。”

“……”能不能好好說人話！

宿主與系統之間的真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