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真沒想到，自家的宿主會有這種騷操作，直接留書跑路，讓對方措手不及，甚至還能寫出那么中二的臺詞。

雖然它也知道不管信上的話有多扯，葉靈一定都會按照她說的做，可是這種做法不地道不說，明顯也是暫緩之計吧。

“你要是有其他辦法就說，沒有就別bb。”

提不出可行性計劃還想站在評判者的位置上對她指手畫腳，咋不上天呢。

“……”它bb不出來。

“主人，你也知道，你這樣做只不過是暫且避開了主要矛盾，就算葉靈按照你說的做成了武林盟主，最后他要是不娶洛輕柔，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對于系統的話，顧言不為所動，“那就到時候再說，如果他真的不娶洛輕柔，那就綁起來拜堂。”

“……”你是魔鬼嗎？

系統震驚了，她就真的一點不念著葉靈對她的好嗎？

“主人，你是不是沒有心的？”

“你才知道？”

顧言將斗篷收好，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她只是來做任務的，那么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完成任務就好。

拖油瓶對她來說，只是諸多任務目標中的一個，她為什么要考慮他的感受？

她是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不是什么天堂來的圣母。

反倒是這個智障系統，不覺得自己管太多了？

顧言往出拿飛行道具，頭也沒抬，“跟了一路了，你想干什么？”

話音一落，就見樹影中緩緩飄出一縷幽魂，正是夜白曦的母親，東方悠。

經過了四個月，她依然對顧言有些畏懼，不太敢上前，“你……要離開了？”

顧言語氣淡淡，“這不是很明顯嗎？”

她又沒瞎這也要問？

“你為什么要走？”東方悠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曦兒他對你不好嗎？他那么喜歡你，無論什么都把最好的給你……”

顧言面無表情地打斷她，“他喜歡我，不代表我就要回應。”

你這是道德綁架知道嗎？

“可是曦兒沒有你會毀了的！”東方悠大吼出聲，那是她的兒子，她了解他，更清楚眼前這個女子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

“他不會。”顧言望著東方悠，眼神淡漠一片，“就算毀了，也是他的事。”

大不了下輩子見。

反正三生石會把他缺失的氣運補回來，最后也沒什么損失。

“你……你……”東方悠突然不知道說什么，神色驟然變得猙獰起來，整個人朝著顧言撲過去，“總之，不許你走！”

情勢突變，顧言卻眼神都沒有一絲變化，在東方悠沖到近前的時候，抬起手臂，食指點在她額頭。

東方悠頓時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身體被定住一般。

顧言收回手，看著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一點點爬滿了驚恐，“本來你就已經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逗留這么久，也該離開了，放心，你兒子不會有事，你的仇他也會幫你報的。”

說著，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部手機，拇指在上面按下八個8，那邊迅速接通。

“誰要報案？”

“我這有個停留人間的孤魂野鬼，沒有長成怨靈，麻煩你們來接受一下。”

“已收到定位，馬上到。”

東方悠聽著顧言說完一堆她聽不懂的語言，又將那個她完全不認識的東西收起來，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