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縮地成寸
- 妖孽神帝在都市
- 素青四
- 2104字
- 2019-03-10 16:08:54
竹西雪湊近過來,葛牧似笑非笑道:“當(dāng)初是誰讓你來三清門借陰極井修行的?”
“當(dāng)然是門主建議。”
“那不就成了!你就跟莊鳳梧說這是張?zhí)摴壤蠣斪拥囊馑迹m卸任了門主,余威仍在,姓莊的還不敢在明面上忤逆他。”
“哦,我懂了。你的鬼心眼兒可真多。”
這回葛牧沒再進(jìn)待客廳,竹西雪是性情耿直,但絕對不傻,不需要特意去交待什么。
十幾分鐘后莊鳳梧從待客廳甩袖而出,面帶憤然,明顯就是被竹西雪給拒絕了。
葛牧遠(yuǎn)遠(yuǎn)地瞧了這家伙一眼,轉(zhuǎn)身回弟子居。
而就是當(dāng)天,正一法門發(fā)生了一場疾風(fēng)驟雨的驚變。
莊上仁與兩位沆瀣一氣的長老大肆清除異己,擊殺了九十六個反對他的人,其中包括一名金丹境,六名實力參差筑基后期!
當(dāng)天正一法門洞天完全關(guān)閉,兩重“天羅”護(hù)山陣同時開啟,濃郁的血腥只在宗內(nèi)翻騰,沒飄散出來半點。
這也可見莊上仁手腕之強。
三清門與龍虎山相互毗鄰,一衣帶水,也沒有覺察出正一法門里的驚變。
但天下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
中午葛牧正在弟子居喝茶乘涼,忽而心頭一凜,打眼往南邊天空望,就見一縷筆直血氣直沖云霄,以照神明之術(shù)觀察是那哪兒是一縷?簡直就是一到浩大血柱。
以葛牧前世的修道經(jīng)驗看,這血柱絕對含冤負(fù)死的金丹境修道者在瀕死前、以全身氣血修為引發(fā)的天地異象。
有金丹境修道者死亡,還能猜不出正一法門出事了?
葛牧估摸著龐士鐸應(yīng)該也能觀察到“血柱通天”的異象,但并沒有去和龐老頭通氣,正一法門里死了人也和他無關(guān)。
他捧起粗瓷茶杯繼續(xù)喝茶。
方影見剛才他臉色有異,輕聲問道:“怎么了?”
“正一法門里有大動靜,護(hù)山大陣都開了,剛才還死了個金丹境的,恐怕里面此時是風(fēng)云迭變。”
“啊!?”
“怎么都學(xué)會趙益清那種張著嘴巴,瞪起眼睛,一副呆萌驚訝的神情了?門主易位,宗門內(nèi)各派為了奪權(quán)自相殘殺不很平常。”葛牧一副淡然到不能淡然的神色。
同樣端著瓷茶杯的趙益清白了葛牧一眼,并未插話,修道界的事她懂得還不是很多。
方影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正一法門里出事了?”
“照神明之術(shù)可以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東西,照澈神明,直觀本相,剛才我動用照神明之術(shù)觀察龍虎山見一道血柱直上云霄,大概猜到的,八九不離十。”
“我怎么看不到?”趙益清踮起腳尖往龍虎山方向眺望。
青山蒼翠,一片藍(lán)天白云。
葛牧笑道:“你融合的是蛟龍骨,又不是燭龍之眼,如果是燭龍之眼的話就能看到……這回竹西雪倒是躲過一劫。”
抬頭上望,那道直上云霄的浩大血柱正在慢慢變淡,然后消失于無形,怕是大局已定。
……
下午葛牧準(zhǔn)備到大湖畔練練縮地成寸這門術(shù)法,又想起出關(guān)后時候還沒有拜望過馮天合,因此先去找馮天合。
并不恢宏的藏經(jīng)閣里。
容貌老了許多的馮天合正站在梯子上碼放古籍,有時候那起一本握在手里久久都不記得放下,目光呆滯,手腳也顯得遲緩,哪兒還像是幾個月前劍指陰符宗的馮門主?
藏經(jīng)閣是宗門重地,葛牧不能擅入,只是透過古典的橡木雕花窗格看到了他的身影。
這位老人的身影極為落寞,想來還是心結(jié)未解,作為局外人葛牧自然也幫不上什么忙。
他只是站在閣外枇杷樹下說了句:“馮老哥,我讓益清給你買兩條煙送過去。”
馮天合似未聽到。
葛牧轉(zhuǎn)到了大湖湖畔,略微活動了一番開始練習(xí)“縮地成寸”之術(shù)。
縮地成寸這么術(shù)法說低不低。說高也不高,譬如說神話故事什么咫尺天涯絕對做不到,到爐火純青地步也不過是一步千丈而已,空間壁壘的排斥力決定極限。
但在筑基、金丹這種層面,如果能一步千丈,臨敵之際肯定是占了很大便宜。
不然葛牧也不會修習(xí)。
他將靈力鋪開,身形一晃,一步已在六丈外,原地留下了個依稀的殘影。
隨即又是一步,所立出同樣留下一道殘像。
而在縮地成寸的那微小到幾乎等于零的時間段里,葛牧能夠深刻地體會到空間斥力對于身體的擠壓和撕扯。
這也是修成此術(shù)的難點。
雖是微小一瞬,但必須得能夠承受住這種力道,否則身體就會空間褶皺壓碎。
再者縮地成寸的距離越大,這種空間斥力也就越強。
真武道宗的《天罡七步》有明文記載:
“凡習(xí)此法大成者,筑基者一步三十六丈以為極限,金丹初成者至多百丈……”
這是當(dāng)年嚴(yán)仙師到真武道宗里訪道,跟云上真人喝了幾壺,云上真人親口吐露的,絕對不假,而知道這點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免得在空間斥力下粉碎碎骨。
修道界有無窮神通,但在大道空間的力量面前也猶如滄海一粟。
葛牧有祖龍龍元加持,體魄能與金丹初成媲美,挑戰(zhàn)的就是一步百丈,每一次挪移的距離都在漸漸增加
六丈、
十丈、
二十丈、
五十丈。
等到一步跨越五十丈時,立定身形。
他的身體猛然傾斜,感覺受擠壓臟腑頓時膨張,體內(nèi)有一股氣息炸裂,絞痛無比,忍不住就像要干嘔。
當(dāng)然這不是葛牧的體魄還不夠強,只是頭回承受這么強大的空間擠壓,不適應(yīng)。
彎著腰干嘔了好大會兒,不適的癥狀才漸漸減輕,隨后便又開始再次嘗試……一步五十丈試了四十多回,筋疲力竭,靈力耗盡,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天傍晚葛牧回去,吃什么就吐什么,連喝水都喝不下,僅喝了一口水就扶著籬笆干嘔不止。
趙益清心疼地站在后面給他輕輕拍背。
“怎么回事?哪兒不舒服?”
“沒事,修練縮地成寸的后遺癥,我練得狠了點。”
趙益清抿嘴道:“你都不知道心疼自己么?你不心疼自己,別人還心疼呢,我跟著你,從來沒要求果你要多么多么的厲害,也不要你怎樣的,別苛求自己。好么?”
葛牧回頭道:“我沒有靠山,只能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