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沒這資格
- 妖孽神帝在都市
- 素青四
- 2017字
- 2018-12-17 18:33:59
有了前車之鑒,這回趙益清當即婉拒道:“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
張亦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猶豫了半晌才道:“那份婚約不是已經撕了嗎,為什么葛牧還在這里。”
“這是我自己的事。”
“好,咱們拋開婚約不談,可是益清你有著名門望族的出身,受過良好的教育,和葛牧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這話很直白,但事實就是這樣。”
趙益清用余光看了看葛牧,后者若無其事的擺弄著茶杯,好像都沒聽見幾句話。
她道:“你到底要說什么?”
“你跟葛牧不合適。”
“這也是我自己的事。”
這時葛牧嘴角微微牽動,含笑往張亦安滿是尷尬的臉上掃過去了一眼,目光帶著調侃。
霄庭神王轉世的他,如果真跟一個富二代爭風吃醋格調也就太低了,有失身份,但也容不得他人說三道四。
沒這個資格。
等氣氛僵持下來,他才悠悠開口道:“張大公子剛撿回了條命就跑來教導趙益清,這份死纏爛打的不要臉精神令人欽佩,但你說趙益清就說唄,扯上我,我只能奉送你四個字,給我滾蛋!”
張亦安冷笑:“你這人就不能講一點道理事實,就會耍這種蠻橫粗野。”
講道理!?
葛牧笑容越發溫潤。
“你憑什么跟我道理?我七歲時候在西西伯利亞與狼群搶食,十二歲跟持槍毛子博生死,見過的人見過的事都是血和命,這就是我的道理,你要聽么?”
沒等張亦安反應過來,葛牧身影一晃,抓起桌上的水果就朝他的手掌扎了下去,后者猛然一顫,嚇得慌忙閉上了眼睛。
趙益清同樣被嚇得不輕。
但數秒后反應過來,
張亦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才發現手掌安然無恙,那把水果刀只是沿著指縫插在桌子上。
葛牧拍了拍他煞白的臉頰,搖頭笑道:“挺好的富二代不拿著家里的錢出去揮霍,跑這兒跟我講道理,你腦子得進了多少水?”
張亦安微微打著哆嗦,不敢吱聲。
不說葛牧前世經歷,就說此世經歷也不是平常人能比的,而不同的經歷就造就了不同的人生,從西西伯利亞那種嚴酷環境下養就出來的戾氣,陡然爆發,絕不是溫室中的富二代能夠輕易承受的。
道理?
紅口白牙一碰就能說道大千世界,蕓蕓眾生,
其實絕大部分都是扯淡。
只是這些話葛牧也懶得跟張亦安說教,在轉眼瞧他時,目光已是舉高臨下的俯視。
……
以趙益清的冰雪聰明,這些人也大抵摸清的葛牧性子,雖說他有時蠻橫霸道,但也只是想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罷了。
不過張亦安灰頭土臉地離開之后,她還是說了句:“你不喜歡他趕走就是了,用不著嚇唬他。”
“佛家有云對于執迷之人,需以當頭棒喝。”
呵呵。
趙益清撇了撇嘴。
葛牧斜了一眼張亦安走時放在桌上的請柬,道:“對了,剛才張亦安說的冷金影業的穆總是什么人?”
“這你都不知道?她叫做穆玲瓏,是帝都門閥穆家的長孫女,背影大得能嚇死人,她的爺爺是海軍中將。”
“嗯。”
“所以明天的晚會我得去,不能駁了穆總的面子。”
葛牧古怪地打量了趙益清一番道:“我還以為你自視清高、目無下塵,原來還懂點心人情世故,有進步有進步。”
“你真當我是笨蛋啊。”
如果是尋常的舞會酒會,趙益清的確唯恐避之不及。
但此次不同,
這位冷金影業的穆總穆玲瓏拋開龐大背景不說,單論為人,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八面玲瓏,極為和善平近,在商界被譽為女中孟嘗,連趙益清的父親趙拓都很給她面子。
所以這種禮節性的晚會還是去需要捧場的。
她又問葛牧道:“你去嗎?”
“瞧瞧唄。”
……
到了第二天傍晚。
換上黑色禮服的趙益清猶如璀璨明珠,明眸皓齒,玉頸纖白,多了女人的溫婉風韻。
葛牧也很難得地穿上了襯衫西褲,參加這種晚會,總不能太不合時宜。
不過不怎么在乎衣著的他真換上正經衣服,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身材筆挺,五官俊朗。
眼眸一種包涵經歷的后沉淀出的清澈,卻又不失野性,趙益清都不由愣神夸了句道:“你這家伙原來也可以這么帥啊。”
葛牧無所謂地咧了咧嘴。
“這么傲嬌。”
“不是傲嬌,只是穿上這身衣服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事。”
趙益清幫葛牧理了衣領,又問道:“什么事?”
“以前在西西利亞時候生活物資非常匱乏,沒什么好吃的,我跟嚴仙師就想了個法子,穿著這種好衣服,專門到附近城市的酒會或者婚宴上蹭吃蹭喝。”
“還有這種事?”
“不過有回穿幫了,被毛子認出來我們不是被宴請的賓客,拌了幾句嘴,毛子生性好斗,就要揍我們倆。”
葛牧搖頭笑了笑,“當然,真要打的話在場所有的毛子捆到一塊也不是我對手,但那天是婚宴,我們也不愿鬧出流血的事,因此就選擇了跑路,記得嚴仙師跑時還不忘端了一個蛋糕,一面跑一面吃。”
說著說著,
葛牧的聲音漸小了。
因為自那次經歷后嚴仙師就去世了,一聲兄弟,兩世追隨,就算是真是鐵石心腸也會被撼動。
而那些當時荒唐的事,也成了葛牧心里最美好也最遺憾的回憶。
葛牧眼波打晃,繼續道:“后來我們就被毛子就追上了,但并沒真揍我們,還覺得我倆挺可愛,又拉回去到婚宴上去拼酒。”
趙益清哪會看不出來葛牧在敘述這種荒唐經歷時的哀傷,心里輕輕揪了一下,覺得心疼。
青蔥手指貼在葛牧衣領上,很認真地看著他道:“嚴仙師去世你心里肯定很難過吧,這我懂的,但是……我以后會對你很好的。”
“別這么肉麻,我這人其實用不著安慰。行了,我沒事,咱們去瞧瞧那位穆總的晚會吧,可別遲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