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除夕。

白昕昕早早一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到廚房去，和盛辰峰、林意如一起包餃子。這餃子，林意如沒讓廚房里的廚師們動手，而是選擇自己來。

她說：“不是自己包的，總感覺吃起來味道不太對。”

白昕昕表示十分同意。

來到廚房，發現盛林然不在，白昕昕納悶：“他一大早就醒了，我還以為他比我先下來呢！”

“誰？你說然然？”

“嗯。”

林意如“噗”，笑了：“他怎么可能來和我們一起包餃子？小昕昕你別找他了，他那個空調制冷般的性格，不來最好；來了，整個廚房都要被他給凍住。”

“然然應該是先去公司了。”

“在我當公司CEO那會兒，我也和他一樣。畢竟，除夕這天大家都還沒放假，如果老板不第一個去，底下的人一定會產生怨言。如果再貼心一點，能帶領大家提前完成工作，讓大家提前下班，那這個老板當的，就更好了。”一旁正在搟皮的盛辰峰說。

白昕昕聽完，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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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林集團。

辦公室的門打開，柯家的大少爺柯凌走了進來。

柯家在林城五大家族里地位排行老五，其繼承人也因此，是所有家族繼承人里最沒有存在感的那個。這也就造成了柯凌和皇甫昱最大的不同——

柯凌從來，都沒有把盛林然當做自己的敵人過。

但，柯凌也從來不是很喜歡盛林然就是了。

“嗨，盛林然，提前祝你新年快樂！”柯凌大大方方走進來，跟盛林然打了招呼。

盛林然抬起頭，眸光不冷不熱，也沒回答柯凌的話。

柯凌有些尷尬。

上次見面，正是盛林然倒大霉的時候，他不但沒幫上忙，還跟他說了“活該”這兩個字。估計，這盛林然是記仇了。

覺得自己也不無辜，柯凌聳聳肩，準備識趣地離開。

“上次——”盛林然突然開口。

“上次，謝謝你關心我。但我當時的態度，總之，很抱歉。”

“我記得，你們家現在就你一個人，如果不介意，晚上，來我們家一起吃年夜飯，如何？”

柯凌的表情，就好像天上下了紅雨。他目瞪口呆地看了盛林然好半天，才想起來要給人家一個答復。

“哦，好，好啊好啊。這幾年過年我一直一個人，是還蠻孤單的。”

覺得不可思議，同時，隱隱又很開心，柯凌不知道要怎么來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真，真的可以嗎？”他還是不太敢置信。

盛林然的表情卻比柯凌還驚奇，完了，又還有點無措，仿佛這話不是他說的。

兩個人尷尬地對視了半天之后，盛林然認真點了下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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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盛林大廈的樓頂，朱雀站在刺骨的寒風之中。

除夕的林城目前還一片肅靜。工作中的人們還沒有開始下班，街道上也還沒開始有那么多的車輛。

只有辦公大樓里，各種辦公的聲音，模仿著溪流匯入江河大海，在城市的天空里奏響琴瑟和鳴。

朱雀把這些都聽進耳朵。

是時候了。